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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十二宫/全美男后宫(女尊逍遥游之三)(21)+番外

“好!”

他的声音落地,车马也已进入埋伏区,我身形一展,与他同时纵跃而出,如两只鹏鸟飞翔天际,一道黑,一道银白。

人在空中,我已看清,每辆车上都有两三口巨大的箱子,每个箱子旁都是五六名镖师打扮的女子,只是无论从握刀的姿势,行走间的气势,还有身上散发出来的严整之气,都绝对不是镖师。

“什么……”最前方的女子坐在马上,声音刚刚出口,我一指飞出,已经将她点成木头,张大着嘴,无限惊恐的看着我们靠近。

呐喊声起,两边威紫玉的手下已经围了上来,刀枪剑棍,鱼叉锄头,斧头镰刀,锅铲锅盖,齐齐飞舞在空中,砸向护着箱子的人。

长排的车阵在崎岖的小路上,被突然奔涌出来的人群一堵,进不得,退不得,过大的车身也无法掉转方向或者改道,唯一的方法就是死扛。

而‘沧水’为了避人耳目,并没有大张旗鼓的重兵护卫,也就注定他们要被我打落牙齿和血吞。

“一!”我已经欢快的数了起来,窜入不知所措的人群中,揉身过去,倒下几人。

侧脸看他,脚下躺着几名四仰八叉的人。

对视一眼,再次腾身而起,扑向后方。

“五,六,七,八,九……”我的声音如爆豆子一样快,每每我指风过处,眼角余光也能瞄到他的身边倒下一人。

手上更快,我如旋风一样卷了出去,专往人多的地方钻,而他也不示弱,紧紧跟在我的身后。

落在箱子上,我从守卫的人眼中看到恐惧,对我突然出现的恐惧,对这次劫镖的恐惧,对未知结局的恐惧。

连环的踢出,我的腿扫过眼前的人,手指点上从身边擦来的刀刃,一敲之下,刀身晃动,那人手一松刀落地,我的手也点上了她的穴道。

耳后一阵风扫来,当我感觉到时,已然到了脑后。

身影滴溜溜的一旋,我飞快的躲开,而那刀风依然紧贴着我,劈向我的肩头。

没想到,一堆草包中,居然还有身手这么好的人,难怪‘沧水’敢如此放心的押镖,原来隐藏了高手在人群中。

手指飞弹,数道劲风从袖下打向身后的人,金鸣声起,那人居然用刀挡下了我的指风,待我转身落定,她已经被我的指风打的连连后退,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

我的裙脚飘然旋落身侧,她举着刀,戒备的望着我,“你绝对不是草寇之辈,到底是谁?”

我冷冷一笑,“你也不是镖师之流,何必再问?”

她慢慢的向后退去,我也缓缓的踏定自己的步伐,她喘着粗气望着我伸在面前的莹白手掌,“江湖中你这般武功的人不会多,我总有机会能查出来的。”

我的目光,落在她普通衣衫下,里衬的衣装中红色的裙边,了然点头,“能有资格在‘沧水’穿武将红装之人,你的地位只怕也不低吧?不如让我先看看你的底如何?”

她的脸色瞬息万变,刹那换了好几种颜色,手中一展凌厉的刀式,向我冲来。

脚下连点,我的手也飞快探了出去,朵朵花瓣在我掌心幻化而出,打向她。

这一次,我全力施为,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将她拿下,送回‘云梦’,说不定还能审出些什么隐秘,面对她拼命似的攻击,我只能比她更快,更狠。

就在两人即将相触的瞬间,她突然脚下一点,飞快的倒退而回,我眼角一闪,看见银色的光芒晃过眼底。

“疾风骤雨针……”

心中只来得及闪过一个念头,我脚下飞点,猛然拔向空中。

这东西,机簧射出,一旦发射,身前五丈难逃全身而退,如果淬上见血封喉的毒,真正要人命的东西。

灿烂银光从我脚下擦过,身后响起一片的痛苦哀号声,那针上真的淬了毒。

来不及去观察身边,脸上一凉,在我巨大的动作中,面纱缓缓飘落。

女子眼中闪过巨大的惊讶,只是一瞬间,她脚下飞掠,迅速的奔跑而去……

她认识我!

面纱掩上脸,我看着欲从流波身边窜过的她,一身高叫,“给我留下那名女子!”

在我出声的同时,她与流波擦身而过……

流波的剑,分光掠影,秋水照鸿,止住了她奔逃的路线,毒蛇灵信般的剑刃,在女子胳膊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剑痕。

她捂着胳膊,依然没有任何恋战的意思,继续向后奔逃着,我飞身扑向她,流波的剑也耀出万朵剑花,直奔她的后心而去。

她根本不想跟我打,她的目的就是保住一条命,然后回去报告,这样的情形下,我不留下她都不行了。

仓皇中,她回头看了看我们扑近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得意。

刚才的‘疾风骤雨针’差点让我吃苦头,这一次我不敢靠她太近,小心的保持着距离,准备一击搏杀。

就是这不远不近的距离,给了她一个极好的机会,我人在空中,发现她的手悄悄擦过腰际,黑黝黝的圆球砸向我的方向。

“霹雳雷火弹!”

我大骇出声,抓上流波的手,两人扑向最近的箱子之后。

人犹在空中,我右手边的流波猛的一用力,将我困在怀抱中,两人落下,他以后背成为我的盾,在火光亮起的最后刹那,我手中的匕首射出,在女子得意的表情中没入她的胸前……

刺眼的亮光,脚下的地面猛的一颤,无数尘土落下,细碎的山石,土屑,草木,劈头盖脸砸上我们,而我如同被母鸡张开翅膀包裹住的小鸡,除了嗅到空气里的硝石硫磺味,一点损伤也没有。

当四周归于平静,他轻轻的松开我的手,面对着我质问的眼神,只是淡淡一句,“我是您的护卫,以身保护您的安全是我的职责。”

狗屁职责!

我不是娇弱需要人保护的那一类,在落地的瞬间,我知道如何让自己全身而退,没有他我也不会有任何伤害,最多只是狼狈而已。

握了握拳头,我重重的哼出一声,“你也知道是我的护卫,再一次越俎代庖。”

他站起身,看看身后已然结束的战况,打断我出口的怒意,“我四十一,你四十。”

“是么?”我忘记了继续教训他,拍拍身上的土,抬腿晃到那已经断了气的女子身边,手腕一扣,青光寒影中匕首不沾半点血丝回到我的掌中,扬起下巴笑意盈盈,“这里还一个,我也是四十一。”

他没说话,只是转过身,目光四下巡视。

在转身的刹那,我看见他的后背,数道或大或小,或长或短的伤痕划破肌肤,还有无数星星点点的细碎灼烧痕迹密布身体之上,沾染着灰尘,渗着血迹。

是爆炸的瞬间弹射出来的石子,如果不是护住我,他应该不会有这么多的伤,我能确保自己无恙,但是他不能肯定,所以才有了那个动作,是吗?

外衫从身上脱下,直接罩上他的肩,在他的诧异中,我丢下一句,“男子不该如此随便的让人看见肌肤。”

他眉头一动,似乎有话想问我,却又隐忍了回去。

我要切了你的鸟

推开流波的房门,他正赤着上身,面前放着一盆水,还有各种瓶瓶罐罐,显然准备自己上药。

看见我进门,他居然没有任何遮掩的动作,一双晴蓝的眼看着我,定格在我手中的药瓶上,而我的目光,定格在他白皙如凝脂的胸前。

我见过他的身子,在那雪山颠,飘落的雪花打在他修长的身体上,他缓缓的爬行在我的脚下。

那时候的他,眼中闪着哀求,现在的他,镇定自若。

那时候的他,咪呜着垂死的可怜,一动不动的任我宰;现在的他,胸膛平静的起伏,随我览尽秀美,没有半分诧异。

一滴水,挂在左边殷红的小豆豆上,在烛火中闪过七彩的光芒,晃晃悠悠,颤颤巍巍的抖动。

喉咙干涩,我极力忍着伸出舌头抹去那水滴的冲动,怎么也无法将视线从那诱人的地方挪来。

“啪!”水珠落下,掉在水盆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咕噜……”我的喉咙间,口水被咽下。

按捺下心头升腾起的熊熊火焰,我走到他的身前,不满的出声,“你怎的不闩门?”

这也就是我看到了,要是换个别人,他也这么大大咧咧的给人看,没有一点反应?当初在‘寒雪峰’顶时的不屈和愤愤都去哪了?他怎么还能如此平静?

熊熊邪火转眼变为了怒火,因为他不闪不避,甚至没有一点羞涩的神情,这种怒火来的没有理由,但就是不断的在心里翻涌。

如果是沄逸,绝对会自律遮掩到连手指都不露半根。

即使是沄逸,被我这样猛闯入室,也会神色慌张,遮掩身体。

就算是那一夜,他将自己全部奉献给我,也不许我燃起烛火,因为羞涩。

为什么明明如此相似的人,性格却反差这么大?

他放下手中的面巾,“王爷,这是我的房间,僭越的人似乎是您。”

“你人都是我的,我进你房间有什么关系?”我一声轻哼,从嘴巴里挤出硬硬的话。

“既是如此,又何必觉得我不够矜持,您要看要摸要搂要抱都由您一句话,我又何必多此一举的遮遮掩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