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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十二宫/全美男后宫(女尊逍遥游之三)(152)+番外

好好的打压他们的气焰。

庞大到,我身边的爱人,那一张张深情的面孔后,是我触及不到的内心。

子衿,月栖,缘何如此伤我?

手,紧紧的握了起来,掌心有些刺痛,依稀有热流从掌心滑下。

大掌包裹上我,强硬的捏着我的手指头,是流波。

他在担心我吧?

我摇摇头,挤出难看的笑容,再次凑上眼。

我看见,那高贵的人,笑了。

笑的苦涩,笑的凄楚。

他的手,从胸前慢慢拿出,一方黑色的令牌摊在掌心中。

我见过,那是‘千机堂’的堂主令牌,这一下,我心中最后一点希望都消失殆尽,沉入无边的黑暗中。

他的手,缓缓的递到子衿面前,“‘千机堂’堂主有两个人,我,临月栖主动放弃‘千机堂’堂主之职,所有调配工作,尽归

另一堂主子衿,明天我就会发出讯息,从今天起,我就不再是‘千机堂’的人了。”

子衿没有伸手,只是定定的看着月栖,“一入‘千机堂’,一生都是‘千机堂’的人,你没有走的权利,我也没有资格放你走

,背叛的下场你比我更清楚,母亲她不会放过你的,月栖……”

“子衿哥。”月栖打断他的话,“我知道,叛出‘千机堂’就是叛国,我将成为‘沧水’永远的叛徒,不在被‘沧水’所容,

‘沧水’也不会让我继续霸占着‘云梦’国师的位置,我会身败名裂,千夫所指,但是……”

将手中的令牌放在子衿面前的桌子上,月栖笑了,“我自小被义母收养,说是照顾,实际呢?不过是成为埋伏在其他国家的一

枚棋子,我是,你也是,说感情,风若希才是真正视我为子的人,说国家,我在‘云梦’生活十几年,‘沧水’不过是遥远记

忆中一个模糊的片段,孰轻孰重?为了‘沧水’,我也尽了自己的义务,你收集江湖信息,我聚拢朝野秘闻,对于当年义母之

恩,我早已千倍百倍的还了回去,现在的我,只想要一个平静的生活,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千机堂’再好,又怎么比得上楚

烨的家好?”

我看到,那双朦胧的眼中,隐约有雾气飘起,“子衿哥,我感激你当年做的选择,你入青楼我进风家,才有了我高高在上的地

位,你是我唯一感激的人,所以我希望你,能和我一样。”

子衿的脸,难得的竟然失去了从容优雅,有些苍白,轻扶着桌角,低声喃喃,“值得吗?月栖,不动心,不放情,我对你说过

多少次,为什么,你这么一心的投入,就不怕他日后悔吗?你别忘了,逍遥王爷的风流名头。”

窗外的我,惊愕了。

他的话,那么不带感情,冰冷的让人从骨子里透着寒意。

这,还是子衿吗?

还是那个春风佛面,碧潭水清的温柔子衿吗?

这是那个会温柔的搂着我,拂过我发丝,以涓涓细流般的润泽抚慰我的子衿吗?

这是那个在‘怡情阁’花灯上,义无反顾扑向我的男人吗?

一夜温存,几度缠绵。

携手‘九音’‘御风’,耳鬓厮磨。

月下漫步,相视一笑,相爱两相知。

原来,都是我的一厢情愿,子衿他,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没有爱过我。

委身于我,只是任务!!!

我,竟然笑了,一直咧着嘴,无声的笑着。

心头,酸楚翻涌。

“我心目中的楚烨,风流而不下流,虽非洁身自好却绝不会沉迷酒色……”

“他人用眼看您,子衿用心看您……”

言犹在耳,清晰一如昨天。

“子衿哥,你玲珑剔透,算无遗策,何必违心?”临月栖的眼中闪过心痛,“你究竟是在说服我,还是在说服你自己?楚烨什

么心性,你比我更清楚。”

子衿忽然转过脸,声音变的冷硬,“我不会收你的令牌,如果你坚持要背叛,那么我会下令‘千机堂’追杀你,不死不休。”

月栖的眼神有难以言喻的伤,“杀吧,我也没有脸面对楚烨,毕竟我是你的帮凶,将她引诱到‘沧水’,让她承受那样的伤痛

,我明明知道‘沧水’不会放过她,还天真的想着,以她的能力不会受到伤害,我错了,这个错误会让我一世无法原谅自己,

我不相信,不相信你在听到她手脚筋断裂的时候还能保持这样的从容,我不相信你没有一丝的难过,想想你那时候的心情吧,

难道你还愿意第二次听到这样的消息吗?是我们,算计着自己的枕边人,一步步的挖着陷阱,但是她,是怎么对你的?你比我

,更清楚!”

“月栖,你要知道你的理想根本不可能实现。”子衿漠然的摇摇头,“你维护她,你会将一切告诉她,纵然我放你出堂,若是

他日我为‘沧水’做什么,你会不阻拦吗?”

“我会!”气氛针锋相对,月栖早抛开了他淡然的气质,“所以,你有两个选择,要么和我一起离开‘千机堂’,我们和楚烨

过属于我们的平淡生活,要么杀了我,就没有人揭穿你的身份,你依然可以自欺欺人的说着你不爱她的话,冷着心害她。”

“如果……”子衿的声音迟疑了下,“我让你走呢?我不能让你在她身边,暴露我们的身份。”

“那只有杀了我。”

叹息,属于子衿,“为什么?”

“我答应了一个人要守护她,所以我不会让她身边有任何危险存在,即使那个人……”他声音停了停,坚决出声,“是你。”

“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月栖。”子衿痛苦的闭上眼,“只要杀了你,没有人会知道,她也不会知道。”

月栖笑了,明媚的月光中带了一丝忧伤,却依然华光四射,“她已经知道了。”

他的脸,有坚决的不悔,有释放后的坦然,还有唇角掩饰不住的苦涩,朝着我和流波藏身的方向,微启唇,“你应该回来了,

都听到了吧。”

心头一叹,我伸手推开门,卓然立在他们面前,“是,都听到了。”

临月栖看着我,目光中有重逢的水光潋滟在晃动,更多的是酸楚。那水嫩的红唇,在微微的颤抖。

慢慢的,他动了,提起脚步朝着我的方向,身形微晃,目光与我相触后低垂,“对不起。”

我冷着脸,冰寒着眼,一声轻哼,“道歉,至少也要有点诚心,不会走过来吗?”

他的身体,又是一晃,低垂着的脸让我无法看到他的表情,我听到了他的呼吸不稳,甚至有些急促。

脚步对着我坚定的踏下,脸也抬了起来,月栖的轻轻吸了口气,从容就义的表情写满了那张脸。

“啪……”左脚踢到了桌子脚。

“嘶……”想要稳住的身体右脚踩到了袍子。

“啊……”摇摆挥舞着的双手,修长的身子直挺挺的朝地上扑去,严肃的表情上全是对自由落体亲吻地面的无奈。

他闭上眼,眉头皱到了一起,咬着唇,绷着脸,僵硬了身体。

“啊。”他声音一停,奇怪的动了动脑袋,似乎在为没有感觉到疼痛而诧异,小心翼翼的张开眼睛,正对上我又好气又好笑的

眼,一缩脖子,“呃……”

“这么大礼道歉,我怎么承受得起?”我无奈的叹息,扶着他,感觉到手臂下他身体片刻的僵硬。

他的手,还下意识的揪着我的袖子,在听到我的话后,目光一黯,慢慢的松开手,“我,明白了。”

“我也明白了。”声音,来自角落中那个平静的人影,“隐忍了这么长时间,突然今天来找我翻旧账,原来你早知道她会在今

日回来,特地诓出我所有的话,临月栖,你也有如此耍弄心机的时候。”

月栖平静的脸上写着坚决,“子衿哥,我说了,我也有自己要护卫的人,对不起,如果我不这么做,她永远也不会信。”

他缓缓的转身,朝门口的方向走去。

“站住!”我一声大喝,他的身体果然顿在那,一动不动。

“窃取国家机密,暗害皇族,你以为我会让你走出这个门?”我的声音,冷的比这冬夜的风还寒,“流波,带他出去关着,我

要先问另外一个人。”

目光如电,紧紧的,盯着那抹青碧浅淡的秀美人影。

最熟悉的陌生人

房间里的空气一下子静默了,我与他,各自占据着房间的两端,谁也没有开口。

我想过各种与他重逢的场景。

我想过,那青绿的人影在远眺迎接我的归来,优雅却不失温润的透着兴奋。

我想过,他会任我挽着手,眼神中写着责怪的纵容,却不放开我的手。

我想过,他会责怪我的冲动,然后以他温柔的惩罚让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还想过,他会在我强大拥抱中随我蹂躏他的唇,厮磨着,缠绵着,吐露着长久的相思。

我什么都想过,就是没想过会是现在这样。

那融入骨髓的恩爱,血肉交缠的相思,我原本以为再没有剥离的可能。

其实,只是静静的站在那,感受一股寒凉之气从身体里慢慢的飘飞而起,带走了自己的一部分灵魂,象缺失了什么,仔细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