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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51)

说换个地方请尚澈吃点东西,尚澈耸着肩拒绝了,反倒是借着“来得匆忙,没订酒店”的说辞拖着柳少风一起跟到了徐泽如家当灯泡,直接后果就是,徐远南暂时逃脱了好大一套惩罚。

因此,徐远南对尚澈的感官和印象直接成了过山车——翻转,翻转,翻转,再翻转。

书房给了尚澈和柳少风,徐泽如帮徐远南简单清洗了两次之后,便抱着徐远南一起躺在飘窗上看星星。

抬脚踹踹徐泽如的小腿,徐远南捏着腔调吩咐:“小徐子,招吧。”

徐泽如搂着徐远南的脖子在腮帮子上亲了一口:“媳妇大人,您想让我招什么啊?”

“你看着坦白吧……”攥住搭在肩膀上的手,抹着脸上的口水往徐泽如怀里拱了拱,“反正机会只有一次。”

“你给起个头?”

“那就从刑奕开始吧。”

“当时离开家的时候改的名,换的身份,一直没回家也就没想着改回去。”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小徐子,你可还有什么其他的事儿瞒着朕的?”

“有。”

“什么?”翻身趴在徐泽如身上,徐远南恶狠狠地盯着徐泽如,“招。”

“我坦白……”徐泽如噙着笑环住徐远南的腰,翻身把徐远南压在身下,以防侄子暴走,“十四而立也是我。”

“卧槽!”你妹的,老纸崇拜的,有好感的,爱的,都尼玛是这货精分出来的有没有?“徐泽如,你大爷的,玩我很有意思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早更吧╭(╯3╰)╮

☆、喂不饱

10月23号,徐远南生日,徐泽如往徐远南手指头上套了一个嵌着黑钻的指环,那颗钻的形状跟徐泽如耳钉上那颗一模一样。

据小徐子向他家媳妇大人交代,那钻是很久以前跟洛翔一块儿拍的,洛翔那颗钻的另一半变成了左姐的项梁吊坠,而他的另一半……

“我的另一半,我终于找到了。”

徐泽如说这句话时,所呈现出来的每一丝笑意,每一毫温柔,每一点真挚,徐远南都看的真切,记得清楚,时不时就会自己跳出来在他脑子里回放一下。

朝阳透过落地的窗户,洒在飘窗内毛绒绒的毯子上。

隆起的山头蠕动着,露出软茸茸的头顶,徐远南从毯子里露出眼睛,盯着窗外的一片白,雀跃:“下雪了,我是不是可以明天再回信都?”

“嗯?”放下文件,徐泽如抬头看着在飘窗上拱来拱去的侄子,轻笑,“可以,叔巴不得你不回去呢。”

“我也想……”抑郁地扒了扒头发,徐远南裹着毯子坐起来,脸贴在玻璃上,看着楼下在雪地里跑来跑去的小黑点儿,闷声嘟囔,“但是我不敢。”

“……”

明知道徐远南在怕什么,也早就打算好了替他担下所有,但他不想催他出柜。

第一步,必须留给徐远南自己。

他不想徐远南将来某一天后悔的时候在心里埋怨他,即便从动心那一刻就没想过放徐远南离开,他也不想。

心疼侄子那份沉闷的纠结,指尖揉着略微皱起的眉心,徐泽如岔开话题,“饿不饿?带你去吃锅子?”

“不想动……”在玻璃上挤着自己的五官,以那冰凉的温度醒了醒神,徐远南嘟囔,“你去给我煮面,吃完面咱们下去堆雪人吧!”

“你几岁了?”

“去不去吧?”

“去。”放下手头工作,徐泽如认命的去了厨房。

*

用昨天徐远南煮的排骨做汤底,煮了两片杂粮面,撒了一把小油菜,卧了两个荷包蛋。

荷包蛋七成熟,徐泽如把面条挑在碗底,捞出排骨,荷包蛋和小油菜,浇汤洒上一撮香葱,点了几滴醋,徐泽如端着面刚要转身,身后便贴上来一坨热烘烘的肉,那手还不老实地钻进他衣服里,色兮兮地摸着他的腹肌。

回头亲了亲蹭着他脖颈的头顶,徐泽如笑着问:“怎么了?”

“……”脸埋在徐泽如脖颈上摇了摇头,闻着徐泽如的气味,徐远南深呼了口气,不想承认还没分开就开始了思念,那太矫情。

与其说那些酸掉牙的话,还不如抓紧时间来一发。

“没什么,就是……”

“突然想做了。”

“别闹,先吃面……”徐泽如一手端着面,一手握住在他腰间来回滑动的手,“昨天晚上还哭着求饶说不要了,睡醒就忘了教训了,嗯?”

“昨天晚上吃的消化完了,又饿了呗……”徐远南松开毯子,搂住徐泽如的腰,舔着徐泽如的耳垂,色兮兮地抱怨,“谁让你连下个面都要勾引我,现在更饿了,你得负责。”

虽然是调情的话但没有作假,在徐远南眼里,他家小叔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淡定优雅的,而他正是对这份优雅丝毫没有抵抗力,便是在灶台前,那慢条斯理地煮面的动作看在他眼里都是惹人犯罪地诱惑。

“你啊……”无奈的放下面碗,转身抱着徐远南抵在墙上,从眉心温柔地吻到唇上,徐泽如手滑进徐远南睡衣里,抚着光滑的后腰,“不想走就留下,等过年的时候跟我一起回去,嗯?”

“少他妈废话……”抱着徐泽如的背,右腿攀上徐泽如的腰,徐远南啃着徐泽如的下巴、喉结,“次奥我!”

*

面对徐泽如,就算引火烧身一百次,徐远南也涨不了记性。

尚未完全恢复的城门瞬间失守,利器以破竹之势长驱直入,毫不留情地把他钉在墙上,反复捣弄了个够。

盘着腰,紧绞着攻陷他的利器,含着欲要破关而去的粮液转移阵地。

有了上一发的粮液润泽,二次进攻愈发顺遂,徐远南在理石台面上从躺变成趴,嗯嗯哼哼地看着煮好的面在离他的脸一掌远的地方凉成了坨。

下边那张“嘴”饱得往外直溢,上边的嘴却饿得难受,第三波攻势尚未受得完徐远南胃里便空得打起了鼓:“咕噜噜——”

“这是……”徐泽如趴在徐远南背上,缓下攻势,拇指拨弄着徐远南的唇调笑:“啧,我家囝囝可真能吃,喂了这么多都没喂饱你。”

“……”含住徐泽如的拇指,咬着、吮着、舔着,徐远南眼尾斜飞徐泽如,“知道老子饿,还不快点儿?”

“呵!暴饮暴食可不是好习惯,而且……”徐泽如暧昧地动了动手指头,“刚才好像是这张嘴饿了吧?不如……”

“把这一碗喂你上面这张嘴吃,怎么样?”

“……”卧了槽了!两张嘴的事儿您要记一辈子、说一辈子了是怎么着?

不知是真怕他家叔转而攻陷他的嘴,还是难耐那静止不动的折磨,徐远南主动往后送着腚贴上徐泽如的胯,挑衅,“您不是次奥不动了吧?”

*

或许离别前总会格外的疯狂,一个没有节制的要,另一个便没有节制的给。

搂着没等清洗完就又迷糊过去的侄子,徐泽如亲了亲徐远南那在睡梦里微皱着的眉心,看着那张执拗地叩开城门最终爬上他心底高地成功驱走所有闲杂人等的脸,无声地拢紧了手臂:“再等等也好,等你毕业以后……”

梦里继续啪啪啪的徐远南没听见徐泽如的呢喃,更没见着那静若古井的眼底到底无声地涌起过怎样的波澜。

他只知道,有双手在温柔地按摩他那酸软的腰,很舒服。

下午三点,徐远南餍足地睁开眼,抱着徐泽如的腰,缠着徐泽如的腿,连肉带衣服地咬了一口被他口水浸湿了的、徐泽如腰侧的衬衣,嘿嘿嘿地笑:“小叔,我饿了!”

微哑的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挠得人心尖发痒。

徐泽如挪开笔记本电脑,把手脚无力地徐远南托到身上,用下巴蹭了蹭徐远南的鼻尖:“你这是想要你叔的老命啊?”

“我是真饿了……”脸难得地红了一下,徐远南凶巴巴地瞪着徐泽如,“你这老流氓又想哪儿去了啊?”

还是徐泽如下的面,徐远南吃了两大碗。

补充了体力,有了精神,徐远南不安分地围着徐泽如绕来绕去,非拖着徐泽如跟他下去堆雪人:“今年的第一场雪啊!”

“嗯。”

“我们在一起之后的第一个冬天啊!”

“是。”

徐远南从背后勒着徐泽如的脖子晃来晃去:“我们去堆雪人吧!”

“囝囝……”无奈地攥住徐远南的手,徐泽如回头看着眼睛里就差贴两颗星星的侄子,“你不累么?”

“不累!”

回手拍上徐远南的腰,看着面部表情瞬间僵化的侄子,徐泽如挑眉:“这叫不累?”

“小叔——”徐远南猫似的蹭着徐泽如撒娇,“明天我就得走了。”

“你啊……”徐泽如背着徐远南起来,往衣帽间走,“多穿点,等会儿你不准逞强,嗯?”

“遵命!”

*

出了屋子,徐远南就变成了脱了缰的小神兽,答应的好好的,可到了雪地里就开始了撒欢儿。

攥好了雪球,托着徐泽如一起混到一群半大孩子里砸够了雪仗,这才开始正经八本的堆雪人。

他们的雪人很特别,不是堆得特别帅,而是特意给依偎在一块儿的两个雪人画出了男式衬衣,又一起在雪人身后堆了一座雪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