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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落卿怀(仙履奇缘系列)(6)

我老神在在的汲上她呸掉的破鞋,“我知道你想说我没你漂亮,没你身材好,更没你那大。”夸张的一捧胸口,身边细细碎碎传出忍俊不住的笑声,“不过你也让我见识过了超级无敌大奶妈,我自叹不如,甘拜下风,佩服,佩服。”摇着脑袋,以全场人都能听到的声音故做不在意的感叹,“大夏天的,讨个馒头不容易,放在那容易艘的,更容易长痱子。”

紫浔的手搂上我的肩膀,轻轻拍了拍,示意我见好就收,我舒服的靠进他的怀抱,还他一个大白眼,不甘心归不甘心,话还是要听,我郁闷的别开脸。

只是我的忍让未必有人看懂,对面的母狮一声尖叫,“紫涧,我要和你单挑,谁赢了谁得到紫浔。”

我掏掏耳朵,无聊的弹了弹,就知道她的目的是浔,这几年,我看她不顺眼好久了。

深深的吸了口气,我缓缓的摇了摇头,“我从不拿浔做赌注,浔如果要你,我打断腿也阻止不了,他只喜欢我,所以你想都别想。”

腰间被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是浔的手,我转头咧出一个丑丑的笑脸。

只是对面嚣张的女人根本不懂得看人脸色,只是贪婪的望着我身边的浔,目光再回到我的脸上,就是极度的厌恶,“如果你不和我单挑,那我‘飞凤帮’向‘金钱帮’下战书踩场,身为帮主,你接不接?”

我的脸渐渐回归平静,心中电闪过无数个念头,道上有道上的规矩,我可以不接她的单挑,却不能不接受一个帮派的挑战,否则传出去,别说我,整个帮里的兄弟就没办法继续在城里混了,赢了自然没话说,可是输了,就是一个‘金钱帮’要被赶出这里,若是接受单挑,就是拿浔做赌注,不论哪一样,都是我不愿意看到的。

茫然的看看身边的浔,我开始挣扎,接受单挑,就是拿浔象货物一样去赌,不接受单挑,很可能就是一个帮的所有兄弟受连累。

浔望着我,温柔的一笑,在我的左眼边落下一个浅吻,低低的一声,“我相信涧。”

他知我无法抉择,为了兄弟,拿自己做赌注,那笑容,似水般柔情,象含着一粒松子糖,香香甜甜,融进心里,也激起我无边的斗志。

轻松的一摆脑袋,我歪着脸赖在紫浔怀里,双手示威性的抱上他的腰,“看来你是志在必得啦?不过我们身为帮主,叫兄弟喊打喊杀有点不厚道,若是我们两个对打,又似乎掉了身份,不若选个项目比赛下,赢的人得浔,怎么样?”

她的眼睛一亮,爆发出占有的欲望,牢牢的盯着浔,扫回我的脸上,一个诡异的笑容,“好,既然你决定以紫浔做赌注,那我们两个人单挑。”

第八章 为浔而战(中)

我头也不抬,把玩着浔的衣角,随意的口气似乎没有将她放在眼中,“那怎么挑,说句话我听听。”

从小到大,我从来不惧怕打架,只是这一次,赌注是浔,而花茉莉,比我最少大了三岁,个头根本不是我这个矮墩墩的圆球能比的,与她斗武力,我没有必胜的把握,为了浔,我不能去冒险,我必须赢。

“既然我们都是道上混饭吃的,就比我们讨饭的功力怎么样?”她痴痴的望着浔,突然出声,“身为一帮之主,讨钱的本事本来就该是帮里最好的,你我各选一地,一日为限,谁的钱多谁就获胜,互相监督,他人不许帮忙。”

我心头一阵冷笑,好毒的心思,看似公平无比,却是在戳我的软肋,谁不知道,‘金钱帮’的帮主紫涧,从来不亲自出马讨饭,一个是因为紫浔的疼爱,另外一个就是,如此肥胖的身材,就是讨要,怕也没有人肯可怜。

“好!”我回答的干脆利落,瞬间在她眼中捕捉到得意,“谁先挑地方?”

“当然是我!”她抢着出声,“现在是我向你挑战,肯定是我先。”

随意的一摆手,我无所谓的出声,“请!”

“现在开始,明日此刻结束,你可以随时来监督我,看看我是不是有人帮忙。”她接过旁边小弟送上的破碗,再次留恋的看看浔,“紫浔,你等着,后天这个时候,你就是我的了。”

她带着人张扬而去,庙里突然静悄悄的,所有的眼睛齐刷刷的望着我,有可怜,有哀伤,有愤慨,还有愁苦,就是没有一个开心和鼓励,难道大家都觉得我会输?

“姐姐,你一定会赢的。”稚嫩的嗓音,在静谧的空气中清晰又响亮。

“哈哈,还是初云了解我。”开心的掌揉上他的脑袋,一扫身边呆滞的人群,“还蹲在这干什么?杀鱼的杀鱼,拿饭的拿饭,先解决了晚饭再说。”

“帮,帮主。”落落小声的叫着我,“你,你不去看看花茉莉吗?她,她……”结结巴巴的吭着话,听的我累死了。

“谁说不看?”我敲上他的头,“吃完饭,你们派人轮流给我盯着她,万一她作弊怎么办?”

“那我现在就去。”抓起一个馒头,落落一溜烟的跑了。

今天的晚饭,吃的沉闷无比,不再有笑闹,每个人都是小声的啃着自己面前的食物,就连我和初云带回来的鱼,也没有人欢叫和跳跃,偶尔被我捕捉到一个眼神,却是飞快的低下头。

饭后的例行讨论聊天活动也在无人出声中湮没,我无聊的窝在浔的怀里,撑着脑袋,“浔,大家是不是都认为我会输?”

大家心里都清楚,花茉莉看上去胸大没脑,却不可能没有能力,一个女人能将一个帮派撑到今天,总有她出色的地方,她最擅长的就是装可怜博同情嘴巴甜,讨起银子比他人确实多很多,而我,则人所有人公认的,躺在浔的羽翼中混吃混喝,就连这个帮主的位置,也是浔给我的,这样实力的悬殊,根本没有比头,除非奇迹出现。

浔微微摇了摇头,宽厚的笑了,“涧一定会赢。”

我象被抽了筋一样赖在他的身上,有气无力的,“你怎么就这么相信我?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那你想把我输给她?”他挑着眉,悠闲轻松。

“不想!”抱着他的腰,把他压倒在身下,“浔是我的,是我的,谁也不给。”

吻上我的左眼角,浔捏捏我的鼻子,“这不就得了,涧要做什么,可曾失败过?”

他是说的没错,只是有些自信和镇定的过了头。

“浔,为什么你老亲这里?”我摸摸自己的脸,左眼角处,只有大块的红斑,偏偏浔,最爱的动作就是亲那里。

“因为红的均匀好看啊。”他一挤眼,我为之气结。

这就是浔,把我视为珍宝当作天仙一样的浔,不管别人怎么看我,他永远都相信我,也永远都支持我,即是赌注是他,还这么云淡风轻,他的自信,来源于对我的了解吗?

“帮主~”落落瘦小的身体远远的奔来,噼啪的脚步声在空旷的院子里回响。

“花茉莉在干什么?”再是装做不在意,我也掩饰不了心里真正的急切。

“她一直跪在城门口,哭的悲悲切切,不停的向来往的人磕着头,说是母亲病重,要钱医治,我看见,看见好多人给她钱呢。”落落担忧的看着我。

我一声冷笑,哼出声,“城门口,进出人最多的地方,她倒挑走了最好的一个地方,会哭会唱的,骗了不少吧。”

“从刚才到城门关闭,我大致数了数,怕有二十多个铜板呢。”落落小声的说着。

我心头一震,好厉害的花茉莉,不过两个时辰,居然这么多数量,赶上我帮里小鬼们一天的钱数了。

“再帮我盯着。”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心情却已沉重。

“帮主,她大早就在城门口跪着开始哭了,两个时辰估计又有十来个铜板。”

“帮主,现在出入城的人开始多了,她在那不停的磕头,到午时结束又多了二十个铜板左右。”

“帮主,她现在已经开始见人就抱大腿哭,不磨出钱来不罢休,很多人急着进城,都掏了银子。”

每一个消息都让我的下巴掉下一寸,心头的不安就加重一分,而这份不安在花茉莉高昂着头出现时到达了顶点。

尽管她的眼睛已经肿成了两颗烂桃子,红红的找不到瞳孔,但是那细缝中投射出来的得意与自满还有对我的不屑,写满那张扬起的脸。

摇晃着手中的铁罐,哗啦哗啦的响声,跳跃的敲击,沉重的分量一听就知道,我需要挑战的对象难以逾越。

“紫浔,你要不要猜猜我一天要了多少个铜板?”腻着声音,扭动着水蛇腰,走到我的身边,不安分的眼神瞟着紫浔的胸膛,腿一弯,软软的靠向紫浔的肩头。

“浔,人家的腿好软啊,嗯~~”

“浔,人家的眼睛好疼,啊~~”

“浔,人家的膝盖好可怜啊~~”

她的手揉着腿,擦着眼,艳红的嘴巴嘟着,只可惜两只大鱼泡眼让她看上去实在没有万种风情,靠着的背活象长了虱子,上下的蹭着。

“小花她娘,你好重!”我平静的出声,伸出一只手指捅捅她的背。

“啊!”闻声回头的她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身后的人会是我,紫浔不知何时从我的左边挪到了右边,依旧沉着脸,似乎花茉莉的优势对他没有任何影响,只是握着我的手,静静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