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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拥江山美男(女尊逍遥游之二)(117)

我望着眼前盆盆各色,期待这小院中可能出现的白色身影,花海中静静的等待着。

月白色的衣衫,似绽放的白兰花瓣,轻薄飘渺,行走于花丛之中,绿色的长叶偷偷的伸出手勾住,似乎撒娇的孩子扯着母亲的大腿腻嗲着,粉嫩的唇优雅的笑了,弯下腰,指尖抚摸过它们,纵容着。

仔细的从它们的手中牵回自己的衣角,在花丛中仔细的观察着。

绿树下,美人笑魇如云,清幽静渺,似完美无瑕的玉雕,润透似冰,隐然如水,风儿吹扬起他的发带,平添几抹生气,仿若明月落入尘世,又似神袛傲立欲归去。

他的眼点点扫过心爱的兰花丛,在看见我的身影后一愣,敛了笑容,多了询问。

“寝宫殿卫沈意欢讲过兰伺君!”既然被看见了,我大大方方地一礼,有礼的见过。

“我见过你!”明明人就在眼前,他却总给我似在抓不住,寻不着的烟雾霞云中般,从前就是喜欢紧紧的把他搂在怀抱中,生怕哪日就丢了,只是现在,可远观而不可近玩焉。

“是,那日郊外是小的迎接伺君进车,为此兰伺君曾与菊伺君一起给过封赏。”我该高兴他对我已然有印象,还是大哭这张脸是太有特色?

“既已是寝宫殿卫,为何不守着皇上,凤后既然将重任交给你,还望你能多为皇上尽心。”声音也是淡淡幽幽,却让我听出了不快。

“小的家中老父信奉天女多年,前些日子身体有些不适,小的希望国师能赐予一件开光的法器,让父亲得以心安。”我虔诚无比的说着,偷眼望望,他的脸上平静如水,更躲了些神圣。

“难得你有孝心,少时我自会让人送去。”微微颔首,仙乐悦耳,“不过既然身子不舒服,少补得看大夫。”

“小的知道了,谢兰伺君。”我恭敬的又是一礼,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还有什么事吗?”两只粉蝶翩翩飞来,绕着他追逐起舞,轻巧的掠过肩头,悠然的擦过发梢,让我不由的羡慕加妒忌。

“小的适才听伺君说,身子不舒服终究要见大夫,可是天女不是保佑世人的吗?伺君身为国师,难道也不相信天女吗?”

我不想这么对月月说话,信与不信,其实对于他来说根本无所谓,他愿意一直承担着国师的地位,因为世人相信他,也相信我是天女转世,他同样知道,信仰的力量有时候甚至超越了兵马铁骑,他愿意为我抗下这份责任,默默的为我付出,国师也好,神棍也罢,他何曾在意过?

他只是轻轻一笑,却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那你是信还是不信?”

“信!”我夸张的一声打叫,“当然信!”

板着我的手指头,“我家乡流传着很多咒语,据说都是天女言传下来的,像是祈祷平安幸福的,家庭和睦的,子孙满堂的,还有失散盼团圆的,重病希望苏醒……”一直小心的窥探着他,在我说到重病希望苏醒的话语时,我敏感的捕捉道一丝光华闪过他的眼底。

只是,生性恬淡的他,只是扇了扇长长的睫毛,未发一言,让我尴尬的有些说不下去了。

心里一阵苦笑,碰上淡漠的他看来和天真的若水还是有所不同的,至少他没有下逐客令,我是不是能理解为,他其实也是想听下去的?

我望着他指手画脚,口沫横飞:“伺君,您别不相信,有些事是没有办法解释的,比如说吧,我小时,村子里有户人家,丈夫生孩子,结果难产,孩子是生下来了,丈夫却是卧床一直昏迷,后来吧妻子天天握着丈夫的手,就是说着这句话,过了些日子,那丈夫居然醒了,可见这话一定是有用的。”

他莞尔一笑,“许是那丈夫昏迷了几日,身体修养了,自然醒了。”云淡风轻的两句带过,似未将我的话当真。

我耸耸肩膀,不在意的说道:“反正也算是传言,信不信由个人,反震只是对着爱人说一句话,不劳神,不费力,不成功没有损失,若是成功了,岂不是好事一桩?”

看见他露出思索的神色,我突然一拱手,“说了许多粗言,倒是污了伺君的耳,小的这就退下。”拔腿就往外行去。

一步一停,我慢悠悠的晃着,内心不断的呐喊,留下我,留下我,留下我……

眼见这就要踏出大门,我所有的希望都化为沉沉的失望,这月月,竟然连一句话都不肯问么?

“等等……”身后晴朗的男声让我迅速停下了脚步,狂风过境一般卷了回去,哈拉这脸:“伺君还有什么吩咐吗?”

温婉的笑一直没有改变,似乎毫不在意:“我好奇你那个什么咒语,从来没有听说过如此神奇之事。”

“很简单的啊。”我咧开大嘴,“就是一句:i love you”

“这是什么?”他皱起眉,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古怪的音。

“i love you 啊!”我一脸的纯洁无辜,故意放慢速度,再次一字一句的出声。

你个姓冷的死老头,阴我,我也会玩,不就是一句我爱你么,老娘我回骗,你敢说 i love you 不是我爱你?

水润的唇轻轻张了张,有些艰难的吐着音:“哎……”

我瞪着大小眼,紧张的吧头探向他的面前,嘴巴情不自禁的跟着他的动作做着口型,听着他艰难的学着我刚才的声音:“啦佛……”

就差一个音了,就差一个音了,马上就成功了,马还就成功了,这次不会再有人打扰了,我就要回去了,就快完成任务了。

“什么怪力乱神的东西,还咒语呢,有咒语让你变成象个人样么?”冷冷的声音毫不留情的从树后传来,尖酸刻薄。

“谁大呼小叫的,死出来!”气愤中的我,嘶哑着嗓子吼着。

我怒了,是真的怒了,为什么,为什么每一次即将成功之时,都会有人打扰,我刚刚燃起的希望小火苗,就这么无情的吹灭了。

“你叫谁死出来?”碧影一闪,金发无风自动,似乎凤凰的羽毛,热情的火焰,碧色泉水静幽无底,冰与火的交织永远是最闪亮的光芒,修长的腿一步步的欺进,沉稳的脚步像是踏在我的心上,带着凛冽的气息,抱住我的呼吸,我的修罗王,我的灵萧。

是了,那种语气,那个声调,除了灵萧还会有谁?我紧张着月月的话,被人打扰直接口出恶言,下意识的反应让我来不及深思熟虑那熟悉的声音究竟发自何人之口。

“见过梅伺君!”下意识的一步退后,与他拉开距离,讷讷的出声,感觉自己在他的目光中,全身僵硬似铁。

“嗯哼!”他歪头一扫我,“侍卫不得单独接近伺君,你想被拉出去砍了?”

好吧,我承认,我想他,但是我,非常,非常,非常头痛他说话的调调,我宁愿他压根就别理我,与其他侍卫侍人一个待遇好了。

“兰伺君身为国师,我等小民恳请国师赐福也是错误吗?”面上恭顺,嘴巴也说的恭恭敬敬,只是话里的意思,同样不带好气。

谁叫他破坏我的大计,谁叫他吧我即将到来的喜悦活活的扼杀掉了,谁叫他用那不咸不淡,不冷不热的语气和我说话。

“如果只是请求赐福,你可以上祭庙等候,国有国法,私自擅闯‘傲兰殿’就是污了兰伺君的名声,本来看在你孝心份上,可以饶恕你的僭越之罪,不过你似乎在妖言惑众。”碧色双瞳射出两道冷箭,寒得我浑身一颤。

我猛地抬起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您又怎么知道我说的就一定没有道理?”

一旁的月月似乎掀了掀唇,最终还是咽下了道嘴边的话,呆呆的望着我和灵萧。

“你说的话,闻所未闻,根本就是胡言乱语,根本没有必要信。”他冷冷一哼。

我昂起头,没有丝毫示弱的与他对瞪,“别说这些山村野史您听得少,便是有典籍可查的诗词歌赋,您有能全懂吗?怎可以偏概全?”

“谁说我不懂?”碧色的双瞳渐渐燃气小火苗,对我怒目而视,而我,同样挺起胸,掂起脚,挑衅的望着他,虽然身高的劣势让我看上去丢脸的没有任何与他对峙的气势。

“那若是小的随便出些诗句让您接,只要街上来,小的立刻滚蛋,再不提这咒语之事。”我突然心头冒出一个想法,飞快的收摄心神,冷静的开口,“若是您答不上来呢?”

“我若是答不上来,就当你说的是真的,我不但让兰伺君雪你,我还亲自跟你学习。”他嘴角挂出一丝冷笑,斜睨着我,这标准的碧灵萧似的表情,做的连脸上肌肉都不带一动的,非常之欠扁。

灵萧虽然身为‘碧落宫’宫主,却是自小习武,绝对不可能有御雪,若水,月月似的才情,他的母亲性格乖张孤僻,也绝对不可能象三圣教导绯夜那样教导他,诗词歌赋应该是他最薄弱的,今天我就要在这让他俯首认低,乖乖的给我吐出那三个字。

我考,我考,我考你不知道的,我那个时代的诗词,你总不知道了吧。

清清嗓子,我摇头晃脑,“明月几时有!”对他一扬下巴,“接!”

半晌无声,我偷看看他茫然的望着天,再低头狠狠一瞪我,“天天头上走!”

这也行?我,我,我忍。

“不知天上宫阙。”再次一挑眉毛,“您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