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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十二宫/全美男后宫(女尊逍遥游之三)(271)+番外

一问三不知,满心满肺都是堵着的难受和憋气。

“不知,主上本就极为小心,我只能猜测‘他’本身的环境可能比较森严,因为‘他’虽说每月会给我送来解药,有时会拖上一两日,或许是不容易避开他人出来吧,当然,也,也有可能是想给我点教训,让我敬服。”她慢慢的说着,露出思索。

“武功呢?”我紧逼着,“这人的武功你就一点都不清楚?”

她摇头,却是不言。

想来也是了,人家都用药控制她了,她还敢出手判断武功吗?要有这样的决心,只怕就学了叶若宸的娘了。

再问,只怕也问不出什么了。

我伸手到她的面前,“‘堂主令’叫出来吧,如此重要的东西,你不会乱放,一定在自己身上。”

她望着我,眼锋相触,默默的伸手入怀。

手指上,犹带着血迹斑斑,沁着那黑沉沉的令牌,透出一股阴寒的气息,缓慢的递到我的面前。

我看着她手中的‘堂主令’,只觉得那突出的‘杀手堂’几个字瘆人的很,慢慢的退开了脚步,伸手一拂,叶若宸身上的穴道被我解开。

“你去收回吧。”我脚步轻移,一步一步的踏向门口,“你是‘杀手堂’的少主,我想号令‘杀手堂’属下的暗语你应该都懂,这东西是在我手上失去的,如今也算是还你了。”

“我杀了你!”这是叶若宸在穴道被解后的第一句话,对象——张四情。

我脚步依然悠闲,头也不回的朝着门外走去。

“日侠,救命!”张四情的惊呼从身后传来,“你,你答应救我的。”

脚步停住,淡淡的仰望夜空,不知何时,竟起风了,凉凉的掠过耳边,扑打在身上,衣衫拂动。

未回头,我的声音如同这深秋的夜晚一样凉,“我只说我身边有天下第一妙手柳梦枫,却未说救你。”

如果柳呆子在这,只怕早已经义无反顾的冲上去了吧?

想到这,竟然有些怀念那个呆滞的表情和啰嗦的话语,什么时候,那种陈腔滥调竟然成了一种习惯,不听到就浑身不自在?

我果然是贱骨头。

“好啊,救你!”这话不是我说的,是叶若宸说的,让我心头一震,翩然转身。

他的手,一剑狠狠的划过张四情另外一只手腕,惨叫中我已能从入剑的深浅判断出筋脉断裂。

“‘杀手堂’的副堂主,这是你出卖我娘应得的!”少年的声音中悲愤带着寒凉,是那么的不协调。

剑锋,带着血滴,一点一点淌落在青石的地面上,红色的血不久就凝结成了黑,他却没有住手的意思,抬起手腕,“你让整个‘杀手堂’面临着武林灭门的通缉,这是你欠‘杀手堂’的!”

惨叫,血花,秋夜的风,一同扬起……

张四情的左腿,怪异的扭曲着,脚踝处,粘稠的血液凝聚,缓慢的爬伸着,犹如鬼爪。

她惊恐的望着叶若宸,“少主,少主,好歹我也为‘杀手堂’立下汗马功劳,饶,饶我一命吧。”

“好啊,让你活着,你不是要命活着吗?”少年美丽的面庞带着未干的泪珠,悲戚却坚定的再一次举起了手中的剑,“我会挑断你的手脚筋脉,断了你的腰骨,再割了你的舌头,挖了你的眼睛,捅聋了你的耳朵,这是你背叛‘杀手堂’的下场,但是你却为‘杀手堂’立下功劳,我让你活着,你能活多久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张四情的身体抖的更厉害了,不知道是失血过多,还是冷。

我没有开口,只是远远地站在那,她已被我废了武功,如此对她,是否有些残忍?不是所有人都能舍生取义的,惜命,保命,不过是本能而已。

这是‘杀手堂’内部的事,没有我置喙的余地,于是我再一次迈开脚步,踏出这小小的院落。

就在我身体刚刚转过门口的时候,夜空中拉长了一声刺耳的惨嚎,飘散在空气中,久久……

不久,身边纵来一道轻快的人影,扬起清亮的嗓音,“喂,上官楚烨。”

我不疾不徐的保持着自己的速度,轻嗯了声,“什么事?”

“我杀了她,毕竟也算是看着我长大的人,害了我娘,我杀了她就是了,不想折磨她,给她一个痛快好了。”

我的嘴角,居然有一丝安慰的笑,不知是这个少年终究没有沉坠魔道冷血无情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

“我明天会发出召集令,几日内所有的人都会在这里出现,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出席?”

“为什么?”

“你江湖经验比我丰富,我想你帮帮我。”

今日的一切,终究与我当初的行为脱不了干系,轻点了下,我算是答应了。

神族的邀请

三两日的时光匆匆而过,闲暇中我也不免调戏调戏这个,逗弄逗弄那个,轻松之余,心头却不免泛起一丝阴霾。

张四情的话在我心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如果不是我对他们寸步不离,如果不是‘千机堂’对月栖援手之快,现在的我是否还能说自己拥有最快乐的时光呢?

寸步不离,说来容易做来难,每一步万般思量后,都真的正确吗?

可是现在,只有留在身边,放在眼前,才是让我最安心的办法,看到,就不会记挂,不会牵念。

院落中,镜池正趴在石桌上,认真的握着手中的笔,面前是一张摊的大大的宣纸,一会凝思望天,一会下笔浅勾,下巴上还沾了几滴墨水,黑漆漆的晕开在了白璧无暇的面容上,平添了几分可爱。

我抿唇从他背后探过脑袋,“镜池乖乖,让我看看你在写什么好东西?”

“啊……”一声惊呼,他飞快的把手背在身后,“没什么。”

目光落在纸上,我微笑的拿起,“镜池乖乖啊,你藏了笔,可这么大的纸怎么藏?”

“不要看。”他扑过来,试图抢走我手中的纸,“人家习字而已,没什么好看的。”

“是不怎么好看。”我啧啧出声,偷眼看着他的表情,果不其然的看到那紫色的眼瞳黯淡了几分,“不过和以前比起来,真不象是一个人写的,镜池莫非是天才么?”

脸颊红红的,他挑眼剜了我一眼,“我知道你笑话我读书识字少,不懂得和你舞文弄墨的,又不会武功,也不能与你一起练剑飞掌,别说好听的,哼。”

看看手中的纸,我一字一句的念着,“银衣飘飘,天外飞仙,满身大,大汉?”

他红艳的唇高高撅着,“我不会写漂亮的词句,前面的还是你们常说的,我只记得那夜雪落,你从墙头跳进王府,满身大汗的样子。”

我捶桌狂笑,“镜池啊镜池,我有你这一个大汉压着就够了,满身大汉叫我怎么消受得起。”

“啊!”又是一声低呼,他凑过脸,直直的对上我笑的岔气的表情,拳头一伸,招呼上我的脸。

握着他的手,顺势将他拉了过来,紧紧的贴着,他满脸绯红,似羞似怒,终究忍不住自己也笑了。

仔细擦去他脸上黑黑的墨迹,我扣着他的手指,两只手交叠握着毛笔,贴着他的后背,“我们一起写。”

饱蘸了墨汁,手中的笔正要落下,我忽然眉头一皱,手指一甩,一弹,那狼毫端的墨汁忽然溅了出去,暗器一般打向墙头的方向。

褐色的人影闪过,右手探出,将打向他面门的暗器接在手中。

“什么东西?”人影落地,看看自己的掌心,剑眉紧蹙到了一起,口气也不怎么好。

我抬起身体,偏脸看着墙头上的人影,嘴角挂着浅淡的笑,“数月未见,莫护卫还是老习惯啊,墙头来去,梁上君子。”

他从墙头飘落,眼角扫了眼被墨迹污染的掌心,“在下好歹算是远来之客,你就这么招待我的?”

什么时候,我和他能随便到你我相称?

“墨为文者志,拳为武者器,我用了最礼貌的东西招待阁下呀。”有些无赖,我也看到了他漆黑的掌心,心头竟然有些坏坏的得意,“莫非我换成拳头你就高兴了?”

他站在那,没有前进一步,只是手指飞动,两张信笺慢慢的飞了过来,红艳艳的火漆似三月的桃花。

在信笺入手的瞬间我已经看清楚了上面的几个正楷字,“上官楚烨亲启。”另一张上面则是写着,“幽飏大人亲启。”

给我和幽飏的信?

疑问的表情看着莫沧溟,我挑了下眉,“这就是你来的目的?”

他冷嗤,“不然怎么样?看你这个女流氓怎么调戏男人吗?”

“女流氓?”我皮笑肉不笑,“我们之间隔着一条河那么宽的距离,你见过如此贞烈的流氓吗?还是你的长相让我不得不贞烈?”

与他相见无好话已成了一种习惯,两个人自动的进入备战的状态,在言谈间防御进攻,“莫护卫不走大门而是爬我的院墙,莫不是对我的思念已经到了让你神智失常不会正常走路的地步了?要不要里面歇歇,喝杯茶?”

“不用了。”他冷着一张脸,“下个月,南宫舞星会在‘九音’准备登帝位,他希望你们能来,我只是转达意思,现在就走。”

流星要登基了?这么快吗?

看来莫沧溟真的把他保护的很好,也给了流星真正属于他的身份,这么多年的辛苦,总算不是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