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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拥江山美男(女尊逍遥游之二)(114)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我把手中的萝卜花伸到他面前:“漂亮么?”

虽然花瓣还有些厚薄不均,虽然中间的花蕊已经被我一刀两断了,但是在我所有的作品中,这个已经是最形似的了,尤其最底下,我还非常尽力的刻上了歪歪扭扭的四个字:“月夜幽兰”

这够像了吧?

一抬头看见玄卿若有所思的脸,我仔细的端详手中的宝贝,美滋滋的拍拍手中的小萝卜花,“成不成功,今天就靠你了。”

“你就这么有把握?”他不冷不热的出声,听起来有些怪怪的。

“没!”我飞快的溜出一个字,“但是试了就有机会,不试就一点机会也没有!”

“你就没想过你会输?”他咬了咬下唇,直直的望着我。

我牵牵嘴角,挤出一丝苦笑,“我不敢想,也不能想,我怕想了,就失了斗志。”站起身,他面对他,裂开嘴,“不是还有你吗?我不会输的。”

他没有出声,只是一直望着我的眼,让我看见他眼中的认真,“其实,我根本不想帮你!”

丢下呆滞的我,他转身进屋,青色的长衫在身后卷起好看的形状,留给我一个帅气的背影。

不想帮,你也帮了,不是么?

从给我两次机会,到轮回公司,再到这次附身,你挡了多少父亲那的责骂,不都是为了帮我吗?

什么友情关爱,什么丢掉包袱,什么给自己一个没有错误的名声,你不傻,我也不傻。

军帐醉饮,吻落无痕,你没有错,我也没有错,彼此的吸引更没有错,错在我们在错误的时间遇上。

玄卿,我们都在彼此拉锯着,因为有些话一旦说破,就再也不能回到过去,我希望你坚持,而我,更会坚持……

望着嗑上的门,我无奈的轻吐出两个字,“玄卿……”

摸摸手中的萝卜花,我拔腿往寝宫方向奔去。

顶着寝宫侍卫的名头,我一路畅行无阻,天色还未暗,我猛的冲进寝宫,光线由明亮变为黑暗,让我的眼睛一下无法适应,却依稀看见床边一条人影。

“你看,快看……”我叫嚷着,飞快的掏出手中的花,“你认识的,一定认识的。”

激动中,脚步一个不稳,我趴到在他的脚下,手中的萝卜花骨碌碌的滚出好远。

挣扎着想要起身,突然发现,我正倒在他投射在地上的影子里,双影重叠,犹如一人。

“记得吗?你记得吗?”我有些语无伦次,手指擦过地面,抚摸着他的影子,入手冰凉,不是熟悉的体温,却让我仿佛回到了那一夜,我与他双影交叠,承诺永不分离。

衣袖的摩擦声,伴随着修长的指尖落在白色的萝卜花上,他俯身轻轻拾起地上的花,我的心在雀跃,激动着。

下一刻,随青会不会问我到底是谁?会不会问我怎么知道这些秘密?还是……

“啪!”响亮的耳光声有一次在房间内回荡,还有身体撞墙而滑落的诡异声。

我的眼前再一次的星光乱颤,百鸟欢唱,头晕目眩……

“啊!”我痛苦的呻吟出声。

怎么会这样?随青会冲动,却绝不会如此鲁莽,我给出了‘月夜幽兰’,无声的比划着我们曾经共有的誓言,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再打我?

“你什么人?疯疯癫癫的闯进我姐姐的寝宫,大呼小叫,拿个萝卜给我,还趴在地上扒拉着装王八,我行刺吗?”清亮的嗓音伴随着粗鲁的拉扯,我的身体被无情的摇晃着。

“我,我,不,不是!”本来就撞出了轻微脑震荡,再摇下去,我可以直接去见玄卿他爸爸了。

身体再次被狠狠的揣上一脚,我似虾米般缩起,死墨墨,下脚这么重,这仇,总有一天我要报回来。

“那你是什么,这里不准其他人来的,你是谁?”嘴巴没停,脚下也没停,一句话说完,我又挨上了数脚。

这死孩子,怎么这么重的暴力倾向,谁教出来的?

现在我可没有功夫去责骂他,抱着脑袋缩起身子,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最要紧的。

“我,我是,是这的,殿,殿卫,守,守护寝,寝宫的。”痛苦的声音从我的喉咙中挤出,在他的踢打下边的破碎含糊,也不知道他听清楚了没。

加诸在身上的拳脚反正没少半分,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声音是不是太小了?小心的抬起脑袋,正准备说大声些。

“咚!”一个拳头亲上我的脸,还伴随着怒气冲冲,“殿卫能进寝宫?你当我傻的啊?”

“我!”刚出口一个字,又一个拳头吻上我的下巴,“你说你是殿卫,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想骗我单纯?”

“我没啊!”哀嚎声出口,换来临门一脚,却是我的面门,“没有你还进来?进来了还说没有?分明想害我姐姐,今天我就揍死你。”

面对着这小疯子雨点般的手脚,我彻底无声了,反正说什么都挨揍,怪谁呢?命苦不能怪政府,谁叫我长的就一猥琐女青年的样?

昨天美滋滋的想要勾搭御雪,结果来的却是随青,我的话被当成了胡言乱语,痛揍一餐,今天费尽心力想要勾搭随青,碰到的却是墨墨,再次饱餐一顿,老天莫不是在玩我?

“当!”似乎一件东西落地的声音,极轻巧,还有些清脆,若不是我不断的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以减轻痛苦,是绝对听不到这么小的声音,更主要的是,我看见了东西从他的身上飞出来。

“喂,你,你的手镯掉了!”我努力的伸出手,指着他右手边的地上。

昔日碧绿的草镯已经不再鲜亮,只有挂在两边的亮银耳坠依旧闪烁着动人的光芒,只是对于一个随意编制的草镯而言,那保存的实在太好了。

果然,他的眼光在看到地上的镯子后,迅速停了手中的激烈运动,飞快的奔到镯子边,小心的拾起,仔细的检查着,轻轻的拂去上面似有若无的浮灰,双手捧着,贴上胸口,眼睛,已经牢牢的锁住了床上的身影,大眼中,满含思念的委屈,扑闪着睫毛,用力的吸着鼻子。

我撑起身体,靠上墙,用力的喘气着,看着他的神情,忍不住的一小,这小子,在想我呢,就冲着这点,饶了他刚才的行为。

嘴角一抽,牵到了伤口,我一吸气,龇牙咧嘴的呼着,他似已忘了我的存在,瘪着嘴,只是不停额用力眨着眼睛。

“镯子见回来了,看看戒指丢没丢!”我揉着嘴角,冷不丁的出声。

“恩!”听话的在怀里掏掏摸摸,在指尖钻出一个绿色的粗糙小戒指后,粉嫩的唇终于扯开了笑意,开心的将两件宝贝用手绢包包好,揣回怀里。

“东西找到了,我走了!”蹭着墙角站起来,我望望一边被踩成萝卜干的‘月夜幽兰’萝卜花,黑乎乎的还有鞋底蹭过的印子,扁扁的看不出形状,在地上印出一团水色污渍,幽幽的叹口气,捂着胸口往外走去。

“等等!”身影迅疾的拦在我的身前,“你怎么知道我有戒指?”

我怎么知道?那东西我编的,丢进你手里的,以你狗屎都当宝的性格,一定留着。

可是我不能说,难道我告诉他,我是神算?还是半仙?

轻轻的绘开他的手,“猜得!”

说话,脸疼,走路,腿疼,弯腰,肚子疼,都是这个毛躁的死孩子害得,我决定了,明天,明天起,我一定要找个不会打人的,若水,就若水了,心软,人单纯,骗什么都方便。

第一百一十一章 诓骗若水

当我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到若水身上的时候,却发现,才生产完的他,根本就是闭门不出,安心养身体,我再是寝宫侍卫,也不能随意要求见他,更何况人多眼杂,我也绝对不可能硬上‘隐菊殿’,所以我只能忍,等待着机会。

这一等,我就等去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我急,却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没有人再将我调来调去,名义上,我还是寝宫的侍卫,却再也靠近不了寝宫的门,想要回到‘隐菊殿’,那里也不再有我的位置,理由就是,谁也不敢劳动寝宫殿卫,而总结了经验教训的我,再也不敢贸然行事,于是,我成了标准的可有可无人士。

换成以前,吃喝拉撒,无聊中还能调戏玄卿,可是自从那日后,我突然不敢接近他,既然无缘,奈何有情,相处越多,割舍越难。

浑浑噩噩中,我不时的打听着若水的动向,每当红藕咧着嘴告诉我,那个孩子有多可爱,紫色的大眼多么神似的他的父亲,我就开心的无法自持,傻傻的憨笑着,这个表情,无数次的得到红藕‘关爱’的眼光。

在这样的打探中,我终于得到消息,若水这几日总算是出了月子,经常在御花园中散步透气,偶尔燃起一炉熏香,对湖抚琴,仿佛在那个我落水的地方,用他的心灵之声召唤着我的灵魂。

四下无人,我摸摸怀里的卷轴,重重的吸了口气,快步走向他的方向,在他琴架前几步远的地方站住,恭身一揖,“寝宫殿卫沈意欢参见菊伺君!”

琴声戛然而止,他抬起头,眼中分明写着不快,只是良好的教养让他没有过多的苛责,在听到我的名字后,露出思索:“你是……”

我大声的接过他的话头,“我就是那日途中守在车外的侍卫,还承蒙菊伺君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