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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十二宫/全美男后宫(女尊逍遥游之三)(150)+番外

,都飞快的低下头,脸上的喜悦都变成瑟缩。

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战将,一面之间被人如此压制,少见啊,少见。

不得不承认,莫沧溟异域深邃的面容在一众平板的脸中极有特色,尤其是一名男子率领女子,他那头红发张扬着,身

后的人都低垂着头,脸上或多或少残留着战败的失落,唯独只有他,骄傲而高贵,骨子里透着高高在上,让人不敢逼视。

也只有他,才能这么坦然的露着脸,昂然前行。

也只有他,让人不敢露出不屑的目光,嘲笑讥讽。

如果不是因为流波,我会欣赏他,因为狂需要本钱,傲需要资格,而他,都有。

当然,有这么一个对手,也是令人感觉舒坦的,越是霸道的人,在打击征服的时候,越能带来快感,这一次,我算赢

了。

“几日不见,上官将军居然神情憔悴,莫非是爱人爬墙给你带绿帽子才如此忧心匆匆?”他大量着我,唇边扯出一丝

讥讽。

这几日,为了让流波整理清楚思绪,我并没有过多的纠缠,因为放下真的需要时间,我能做的,就是保持该有的尺度

,给他足够的空间。

这很难,很揪心,但是我能忍。

我忍着自己不去骚扰他,忍着不去想他,就连今日,我都没有要求他一定陪在我身边,就是怕他夹在中间难过。

“真是不好意思,让莫将军见笑了,昨日挑灯夜战,数百回合刀光剑影,当然有些憔悴,不过我的对手现在还躺着没

起来呢,也算是小有成就。”我漫不经心的一句,他的脸瞬间变的冰冷僵硬。

随意的往桌子前一坐,歪在椅子里,我眼神流转,语笑嫣然,“莫副帅的表情,怎么和我早晨床上那位刚醒来时一样

?难道您也蛋疼?”

他眼神一眯,我感觉到两道刀光带着杀意刺了过来,一刀刀的切割着我的肉体,试图凌迟我。

“上官将军如此鞠躬尽瘁,莫不是想死而后已?”他往桌前一坐,手指扣着桌面,一眼就能看到蜜色的肌肤下有力的

指节。

“美男鸟下死,做鬼也风流,反正人最后还是要躺在床上死的,有人陪着也不寂寞。”我手指勾勾,示意他把停战书

拿过来,“你长的倒是不让人讨厌,哎,我害怕啊我害怕……”

不等他说话,我径自展开降书阅读起来。

在我的猜测中,这一次的战役因为莫沧溟的撤退及时和皇姐那一面金牌的作用下,‘沧水’并没有遭受到万劫不复的

打击,这个时候的停战,我们是占不到很大便宜的,谁知道上面的条款,让我又是一次震惊。

‘沧水’自此开始,若无他国大军压境,不得有超过两万人马装备的离境。

为表示停战的决心,‘沧水’与其他三国修好,向三国其他两国各送礼物一万万两白银,另向‘云梦’赠与两万万两

白银,‘云梦’释放华倾风,‘沧水’撤兵。

‘沧水’守兵后撤三百里,土地交由‘云梦’管辖。

零零总总数十条,看的我目瞪口呆,这根本不是停战书,而是丧权辱国割地赔款啊,这四万万两一送,本来四国中最

富有的‘沧水’顿时国库被掏空,这空缺只怕要很长时间才能填补,后撤三百里,压根就是城池相赔了。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一场不算输的战役,为什么要如此赔偿?

我的目光,没有错过那停战书的最下方,是‘沧水’之帝的亲笔印鉴。

短短几日,莫沧溟居然拿出了皇帝的亲笔书,扣除往返的快马加鞭,也就是说‘沧水’朝野上下甚至没有就这赔偿进

行过讨论就通过了,这,这也太奇怪了。

目光越过停战书,停留在莫沧溟的脸上。

他捕捉到我的眼神,微挑了下眉头,明亮的瞳孔内高傲一直没收敛,与身后那些人的悲凉完全不同。

事不关己,我能理解,毕竟他是更高阶层的神族。

可是如此轻松惬意到舒心快乐,就让我有些看不懂了。

他目光看看我,又看看我拿在手中的停战书,唇角细细的拉伸。

他的唇,有些薄,这让他的张扬中带了些阴狠,却也给他那中狂傲的气质添了几分轻薄,从来没见过有男人可以把这

样的气质糅合的如此恰到好处。

若是别人,无论哪一种气质都足够他被人指责不正经,独独他,不正经又如何,那狂傲已经足够他人闭嘴。

目光再次投回书上,在‘沧水’国王印鉴旁边,是龙飞凤舞的三个字,莫沧溟——一如他人般狂放。

字都签好了?

我眼神一扫,忽然对着身后人挥挥手,“你们都出去。”

就在同时,他也做了个同样的手指,“出去!”

人陆陆续续的走了,他索性一翘凳子,有力的腿往桌子上一架,“问吧,想问什么。”

“聪明。”我弹了下手,眼睛突然亮了起来,“这是你要来的吧,我们没有对‘沧水’提任何要求,这样的赔偿太过

,反而让我不放心了。”

“你太小心了,有钱收,有礼拿,有名声就够了。”他斜眼看看我,自顾自的掏出把小刀,修着指甲。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丝毫不放松,“告诉我真正的理由,不然我不会签的,也不会停战,我会攻打‘沧水’。”

他手一停,那薄薄的唇角再一次细细的拉伸,“一道金牌不够将你召回?那么两道?三道?还是四道?够吗?”

我的心咯噔一下。

皇姐的金牌,出了能进军帐议事的人,没有人知道,而我能保证那里面没有奸细,莫沧溟是从哪得到的这个消息?

我的迟疑,他的从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第一次,我发现我小觑了这个男人,他远比我想象中,聪明的多,他有本钱张狂,有本钱傲气。

思绪电转,我从千丝万缕中捕捉到了一个最不可能的可能,因为他此刻的表情。

“是你?”我的手撑上桌子,差一点失控的站了起来,“皇姐那道金牌,是你操纵发出来的?”

皇姐身为一国之君,我根本不会相信她为人控制,但是莫沧溟的肯定,他的那种万物捏在手中的睥睨,让我不得不这

么猜。

他半侧着脸,面容如雕刻般英俊,目光隐在脸部的阴影中,“聪明,不过不算操纵,我也是为了四国平衡而这么做。

“四国平衡?”我看看手中那巨额的赔偿,“当今国力最强大的是‘沧水’,所以你在‘沧水’一开始就不是为了帮

他们,而是为了监视他们,遏制他们的发展?”

“那也多亏有你啊。”他一弹手指,“你是我至今见过,最值得赞赏的人,如果没有你出众的才能,‘沧水’不会如

此轻易的失败,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削弱他们,我怎么会放过?‘沧水’的野心太大,势力扩张太狠,触角伸的太远,是该吃点

苦头。”他看着我,眼神中神色复杂,轻轻啧啧嘴,“只可惜你的能力注定只能做最强大的棋子而不是下棋的人,这是你的悲

哀。”

利用我表面上打败‘沧水’,却不让我伤其根本,神族命令一下,皇姐不下金牌又能如何?

灭‘沧水’的下场是四国平衡被打破,‘云梦’独大,他不会让事态朝那个方向发展。

他没有说错,我是个强大的棋子,永远都能达到下棋者想要的目的,但我永远都不是下棋的人,不能自主,不能由自

己率性而为。

他指挥皇姐,皇姐指挥我,看似我在战场上赢了他,却是他一人之力,完成了四国最不可能的平衡。

流波说过,莫沧溟不会让我灭‘沧水’,果然不错。

夜说,宿命不可违抗,我依然不信。

我拿起笔,在书上签下秀逸的四个字,上官楚烨。

手指一送,信笺缓缓飞起,朝着他的方向,他两指一伸,将信笺夹在手中,终于毫不掩饰他目光中胜利的表情。

就在我站起身时,他喊住了我的脚步,又是那弯弯的挑衅嘴角,性感的让人想一脚踩扁,“你刚刚说怕我,我很欣赏

你这种动物的本能,对强大者的畏惧。”

学着他的表情,我慢慢的勾起唇角,似笑非笑,“你错了,我说怕,是因为刚才看到你的手指又细又短,根据我的经

验有这样手指的男人鸟儿也又细又短。我很害怕和这样的男人上床,因为我受不了……”手指撑上桌面,与他脸对脸,我一字

一句的清晰蹦着,“棉,里,藏,针,的感觉。”

‘千机堂’主是他?

莫沧溟的棋子论并没有太伤到我,毕竟,走在太阳底下的人,有谁没当过棋子?

有几个人没被别人利用过?

有几个人没被别人玩弄过?

有几个人没被别人欺负过?

世界如此,太认真就输了。

伤心难过,指天骂地,岂不是徒叫别人得意了?还有大把的事等着我去做,没他妈的闲工夫想他那张恶心的脸。

大军回国之前,我完全不报希望的再一次回到竹林,这一次,却让我有了意外的收获。

竹林的枝头,飘扬着一面七彩大旗,哦不对,是一件斑斓的彩衣,飘啊飘啊,在绿色的竹林里晃眼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