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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十二宫/全美男后宫(女尊逍遥游之三)(181)+番外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飞速的抓下盖在脸上的雪白手掌,怒目而视,“你干什么?”

最后一瞬间,当我重新看到世界的灿烂,是夜的手重新扣回面纱的动作。

这,这也太快了,他,他居然最后还摆了我一道,不给我看!!!

他低下头,贴上我的耳边,丝丝缕缕的懒散哼着,“你那两个徒弟不是师夫多吗,还大师夫二师夫呢,你看他们不就够了,还要看我干什么?”

他,他,他……

我哆哆嗦嗦的伸着手指,“你别告诉我你是在吃醋。”

他骄傲的象只花母鸡,屁股一撅,头一扬,别过脸。

我正想狠狠的揍他一下,忽然发现,面前的所有人都听不到呼吸,一点声音都没有。

诧异的抬头,我看到了更加令人惊讶的一幕。

面前的七个人,不,八个!包括那个遥歌。

所有人的表情都是一样的,瞪眼,张嘴,屏息……

我看看他们,再看看夜,再看看他们,没有人出声,没有人说话,台下的人比我还紧张,同样一点声音没有。

“喂……”

我才说了一个字,七个人,整齐划一

“啪!”椅子翻倒,七个人齐刷刷的摔倒在地,双眼一翻,口吐白沫昏死过去。

七个人,七张脸,却难得统一的表情。

就连昏死,他们也是大瞪着眼,象极了传说中的死不瞑目。

夜的杀伤力,好强大!!!

遥歌,这个事件的主要参与者,也只不过比他们稍微好一点点,自始至终,他也是瞪大了眼,张着嘴,眼神中尽是不可思议,尽是空洞,大张着的嘴角边口水滴滴答答的流了下来,哪还有半点刚才的妖媚风情?

“这该怎么算?”评论的人都昏过去了,剩下一个半痴呆,哎。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终于,他说话了,可是颠来倒去,由始至终只有这么四个字,眼神依旧空洞无神,似乎整个人都被什么吸去了魂魄,只剩下一副躯壳。

夜,这个我只见过一双眼睛的妖灵,究竟施展了什么法术?

眨眼间,夺走了所有人的灵魂!

“遥歌!我嘱你守护师门,为何你不听我言,大举进犯中原?”男子温厚的嗓音远远的传来,最后一字音落,人已在擂台边落定。

这嗓音,听似温暖,却藏着深寒冷漠;这嗓音,听似柔软,却藏着不容质疑的刚硬;这嗓音,听似多情,最中心却是难以融化的冰凉,这嗓音,听似媚惑,实则清高孤傲无比。

我惶然转身,青色的人影,入眼。

媚门门主幽飏

飘渺,天边青烟一缕,江边的薄雾笼罩着。

淡漠,余韵渺渺看不真切,这淡漠只是瞬间传达的感觉,当看清人时,只觉得儒雅。

孤寂,明明是消融在这尘世间的飞扬,为什么却有格格不入的凄楚,转瞬又化为温柔。

幽怨,从那具身体里薄薄的沁了出来,被空气扰了,散了,只留下浅逸轻暖。

超脱,游走在尘世与黄泉碧落间的一株青莲。

最普通的青衫,却仿佛是这个世界上最适合他的颜色。

青如烟,寒如雨,飘如雾,冷如霜。

可他展示出来的,是温文尔雅,是从容不迫,是阳光下柔柔的暖意。

他应该不年轻了,那种处之泰然的气质是岁月沉淀的痕迹,涤荡了身上的尘埃,只留下深沉的烙印。

如果说记忆中的沄逸是冰寒的身子温暖的心,他就是温暖的身子冰寒的心,从骨子里透出的凉。

香,不是脂粉味,不是花瓣味,也不是任何染料的香。

却媚,从肌肤深处沁出的媚香,顺着风的方向,沾染了我的发。

上等妖媚的男人,骨媚。

脑海中,只有这句话。

他只是站在那,没有动作,没有眼神,没有任何姿态,已然勾动了我心底最深处的弦,想要温暖保护他的弦。

他只是站着,那无形的气势不经意的溢出,已然压倒了遥歌刻意制造出的所有勾魂姿态。

没有一点装饰的随意衣衫,甚至连修出腰身长腿比例的腰带都没有系,他不在乎容颜,不在乎他人的赞叹,不在乎自己到底有多么的——诱惑。

真正的美,是不经意当中散发出来的魅力,不需要精雕细刻,不需要打磨研琢,如醇酒,沉淀而厚实,似甘泉,山石中划拨而过。

最适合自己的人,不是第一眼的惊心动魄,而是最舒服的那种契合感。

他给了我一种非常舒服的感觉,我肯定,我和他一定在哪里见过。

抬头,我看向他的脸。

风入丛林,梳理愁绪千千,青丝如云,被一方丝帕松松挽成,昭告着已是他人夫的事实。

他的身后,青山隐隐,层峦叠翠,山尖的最后一抹青黛,已上他的眉梢。

一道飞瀑遥挂前方,哗哗的水声远远地传来,眼底只剩一点莹白,清透,悬垂在他的脸侧,竟然一般颜色。

悬崖边,一朵伸出的野花,娇嫩的花瓣颤抖,粉嫩嫩的,我的目光不由掠过他的唇。

这些,都不足以让我震撼,真正的震撼,是那双眼。

超然物外,平静的融入了天地的安谧,深邃无边。

本以为这样的眼,该属于得道老尼修行之后的看破红尘,相较而言,他太年轻了。

既然看破,为什么又有浅淡的星光闪烁?他的心中,到底有什么是牵挂,是难以割舍的?

不贪恋这凡尘,却被羁绊,不能离去。

我欲乘风,奈何身却被缚。

看着他,仿佛看到了一个断线的风筝,身不由己,却向往自由,挣断了枷锁,又缠绕上了树梢。

眼尾,高高的斜挑,不笑而魅。

完美的狐狸眼,我想我知道他是谁了。

幽飏是吗?我记得他依稀是叫这个名字的。

当初就记得他是媚门的人,却没想到,他的地位比遥歌更高,难道竟是门主?

“哼哼。”夜的嗓音干干的咳了两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挂回我肩头的脑袋蹭上我的耳朵,“这个,总是你喜欢的风格了吧,让人拥有无穷的征服欲,媚入骨髓化为清高,比那遥歌可高了一个档次。”

“媚?”我抓起他垂落在我胸前的手狠狠的就是一口下去,白皙掌缘上下一边一个半圆,沾着我晶亮的口水。

发泄了心中极大的不满后,我才咬着牙出声,“有人媚的过你?装清高,有人清高得过你?百变千幻,我能看透别人的气质,独独看不透你,世界上道行最高深的妖孽就是你,兰陵煜!”

妖孽,对,就是妖孽。

随时变换出一张面孔,一个气质,不知道究竟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

“谬赞了。”他毫不客气的收下了我的话,得意洋洋。

幽飏微微一叹,轻柔的出声,“遥歌。”

此刻,那个呆滞的身影终于动了动,魂魄不齐的恍惚着,却终于寻找到了声音的出处,脸上的表情猛的一惊,又是一喜,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掌门师兄!”

幽飏双手背在身后,眼皮下垂,静静的看着遥歌,岳峙亭渊。

“我让你守护门派,带领大家安静的习武练功,为何你精英尽遣,大举进入中原,妄图与千万人对抗?甚至想染指武林盟主的位置?如此行径,如何对得起师尊,如何对得起满门上下的师兄弟?”他的声音不大,更不严厉,甚至有些无奈伤痛,可那遥歌,默默的跪在他面前,低垂着头一点声音都不敢发,早不见了刚才的强势凌人。

他抬起头,水眸微微轻眨,内心的欢喜全部都写在了眼眸中,“遥歌有错,恳请掌门师兄责罚。”

“为何不听我言?”幽飏的手微微一抬,抚摸上遥歌的头顶,那娇媚的男人眼中竟然闪出羞涩的孺慕。

他嗫嚅着,声音极低,“我,我听说,师兄被中原武林中人暗害了,怎么派人都打听不到您的消息,我,我……”

下面的话,自然不用说了,一股意气用事,带着整个门派杀入中原,难怪我说这个家伙处处布下陷阱,原来是早有算计。

幽飏闭上眼,一声低叹,再抬头,他的目光从遥歌身上转开,冲着台下一抱拳,“媚门门主幽飏,管教无方,愿意向中原群雄领罪,今日之事,幽飏一力承担。”

他突然的低头,反而让以为会有一场恶斗的人面面相觑,彼此互相望着,又同时把眼神投到了卓白衣的身上。

卓白衣默默的沉吟了一会,斟求的目光投到了我和夜的脸上。

我讪讪一笑,看看夜,“你抢的盟主,你斗的遥歌,你做主。”

夜鼻子里微微一哼,细细柔柔的,却又仿佛在暗示着什么,“卓盟主,我们不过是独行蟊贼,这种大阵仗还是你来决定吧,盟主可不单单是武功就能领导群雄的,夜自认没有您的能力,您可是我心目中盟主不二人选。”

一句话,太极打回给了卓白衣,顺便连武林盟主的位置也给丢了回去,我就知道这个小子在看到我之后,一定没兴趣再要那个座位来烫屁股。

我立即不失时机的加上一句,“有请卓盟主决断。”

“卓盟主,您就不要推辞了,您这十年来的功绩大家都看在眼里呢。”夜松松垮垮的挂在我的肩头,声音象是要睡着了,“武林要是丢在我们两个人的手中,会毁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