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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十二宫/全美男后宫(女尊逍遥游之三)(420)+番外

“左护法,您怎么可以对少主暗下下手?”早有长老叫了出来,不过看姨娘的脸色,说和不说也没什么不同。

“少主!”流波一声,手中的剑脱鞘而出,剑柄上的穗子扬起美丽的弧线,带着青锋三尺,朝着我的方向飞来。

我纵身而起,长剑入手,人在空中已朝着任灵羽刺去,剑影飘飘中我大笑出声,“来吧,师傅!姨娘!”

我对她的称呼除了师傅就是姨娘,并非仅仅是因为辈分上应该对她的尊敬,我更想突出的,是对她的心理压力,她是我的师傅,她是我的姨娘,这一场对战本不该是我出手,可是为了月栖……

再看看莫沧溟惨白的脸,心中不由叹息。

我出手打败任灵羽,才是打碎她心中自信的唯一办法,让一个人放下执念,唯有击碎她所有的自尊和依托。

她的衣袖中,滑落一柄利刃,表情也变为凝重和平静!

我沉下心,瞬间已抛开身边所有的一切,看不到娘亲和爹爹的脸,听不到长老们的叫嚷,没有任何杂念,我的眼中只有一个人,我的对手,我的姨娘。

“姨娘,如果你赢了我,我放你离开神族,再不追究你的任何错,甚至随时欢迎你回来找我算账。”我缓缓的说着,目光盯着她的眼睛,“但是如果我赢了,我也希望你不要再负隅顽抗,接受神族的惩罚。”

她冷笑着,“任霓裳,我是你师傅,我若输给你,还不如死了算了。”

“你说的!”

剑花狂舞,割破空气的平静,无形的剑气朝她汹涌而至,我决绝的力道仿佛要挥开天地,手中剑与她交击着。

“嗡……”不是一般的金石交鸣声,而是低沉到带着点闷的声音,她的力量从两个人武器相触之处涌了过来,我也毫不示弱的反击着,内力灌注在武器上,震出武器嗡嗡的低鸣。

双剑一触即分,我极快的变换着剑招,而她,再一次使出了拦截之势,仗着对神族武功的了解,我‘惊鸿游龙’的剑法剑招刚出,她就开始了阻挡态势,让我不能递出剑招,让我无法施展剑法,所有的精妙后招都被憋住发不出去。

两剑再次交碰,剑锋上的剑芒吐着森冷的气息,我忽然明白了任灵羽的目的。

她在拖延,一是赌我内力不如她,二是赌我冷静不如她。

只要我后继无力,或者心神松动,都是她的机会。

“姨娘……”借着飘身而退的时机,我忽然开口,“你知不知道‘惊鸿游龙’有第三十七式?”

她一怔,诧异的感觉只是很快的从脸上闪过,“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三十六招,招招都被她提前克制,我这突然冒出来的三十七招,让她目光一凛,紧紧的盯着我的手腕。

“第三十七招!”我的手腕忽然一抖,耀出一片星星点点,再也看不出哪是剑锋,哪是幻影。

她飞身迎了上来,冷笑连连,“这分明就是起手式……”

话音未落,所有的星光中,忽然一道剑锋闪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刺她的心口。

她的身体,正纵向我,手中的剑还挂着攻击的招式,再想退,已是来不及了。

剑招,只有三十六招,但是让我两招并一招,并且略去起手式中容易被看破的招式,以最快的速度攻出的时候,被我语言糊弄了的她,犹豫了。

天下奇招,唯快不破。

我的手脚,在与她一次次的交锋中逐渐找回了最佳的感觉,长时间看似无奈的对攻,一直在蒙蔽她,我的真正目的,就是这一剑。

无论她能不能看破这一招,她都不可能阻止,这在我脑海中演练了无数次的招式,是我全力的一击。

我已经看到,她眼中终于露出了惨然之色,转瞬化为决绝,握紧手中剑,朝着我而来。

可是她慢了,先机已失,我有把握在她的剑刚刚碰上我身体的时候将剑送入她的胸口。

不躲,不闪,我不会放弃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着,说着同样的坚定,胜负只在这一剑之间。

就在这瞬间,我的视线被一道人影遮挡,看不到任灵羽的脸庞,只能看到红色的发丝在风中的飞舞,看到那个宽厚的胸膛,看到那双原本火一样热情的双眸中写满赴死的坚定。

心头一惊,只是全力而出的劲气已然无法收回,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剑尖刺入他的胸膛。

我听到,剑锋划破衣衫的轻微破裂声。

我感觉到,手中的剑撕开皮肉的顺畅。

我看到,那双瞳的无悔。

“噗……”温热的血喷了我满头满脸,他的胸口露出一截剑尖,身后,是同样惊讶的任灵羽。

两柄剑,两个没有收手的人,两道拼死的力道,在这一瞬间,没入了一个人的身体。

莫沧溟的笑了,随着嘴角的翘起,浓稠的血一点一点淌了下来,打在褐色的衣服上,胸口变成一片脏污的黑。

他的笑容,更多的是解脱,静静的望着我,血滴慢慢滑落……

莫沧溟的恳求

这个突兀的事情,让我们全部都呆住了,我下意识的松开了手中的剑,不敢再有半分妄动,怕随便一个动作就让他的伤势更重。

“你……”本该愠怒的,因为他介入了我和任灵羽之间的纷争,可是声音在出口后忽然无力,“你怎么这么傻?”

我和任灵羽,任何一个人的功力,都不是他能抗衡的,何况是两个人用尽全力的一击。

我还记得,手中剑刺破他肌肤时,那手中的感觉……

他没有半点躲闪的意思,甚至没有抵抗,锋利的剑穿过他的身体,甚至感觉不到内息的一点点抗拒。

平静,那双记忆中烈火一样的眸子中只有平静,只在看着我的时候掺杂了一丝哀伤,一丝乞求。

他的胸膛起伏着,我听到他艰难的呼吸声,犹如拉破风箱般,心头一震,手指飞点过他胸口的穴道,“你伤了肺,别说话了。”

手刚触及他的胸口,他的手掌握着我的手腕,粘稠的血沾染上我的手,他的声音依然是那么平静,“她是我师傅……不要……”

她是他的师傅,所以他一直以来都报着为了她即使去死也无所谓的信念吗?

他的眼神,在渐渐的涣散,一个毫无抵抗的身躯,承受了两个人最汹涌的力量,从他胸口透出的剑尖滴答着温热的血,他握着我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求你……”他的声音细微,从未有过的哀恸,“不要杀她……”

我还未及出声,身上忽然感觉到一股杀意。

莫沧溟身后的任灵羽,沉着一张脸,阴森冰冷,眼中深藏着的是让我看不透的神情。

她的手一抽,穿透了莫沧溟身体的长剑快速的倒回,左手一掌拍出,竟将那长剑抽了回去,寒铁的剑锋上,全是鲜红的血迹。

血箭从他胸口/射出,打上我的身体,温热温热的。

他脚下一软,整个人直挺挺的朝着我的方向倒下,我下意识的伸出手,抱着他的身体。

就在他身体倒下的瞬间,任灵羽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嘴角噙着冷冷的笑,手中的剑带着破空的声音飞刺而来。

一瞬间,我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

躲,我的武功来得及,可是莫沧溟就很有可能再次遭受重创。

不躲,在我接着他的同时,只怕那剑就会穿透他的身体,再刺穿我的身体。

带着莫沧溟一起躲,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电光火石间,我手一搂莫沧溟的腰身,顺着他倒地的方向垫在了他的身下,手指一弹,那刺入他胸口的长剑应声而断。

断剑,带着破空风声,朝着任灵羽的颈项而去……

她逼近的身影因为这一下而顿了顿,我的手从莫沧溟的胸前收回,顺势抽出他的长剑,手掌微推,巧劲将他推到了流波的面前,“流波,照顾他!”

倒落在流波臂弯间的人,早已是面白如纸,气若游丝,不住的有血沫从他口中溢出,胸前的血流更是无法抑制。

我抬头恶狠狠的盯着任灵羽,忍不住的狂吼着,“他是你徒弟啊,唯一对你忠心的徒弟,你居然下得去手?”

“忠心?”任灵羽的冷笑一直寒到我的骨子里,“我从不相信所谓的忠心,他要是忠心,你怎么可能恢复武功?怎么可能一直瞒我到现在?他既没有按我的吩咐给你吃下药,甚至连你解开禁制他都参与其中,这就是忠心吗?这世界上,根本没有忠心的人,遥歌会背叛我,莫沧溟背叛我!!!”

我默默的摇了摇头,“遥歌没有背叛你,他只是被你的多情伤了,妒忌心蒙蔽了一切才想毁了夜;至于莫沧溟,他才是真正被你的师恩毁掉的人!”

她眼神疯狂,从齿缝中冷冷的挤出几个字,“背叛我的人都该死!”

背叛她的人都该死?那被她背叛的人呢?

一直的冷静从容因为莫沧溟身上的血而变的和任灵羽一样的疯狂,我纵身而起,手中的剑闪烁着寒光,朝着她的身体直刺而去。

我的手上,莫沧溟的血未干;我的掌心里,握着他的剑;我面对的,却是他刚才拼尽全力也不让我伤害的人。

“他为你挡一剑,该还的都还给你了,那你欠我的,也还来吧!”我丢开了所有剑法的起手式,招式没有任何轨迹可寻,快的犹如疾风骤雨,让她根本无从封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