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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颜公主(49)

初兰见满月如此,心知她定是将她当作别人了。她只当满月平日不羁,竟不知她心里不知何时已是有人了,此时见她语意凄苦,想来定是对那人用情极深。情之一事她如何能不明了呢,这人一旦入了心里,便是如何也难忘却的了。当日自己也如满月一般,成亲之前亦是夜夜梦到墨云,即便现在她有了相爱之人,然那种酸涩、无奈与不甘却仍能回想体味。

初兰拉了满月的手,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满月仍是靠在她身上呢喃醉语着:“如烟……如若你是男子那该多好……如烟……你害得我好苦……”

满月这句醉话甫一出口,直把初兰吓得一激灵,连忙推起满月,直直的盯着她。

如烟?怎么?怎么满月所谓的心上人竟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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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且说梅三娘从初兰那儿离开,没待任何停留直奔了后楼,在一间小室前停了脚步,敲了敲门,没等回话径直推门进了去。

屋内男子正低头看书,忽然被打断,却也不见愠色,仍是一脸温润的笑意,静静的望着梅三娘。这男子不是旁人,正是璞玉。

“璞玉,可别看书了,兰姑娘来了。”

璞玉脸上的笑容,只听了梅三娘这话,似被冰冻了一般,暖意全无,随后渐渐隐去,开口道:“哪个兰姑娘。”

“还能有哪个?可不就是月姑娘的姐姐。”

璞玉闻言,眸色一沉,缓缓别过头去,手中书页竟是被他捏出褶皱,沉默许久,方道:“她……叫我了?”

梅三娘看不见璞玉此刻脸上的神色,然见他这举止便知这兰姑娘于璞玉,似有些不一般,又听他这么一问,似是明白了些,便道:“叫与不叫有什么所谓,客人总是健忘的,你此去抓了她的心,她自然就是你的。”

“三娘回吧,我今日有些累了。”

“你这是何苦呢?”梅三娘叹道。

璞玉不在言语,整个人背过身躯,只低头看着手中的书,仿似认真的研读起来。梅三娘见此摇了摇头,退了出来。才一出屋,便见前楼伺候的小丫头紧着往这儿跑,见了梅三娘便道:“三娘快过去吧,前楼兰姑娘在哪儿要人呢?”

梅三娘闻言一喜,心道莫不是她在寻璞玉,紧着把头一瞥,对这璞玉的房门故意提高了声音道:“兰姑娘找哪个?”

小丫头不知梅三娘用意,只如实回道:“找如烟。”

梅三娘眉头一皱,不明其意,扭头瞥了一眼璞玉的房门,叹了口气匆匆离去了。

屋内,璞玉紧绷着身子,直到梅三娘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方豁然一松,手中被揉捏得卷皱不堪的书卷,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这边梅三娘一路紧行,来至初兰房中,但见月姑娘躺在床上呢喃着似是睡去了,她自家的丫头在旁伺候,兰姑娘则在桌前正坐危襟的望着自己,开口问道:“霍如烟可在?我想见见她。”

梅三娘不知这兰姑娘是何意,只如实回答:“如烟此时不在,不知兰姑娘找她何事?”

初兰神色一软,道:“没什么,只常听我妹妹提起她,据说是倾国倾城的容貌,我倒是也想见见。既不在,那是可惜了,只怪我没这个福分。”

梅三娘见她未有什么歹意,像是慕名而来,这样的人倒也是经常有的,便笑道:“姑娘别这么说,姑娘能看得起如烟是她得福分,赶巧了她今日出门,似要很晚才回来。若姑娘想见她也不难,姑娘说个日子,我让她在这儿等着姑娘不就行了,又或是,姑娘留个住址,让她去您府上拜会也行。”

“那却不必,以后总有机会。”初兰道。

她才闻得满月竟是对一女子动了心,惊诧之下方欲见那霍如烟,到要看看是何样的人物,自然这其中还是掺了恼怒的,琢磨着这女子别不是别有用心,有意相缠吧。这会儿冷静下来,反觉刚刚自己莽撞了。满月来这瑶台一直是隐了身份的,只作一般富户小姐,旁人又能有什么陷害之心?想来那霍如烟或真是个绝色的女子,又久居这青楼倌馆,染了些魅惑人的本事,一时让满月起了心倒也是可能的。只若说满月自此就有了磨镜之好,怕也没这么严重。既如此,她倒也无心如何难为那个霍如烟,只把满月管住,别让她闹出什么乱子便罢了,等时日常了,心下转过弯儿来也便好了。

初兰遣走了梅三娘,只令海棠好好照看满月,想满月这样撒着酒疯也不便上街,只等她什么时候睡着了,再抬上轿子回府。谁知满月忽静忽闹,直折腾了半天儿,及至天黑方渐渐昏睡。

初兰差海棠回去,抬了两顶极为普通的小轿,趁着夜色赶回满月府上。唯恐满月再生事,又在她身边守了半宿,快到子时方令人给她备轿送回府去。

临走时初兰吩咐满月府上的管家道:“大婚之前,不许再让四公主出门,也不许她再喝酒了,她若恼你们,就说是本宫的意思。还有,今日之事,以及四公主近日的表现万不可让外人知道,如若走漏了一点儿风声,可别怪本宫不念旧情。”管家自然连连称喏。

待到初兰回到家,已是过了子时了。从下午到半夜,她被满月之事折腾的筋疲力尽,只盼着紧早回床上歇着才是。然,才进了府,便被画眉偷偷拦下了。

画眉四下望望后,方悄声道:“公主,奉郡差人送信来了。”

听了画眉这话,初兰似冷锤被敲了一下,顿时困意全无,忙道:“来人呢?”

“已经走了。”画眉回道。“只恐被人看见,连王爷也没敢告诉。只偷偷从后门叫了奴婢出去,留下信就走了。”

“信呢?拿来我看。”

画眉从怀中摸出一封薄信,递到初兰手上,初兰忙是展开,信上只一句话:

“商泽已有动作,我等自依计行事。”

第四十八章

“商泽已有动作,我等自依计行事。”

初兰没想到商泽的富贾这么快就要行动了,这比她预料的要早,还好她早有准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倒也是不怕。她将信交给了画眉,让她拿去烧了,自己独自回了云霄阁,见屋内灯光已暗,料想林景皓已经睡了,便放缓了脚步,轻轻地推门进去。

屋内静静的,只能听到林景皓极均匀平缓的呼吸,果真是睡了。

初兰也没心思梳洗,散了头发,宽了衣裳,便摸着黑爬到了床上,极小心地不碰到睡在外侧的林景皓。只是才侧身躺下,身旁的林景皓便一个翻身,将她拥进了怀里。

“吵醒你了?”

林景皓没有答话,只把脸埋进初兰后颈,蹭了蹭。

初兰等了一会,见没有回话,想他或是还睡着,便伸手推开他的胳膊,想要挣脱他的怀抱,让自己睡得更舒服些。只是不但没有推开他,反而那怀抱将她拥得更紧。

“景皓?”他没有睡吗?

依旧是没有回答。再推,却是如何也动不了了,只觉那拥抱越来越紧,似要把她按到他身体里似的。

“别闹,我喘不过气了。”

他的手松了些,却又开始在她的颈上,耳边厮磨。初兰动弹不得,只歪了头,想要挤开他那湿湿痒痒的舔吻,却忽然被他咬了耳朵。

“啊……做什么……”

不用回答,林景皓只用行动表明了他的心思,他似是少了往日的轻柔,将初兰贴身的薄纱扯开,探手抚上小腹,向上,直将她胸前的柔软握在手里。落在初兰颈间、耳根的浅吻也逐渐失去了试探,掺了些掠夺的意味,似是要迫不及待地进入欲望的高/潮。

“不行,今天不行……”

“我真的很累了……”

“明天好吗……”

初兰一步步的退让,却只惹得林景皓加快了劫取,终是用力一按,将初兰压在身下,狠狠地吻上了樱唇。

“唔……”初兰下意识的挣扎,挥动手臂,扭动身躯,阻挡,反抗,却被他凶狠的压制了回来,木床被震颤得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只在初兰觉得自己快要被吻得要窒息时,林景皓终是放了她的唇,却并未放弃对她的侵略,转而似吻似咬的折磨着她的玉颈、肩头。

“你放开我!我要生气了!放开!”她握起拳头,打在林景皓身上,起初仍是怕打疼他,渐渐的越来越用力,直到用尽全身的力气挥上去。只如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他身上仍似是那么的无力、单薄。

刺耳的裂帛之声,身上的薄衫在这撕扭中被扯破,林景皓闷闷的粗喘犹如一只饥饿的猛兽在撕扯猎物,初兰心中的愤怒渐渐转为恐惧。

双腕忽然被他攥住,用力的按在了她头的两侧。初兰动弹不得,只得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有些疯狂的发泄、攫取。他攥着她双腕的手越来越用力,似是要把她的腕骨捏碎似的。

“放开!你弄疼我了!景皓……”

痛楚的声音中带了些些求饶的味道,眼泪已是不自觉的涌出。玉颈、肩头已是哀鸿遍野,他又将战场移向了她胸/口,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娇嫩的淑/乳被他狼吻得一阵阵的疼痛。双手早已被他攥得失去了知觉,即使他此时早已放开钳制,却仍是动也不能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