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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下流胚!(27)

邵寂言凝着如玉,心脏似被人用力捏住。

如玉努力地挤出笑容,却愈发显得楚楚可怜,只道:“我还以为自己可以不喜欢你了,可听你刚刚说的话,我心里还是受不了,很难受……所以我大概还是喜欢你……我没有说到做到……不能再跟你住下去了,我明天就搬走……”

邵寂言难受,他想留住如玉,要她不要走,可是他开不了口,他知道二人终归是人鬼殊途,他给不了她任何的承诺,他们之间也不会有什么美好的未来,他这会儿可以自私地将她留住,可将来总会有分开的一日,那会儿或许会伤她更深。

如玉咧嘴笑了笑,道:“不用担心我,其实头先就有朋友说找到新的住处给我留了地儿,只我自己想跟你一起,这会儿我可以去找她们,而且还有二牛呢,他也会照顾我,不会让我挨欺负的,你可以放心。”

如玉越是这么说,邵寂言越是觉得跟往他心里钉钉子似的难受。

如玉叹了一口气,抱着膝盖自言自语:“如果我还没死就好了,如果我不是鬼就好了……”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喃喃道,“也不是……如果我不是鬼的话,可能根本就认识不了你……呵呵……还真是麻烦啊……”话才说完,泪水便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

邵寂言趴在膝盖上,别过头去。

深夜,四周静悄悄地没一点儿声息,两人各自别着头不看对方,只默默的掉眼泪。

好久,如玉才抹了抹眼泪,吸吸鼻子打破了沉默:“我明天就要搬走了啊,以后大概就再不要见面了,有句话想要问你……”

邵寂言慌忙地抹去眼泪,转过头望着如玉。

如玉鼓足了勇气,假做轻松地微笑道:“你以前说的,说即便我是个活生生的姑娘也不会喜欢我,是不是真的啊……”

邵寂言心中一涩,摇了摇头,凝着如玉的眼睛,道:“如果你是个活生生的姑娘,我就娶你做媳妇儿。”

如玉想笑,可才一咧嘴笑容却被泪水淹没,一直努力压抑着得情感终于再控制不住,埋头痛哭起来。

邵寂言也跟着流泪,抬手去摸她的头发,她现在在哭,他大抵是摸不到的,可他还是忍不住的抬手过去,哪怕是落得一场空。

他的手一点点的靠近,不同于以往的凉凉触感,他碰到了……

心口一颤,他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抬起他的脸。

她哭得伤心,咧着嘴泪流满面。

他捧起她的脸,生怕下一刻她就要从他手中消失一般,小心翼翼地为她拭去泪水。

她渐渐止了泪水,却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垂着眸子抽噎。

他的手指沿着她脸上的泪痕慢慢向下,她抿了抿嘴,似是在诱惑他似的,他不自觉地凑了上去,在那上面轻轻啄了一下。

她呼吸一滞,下意识地缩了缩,他再凑上去轻啄,想要退开,却又舍不得,复又啄了上去。

一下下的浅吻轻啄,一点点地将两人内心深处的情感点燃化开,他终是深深地吻住了那片樱唇。

长久的拥/吻,待到分开,两人都似不能呼吸一般,额头相抵粗/重地喘气。

如玉脑子里一片空白,目光落在邵寂言的唇上。他刚刚亲她了,很用力很用力的亲她,亲得她都快喘不上气了,这说明他也是喜欢她的吧,一定是的,她不是一个人单相思,他刚刚说了如果她是活生生的姑娘就娶她做媳妇儿,他喜欢她,喜欢她。

直到这会儿如玉才觉得自己心里突突跳得厉害,他就近在眼前,呼吸打在他的脸上,很热,快把她给热化了,她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只凝着他的唇,做贼似地,满脸涨红地闭上眼亲了一下:我也喜欢你。

她满心羞臊还来不及睁眼,下一瞬便感到他整个人压了上来,比刚刚更用力的亲她,把她压在了地上。

他好像跟刚刚不一样了,他亲她的嘴,像要把她吃了一样,她根本不知道怎样去回应,身上跟不会动似的。她的手明明抵在他的胸/口,可不知怎么就顺着他的肩膀搂上了他的脖子。他的手也不在她的脸上了,在她肩上……不是……在……在她的胸/口上……他在占她的便宜……

不能这样,该推开他的,她是规矩的女孩儿,才不能给男人摸胸/口呢……可那个男人是寂言的话……也许……也许可以给摸一下……摸一小下就好了……

他不在亲她的嘴了,像个小狗儿似地亲她的脸,亲他的下巴,亲她的脖子……她该起来的,可是又舍不得……好害羞啊……她的衣服好像松了……

嗯……有硬/硬的东西顶在她身上了……不行了……那是夫妻俩才能做得事,她知道的……可是……也许……也许再让他亲一下也不碍得……不脱/裤子就好了……

唉?他摸她的裤子了……怎么办啊,不能脱/裤子的……

28

28、第二十八章 ...

夜,河岸。

邵寂言几可说是慌乱地提上了裤子,脸上烧得厉害,羞愧得根本不敢看如玉,哪怕只是偷偷的瞥一眼。

他脑子里发懵,几乎不会思考了,他做了什么,做了什么……他好像……好像把如玉给强/暴了……虽然她没有反抗,甚至还有些迎合的味道……但是,但是她一定是被他吓坏了懵懵地顺着他做完了……他这和强/暴也没什么区别的吧……

他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明明是想跟如玉把二人之间的关系说清楚的,明明是不想她继续陷下去的,怎么就没能控制得了自己的感情,做了这样禽兽不如之事……她吓坏了吧……一定吓坏了……

他现在该怎么办,是该赌咒发誓一定会对她负责的,是是,是该这样的……若如玉是活人,他一定立时拉了她拜堂成亲了,可她不是啊……要他怎么跟一个鬼说成亲,怎么办,谁能告诉他要怎么对一个鬼负责啊……

混蛋!混蛋!混蛋!

邵寂言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咒骂自己,他背着身子不敢动,他自己也是第一次与女子亲/热,其实也是羞臊得很,他刚刚脑袋里一片空白,甚至不确定自己到底进去没有,应该是进去了……因为她身体里真是凉得紧,初次云雨的他才动了几下便受不住的泄/了出来,太丢脸了……

混蛋不是该想这些的时候!

邵寂言努力使自己稍稍冷静下来,鼓足勇气,扭了扭身子,小心翼翼的抬头瞥向如玉。她蜷坐在一旁,把裙子扯到脚踝遮住光溜溜的□,抬眸撞见他的目光,登时满脸涨红地垂了头,用力地扯了扯自己的裙子。

邵寂言不敢看,慌忙把头扭了回来,脸上也是红得发了烧似地,心口突突跳得厉害。 

该怎么办啊……怎么办……该说点儿什么的……不论如何……他该先说点儿什么的……说什么啊……

邵寂言正慌乱无措,却是让如玉先开了口:“嗯……我……裤子……你……你压着我裤子了……”她的声音极小,就好似从喉咙深处传出的回声,又因羞臊尴尬而有些微微发颤,只似随时都要哭出来一样。

“啊?啊……”邵寂言怔了一下,想要帮她递过去可低头却什么也看不见,只慌乱地起身挪了挪。

如玉羞臊地低着头,一边用力扯着裙子遮住下/身,一边伸手去地上摸起自己的裤子。

邵寂言望着她有些发怔,见她抱了裤子红着脸不敢动作,才有所意识地转过身去,他僵硬的背着身子坐在那儿,待听身后没了响动,方缓缓地回头,目光相撞,二人又是一人一个大红脸,嗓子眼儿里的话是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两人不知坐了多久,时入深秋,夜风吹得邵寂言身上一阵阵发寒,他不自觉的缩了缩身子,但闻身后如玉忽地开口:“很冷吧……”

“啊?”邵寂言一愣,转身随口道,“不,不冷……你冷吗?”边说边想把衣裳脱下来给如玉披上。

如玉脸上一红,垂头小声道:“我不冷……我……我不会冷的……”

“呃……啊……是……是啊……”邵寂言支支吾吾地应道,有些尴尬地把衣裳系好。

如玉抿了抿嘴,喃喃道:“很晚了……回去吧……”

“嗯……好……”邵寂言立时站了起来,想要去扶如玉,又有些不好意思,犹豫之际如玉已经站了起来,也不看他,低着头扯着裙角往城里飘去。

邵寂言连忙跟了上去,来时是如玉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回去的时候调了个个儿,却是他一路不错眼珠儿的盯着她,忐忑地跟在后面。

待回到家,如玉没待停留地直接钻进了瓶子里,邵寂言站在门口有些发怔,挪着双腿蹭到了床边坐下,探着脑袋往屏风后面瞧,愣了一会儿又起身走到屏风边儿上,从旁边的缝隙望进去,张了张嘴,却没声儿,踌躇了一会儿又回床边坐好,就这么坐了一个晚上也没想好该与如玉说些什么。

次日,邵寂言在屋中憋了一天,坐在椅子上望着墙角发呆,只把自己与如玉从相识开始的日日夜夜、桩桩件件全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越想越窝心。

晚上,天色越来越深,屏风后面却一点儿动静没有,邵寂言不放心地过去看,只怕如玉趁他不注意偷偷从墙角那儿跑走了。他搬屏风搬开,借着灯火往瓶子里看了看,朦朦胧胧雾昭昭的样子,如玉大概是还在的。他稍松了口气,却也不敢彻底放心,再不敢把屏风搬回去,只自己坐在一边儿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