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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十二宫/全美男后宫(女尊逍遥游之三)(18)+番外

他不是,他的眼是蓝色的,而沄逸是黑色的。

他的身子,瘦挺有力,蕴含着喷薄的力量,而沄逸,太轻,太虚幻。

他的发,高高的束着,绝不如沄逸般喜爱散落腿间。

他的衣衫,黑色紧裹,勾勒着他完美的身形,象一只豹,随时爆发。

他是流波,不是沄逸。

心头一动,我慢慢的走进他,声音平静的听不出一点情绪,“你一晚上都跟着我?”

“我是您的护卫,是您亲口要的我。”他看着我,缓缓出声。

那他的意思,今天真的跟踪了我?

那我所有的变幻,他都看见了?

还有我偷入皇宫见沄逸,他也知道了?

袖下的手指间,再次落下一柄锋利的匕首,贴着我的手指,随时准备夺取人的呼吸。

“您在房中休息,我在房外守护,感觉到这里有气息异动,才过来看看。”他的声音中,没有一点颤抖,不急不缓,眼神也没有因为我逼人的目光而有任何躲闪。

我的眼皮低垂,遮掩了目光中的杀意,唇角牵起浅笑,慢慢贴上他的身体,手指勾着他的下巴,“那你应该知道,我的护卫不仅仅是保护我安全这么简单,你要对我有求必应,对吗?”

他身体一紧,如木头般僵硬,下巴被我抬起,露着雪白细腻的肌肤,不过对于一个比我还高的男人而言,这个姿势没让我得到任何的服从快意感。

我手臂一扯,拉下他的颈项,在那双蓝色的眼刚刚闪出惊讶时贴上他的红唇。

手指下的肌肤细腻如丝,只是那姿势,似乎比刚才更加僵硬。

我咬着他的唇,嗅到一股男子独特的汗意中的兰麝之气,他骗我,他刚才一定有过剧烈的运动,不知道我如果问起来,他会不会说在月下练了两个时辰的剑?

他死板板的由我吻,不张嘴,不回应,硬朗的唇在我的口水下被啮啃的一片水光,微微肿起。

“张开嘴。”我眉头一挑,眼神中警告的意味更浓,“回应我。”

他眼神一黯,轻轻闭上了眼,红唇微张。

当那蓝色被掩盖,那任人予取予求的姿态象极度了当初手足无措的沄逸,仙子被沾染了尘世的色彩,让人心中充满满足感。

我猛的噙住了他的唇,重重的吸着,响亮的声音在月下传递着淫靡,舌尖探入他的唇齿间,干净的气息迎面扑来,我挑上他的舌尖,在他的地界中搜刮着。

他没有缠绵的回应,或者说,他不知道如何回应,只是小小的伸了伸舌头,和我碰了碰。

就是这份纯真,让我想起了沄逸与我的第一次亲吻。

身体的血液再一次疯狂的流动,寻找着发泄口。

是的,我想发泄,我憋闷在心头的委屈,我隐藏在心底深处的怒火,还有我的伤,我的痛,都想找一个渠道发泄。

我想杀人,我想疯狂的奔跑,我想让身体里所有的阴暗全部爆发。

而眼前的人,那么象他,那么象!

沄逸不是我的,他也不会是我的。

死死的勾住他的颈项,让他与我亲密的贴合,我仰起头,搅着他的舌,手指已拉开了他的腰带,用力一分,白皙的肩头和胸膛,在眼前绽放。

胸前的红点,在风中逐渐挺立。

他依然紧闭双瞳,不发一言。

我狠狠的一口咬上他的肩头,他身体一紧,是自然而然的抗拒,旋即立即放松,是他对我的遵从。

口中泛起血腥气,红色从他的肩头缓缓滑落,我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面容,恍惚着,那面容,是沄逸。

“为什么你要离开?”我颤抖着,捧上那张脸,眼眶有些湿。

仰起头,闭上眼,让那份不该属于的脆弱被憋回,我贴在他的颈项,喃喃自语,“为什么你如此残忍?伤害我的理由是因为我足够坚强吗?”

“你的要求,我不会拒绝,无论你要什么,天上的星星,水中的月亮,只要我能给,全部都给你,包括我的命。”我笑了,只是觉得好酸,好酸。

“让我抱下,我只想感觉你的存在,不要走。”无助的仿佛孩子,“我只希望这一次,在臂弯伸出后,拥抱的不是空气,看到的不是床沿。”

他一动不动,任我抱着,好乖,好乖……

“王爷,回吧。”声音干净有力,猛的将我拉回现实,他是流波,不是沄逸。

“等等!”我喊住他,缓缓的伸出手,指间,一颗药丸递到他眼前。

在他诧异的目光中,我冷冷的开口,“毒药,你吃不吃?”

蓝色的双瞳象此刻的夜空,深沉的如同黑色一般,“我有选择吗?”

“没有!”我与他对立,彼此互相瞪着对方,仿佛刚才的紧拥不过是错觉,“我和穆家,你只能选择一个。”

他伸出手,毫不犹豫的接过我手中的药丢进口中咽了下去,“我以为你会直接杀了我。”

别说他,连我自己都以为我会杀了他。

我不知道他究竟看到了多少,以我小心翼翼的行事风格,取他性命才是第一选择,可是我知道,我又一次下不了手,和当初‘寒雪峰’头的理由一样。

他有一张象沄逸的脸。

“你应该知道‘日夜双侠’的毒药除了我们无人可解,从今天起,穆水如知道的任何情况,都是我想让她知道的,你懂吗?”他被我扯开的衣衫下,结实的胸膛被月光染成柔亮一片,我悄悄的别开了眼,“我不杀你,是不想那狐狸起疑。”

“知道了。”他静静的出声,“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我看看他的眼,“明天带我去‘千机堂’的堂口,我要买消息。”

“是!”没有我的命令,他根本没有拉上衣衫的意思,仿佛那根本不是他的身体,我心头一动,总觉得此刻的他,与我第一眼看见的那个苦苦哀求的人,不一样。

“流波!”我叫住他离去的脚步,抬起思索的眼,“刚才引开官兵的人,是不是你?”

他一愣,旋即点了点头,悄然离开。

真的是他,我果然看走眼了。

能入皇宫引开追兵,他的功力绝对不是当初在‘寒雪峰’表现的那么弱,更不是在我眼前的展示的所谓花架子。

流波啊流波,你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

奇怪的‘千机堂’

春日的暖阳,和煦柔媚,可以湖边漫步,柳浪闻莺;也可以清茶一杯,吟诗作赋;再不济,也能高枕无忧好眠一梦,怎么也不该灰头土脸,象刚从地窖里钻出来的老鼠。

“哎,叫你走吧,非要看,你看你看,把你都弄脏了。”我一边埋怨着一边伸手小心翼翼的拂去子衿头上的蜘蛛网,“不过是修缮王府,有啥好看的?”

他抖抖脑袋,袖子拭上额头擦了擦,结果又多了条灰黑的痕迹,看看袖子上,早不知道染了多少灰尘。

都怪那个该死的白菊花,大清早的在‘怡情阁’门口嚎,说什么王爷不在王爷府接圣旨,要在青楼接圣旨是多么的遗笑世人,我不回去接旨是多么的对不起母皇父后,对不起天下百姓,更对不起她苦守王府三载的忠仆之心,等等等等。

总之一句话,我回来了,在被她的声音刺激到头晕目眩耳失聪之前,我施施然的牵着子衿的手,大大方方的迎接圣旨。

在我双手接过圣旨的瞬间,传旨伺人的手一挥,数百宫廷巧匠冲进我的王府,开始了轰轰烈烈的修葺工程,让我不得不感慨,幸好我真的回来了,这要是在‘怡情阁’,猛一下看到这如狼似虎的女人山贼抢劫般,得吓弯多少可爱的小鸟儿。

我想跑,子衿倒是兴致高昂,非要参观下所谓的御用工匠是怎么工作的,这下好了,我们彻底成了两只土拨鼠,随便抖抖,都能抖出一斤土来。

白菊花如同逃难的灾民一般,身上的衣服都看不出底色了,急急忙忙的拽着我,“王爷,您还是和这位爷出去吧,别脏了您的身子,以后有的是时间欣赏。”

“这院子真大。”子衿捂着嘴,不由的发出感慨。

“是啊是啊。”白菊花的眼睛里闪着光,那种闪亮的眼神比看到一堆金子在面前还开心的望着子衿,“将来你为王爷多生几位小主子,这才有活动的地方嘛。”

子衿优雅的微笑,脸上薄薄的浮起红晕,只有我内心有些不自在。

牵起他的手,我看着空旷的院落,突然没来由的冒出一句,“也许,不会有小主子。”

对上子衿古怪的眼神,我挤出没有笑意的笑容,没有解释。

以前的我,绝对谈不上洁身自好,可是无论是青楼花酒还是带回家的小爷,从来没有一人有幸拥有我的孩子,当我发现的时候,已经决定一生只要沄逸一人,他的身子本就承受不了生产的危险,我也就更懒得去深究。

一副卷轴被青砖压着,露在外面的一角已经泛起了黄色,被风折起角度中隐约能看到里面的墨色。

我蹲下身,扒拉着砖块,被砖石青苔污染的画卷上,一张秀丽的容颜慢慢浮现。

男子美丽面容上,紫色的大眼斜睨着,唇角撇出愤愤的鄙夷,脸蛋绷的紧紧,双手抱肩,蕴含着不屑和冷然,刹那的表情上,还残留着青春的纯净。

这个表情,分明是对作画人的不满与痛恨,却又带着三分嗔怪,两分恼怒,还有两分的难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