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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十二宫/全美男后宫(女尊逍遥游之三)(198)+番外

剩下的药连瓶子一起丢到他的手中,“你给我休息三天不准下地,这瓶药我就送你。”

思考都没有,药瓶子立即被揣入怀中,柳梦枫宝贝的拍了拍胸口,一副满意的开心表情。

仔细的给他包好伤口,我背对着他的方向蹲下,“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不如我来吧?”幽飏在我身边又一次开了口。

抬起眼看看他,我微笑着摇摇头,抓起柳梦枫的手一扯,人轻飘飘的落在我的背上。

幽飏没再说话,看看一旁装满草药的药篓子,欲伸手拿起。

谁知道,有一只手比他更快,还没等他碰到药篓子的边,那个装满草药的篓子已经从他面前失去了踪迹。

我一只手从身后托着柳梦枫的身体,一只手抓着药篓子,对着他又一次摇摇头,“男人是用来宠,用来爱,用来呵护的,可不是用来当奴隶使唤的,我不能允许我在的地方让男人去做体力活。”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坚持,没有再与我争执,陪同着我慢慢的信步而回。

一路上偶尔有那么几声低语交谈,在柔柔的空气中散开。

“姓柳的,我要带着大小竹和镜池到处走走,你怎么办?”

“那我回家啊,镇上很多人估计都等着我回去问诊呢。”

“你认识回家的路啊?”

“应该,应该认识吧,反正一路问诊一路走,一边采药一边寻路,我总能走回去的,丢了就问呗。”

“算了,算了,我反正也是到处溜达,要不带着你吧,到山上你就去挖药,到城里你就去问你的诊好了,烂好人。”

“那,那也好啊。”他无所谓的应着,“但是我不是烂好人啊,医者父母心,为子女医病那是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怎么都不是烂好人。”

“再说你不是?”我的声音提高了半分,背后的人顿时噤声。

我得意的坏笑了声,忽然感觉到身边两道探索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似乎很久了也。

我转过脸,幽飏已经不着痕迹的别开了眼神。

这是他,第一次躲闪目光……

鸡飞狗跳的山中岁月——柳梦枫

夜色降临,却远远够不上应该睡觉的时间,我无聊的在院子里乱晃着。

一会蹲在树梢装猴子,一会摊在石凳上双脚随便的往桌子上一架,胡乱的抖动着,噼里啪啦的打蚊子声在黑暗中不断的回荡。

无聊,无聊到我开始研究自己一巴掌拍死的蚊子够不够完整,形状漂亮不漂亮。

说无聊,也不完全是,心底似乎有什么吊着,让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在山上已经大半个月了,我虽然看似悠闲过着舒服的日子,实则心中始终有一个牵挂,各种原因让我按捺着心头的思念,不能离去,也就不敢想。

多少个午夜梦回,那双琥珀色的眼,偶尔迷茫,不甚清晰的迷蒙着,那跌跌撞撞的身影,每每在我伸出手的时候,只还给我一缕冰冷的空气。

月栖,我想你。

真的好想好想你。

山中的月亮那么的圆,那么的亮,透着那晕黄的光芒,总是会看到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临水照影的瞬间,那样自信的他,刹那的笑容是我闭上眼后最甜的回忆。

开始是因为幽飏,我延迟了去接他。

现在,则是柳梦枫需要几日的休息,尽管心中恨不能瞬间飞到那个地方去,我只能忍,强忍着不让心头的那份疼满溢而出。

对不起呵,月栖。

再等几日,我就来了。

晃晃悠悠的,我有一脚没一脚的踢踏乱走,随着月亮的越来越高,灯火通明的屋子一间间慢慢的黑了下去,山头也越来越静谧,只有草丛里虫儿的鸣叫,一个赛一个的响了起来。

看看幽飏和流星的屋子,早已经黑了灯,他们应该休息了。

夜的屋子黑黑的,夜从来都不需要灯光,他是夜色的主宰者,黑暗中的精灵。

镜池的房间还亮着灯,不知道是不是在等我。

微笑中,我举步向前,忽然发现,在镜池屋子旁的那个房间,也闪着黄黄的烛光,一跳一跳的吸引了我的视线。

柳梦枫?

他不好好的休息,还在干什么?

站在他的门口,本想偷偷看一眼,谁知道刚刚凑上了眼,门吱吱嘎嘎的开了。

什么人啊,门都不关?真以为是武林盟主的领地安全的一塌糊涂?

顺着门边,我伸了伸脑袋。

长发披散,垂落床头,只着了里衣的柳梦枫正坐在床榻间,斜倚着床,手中一本书看的入神,连我进来也没发现。

目光落在他窝在床榻的身体上,不知道是不是夏日的热让他觉得没必要盖薄被,只着了一件里衣的他在烛光下雪白单薄,双腿微弯随意放在床间,伤处早裹好了药被棉布缠好,优美的足踝下,小巧的脚趾蜷着,粉嫩嫩的偶尔不自觉的动动。

烛火又是一阵乱跳,已经即将燃尽,而那看书的人,根本不曾察觉,修长的食指尖被唇含着,他有一下没一下的咬着自己的指甲,偶尔伸出来翻页纸,又很快的放了回去。

我摇摇头,悄悄掏出一粒夜明珠,伸到他的脸颊边。

烛光越来越暗淡,越来越不稳,终于“呼……”的灭了。

他,依然未觉,咬着手指看的津津有味,也啃的津津有味。

烛光是黄色的,珠光是乳白色的,这么大的差别他都没有发现吗?

一阵风吹来,窗户发出悠长的木头咯吱声,飘动了他的书页,呼啦啦的一阵乱翻,他手忙脚乱的按着,衣衫半开也懒得理会,继续看他的书。

在他身后,我一手举着夜明珠,忽然发现这乳白的光芒洒落在他的身上,那肌肤也泛着一点一点的珍珠色泽,温润着。

手指一动,刮着书页翻过,袖口落下,手臂的白皙就在我眼前晃动,细嫩的没有一丝汗毛。

他很悠闲,也很惬意,更轻松而舒坦。

看的人心中有种温暖,和这珍珠光一样柔柔的温暖。

不过这夜凉……

我看到他腿缩了缩,人也紧了下肩头,只是目光依然留连着书本不肯拿开。

瞄了眼他看的书,全是晦涩的医理,才不过溜了两行,我就眼角发晕,一个个字仿佛在我面前张狂的跳舞。

再看他,嘴角含笑,一个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

这东西有这么好笑?

他再次缩了缩腿,我心头微叹,拿过椅子上他的外衫,披上了他的肩头。

他揪了揪衣服,终于不再紧肩膀了,正伸手翻着书,忽然一声低咦,转头狐疑的看了过来。

我举着夜明珠,似笑非笑,“你终于反应过来有人了?”

“啊!”他动了动,似乎是想下床,目光看着的方位,是桌上的茶盏。

我手一动,按住了他的肩头,“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小心我收回那办瓶药。”

立即老实了,瑟缩着,眼睛活活的盯着床头的一个小包囊,生怕我会拿走药。

我把夜明珠放在他的床头,方便他继续看书,人迈步走向窗边,仔细的把窗放下,隔阻了那夜晚的寒凉。

“怎么看书也不关门?”我想要责备他,却发现他闪闪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看看门,歪着脑袋想了想,一脸迷惑。

我走回床边,扯开薄被,盖上他的腿,“你是医者,怎么连寒从脚起都不知道?”

他就这么歪着脑袋,咬着自己的手指甲,眼睛顺着我的动作不断的移来移去,不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

不说话的他,忽然让我觉得有些怪怪的,尤其是那双纯净的眼,眼神中分明写了什么情绪。

仿佛是——孺慕?

“夜深了,别看了,你养好伤咱们就下山了。”我送了个轻松的笑容,拍拍他的肩头,站起身。

正转身跨出两步,背后一声破空声,我下意识的闪开,接着一声闷响,“噗通!”

那个雪白的身影正扑在地上,两手前伸,脸朝下,两只脚丫还勾在床沿。

怎么是这个姿势?

他该不是想抓我吧?

飞快的伸出手,把那个人一抄,轻飘飘的放在床上,幸好幸好,这样的姿势都没能摔伤他漂亮的脸蛋。

倒是胳膊下的肌肤,在我眼皮底下由红变紫,由紫变黑,瘀了一大块。

“你该不是觉得脚伤了,顺便连手也伤才叫平均吧?”我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掏出个小瓶子,挖着药膏薄薄的敷上他的胳膊,抿唇吹了吹。

“吹吹毛,疼不着。”我开玩笑的一声,他大大的抽了口气。

“疼?”我望着他,他摇摇头,还是一言不发。

这太奇怪了,他不是脚受伤,脑子也坏掉了吧?

“你怎么了?”我伸着脸,探到他的面前,他的目光清澈,一直看着我的脸,我的发,我的眼睛,还有——我的额头。

“你……”他的手抓着我的发,细细的看着,手指蹭上我的额头,摸了摸,好像在证实那东西的真假一样,“以前没有的。”

平时的他就够呆了,好在还能啰嗦几句让我看出他的活泼,晚上这样,让我看的很担心。

我跨前一步,手指探了探他的额头。

有些凉,温滑水嫩,绝对没有任何发烧的迹象。

腰身忽然一紧,一双手抱上了我的腰,他的脸埋在我的腰腹处,深深的埋着,“别,别走,枫儿想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