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酒色江湖(148)+番外

“哦……?”声音拉的长长的,“我就说嘛,他看上去寡淡无味啃上去也不方便,哪有那身体强壮又艳光四射的哥哥吸引人。”

话落,他带着笑忽的旋开身体,伴随着单解衣轻咤,“讨打。”

紫衣袖作势扬起的时候,青衫公子早闪得远远,在墙边拈发含笑,“哟,恼羞成怒了,还没过门就要振妻纲了吗?”

她轻哼了声,手指间一缕青碧色缓缓飘落,却是他腰间的腰带。

楼倾岄低头看看自己渐松渐开的衣襟,脸上魅笑更浓,任由那衣衫敞开,露出他如玉的肌肤,泛起珍珠般的光彩,“不知道我这身子,可比人家更吸引你?”

自怨自艾的神气装了个十足十,单解衣伸手抓向他,却被公子华丽的旋身躲着,却扬起了宽大的衣袍在她手中,手腕抬过去,青碧色扬在空中。

指尖,探上他的手腕。

楼公子转身微笑,一指点出,反击。

掌风扬起,引着楼倾岄的指风,弹上了烛光,房间刹那暗了。

也就在这一瞬间,她丹田中忽然抽了下,本来流畅的内息,突兀的被遏制了般,空荡荡的使不上半点力道,而瞬间,那股混沌之气突兀的冲撞了下她的丹田。

疼,因为内息的激荡,丹田犹如针扎般。

单解衣脚下一步踉跄,手掌匆忙的扶上身边的桌子,与此同时楼倾岄也察觉到了不对,瞬间掠回她的身边,扶住了那摇摇晃晃的身体。

“解衣,怎么了?”

她摇摇头,身体里被遏制的气息又恢复了正常的流转,丰盈充沛,方才那瞬间的停滞似乎只是她的错觉。

再度运息,仍然是无阻碍,那混沌之气也重又蛰伏回了丹田中。

这种感觉,就象是那日她在雪上顶上采花的一瞬间发生的情形,很短暂,转眼又恢复正常。

是第十二层功力的反噬要开始了吗?

她心中微微摇了摇头,一年一度,上次反噬是在半年前,距离她最后一次的功力反噬还有半年的时间,绝不可能这么早。而她的武功,家族里早有过评估,度过最后一层绝无问题,否则不会放她入江湖。

这到底,是怎么了?

身体,早被楼倾岄紧紧抱着,手指握向她的脉门。

“没什么。”她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疑惑,“倾岄,我想与你商量件事,婚期能不能押后半年。”

“为什么?”他的眼神中,并没有太多的惊诧,反而有种深深的恐惧。

她挤出一缕笑,“楼尚书公子出阁,我要给他一个最盛大的婚礼,自然要准备多些。”

“你是怕扛不过半年后的最后一层功力反噬?”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楼倾岄看穿了一切的眼神。

惊讶才起,随后便了然。

以凤翩的性格,试探楼倾岄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她的真实情况告知,让对方抉择,所以倾岄应该清楚她的状况。

“是。”

她,本是不将反噬放在眼中的,但是这段时间几次诡异的功力禁制,让她开始有了不安。

“你没有把握。”他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否则你不会将婚礼延期,你怕我过门后守……”

最后那个字,是无论如何也出不了口了,唯有抱着她的那双手,更紧,象是无声的誓言。

“明天反正是要寻鬼医的,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她安慰着他,将自己靠在他的怀抱中。

以前的她,不在意刹那功力被禁,因为她自负有本事能够过最后一层反噬,而刚才,她竟然有些心慌,她不敢想象自己若不能过十二层反噬后的下场。她不舍,不舍倾岄,不舍太多太多。

一夜,她都依偎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偶尔夜半醒来,看到的都是一双明亮毫无睡意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的容颜,在双目交汇的刹那,呢喃着她的名字,紧拥。

第二日大早,暖阳才刚刚露出一丝神采,庭院中的信鸽咕咕的叫声就将他们惊了起来。

有黑的,有白的,还有花的。

“啧啧,单家传递消息需要这么多信鸽吗?”楼倾岄看着小院子里蹦蹦跳跳的信鸽,不无称奇,伸手抓向其中一只。

手才在空中,一旁却伸来风琅琊的大掌,将地上黑色的信鸽捞走,“这只是我的。”

“哦?”楼倾岄有些意外。

楚濯霄手中一捧小米,花色的小鸽子扑腾上他的手心,啄着米粒,楚濯霄手一伸,取下了鸽子腿上的竹管。

单解衣伸出手,白色的信鸽窜入她的手心中,咕咕的叫着。

三只信鸽,有丐帮的、单家的、还有“请风暖日阁”的,究竟是什么消息,值得三家急急传递消息?

三个人,各自望着手中的信,表情严肃。

还是风琅琊率先开了口,“许风初身体不适,提前请辞武林盟主。”

楚濯霄没回答,只是同样点了下头。

而单解衣注视着手中的信,“十日后开武林大会,比试武功。”

这个十日,才是他们所有人关注的焦点,太快了,快的让他们都觉得不可思议。

到底是什么事,让一向沉稳的许风初,会做出这样一个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家里来客人,提前更文,我很乖哟,没有请假……

大号一声,我爱你们爱你们爱你们爱你们!!!!

正文 解药

“你们怎么又来了?”这是童洛陵看到他们的第一句话,烦躁兼没有半点好脸色,“还带人来,我米不够。”

单解衣侧首身边的人,楚濯漓暖意淡淡,“兄长,不如我们去准备膳食?”

楚濯霄冷脸,推上他的轮椅,朝着厨房而去。

“我去打水。”风琅琊呵呵一笑,大步离开。

楼倾岄迟疑着,目光对上单解衣的坚持,轻叹,“我去铺床。”

当人全部消失,她才慢悠悠的冲着童洛陵开口,“最近身体有些问题,不知先生愿不愿意为我诊诊脉?”

童洛陵黑着脸,看着一群人如入无人之境的各自行事,半点不在乎他这个主人的想法,无奈之下他推开小屋门,“进来。”

单解衣一步踏入,想了想,随手带上了门。

童洛陵的手指扣着她的脉门,沉浸在思虑中。

单解衣的脸上始终挂着完美的笑容,但是那笑容中的深意,却让人打心底不安,对自己的病情倒是半点不上心,“当年‘佘翎族’的事,有了些许眉目,不知先生想不想听?”

“不想。”童洛陵想也不想的迸出两个字。

“是不想,还是你根本就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她随意的姿态不羁又张扬,那双清亮的目光带着看穿人心思的力量。

童洛陵无法面对那双眼,索性闭目,专心的诊着他的脉。

“三十年前,‘佘翎族’来了位身受重伤的少年,因为他声称有‘兴’国贵族血统,所以‘佘翎族’收留了他并且治好了他的伤。而这少年一心想要得到‘佘翎族’守护的宝藏,可是因为没有皇族信物,所以‘佘翎族’的族长不肯开启宝藏,可是这少年不死心,用尽方法想要私下打开宝藏,被族人发现,于是匆忙而逃。事隔数年,他无疑看到了楚家先人留下的属于‘佘翎族’的暗号,以拜访之名接近,更在楚家长住,所以有机会以漓的精血养蛊,想以漓的性命威胁楚氏交出那批宝藏,没想到却遭到拒绝,无奈之下唯有强夺,没想到的是楚濯霄带着弟弟躲在暗处侥幸逃过一劫。”她说的很慢,每一句话都像是经过长久的深思熟虑。

“这不稀奇,我都说过了。”童洛陵怪声怪气的开口。

“是一点也不稀奇。”单解衣半点不恼,“我只奇怪,为什么他叛逃出族,楚家还会与他结友,除非他叛逃出族的事被隐瞒了下来,除了少数几个人,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他叛逃的真相,您说是吗?”

最后一句话,白了童洛陵的脸。

“那真相,是不是与寒灵儿有关?”她突然的一句话,童洛陵扣在她脉间的手指突然抖了下。

童洛陵的眼神躲闪着,“我不知道谁是寒灵儿。”

“没错,寒灵儿是她私下取的名字,或许她在‘佘翎族’中还有其他名字,先生只需告诉我,当年那少年逃出族的时候,是不是带走了一名女子?”

这一次,童洛陵的脸上再看不到半点血色,惨白惨白的,不止手哆嗦,就连唇也开始哆嗦,沉默了许久以后,才轻轻一声叹息,“昔日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发下誓言,不可以说任何关于她的事,否则万蛇毒噬而死,这些都是你猜的,我没有说。”

“这女子教会了他下毒制蛊之术,却因为他残杀了楚氏满门而与他决裂,那少年为了怕自己的事败露江湖,索性连自己妻子都杀了。”单解衣一声长叹,“这点,童先生又知道否?”

“背叛‘佘翎族’死不足惜。”童洛陵似乎是想笑,却又笑的十分难看,带着些许悲凉的哭状,“若不是她,‘佘翎族’不会到这般田地,不会灭族,你知不知道?”

“‘佘翎族’之亡是瘟疫,不是个人之错,既然人已亡故,何必再多加怨怼?”她摇摇头,很是唏嘘。

“是天灾,就是因为她,‘佘翎族’才会遭受天灾。”童洛陵愤愤的开口,“你这次来找我,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