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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十二宫/全美男后宫(女尊逍遥游之三)(335)+番外

终于选择出山了吗?

神族中隐忍了那么长时间,他肯出来了吗?

“无妨,少主与夜侠形影不离总会归来,更何况玄武侍卫在此,如果夜侠不介意,可否让我在此等候少主?”他不卑不亢,面对夜的诡异奇幻,没有半点退缩之意。

夜哼了声,双手抱肩,“流波,你要待就待,只是我劝你不要随意乱走,否则我会赶你下山。”

流波放下手中的剑,索性盘腿坐在地上,“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里等少主。”

“随你。”夜翩然转身,低下身子把上莫沧溟的脉门,从怀里摸出几粒药丸,想要塞入莫沧溟的口内。

“唰……”流波手忽然弹出一道劲风,打向夜,“玄武侍卫是神族的人,夜侠还是不要随意给他服药。”

“不给他服药然后看着他死?”夜飘动三尺的同时语带讥讽,“日的伤我都能治好,还治不了你一个神族的玄武侍卫?”

“他是神族的人,我不能将他交予外人治疗。”流波抬起眼皮,与夜对峙毫不躲闪,“神族的药我有,玄武侍卫的行功路数我更清楚,他的伤似乎更应该由我来治。”

夜的衣袍翻飞飘动,“莫沧溟是日交给我守护的,纵然你是神族护卫,在没见到日之前我是不会将人给你的。”

“我只是想救莫护卫,神族的事不该由外人插手。”流波握剑在手,面色紧绷,看上去纤弱的脸,透出的却是无比的坚定。

夜的手背在身后,颀长的身子更加挺拔俊美,“我是外人吗?如果我没料错,日今天一定会拿到‘御风’的‘血印符’,你们神族族长之位已坐稳,而我是她明媒正娶过门的丈夫,我真的是外人吗?”他扬着脸,“我没记错的话,我过门那日,似乎流波侍卫也在身边吧?”

流波面色不变,蓝色的眼瞳猛的一窒,“就算是,你也绝对不会比我更熟悉神族人的武功,莫护卫还是交给我更合适。”

“只怕不合适吧?”夜冷冷的哼着,“我是日的丈夫,是他最亲近的人,你虽然是神族护卫,可你是谁?一个背叛过少主,以虚情假意欺骗她的人,害她差点丧命的人,纵然她不计较你的过去,可我不能相信你。”

“沧……”流波依然盘膝坐在地上,面无表情犹如木雕,但是面前的长剑已经出鞘半尺,“夜侠,我敬你是少主的丈夫,但是玄武护卫我一定要带走。”

夜的衣衫飘动的更烈,同样没有半分退让,“你从见到我起目光就没有离开过莫沧溟,你说是在等日来,其实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他吧?”

流波的嘴角抽出一丝冷笑,“流波之心,岂是他人能妄自猜测的,是非曲直自有少主定夺。”

两个人针锋相对,谁也不退让,寒凉的气势在空气中蔓延,冷凝了一切。

“想从我手中带走人,你不妨动手试试。”夜冷笑着,“日一刻不归,莫沧溟我一刻不会让你碰到半分衣角。”

“纵然你是少主之夫,却不能命令流波半分,流波要带走玄武侍卫,就一定要带走!”长剑缓缓的抽出鞘,寒光反射着阳光,衬着他的脸冷峻冰寒。

互相对峙,杀伐一触即发。

再不出去,事情就大了,我缓步而出,抱着手中的野花,微笑着望着他们两人,“找我吗?”

夜轻笑了声,“我还以为你不准备出来了呢。”看着我手中的花,身上的杀气顿时消失于无形。

将花轻轻放在他的怀中,“等我和流波谈谈,一会我们一起去拜祭我的公公婆婆。”

夜的身体一顿,无奈摇头,“这也让你知道了。”

“我是你的妻子,若是你这点些微的变化都感觉不到,枉为□。”我笑着掏出怀里的‘血印符’,“你看,我拿到了。”

夜的手,抱着怀里的花,冲着流波的方向扬起了下巴,“我知道你想单独和他说话,好吧,我不碍眼。”

不等我出声,他已经轻飘飘如鬼魅般消失了踪迹。

夜走了,整个山头,只有站着的我,昏迷着的莫沧溟,还有他面前一直端坐着的流波。

晴蓝双瞳,从莫沧溟的身上收回,缓缓的落在我的脸上,目光中,水波浮动,渐渐闪烁爆发出光芒。

我慢慢的咧开唇角,看着阳光下那个黑色的身影,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的改变。

人影,长身而起,走到我的面前,单膝跪下,“麒麟侍卫流波见过少主!”

流波的目的,莫沧溟的决心

目光垂下,看着他披散着的发丝在肩头拍动,在阳光中闪烁亮色,黑色的衣衫让他看上去更清瘦了不少,只有目光,依然坚定。

“你终于肯出来了?”我镇定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锁住他的眼神,“终于肯面对我了?”

“是!”他与我面对面,蓝眸俊美深沉,“流波此次专为少主而来。”

他是在解释刚才夜的指责吗?想要向我证明,他是为我而来,而不是为莫沧溟而来?

这种刚毅的眼神,倒是很久不曾看见了,自从江湖再见,流波始终是颓废而消沉着的,那种晴空万里碧蓝天空的眸子,再见到时真有种恍如隔世的迷茫。

我轻松的笑了,“能看到你这样,也算是幸事一场,我倒想听听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他轻轻的站起身,与我平视着。

山之巅,云雾飘渺间,我们只是静静的对望。

他的手,握着长剑,有力内敛。

他的衣衫,轻轻飘荡,全身有力紧绷。

他的面容,平静安宁,不见半分悸动。

无言的对望中,我已经看出了些什么。

轻叹一声,我的声音中有自己不想表露却已经表露的无奈,“看来你找我,并非我想象中的那样,那么你说吧,我还不至于太脆弱。”

我看到,他握剑的手又是一紧,绷出了手背上的青筋,“我想问少主,如果流波回来,你的身边是否还有我的位置?”

本该是纵意狂笑的我,此刻却半点也笑不出来,勉强着自己,只在嘴角抽出了一丝线条,“你是真心想回来我身边吗?”

“流波对少主之心从未改变,一世只愿在少主身边。”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没有挪开眼神,直直的望着我,呼吸平稳有力。

倒是我,在这样的目光下,移开了眼神,不愿意再看。

“如果我不是任霓裳,只是上官楚烨,只是个背叛国家,意图谋反的女子,你还爱我吗?你能放下你神族的地位尊严跟在我身边吗?”

“我不知道!”回答的干干净净,利落无比没有半点隐瞒,“我只知道,如果你当初死在皇宫,就算任霓裳是他人,流波可以尽忠,可以职守,却不会嫁,为你守节终生。”

这个回答算是掏出了他真正的心底话吗?

或许是吧,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流波动过心,也相信固执的他认定了心中所想就一定会坚持,但是……

“我信你的话,不过,这似乎只是你的前奏,我要你如何,不要你又如何,你的话好象没有说完。”我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直笑不起来了,是因为他身上萦绕的气势,不是神采飞扬,而是欲言又止的阴郁。

他望着我,缓缓开口,“少主一心追求自由的生活,族长之位你根本无意,如果流波从此追随少主,能否请少主不再参与神族族长之争?”

我原本笑不出来的脸上,忽然释放出惊人的笑声,仰着头纵声狂笑,笑的捂上了胸口,笑的前俯后跌,笑的几乎岔了气。

“哈哈哈哈……”

“呵呵呵呵……”

不知道笑了多久,我才渐渐的缓过气,手指擦上眼角,拭去笑出来的眼泪水,嘴角还是一抽一抽的回不了位。

“我倒忘记了,你是任绮罗的接引使,对吗?”

他似乎被我的笑声吓到了,许久以后才慢慢的点了下头,很轻的一下。

“你现在是要我不参与斗争,将族长的位置拱手让给她是不是?”

这一次,他回答的很快,“是!”

我歪着脑袋,还是忍不住的笑着,“那理由呢?你要我让出族长之位的理由是什么?”

“她比你更合适族长之位。”声音清晰,他咬着字,慢慢吐着,“你不爱江山只爱美男,你无心权势,只要潇洒,族长之位只会束缚你,而任绮罗更有野心,也更贪恋权力,论心智她不在你之下,如果少主只为心中一口气而斗,流波认为没有必要。”

“她的心智不在我之下,而是在我之上,而且比我更狠毒,更下的了杀手,我与她斗,很可能会损失惨重,你想说的是不是这个?”我抿着唇,揭穿他没有说出口的话。

他默默的,点了下头。

“你觉得我争夺族长之位,初始只是为了任霓裳这个名字,要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再就是为了你,是不是?而如今我已经得到了神族的承认是任幻羽和景飒的女儿,你也愿意重回我的身边,所以我可以放下了,对吗?”

他,再一次点了点头。

我抖了抖肩膀,一敛自己的笑意,眼神锐利直指他,“流波,你还在骗我!”

他一颤,愕然抬头。

“任绮罗是得到了少主的认可,可是她的父亲是谁?如果是人界男子,她的血统不可能如此纯正,如果是神族人,她为什么不肯说出自己的身份?我的母亲在哪?一个在景飒死后流连人界的女子,怎么可能有血统纯正的女儿?这些我在怀疑,你们一样也想得到,虽然神族滴血二人同为少主,神族各大长老的心只怕都是偏向我的,莫沧溟私下帮我,难道没有此中的意思?非我不肯让出族长之位,而是我不能让族长之位落入有心人的手中,流波你身为只忠于我的护卫,说出来的话却是真的只忠于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