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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颜公主(152)

一个时辰后。

初兰与顾卿尧吃罢午饭,抱着元衡玩了一会儿,待他睡了,两人也回了屋,也准备歇歇晌觉。两人才将外衫脱了,却有人在外轻叩了两下门,未得允许便就自己推门进来,初兰只当是画眉或是铭儿,未想竟是霍如烟。

三人均是一怔,霍如烟一边退出去,一边笑道:“抱歉,打扰了。”却也并不急着关门,目光越过初兰,落在顾卿尧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倒没什么别的心思,只是好奇这顶了林景皓驸马名份的男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他这毫不忌讳的眼神,盯得顾卿尧脸上一红,慌忙的别过身去,紧着把手上的外衫复又披上。

初兰黑着脸往旁站了站,挡住了霍如烟的视线,心道这女人怎的这么放荡,这么直闯进来已是失礼,竟这般直勾勾的盯着有妇之夫。

霍如烟的目光回到初兰身上,见她一副不爽的神情不禁噗嗤一笑,关了门走了。初兰本就因林景皓而对这霍如烟存了几分“情敌”的心思,这会儿被她这么莫名一笑更觉她有意挑衅似的,更觉憋气,转看顾卿尧,正见他窘迫的红着脸,不禁又生了些醋意。

顾卿尧不晓初兰的心思,只好奇的道:“你说的那个大夫,就是这位姑娘?我看着倒有几分眼熟。”

“嗯,以前来过咱们府里。”初兰淡淡的道,“满月带来的。”

顾卿尧道:“哦,我原想着是怎样的老大夫呢,不想竟是个年轻女子。”

初兰哼道:“不止年轻,还貌美呢!”

顾卿尧一怔,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红了脸不说话了。

初兰更是吃心,素日他只会为她脸红,可这会儿只这么片刻功夫,竟为那霍如烟红了两次脸了!不禁酸溜溜地道:“她可是好看吧!比我好看?”

顾卿尧用力地摇头。

初兰扁着嘴哼了一声,道:“那就是我比她好看喽?”

顾卿尧点了点头。

初兰心里舒坦,故意娇嗔道:“你摇头点头的算什么?”

顾卿尧咬着嘴唇,想要说两句柔情的话,可话还没到嘴边儿,只在脑子里一过,自己就先羞窘得不行,红了脸半天愣没吐出一个字。

初兰一叹,心道可是老天耍她吧,林景皓和顾卿尧这两个天差地别的男人怎的就全让她撞上了,一个浑身上下全是嘴,甜言蜜语不重样儿的往外冒,直要把她淹死腻死;一个脸皮儿薄的就跟窗户纸似地,两人明明一张床上睡了这么久,怎样的亲热没有过,偏生说句情话就跟要了他的命似的,真是要把她急死憋死!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这次更新晚了,鞠躬。

如果我说我最近写得慢,是因为JQ戏要来了,于是我激动紧张了,可以得到原谅吗?

新年快到了,于是上肉。

下周之内,低调上肉,低调低调~乃们猜,这回兰兰吃谁?又或者……呃……被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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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个贼》: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1007455

(上天原谅我我太会弄连接……)

136

136、第一百三十九章 ...

晚饭过后,孙启走了,初兰不知道霍如烟和他说了什么,他走的时候似是受了很大的打击。这个孙启虽说有些莽撞,但见他那失魂落魄模样,初兰还是生了恻隐之心,怕他这会儿痴痴傻傻的出什么事儿,便好心问他家住何处,找人送他回去。谁知那孙启并不领情,怔怔的看了初兰片刻,忽的脸色大变,露了悲愤之色,怒道:“你这水性杨花的女人,休要再做这正经模样,你定早就与他有了奸情,如今可是故意看我的笑话呢,快拉着你的男人滚得远远的,别让我再看见你们!”说完便就跌跌撞撞的出了客栈。

侍卫从人欲要将这出言不逊的孙启拿下,却被初兰拦了,她虽被孙启这喝骂弄得莫名其妙,可也算能体谅他的心情,想来他这会儿痴傻中,或是把她当成霍如烟了吧。初兰无奈,转头回去,却正见着顾倾尧站在二楼房门口,露了个委屈的眼神扭头进屋了。

初兰心道他必是听了刚刚孙启那没头没脑的话误会了,便就连忙上楼去解释,谁知还没进门,便被刚从屋中出来的霍如烟拦住了。

霍如烟请初兰去了他屋里,倒了茶,开口道:“与公主商量个事儿,咱们能否在这漠阳多待上几日?”

初兰道:“怎么?你还有什么事儿未办?可是……为了那孙公子?”

“不与他相干,与他已经说明白了,他再不会来纠缠。” 霍如烟道,“是我早先应了这城中的一个小贩给他母亲治病,我原想着能比你们先来这漠阳,一边等人一边给他母亲看病,两不耽误,只没想被事情绊住了。可既然已经答应了人家,自也不能食言,是以想请你体谅一下等我几日,如若你们着急赶路,也可先走,只告诉我个路程,南黎我虽不认识,但一路打听着,想也迷不了方向,虽会晚到两日,但世子的病绝是耽误不了的。”

霍如烟说得诚恳,医者父母心,初兰没有拒绝的理由,她虽是惦记着田嬷嬷的病,可推己及人就更能理解别人的难处,也便就应了,并把欲请霍如烟给田嬷嬷看病之事说了。霍如烟只说这会儿没见着病人,他也不好说是否可医,不过定会尽力。

与霍如烟说定,初兰回了屋子,告诉顾倾尧他们要在这儿多待几日。顾倾尧应了一声,也不抬眼看她。初兰才是想起刚刚那事,忙解释道:“才那孙公子的话纯是胡言乱语,他糟了霍如烟的拒绝,必是受了打击,一时神智不清下乱说的,你可别是当真了吧。”

“没有……”顾倾尧无甚底气的小声应道。

初兰知他心里还是别扭,便凑上前,歪在他身上撒娇,见他很是受用的红着脸,又有些心动,走了这半个多月的路程也没得机会亲热,不禁拥吻了上去。顾倾尧没有准备,两人一下子跌在床上,浅吻渐深,气氛慢慢变了味道。初兰伸手去扯两人的衣裳,顾倾尧双颊桃红,压低了声音微喘道:“让人听见了……”

这话提醒了初兰,不错了,这到底是在客栈里,欢爱缠绵之声难免被人听去,委实尴尬。可一番拥吻已是勾起了她的欲望,一时也难以收情,便只松了顾倾尧的衣裳,双手却仍在他颈间胸口婆娑着,樱唇滑至他耳边,娇喘道:“这会儿饶了你,等咱们到了南黎你可得连本带利的还给我……”顾倾尧亦是情动,温柔的拥了初兰,亲吻她的脸颊,耳根,双手不住地在她腰间游走抚摸,心中只盼着快些到了南黎才好。

次日,杨惜又来宴请初兰,初兰不喜官场应酬,便就婉拒了,杨惜倒也不强求,只请初兰有什么事儿直管差人去吩咐她,她无有不照办的。辞了酒宴,初兰憋在客栈里整整一日,哪儿也没去。到了晚上,只觉枯燥无趣得很,想着若是能去迎宾楼喝酒听曲,顺便听那沈风说说各处趣闻才是最好,只她已是应了顾倾尧,也不想食言惹他多心。

夜色渐深,初兰正百般无聊,忽画眉来报,外有一小童求见,说是迎宾楼来的。初兰一下便想到了沈风,让人把他带到二楼雅间。未几,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童进了屋中,给初兰磕了个头,恭敬地道:“给公主请安,小的是受沈先生所托,给公主送东西来了。沈先生说这是衢州的珍珠红,昨日与公主提到过,他珍藏了一壶,原想着今日献给公主的,只等了一晚上也未见公主銮驾,料想公主有事不能去了,便让小的给您送了来。”

初兰令人接了酒,打赏了这小童几个钱,请他多谢沈风一片心意,这酒她就收下,并给沈风带话,因身子不爽,后两日就不过去了。

那小童收了赏钱并未急着走,只道:“禀公主,小的来时沈先生吩咐了,说是这酒原有个故事,必要知道这酒的传说,才更能品出这酒的原味来。”

初兰正觉无趣,有故事可听自然乐意,只让他细细讲来。那小童道:“沈先生说,原衢州乡下有一对恩爱夫妻,贩酒为生,每日里女子在家中酿酒,男子就将酿好的酒担到城里去卖,生活恬淡,只可惜天降横祸,一次暴雨过后,丈夫在归家途中不幸跌落悬崖,葬身谷底。妻子闻讯后痛不欲生,终日以泪洗面,日复一日,眼泪哭干了,便就哭出血泪来,血滴若珍珠般落入酒缸中,将整缸的酒都染成了红色,便是珍珠红的由来了。”

初兰听得有些痴了,这虽是个杜撰的传说,也无甚稀奇之处,却是偏偏无意中说到了初兰的痛楚,只想当日墨云正是跌落悬崖,才与她天人永隔的,她虽未哭出血泪,可也是痛彻心扉,那妻子思念丈夫之痛她实是深有体会。

待小童并仆从退下,初兰自斟了一杯珍珠红,浅酌慢品,果真香醇圆润,不知是否被那故事所感,只觉香甜中竟还带着一丝的苦涩,不觉又倒了一杯,因时已入夜,她一人独依窗边对月饮酒,渐渐勾起些往事,愈发觉得寂寥,只想找个人陪陪,因知顾卿尧不喜欢那沈风,怕被他知道又要吃心,便想找画眉来陪她说说话排解排解。

正此时,可巧有人敲门进来,抬眼去看,却是霍如烟微笑着倚在门口,轻声道:“才从外面回来,还没进屋就闻见这酒香,原是公主在这儿独享美酒呢,不知可否赏我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