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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十二宫/全美男后宫(女尊逍遥游之三)(160)+番外

“我不想赢了,我来帮你赢得赌局。”他丢下的话语,叹息散开,“走吧,一切都结束了。”

“是啊,一切都结束了,该走了。”我忽然站起身,再也没有看一眼悬崖下,“我护送凤后出了这么大的岔子,现在

是皇姐算计我,只怕下一刻大队人马就要来找我了,这里离神殿近,我现在有伤在身,你轻功比我高替我去接月栖,我回府去接流波,你带着月栖来王府汇合,我们一起走。”

“好!”夜只留下一个字,身影朝神殿的方向掠去,而我同时身形一动,往反方向纵去。

在身体飞掠过山腰后,我回首,再也看不到夜的身影。

脸上的平静变为决绝,我身子一动,转换了方向。

夜,你也终于被我算计了一次,对不起。

我,不会就这么走的,沄逸的公道,我不能不讨。

穆家的精英,能指挥的,除了穆水如还能有谁?可穆水如听从的是谁?我的皇姐,上官楚璇!

我不能不信当初夜的分析,就算不信,我自己的脑子也能告诉我这个呼之欲出的答案了。

今天,我不能去‘寒雪峰’,我要去的地方只有一个,就是皇宫。

无法改变的命运

周身的烈焰在燃烧,我凭借着自己对皇宫的熟悉,居然避过了所有的守卫,轻而易举的窜进了皇姐的寝宫。

手指一飞,劲气弹射而出,所有的伺人在瞬间倒地,我看到,一个人影坐在床边,呆呆的望着什么,金色的帘帐重重

叠叠的垂下,我只能看到一个恍惚的影子,看不到她的神情。

我一步一踱,为沄逸而穿的白衣孝服上沾满了血污,一层一层的,或是黑色的血块,或是未干的红色,沉重的脚步声

在偌大的宫殿中回荡。

“皇姐,臣妹前来回禀。”我低沉的嗓音伴随着的脚步,一字一声,朝着她的方向靠近。

她的影子,连动也没动,“你不是要走了吗?为什么还回来。”

“为什么回来?”我轻声冷笑,“皇姐,为什么你对我的回来没有一点诧异,莫非你已经知道我回来的原因了?”

“你不是说了回来向朕回禀吗?”她的声音淡淡的,“那说吧。”

“灵车队路上遇袭,凤后灵柩掉入深渊。”我的声音,比她更淡,更冷。

帏帘之内的人,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激动,仿佛与自己无关般,静默着。

我再次踏前一步,与她的距离只要一伸手撩开帘子,就能毫无阻碍的面对面,偏偏就是这一层帘子,阻隔了所有的一

切,让我们之间再不能坦陈的相对。“皇姐,为什么以你对凤后之爱一点都不激动?为什么以你对臣妹之情,居然也一点都不

关切?皇上您一向舍不得凤后受半点伤害,昨日还对臣妹之伤心心念念,怎么突然就这么冷然了?莫不是这一切皇上您早已经

知道了?还是说……”我的气息不稳,沉痛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还是说这些都是您安排的?”

“这就是你对朕说话的态度吗?”她冷静的声音从帘子后传来,“上官楚烨,虽然你是朕的妹妹,却也容不得你如此

放肆。”

“容不得放肆?”我放声狂笑,“只怕是根本容不得我的存在吧?”

我,终于还是说出了这么长时间里心中的猜测,我一直不愿意面对,不愿意相信的一个猜测。

说完全不相信,说自己一直都坚信着真挚的姐妹情谊,别说骗别人,骗我自己都不可能。

只是我一直选择忽略,一直选择不相信,一直选择自欺欺人。

上官楚烨,输就输在太重情,亲情,友情,爱情。

我却忘记了,不是付出就有回报,不是我重,别人也一样重,看着我狂热的付出,只会给我一句,傻瓜。

我的手抓着帏帘,软软的丝绸握在手中,轻柔的没有半分重量,薄的轻轻一撩就能掀开,一如我和她之间隔了这么久

的猜忌,只要一伸手,就被彻底捅穿。

真相,和□一样,捅了痛,不捅,永远都憋着,迟早憋死。

“皇姐,你拥有了一切,这个天下,这个皇位,我从来不曾与你争过,沄逸,我也不曾纠缠,你什么都有了,为何还

不放过我?母皇只有我们两个孩子,为了皇家,为了‘云梦’,上官楚烨全心付出,没有半点亏欠于你,可为了对付我,当年

算计我离京城,三年后却还没有打算放过我,当为‘云梦’的未来为你的帝王之业铺平大路之时,你就要毁了我,甚至连你心

爱的人,你都可以利用,让他连死都不得安宁,今天我就要为我三年应得的,为沄逸讨一个公道。”

“你想干什么?”她的声音冷静的不存在半分感情,“弑君吗?”

“弑君?”我冷笑连连,“这个江山,我打下来的,这个国土,我保卫的,联合谁,分裂谁,一出出计划,我算计的

;我不屑这个皇位,却不代表我可以任人欺负,你今天在山边杀了我,明天我的罪名就是谋反,与其这样,我不如干干脆脆的

谋反,弑君又如何?”

“楚烨。”上官楚璇轻轻一叹,“你是不是觉得,当年母皇栽培太女一般栽培你,文成武功样样都不差你的,带着你

巡国,给你各种特赦上朝,根本这皇位就是你的,我不过是趁着你在前线厮杀窜谋皇位,对不对?”

我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但是紧了紧手中的匕首,“当年怎么样,我根本不在意了,我在意的是,三年后你为什么

要杀我,真的是功高震主吗,究竟是我没放下三年前的事,还是你没放下?你根本不信我,我已经成为了你的梦魇,不管我走

到哪里,不杀了我,你永远不会安心。”

“没错!”她冷静的声音甚至不遮掩不迟疑,让我想忽略都难,不过下面的话让我彻底呆了。

“杀你的命令,不是我决定的,而是母皇。”

“胡说!”我一声大喝,“母皇早已经不再了,你居然拿母皇做挡箭牌,母皇没有理由杀我。”

疼爱我的母皇,赞我聪明绝伦的母皇,准我带武器上朝、大殿前飞驰的母皇,让我代为祭天以太女姿态示人的母皇,

在上官楚璇嘴里,居然是对我下达扼杀令的人?

我不信,这不可能,绝对不会是真的。

母皇早已经辞世了三年,怎么可能留下这样的话?

“你是不是不信?”帘子里的声音终于有了笑意,冷笑。

当然不信,我没有对不起母皇,没有对不起‘云梦’,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话?

“如果不是你当初聪明的没有进城,如果不是穆沄逸毅然的下嫁让穆家的势力回归,满朝文武全部归附,你以为我会

容你活到现在?”她一声轻哼,“你该谢谢沄逸,是他让我心软了,是他说逼走你给你一条活路,当年放了一马,只要我开城

门让你进城,等待你的,就是万箭穿心。”

沄逸,又是沄逸。

那个冰凝雪影,已经在烈焰中陨落尘埃。

“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的为什么,究竟是问为什么皇家要如此对我,还是问的她为什么要如此对待她最爱的穆沄逸。

太多的不解,太多的为什么,我发现自己二十多年的生活的岁月,突然变的如此的不真实,好像脑袋突然被人塞进了

一锅粥,看不清,拨不明。

“今天,是十五吧?”上官楚璇忽然一声感慨。

十五?为什么我没有感觉?

下意识的转头,日头刚刚落下,蒙蒙的青黑色笼上大地,大殿里的明亮迅速阴沉到森冷。

“二十三年前,母皇和父后带着我和三岁的妹妹上官楚烨巡国,历时一年,结果我的皇妹在途中突然感染了怪病,不

过三两天就夭折了,父后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中,整日神智不清,当我们为了父后的病不得不赶回京城的时候,在路边的溪水中

看到了一个两三岁的女孩满身是血被水波推到了岸边,无论怎么询问她都完全不记得自己从哪里来,父母是谁,于是父后坚定

的认为,这个女孩就是皇妹,母皇为了父后只得将这个孩子抱回宫,一年过去了,孩子本就长的快,没有人怀疑这个女孩不是

当初带出宫的那个,这个女孩,从此顶着上官楚烨的名字在皇宫中生存了下来,风光耀眼,当了王爷,当了天下最风光的‘弑

神’将军,除了皇位不能给,我们也不算亏待了她,你说是不是?”她的声音越来越讥讽,甚至带了嘲笑,“母皇对你好,不

过是为了保护我,你越风光,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你身上,保护了我这个没有半点特色的皇姐,吸引了所有暗杀和行刺的目光,

只是我们没想到,你居然一步步的越发光芒四射,让我和母皇开心的同时也开始担心,开始一步步的布下防御之策,现在你知

道了,为什么穆家会突然倒向我?因为他们只忠于皇族,你根本什么都不是,只是个路边捡来的野孩子,你眼中伸手可及的高

贵,从来都不属于你。”

不可能,我不相信,她的话不可能是真的。

我只是个路边捡来的野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