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和对家结婚了(16)
不过也因为这个关系,两人也算有了点私交。
柳易尘以为钟珩是和自己打招呼,但看这架势,似乎钟珩和施岩更熟一些。
钟珩在影坛也算是常青树了,加上家世背景,从小教养好得出奇,如果不是和施岩很熟,应该说不出脑子坏了这样的话。
施岩意识到冷落了柳易尘,转过头给柳易尘介绍:“钟珩是我发小。”
又转回去:“钟狗,这我……呃……这我……”
他想炫耀一下这我老婆,但觉得柳易尘会生气,于是又临时改口:“这我正在追的人。”
钟珩好笑地看着他:“失忆的是你俩,又不是我,我能不知道他是谁?”
“好像是啊。”施岩笑了两声:“那不说了,我俩着急去医院看脑子。”
柳易尘忍不住吐槽:“正常人不会这么说自己,别把我带上。”
“加油。”钟珩拍了拍施岩的肩膀,“也就是再追一次,总不会比第一次还难。”
施岩产生了某种不好的预感:“第一次有多难……?”
钟珩笑眯眯地牵着狗走远了:“也没多难,也就是凌晨两点给我打电话,他不理你打电话,吵架了也打电话,光去年冬天就打了那么十几二十次。”
走了两步这人还不忘回头,又拍了一次柳易尘的肩膀:“这次没事的话早点答应他,别让他总半夜打电话了。”
没事干打什么电话,耽误他和他家小崽子谈恋爱了。
施岩没有夜生活,可他有啊。
施岩冲钟珩的背影:“就你能!你追到你那谁了么?要是追到了你还能大清早自己遛狗,算算现在你都三十一了吧?”
他失忆之前,记得钟珩还在单恋个黑红的小流量,没记错的话年纪还不大,就算是两年后的现在也才刚满二十。
谁知道钟珩气定神闲地遛着狗走远了:“哦,忘了你失忆了,人早就追到了,我俩就住你隔壁,有空常来玩。”
施岩满脸无语:“理论上来说,我已经结婚了,你没结婚吧?”
钟珩不咸不淡:“我求婚成功了,而你的新婚丈夫现在似乎压根不想理你。”
施岩膝盖中箭,心口一窒。
柳易尘把莫名开始较劲的施岩拖了回来:“你还想不想去看医生了?”
钟珩摆摆手:“快去吧,看完告诉我一下情况,这人脑子本来就不太好,可不能再出点问题。”
说归说,施家与他两家是世交,施岩小他几岁,他也一直把施岩当做弟弟,不可能真的对这个情况无动于衷。
脑子不好这一点,柳易尘倒是和钟珩很有共识。
等钟珩走了,两人一起开车朝着医院去了。
失忆毕竟可能和大脑有关,两人也不敢儿戏,但也不敢轻易被媒体发现,于是提前约了施岩相熟的医生,已经在电话里说明过了基本的情况。
约好的霍医生是施岩大学时的室友,学医多年,毕业后投身祖国医疗事业,做了一名小小住院医,每天活在水生火热里,却死活不肯去私立医院享清福。
看见两人过来,霍染迅速探头探脑朝外面看了一眼,飞快把诊室大门合上:“都说了进来动静小一点,要是让主任看见我给你俩加塞,回头又要骂我。”
施岩小声嘟囔:“你又不缺钱,不是你自己说为了理想奋斗终生么,趁还没人,赶紧看完,看完我们就走了。”
“你就不用看了。”霍染指了指旁边的阅片灯,看向施岩,“其实之前就和你说过了,虽然现在你记不得了。”
施岩扯了扯嘴角:“知道我记不得了还不赶紧再说一遍。”
阅片灯上夹着片子,写着他的名字,但施岩只能看得懂那是自己的头,多的就看不懂了。
“两年前,你和旁边这位拍电影的时候不是出事故了吗,除了锁骨骨折,对外发布的消息还隐瞒了一个情况。”霍染说得漫不经心,看起来不像有什么大事的样子。
然而施岩有不好的预感。
他的损友不在少数,霍染这人,只要不会死,那都不是大事。
“撞击使你产生了血栓,不过不用太担心,血栓目前对你没有生命威胁,你也一直在积极治疗,只是可能恰好位移,压迫了什么功能区域,一会再去做个核磁吧。”
果然,明明就听起来不是件小事。
施岩和柳易尘的脸色齐刷刷有些白,这听起来根本就不是“不用太担心”的程度吧?
施岩脱口而出:“那我会永远不记得失去的这段记忆吗?”
他追求柳易尘、终于和柳易尘在一起、成功结婚的这两年记忆,难道就这样消失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有没有点脑子?”柳易尘打断了他,“医生,他能治好吗?状况发生改变了的话,会变得有生命危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