关灯
护眼
字体:

凤栖青雀台(347)+番外

魏司承已经完全清醒了,着急道:“这件事我能解释!”

云栖摇了摇头,并未太多的责怪,道:“其实在李家看到那个假冒的紫鸢时,我就有了预感。”如果不是回不来,怎么需要替身代替。

魏司承没想到云栖居然能忍到他最松懈时再问,魏司承满是无奈与心疼,为她的巧心思,也为这被撕开的现实。

“既然您能得到她的笔迹,还有那些紫鸢身上的细节处,您是真的有找到她,对吗?”并且一定得到紫鸢的认可,不然不可能模仿的那么像。

“是,但我找到她时,已经来不及了。当时……”

魏司承向云栖诉说着自己当时见到的场面,以及他的推测,只是对于幕后之人,他保留了一些想法,并不想让云栖多接触李崇音。

却没想到云栖却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能在李家把紫鸢这样正大光明带出去还不受怀疑,又能与宫中的李嘉鸿联系的,是李崇音吗?”

“你怎么会想到他。”魏司承惊愕。

“这有什么奇怪,他在李家生活,随时能接触到紫鸢,甚至因为当年救出紫鸢他也出了力,紫鸢一直很感激他。紫鸢的住处没有打斗痕迹,又能这般悄声无息带走她,他的可能性很大,只是我之前想不明白他需要紫鸢做什么,现在知道也晚了。”云栖说出自己的推测,又看向魏司承,“这件事,与您有关吗?希望您说实话。”

“没有,岂止是没有,我们现在关系恶化,与反目成仇无异,昨日我差点被摆了一道,多半就是他做的。”魏司据实相告,这时候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有时候坦诚才是最必要的,他已经受够了他们之间的阻碍了。他向云栖坦诚他与李崇音曾经的主仆关系,见云栖没丝毫反应,不知是不奇怪还是被打击得太过。

云栖怔怔的,上辈子这两人君臣相宜,虽后期有矛盾,魏司承也开始怀疑李崇音甚至起过杀念,但最终还是成就了一段千古佳话。

这一世居然这么快就分崩离析,那魏司承还能夺得皇位吗?

以魏司承的性子,隐忍那么久,如果是失败,只有一个后果。

魏司承迟疑了一下,道,“她的墓,想去看吗?”

云栖缓缓闭上了眼,将泪雾隐去,看的魏司承心闷痛着。

他同意隐瞒云栖,亦是因为如此,清醒的人总是比糊涂的人活得痛苦。

让云栖知道,是能报仇还是能改变过去,不过徒增枷锁而已。

魏司承捧起她的脸,犹如对待稀世珍宝,轻柔地吻着。

云栖任由他动作,语带哽咽道:“现在,我没脸去见她。”

对李崇音他们而言紫鸢只是个弃子,就像曾经的她一样,觉得脚边的石子碍眼了,直接踢开就是。正因为可有可无,也无人会为她们的生命报仇,才会如此轻易地抹去。

她虽是后宅女子,也没有再参与这些党派征伐,却也有她的优势。

她深深望着已经清醒,看似平静眼神却透着怜爱的魏司承。

“怎么了?”

“您现在若是想抓他身边的下属,我或许有些办法。”云栖平静地说,此刻的她不再想着不招惹就能息事宁人,有些人不会放过她。

魏司承讶异地看向她,她却不再解释。

他晦涩地垂目,看来又是不可说吗?

云栖掀开被子下床,魏司承见状手指一动,点亮了一片烛火,瞬间驱散了黑暗。

为她披上挂在床边的外衣,骤然下落的温暖,她转头之际却被那人手指制住了下颔,一个轻轻的吻落在脸颊上。

云栖微微颤粟了一下,似感受到他的歉意,她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耳朵微微发热,躲了过去。

来到书桌前,她刚拿起墨锭就被魏司承接了过去,示意他磨墨,她来写。

云栖看了他一眼,也没反对。她铺开一张宣纸,写出第一个人名的时候,魏司承眼波微动,居然是李崇音一个极擅长隐蔽的暗桩墨砚常去的地方,以及私底下的生活习惯,比如爱听曲,常在每月十五去茶楼等。

这种事,恐怕除了暗探本人和李崇音外,无人知晓吧。那么她是怎么知道的,只有一个可能,李崇音曾经非常信任她。

……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魏司承不怕云栖对李崇音有好感,李崇音本身对女子来说太有迷惑性,他怕的是她与李崇音那隐秘的羁绊,这种羁绊于无形间将他隔绝在外。

云栖把自己知道的暗桩信息都交给魏司承,其实这些日子魏司承的确在一点点铲除李崇音一派的人,只可惜虽然人不多但个个都有一技之长,非常难抓到。而魏司承已经被拿走了虎符,失去三军的控制权,正被弘元帝盯着的档口,他不能有大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