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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十二宫/全美男后宫(女尊逍遥游之三)(266)+番外

忽然,他抓油条的手一停,拳头擂向自己的胸口,打的小胸膛砰砰响,两颊鼓起高高的,脖子伸长扯的直直,一看就是被噎到了。

我悄悄的走了过去,手中还提着刚才买的酒,伸到他的面前,“酒,你不介意吧?”

他一把抢过酒壶,仰脖子就往嘴巴里灌,看着清泉香馥的酒顺着他的唇角不断的淌落,喉结上下的滑动中,鼓满腮帮子的油条终于被他狠狠的咽了下去。

脏兮兮的袖子擦过嘴角,摸掉了酒渍,却让被酒清洗过的脏污小脸成了花猫,大大的饱嗝在破庙里回荡,他餍足的摸了摸小肚皮,眼中写满舒坦。

“饱了?”我憋着笑,上下打量着他。

宽大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长长的袖子被挽了几挽卷在手肘处,腰间被布条紧紧的扎着,堆在上身鼓鼓囊囊,裤子也是宽大肥厚,拖拖拉拉的踩着的是一双明显不合脚的大布鞋。

这还是当初那个被我从身上挖出一堆武林圣药的‘杀手堂’少主吗?

衣服裤子鞋子,怎么看,都是不知道从哪户人家顺手偷来的,露在外面的胳膊上也都是灰尘泥巴,也不知多少天没洗过了。

他快乐的点点头,“饱了。”

忽然,他眼睛一瞪,直勾勾的盯着我,“上,上官楚烨?”

喝了我的酒,他才发现我的存在?

含笑点头,“正是我,不知道叶少爷可有什么指教?”

“我,我……”他的身子慢慢的往门外蹭着,“我要杀你。”

这话,没有半分底气,连狠话都算不上,再配合上这个动作,我看了只有叹气的份。

“杀吧。”我咧着笑,“不过叶少爷拿什么杀我?我记得上一次还有把剑的,这一次呢?用拳头吗?”

他眼神一暗,狠狠的咬着下唇。

我的手指勾着一个油纸包,晃晃悠悠的递了出去,“我还有只烧鸡,吃吗?要杀我也要吃饱了才行,我保证不跑。”

漂亮的鼻子吸了吸,脸上分明是垂涎之色,脚步刚动就被他固执的停住了,“不行,我吃了你的东西,就是欠了你的人情,我就不好意思下手杀你了。”

手一松,油纸包掉在地上,纸包散开,露出里面金黄色的烧鸡,散发着阵阵浓香,我清晰的看到他用力的咽了几口口水,别开脸。

“那好吧,既然你不要,我就拿烧鸡供奉神明了。”退了几步,我懒散的抱肩而立,眼神四下瞄着。

四面透风的墙,难闻的味道,除了干草就再没有任何可以御寒的东西,这小家伙就在这里呆了这么长时间?

我看到他的身体慢慢的,慢慢的,慢慢的,挪向我刚刚站过的地方,再慢慢的,慢慢的,慢慢的,蹲下身体。

小爪子咻的一下,飞快的抓住纸包,屁股往地上一坐,纸包放在膝盖上,金黄色的烧鸡腿就被抓在了手中,吧唧吧唧的啃了起来。

动作绝对算不上秀气,却是一等一的迅捷,从嘴巴里抽出来的鸡骨头上连一丁点肉屑都找不到,随手一抛,鸡骨头丢在地上,跳了跳。

不大会的功夫,他身边的地面上大大小小的丢满了鸡骨头,而他头也不抬的继续奋战着,看的我是一阵晕眩。

刚才,就在我丢下烧鸡之前,我明明记得他有打饱嗝的,还一副吃饱喝足的开心样,而现在,他大嚼特嚼,活活饿死鬼投胎的德行。

看看他的肚子,平坦的一塌糊涂,很难想象,就这么小的一个肚子,居然塞进了七八个烧饼,十个油条,一只三斤重的烧鸡,这仅仅是我踏进门到现在看到的,没看到的无法想象。

我远远的站着,看着他丢下手中的纸包,粉色的小舌卷着,舔上自己的手指,吮掉最后残留的肉香。

“别舔了。”他的手那么脏,“你要没吃饱,我带你出去吃。”

他灵巧的跳了起来,与我保持着远远的距离,“我不要承你的情,要是吃了你请的东西,我下次杀你就会犹豫,我不吃!”

他别扭的固执让我啼笑皆非,“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我吗?我与‘杀手堂’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

他嗤笑着,水灵灵的眼睛盯着我,脸蛋紧绷,“你不知道‘杀手堂’接了任务是不管江湖恩怨的吗?”

“是任务?”我眉头一挑,“那么杀我的任务是谁接的?你?以‘杀手堂’的规矩而言,除非杀手死,否则不换人,如若三次以上追杀失败,则任务自动失效,你我交手已经三次,你已经算得上任务失败了,但是‘杀手堂’不止一次派出杀手行刺于我,更加害我爱人灭他满门,这与‘杀手堂’只杀任务对象不管其他人的作风又不同,所以我只好找上你这个少主问问清楚,是不是‘日夜双侠’与‘杀手堂’有仇?”

“不可能!”他忽然大叫着,“‘杀手堂’不可能违反门规,你想骗我说出‘杀手堂’的内情,休想!”

“是不是骗你你真的心里就一点数都没有吗?”我目光上下打量着他,“你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连家都不敢回,还被自己人追,你当我上次没看到吗?”

“胡说八道!”他跳起身子,杏仁眼如猫儿一样闪亮,“我那是门派历练,历练你知道吗?是接任门主前的江湖考验,只要我杀了你,或者五年内不被他们抓到,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回去接任少主位置了,这是我娘给我的考验,我一定会做到的!”

“三次机会已过,你不能再杀我,所以我们也算不上仇人了吧。”我的手掏掏摸摸,又拿出一个油纸包,“还要再吃点吗?这是卤牛肉。”

“谁说三次机会已过?”他冲到我面前,手指点上我的鼻子,“上次我没杀你的意思,根本不算一次。”

“但是上次如果没有我,你就被‘杀手堂’扛回去了,一样是历练失败。”我一句话,让他嘴巴一瘪,气嘟嘟的。

她的手伸到我面前,“你把堂主令牌还给我,我们之间就算了结了。”

“堂主令牌?”我一怔,如果我没记错,那枚令牌不是由‘杀手堂’收回去了吗?“上次你们‘杀手堂’出重金,从我手上买回去了。”

“你胡说!!!”他暴跳起来,一拳头朝我就打了过来,“‘杀手堂’的令牌在我十六岁成年的时候娘就交给了我给我贴身保管,全‘杀手堂’上下除了我娘根本无人知晓,‘杀手堂’规矩,堂主令藏处是最大的秘密,娘怎么可能大张旗鼓收回堂主令?”

我一愣,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你说什么?”

他身体摇摇晃晃,用力的眨眨眼睛,又伸着脖子直勾勾的盯着我,舌头有点大,“你,你,你给我下药!”

下药?

这两个字刚入脑海,面前的人身体一软,扑向我的怀抱,我伸出手,他落入我的臂弯,轻微的鼾声响了起来。

这小子不是醉了吧?

我呆呆的望着怀里呼呼大睡的人,他脸上还挂着傻傻的笑,乖的象一直小猫。

现在我该怎么办?

丢在这?

带走?

抽抽鼻子,我皱起眉头。

他几个月没洗澡了,好臭!

善 后

我站在门口,从左边到右边,从右边到左边,不是停下来伸脖子看看里面,焦躁不安。

身边的人进进出出房间,每一次门开,我就顺着门缝看一眼,然后被人死死的拉住,“你不能进去。”

沄逸端着水盆经过我面前,停下脚步,微笑中带着安慰,“就快了,就快了,不要急么。”

我狠狠的挥开额头上的汗,青筋暴出,咬牙切齿,“我能不急么!”

沄逸失笑,“楚烨你放松些么,去旁边喝杯茶,休息一会。”

“休息?”我眯起眼睛,眼神中已经露出了杀意,“你以为我可能翘着脚休息吗?在你们忙成这样的时候!”

“没关系的,小事么。”沄逸清雅一笑,“这些事就让男人来吧,你是女人还是去一旁休息吧。”

“休息个屁啊。”我烦躁的再次瞪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人都烦死了."

斜斜的伸过来一只手,把我拽了过去,身体从背后贴上我,一杯红色的酒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扑了过来,还有夜慵懒的声音,“喝杯酒,不急,不急。”

就着夜的手,我一口饮尽杯中酒,没好气的回答,“我没见过这么难缠的小鬼,我想打人。”

昨天,我无奈之下把这个酒醉昏过去的小家伙给抱回了客栈,谁知道刚丢上床,他就开始翻江倒海的吐,吃的多吐的也多,防备不及的我被喷了一头一脸,洗;了足足一个时辰我都觉得自己头发和身上还有股馊馊的臭味。

我花银子请人来把他刷干净,结果刚扒光了,他开始发酒疯,人家一个个被他打的抱头鼠窜,人没洗干净我还搭上银子给人赔罪。

他足足闹腾了一个晚上,又是唱又是跳,傻笑疯乐,一会哭着喊娘,一会叫着爹,最后还是幽飏直接进房门点住他,才终于把他给丢进了浴桶,好不容易老实了一会,他就开始叫饿,也不知道是哪根筋对上了他们的胃口,几个男人居然都好说话的很,让他边洗边吃。

气死我了,我高贵的月栖,清冷的沄逸,娇俏的镜池,还有恬淡的幽飏,居然个个围着他转,伸手替他洗澡擦背,让他蹲在那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