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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拥江山美男(女尊逍遥游之二)(59)

 看着手中夺回的玉佩,粉红的小嘴一瘪,含着无限委屈,心疼的抚摩着上面被扯断的绳结,大眼一扇,已经有了隐隐水光,小小的声音从唇中逸出,“姐......”

 看着虚了的绳头,我轻轻拍拍他的手,“算了,改天姐给你结过,好不?”突然发现,他对这个东西宝贝的不得了,以前不肯带,也是怕磕着碰着,或者丢了。

 没说话,只是低垂着头,小心的把玉佩收入怀中,象是一只被雨淋过的小鸟,耷拉着翅膀,拖着狼狈的尾羽,似乎他才是那个被打了两记耳光的可怜人。

 再等我将注意力从小可怜身上拉回来的时候,被墨墨揍过的男子依然傻傻的站在那,脸上两个鲜明的五指印有逐渐夸张的趋势,不过那两记显然没打掉他的的蛮劲,瞪着两只眼,象一个好斗的公牛,眼光,从我们每一个人的脸上掠过。

 在我以为他还会不自量力冲上的时候,他居然一声不吭掉头狂奔而去,一切, 就结束的这么莫名其妙。

 “走吧,吃饭。”对手都没了,小子还在那闷声不语,拽了两下,没反抗,也没有积极,失魂落魄的。

 伸出一只手指,勾起他的粉嫩下巴,食指在他下巴上轻轻划着,撅着嘴发出轻轻的啧啧声,似乎在逗一只小狗,“乖丫头,吃饭饭拉,姐姐带你吃饭饭。”

  一个小小的挣扎,把脑袋别开,还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巴掌在他撅起的嘴上一拍,顺便在嫩脸上一掐,终于看见他在脸红中破涕为笑,开心的抱上我的胳膊,就知道,他是个没脾气的人,一逗就好。

  “姑娘,快走吧,那爷也不是好惹的主,从来没吃过亏,您摔了他,还揍了他,难保一会儿不带人来,快跑吧。”开始的女子赶紧给马套上车,好心的丢下一句话,匆匆的拉着车跑了。

 不好惹?红羽地盘上还会有比我还不好惹的主么?

  “姐姐,吃东西,吃东西.......”刚才不快看来被他很快的抛到了脑后,抓着我就往最前面的酒楼冲。

 “皇上,属下已经向城中刺史递了你的信,她应该正在赶来的途中。”听到影卫的话,我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夹起菜放进灵萧的碗中,眼神却瞄见了门口一个瘦弱的小身影,心中一叹,放下筷子。

 “舍不得了吧?”灵萧淡淡的嘲讽声刺激着我的耳膜。

 “他还是个孩子,我希望他能为自己活着。”

  叶惊鸿,那个瘦小却坚韧的孩子,仿佛知道我不愿意接受他,从我离开的那天起,他就一直不吭声,默默的跟在身后,没有遮掩自己的行藏,也似乎在向我证明他自己,无论夜晚的寒风,还是崎岖的山路,亦或是饥渴难当,我装没看见,他也不喊一句,始终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

 身无长物,一袭破衣,随着我们逐渐向北的行程愈发单薄,以我的观察,应该两日未曾进过水米,他所有的精力,都在努力追赶着我的脚步,这孩子,固执的让人心疼。

  “灵萧,我想留下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但是我需要听灵萧的意见,若是他不喜,带回京城,给他寻一户人家收养了,也算是还给一个家。

  “好,我欣赏他。”

 有些惊讶的侧脸,与他相处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听到他说过任何的赞美之言,在他高傲的眼中,何曾把谁放在过心上。

  “谢谢你!”兴奋之下,狠狠的在他脸上重重的一亲,换来一个嫌弃的白眼,用力的擦去我遗留的口水,呃,还有菜油。

 站在他的面前,尽管我吩咐影卫一路上暗中守护着他,但是他些刻的样子,还是让我禁不住疼惜,早入寒们,身上的衣服只有薄薄的两件,脚下的鞋子早已经磨破,露出了脚趾,脸上刚刚结痂的细碎伤口提醒着我他肩头还有一道狰狞的刀伤。

 “进来吃饭吧。”放缓语气,伸手想要拉住他。

 身体一晃,竟然挣脱我的掌握,“你还没说要不要我。”

  “我要你,你也要有实力证明你不是么?”我没有试图再次硬拽,只是抱肩笑道,“就你这小细胳膊小细腿的,拿什么卖给我?饿死自己就算是把命给我了?”

“那我要是有能力了,你要不要?”不卑不抗,甚至连表情都没有过多的变化。

 脑中一动,我突然想了什么,算计的精明爬上脸,“我给你十年的时间证明自己的能力,如果不能让我满意,你走。”

  “ 好!”想也没想,一口答应。

  “成交,吃饭!”

 一个七岁的孩子,就这么把一生交到我的手上,守着自己卖命的誓言,从此与我有着息息相关的千丝万缕,再也无法解开。

 正当我为着他未来而谋划的时候,门口的骚动将我从沉思中惊醒,蛾眉轻蹙,记得我特地在信笺上言明,不要兴师动众,只需一两个悄悄而来就行,这刺史搞什么,鸡飞狗跳的。

  “就是他们,给我抓起来!”嚣张的声音,脸上依旧明显的十条标志,不正是那刚才含恨离去的男子是谁?身后一排女子,居然是身着官府衣服,手拿武器的巡捕,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刚才,是你们打伤这位公子?”走出一名女子,晃着手中的锁链,“打伤他人性命,抢夺他人财物,少不了上衙门一趟,你们若是认识错误,向这位公子道个歉,把你们抢夺的东西交出来,此事便罢了。”挡着男子的视线,那女子竟然对我挤挤眼睛,意思,应该是叫我识时务者为俊杰。

 不过,我可没打算就此罢休,尤其在这些身着官服的人出现以后,我心里的各种好奇欲望已经完全被吊了起来,“他先动手,我不过防卫而已,至于抢夺,我身上有什么东西是从他那夺来的?”

  “有,有。”已经等不及那女子问话,男子跳了起来,手指着墨墨,“她,她,她抢了我的玉佩。”

  “放屁!”我家的墨墨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人估计气的不轻,连脏话都出口了,“你夺我的玉佩,我不过取回,何时成了你的东西?”

  “就是我的,就是我的!”狂乱的跳脚大叫,地推那最前面的女子,“快去给我拿回来。”

  女子只得再次踏前两步,“姑娘,能将玉佩给我看看吗?若是不在意的身外之物,就不要太坚持了。”

  看来,她与之男子之间 ,似乎有着很微妙的关系,那话,已经说的露骨无疑,她希望我们破财消灾,放弃一样东西,换个平安。

 “说了是我的,你要看.......”墨墨似要证明清白,手已放入怀中摸索,却被我悄然按住。

 场中的气氛顿时有些凝结,面前的女子面露难色,望着我阻止墨墨动作的手,而后面那男子,却是一脸的期待的喜悦,还真是众生万象,形态各异。

 “对不起,这块玉,只怕你还不够资格看。”淡淡眼光的一扫,女子下意识的退了一步,我的从容淡定,让她一时对我这无礼的话竟然不敢反驳。

  一语丢出,我随意的把眼光挪开,看着依旧埋头吃饭的叶惊鸿,似乎欣赏他吃饭,比面对这些人有意思的多,他们,就被我这么生生的视若无物的冷在当场。

  “咳,咳!”尴尬的出声,女子似有所悟,对我一拱手,“这位姑娘,在下本城捕头梅千绫,能否请教名讳?”

 眼皮也没抬一下,“我的名讳,你就更资格问了。”

 我的嚣张,让不少她身后的女子开始蠢蠢欲动,有些冲动的,已经踏前了两步,又被身后的人扯了回去,愤愤的瞪着我。

 她们忍得,有人可忍不得,“你问什么问,她虚张声势呢,上去锁了,抓进牢,狠狠的审问,用刑。”可不正是那受了气的公子的么。

 女子皱眉转身,隐忍着他的态度:“公子,请问您被夺的玉什么样?能形容下吗?”

 “喂,你什么意思?”男子声音拔高了八度,又一次憋红了脸,“我说了他们抢我的就是抢我的,你想审我?小心我跟娘说。”

 “公子爷,在下身为城中捕头,自然要将事情问清楚,纵是刺史大人在,在下也是这么问。”不冷不热的将话顶了回去,让那公子碰了个软钉子。

 场中的气氛一下陷入了僵局,除了我们几个,个个都神情怪异。

  “这,这是怎么回事?”匆匆而来的一名女子,在看见这场子景时,慌了手脚,无措的左右望着,不明白自己的手下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娘!”不出我所料,那手印男在看见女子出现后,一声娇啼,冲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摇晃着,“娘,有人抢我的玉,你的手下竟然不肯抓人,还要审我。”

 女子迷惑的眼从儿子身上,转到手下身上,最后停在我身上,有点小心翼翼,有点猜测,有点不敢肯定,更多的,是惶恐,只不过短短的片刻,她似乎终于在回忆中抓到了什么,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全身抖的如筛糠。

 我,轻轻的抬起手,拦住了她下面即将出口的高呼,用一种冷凝的态度,“柳归梦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