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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十二宫/全美男后宫(女尊逍遥游之三)(6)+番外

“‘杀手堂’?”我手一停,忘记了修脚的工作。

小家伙脸上浮现起了得意,“怎么样,怕了吧,我……”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刚刚一点点得意被我猛出口的狂笑活活给打了回去,我指着他,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传说‘杀手堂’定下规矩,只要逃脱三次追杀,无论多少金银‘杀手堂’都永远不再接追杀这个人的任务,但是目前为止还没听说过谁能逃脱‘杀手堂’的三次追杀,如果都是你这水平,只怕‘杀手堂’明天就要倒了。”

“不许你侮辱我们‘杀手堂’。”小家伙眼中的认真骗不了人,让我轻轻摸上下巴,思量着一个可能,这小家伙,说不定真的是‘杀手堂’中的一员,只是这个技术嘛……

“你是‘杀’字辈,‘手’字辈,还是‘堂’字辈的?”我挑了挑眼皮,不屑的冷嗤。“别告诉我还是个没出师的。”

‘杀手堂’身为江湖上第一流的杀手组织,其严密程度也是外人无法想象的,没有人见过其中人的真面目,也许今天还是你身边的店小二,伙夫,挑夫,明天就成了夺魂的死神。

只是传闻,根据功夫的高低,他们拥有各自的腰牌和编号,如‘杀’字一号,‘手’字二号等等,同时也看对象的程度派出相应的杀手,绝不空手而回,而据说最神秘的堂主手中,令牌则是唯一的三字牌‘杀手堂’。

我突然感到一阵悲哀,就算我日侠上官楚烨名头烂点,就算逍遥王爷的称谓花点,不派‘杀’字辈高手,也不至于派出这么个家伙吧。

“才不是!”小家伙大声叫着,嘴巴张着有点大,我,的脚丫,不小心,真的是不小心的,呃,塞了两个趾头进去。

“呕……”一阵反胃的声音,我迅速的抽回湿哒哒的脚丫,顺道在他胸前蹭干净他的口水,小声的委屈咕哝着,“叫你不要那么大声吧,恶心死我了,湿湿的口水。”

“你……”他两眼一翻,翻江倒海一声巨响,“呕……”

手指连点,小家伙被我从地上扯了起来,掌心一送,他脑袋已在窗外,半个身子挣扎在窗沿,稀里哗啦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里。

算老娘手快,不然今天这屋子还怎么睡?

一只手掐着他的后脖子,另外一只手轻轻排上他的背,“哎,都是我的错,今天赶路,不小心踩着草丛里的一堆粪,那家伙好像吃了香瓜,软呼呼的大便带着无数香瓜籽顺着脚趾缝挤出来,真恶心……”

“呕……呕……呕……”

从声音判断,小家伙大有将胃吐出来洗洗再塞回去的趋势,我耐心的靠着窗边,等着。

啪~

他软软的落在我的脚边,唇边带着几丝口水的亮光,闪闪的。

“你,你要么就杀了我,不然以后我……”他对我怒目而视,对我恨可见比山高,比海深。

可爱的娃娃哟,如此深情为哪般啊。

我把地上的所有东西当着他的面一股脑的全部收了起来,“我不杀你,不过这东西么,归我了。”

“不行,那是我的。”身体好不容易能动弹的小家伙挣扎着向我扑来,我脚尖一勾,他狗□的姿势瘫倒在地。

手指狠狠的在他屁股蛋上揪了一把,惊人的弹性让我下意识的再次捏了捏,手指隔着裤子在他臀缝处一掠而过,“小家伙,你既然知道我是谁,就别来惹我,我不管你真是‘杀手堂’的还假是,下次让我再碰到你……”

手指一顶,我贴上他的耳朵,阴森森的咬上他的耳垂,“小心我把你的菊花爆成向日葵。”

他如同刚出水的鱼儿,在我身体重量消失的刹那一弹而起,撞破窗户直接飞了出去,扭着纤细的腰跌跌撞撞的飞掠。

我站在窗边,以保证他能听到的音量送出我最后的祝福,“小子,我忘记告诉你了,今天我还没来得及洗脚……”风声呜咽,远远飘送,“洗脚……洗脚……脚……”

“呕……”

这是这次见面,他留给我的最后一次字。

我淡笑着,小家伙没见过世面,人单纯的紧,我并不在乎他将来对我寻仇什么的,而且今夜之后,只怕他没胆子再见我了。

手指抛飞,掌心中跃出一面玄铁牌,这是我刚才从小家伙身上顺出来的东西,他藏的隐秘,应该是宝贝。

低头间,我的笑容凝结在脸上,黝黑的令牌上,赫然镌刻着三个字,‘杀手堂’!

出手为蓝颜

再回到京城,依然的人来人往,依然的熙熙攘攘,依然的歌舞升平红袖招展,好一派繁荣的景象,各色的叫卖声,招揽客人的呼声,偌大的‘云梦国’最中心的城市,在不经意间展示着它主人强大的实力,雄厚的基础。

母皇的确好眼光,姐姐她确有一国之君的才华,当初的皇储,她没有选错人!

手指互插的抱入袖中,不期然碰到一丝冰冷,是那镌刻着‘杀手堂’三字的玄铁令牌。

从我答应流波重归京城,到被‘杀手堂’刺杀,一切看似好笑的巧合,中间又似乎有一条无形的丝线牵连着,我自以为隐秘的身份和行动,仿佛一直有一双眼睛着注视,究竟是我多心,还是那神奇的第六感在警示?

仰首天空,阳光灿烂普照大地,慢慢的飘过一朵云,渐渐遮挡……

一张女人面孔堆满讨好的笑容在我面前,干净的白布搭在肩头,打断了我突然间的感慨,“客官,请问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我大便!”既然不小心踏进了人家的地盘,不给面子用用地方怎么行。

流波已经一锭银子甩出,抛入僵硬在门口的小二手中,跟在我身后蹬蹬蹬的上了楼,难得的没有从眼中流露出不耐的神色,而是尽职的站在我身后,“主人,需要属下去为您叫些酒菜吗?”

“然后等着你们的大队人马大呼小叫的冲上酒楼喊着恭迎王爷回京,再鸡飞狗跳的压着我回王府或者皇宫?”我没有回头,看不到他的神色,却能感觉到他在我话语出口后的片刻不自在,“打赏小二几钱银子就够她狗追屎一样的跟过来了,你一锭银子她居然没反应,这小二倒见识广啊。”

我施施然的站起身,眼神落在街对面的花楼处,‘怡情阁’,还真是怀念啊,当年我也算为他们的发扬光大贡献了不了力量。

脚步一转,我飘然下楼,流波脚步一动,我转身目光盯着他,“别来打扰我,我不想听到明日满朝野传遍我是被相爷请回来的消息,我不是任何人用来树立地位和扩张权势的筹码,也不想无缘无故就被人分了派系站了边。”

他停下脚步,一点头,“是!”果然没有跟上。

打开手中的折扇,我溜溜哒哒,遮遮掩掩,一付想玩小爷又怕被彪悍正夫抓包的熊样窜进了‘怡情阁’,不等人开口,直接一锭银子塞入龟奴手中,顺利的被领进单间厢房内。

“这位姐面生的紧,不知道什么样的小爷合您胃口?”那笑脸,自来熟的语气真让我怀念。

三年了,人家从前呼后拥变成了面生的紧,我果真老了吗?

我摸摸脸,依旧细嫩润滑。

“现在花魁是谁?”半掩着脸,我有些意兴阑珊,没了亲自挑挑拣拣的兴趣。

“您想点子衿?”她有些为难,“您若想听曲,不如让我换其他人来,也不必他差,若是陪夜只怕您要失望了。”

一句话没说,我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一张,一张,又一张,在她活活的将眯缝眼瞪成了豹子眼中慢慢的放在桌上,“和他说,只请一杯酒。”

她咽着口水飞快的跑了,留下我咀嚼着那两个字。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青楼中取如此多情之名,不怕负累吗?我承认,我纯粹被这两个字打动而已,开始不让见,不是拿乔套客人的底,就是真的有客在陪,不过三百两一杯酒,我笃定他一定会来。

就算他不想来,也会被押来。

一个人的房间,寂静的只有我倒酒的声音,安静的让我清晰的听到隔壁房间的各种响动。

左边的房间里,显然正在上演一场好戏大战,桌子的翻倒声,稀里哗啦的杯盘落地声,女子的呻吟男人的气喘交织传来,听的我一阵乱翻白眼。

很想过去,敲敲他们的门,叫就叫,不要叫的和驴一样行么?

喘就喘,不要喘的鬼上身一般好吗?

“咚!”这一次,是右边房间传来的巨大声响,应该是屏风倒地的杰作,我的叹气声也同时回荡在房间内。

难道真的是我老了?已经不能理解激情四溢的表达是爱你爱到做死你?

还是现在人的技巧性都有无数的飞跃?横的,竖的,趴墙的,倒立的都行?

听人家壁脚是不对的,不过如果是声音要自己传入我的耳朵里,那可不关我的事,尤其我还听到了一个注定让我无法忽略的名字。

“方小姐,子矜身属逍遥王爷已是众人皆知的秘密,还望小姐不要令子衿为难。”男子温润的嗓音犹如春风柳岸下的碧潭,轻柔缓流,一点一点的沁进心怀。

这声音,光闭着眼听,就是一种美的享受,若手执一杯清酒,听这声音的浅吟低唱,真乃人生一大乐事也。

我眉头动了动,玩味的笑了,嘴里轻抿着酒,突然发现滋味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