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130)+番外

虽然我还是很想问他,他的本命蛊到底要怎么出来。

看着面前的人,想着刚才七叶的话,我居然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这样的环境,残留的暗战气息还没消散,突然间就变成了我和他的某种地方。

七叶的房间布置的很精致,要床有床,要榻有榻,纱帐柔美,香炉里的缓缓升起的淡淡青烟,在此刻看来,格外的诱惑。

门外吹入的风撩起纱帘,吹动帐钩,垂坠的穗子摇摆着,一串清灵灵的铃铛声飘起,和合二仙的图案在此刻突然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纱帐被微挑起一个角,旖旎的榻上红色的软被发出无声的召唤,并头鸳鸯枕紧挨着。

这个七叶人骚,连个房间都骚。

他冰冷着脸站在那,我躲在远远的墙角,各自占据着一个空间,将这不大的房间分割成了两个世界,我们互相冷着场,房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呃,我不是故意。”我没话找话,想要打破尴尬。

冰眸冷然,“没关系。”

青篱的常态是不说话,能开口代表他没有我想象中的漠然,可那疏离的氛围,我还是调和不了。

“你要不要去洗洗?”我没话找话。

说完就后悔了,洗什么洗,人家头发还滴着水呢,再洗下去真的要洗掉一层皮了。

“才洗完。”难得的是,他居然回答了我的废话。

“那‘剑翼凤尾鳗’的血……”

他眼眸抬起,深邃的轮廓显现了完美的眼角弧度,“洗掉了。”

我想说的根本不是这个啊,七叶对我说那东西的血的狗屁作用时,青篱已经离开了,我有责任把话转达给他啊。

“那个……”我期期艾艾地磨蹭着话,“我说的是血沾上皮肤后带来的一些影响。”

他眼角抬了下,清洌洌的眼睛盯着我。

这个动作带着几分调皮,飘逸里多了丝人间烟火气,我的心头平静的湖水被这眼神的石子投下,圈圈涟漪荡开。

面对他,想着自己要说的话,总觉得有亵渎仙灵的感觉。

我索性一闭眼,稀里哗啦倒出肚子里的豆子,“她说,这血沾染上皮肤就会沁进去,从此以后肌肤变得格外敏感,尤其是床榻间的时候。”

我说完,他还是没吭气。

我看到那嘴角很细微的牵动了下,勾了个浅得不能再浅的弧度。

他笑和不笑,几乎是没有差别的,唯一能判别的是,他的嘴角有一个米粒大小的窝,抿唇不笑的时候,根本看不出来,只要有了一丝牵动,就能看到那个小窝窝,没有酒窝那么远,也没有那么大,挂在嘴角边一点,很是特别。

“我知道。”

他的回答把我定在了当场,眼前不断放大着他那个勾着嘴角,和那点米粒大的窝。

他知道!

他知道!!

他知道!!!

知道还等我说,知道还不表态,有些事你明白我明白不是很好么,为什么非要说出口,他不知道这样很折磨人吗?

即便是我这样可以冷着脸,假装厚脸皮的人,也会觉得难以开口吗?因为我面对的人,是他!

他故意的吧?还是脑子真的被潭水泡坏了?

“你要休息下吗?”我忍不住地开口。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朝着床榻的方向行去,长发飘起,飘过我的眼前,带走了我的视线。

喂,我说让你休息,没有其他的意思啊,我是让你回房间休息,不是在我眼前,更不是其他的暗示啊。

我的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含在了口内,因为我看到,那长长的雪白丝袍,顺着他的肩头,倏忽滑落在地。

在我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时候。

幻妖为仙,固然是倾世曼妙,让人心动难以自持。由仙坠妖,才是最冲击心灵的魅惑,仙气与妖气并存的冶艳,让人心甘情愿奉上魂魄。

“青篱。”当他的名字从我口中道出,我才察觉自己喉咙发干。

他清婉回眸,

“关门。”

在他的声音里,我挥袖,门板应声而闭。

门是关上了,可不代表我下一步就要扑过去推倒他。于他,我的敬畏防线始终存在。

有时明知得不到一个人时,能做的就是不断地提醒自己不能陷入,当这种暗示已成为习惯,即便他就在面前搔首弄姿,也依然会远远避开。

太近,暗示会崩溃。

太亲密,提醒会被按捺。

当泥足深陷时,再想要抽身,太难太难,纵然在没顶中挣扎而出,也必是一番心神俱伤。

青篱于我,就是这样的存在。

有过一次,我不愿意有第二次,他对我来说是难以掌控的危险,潭水下的一个亲吻,已让我心摇神荡,再度肌肤相亲,明日再见,我是否还能做到潇洒恣意?

我不是在犹豫,我只是在努力砌着心墙,让我足以对抗与他肌肤相亲之后还能泰然相对的心墙。

我靠着桌边,闭上眼睛让自己沉入平静中。

这个男人又不是没用过,怕什么怕?

各种声音在心里纷杂骚扰,我鼻间嗅到了冷香亲近,青篱身上的冷香。

腋下被一双手穿过,背心处贴上了他的胸膛,冷香刹那满圈上我,他的手停在我的腰间,随着我的呼吸起伏。

这……

下一刻,我的腰带离体飞去,衣裙顿时松散了下来。

当预感刚刚袭上心头,我的身体就被狠狠地推倒在桌子上,胸前撞上冷硬的桌面,让我有了片刻的岔气。

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运功,即便是身体的自然反应也会压制下,而我就因为这个压制,被撞凹了胸。

肺里的空气都被撞干净了,胸前的两团柔软彻底被压平,疼的我倒抽一口凉气。

顾不得什么别运功,我丹田一口气顶了上来,双手撑上桌面,想要将自己推离这冷硬的桌面。

一只手指在我气息提起时,恰到好处地按上了我后颈的大椎穴,此刻我的气息正走到这里。

受制,只在一招间。

他比我快,抢得先机。

而我象一尾砧板上的鱼,又被按了回去。

我全身冰凉。

这个姿势,我三年前最耿耿于怀,仇恨在心。

我努力抬起头,又被那掌心的力量按了下去,衣裙被撩了起来,从身后覆上我的脑袋,将我的视线遮挡了严严实实。

即便我回头,也只能看到自己凌乱的衣裙,何况还回不了头。

那手紧紧按着我的后颈,在我还来不及喊他停下的时候。

混蛋青篱,你练个武功都走的阴冷小动作,做人也谨小慎微,怎么这个倒是大开大合了?

“该死的!”我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

他没有听到,因为那被衣裙重重覆盖的嘴巴,挤出来的声音连我自己都听不清楚。还因为……你妈的七叶,你的东西样样都那么精致,怎么这桌子摇起来声音这么响?

“青篱,你***三年后,怎么技术还这么臭?”

☆、暗算

暗算

事实证明,青篱的冷然唯一的好处就是,他可以马上恢复这样的面孔对待任何一个人。他站起身,优雅地拉了拉衣袍,然后打开门,走出去。

不管门口远远的下人各种诡异神奇的表情,姿态清雅,飘渺无尘。

凭什么!

凭什么他可以玩的那么疯狂激烈,居然衣衫都不带凌乱的?而我望着满地破碎的布料目瞪口呆?

他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七叶的下人倒懂得眼色,早早地送上一套新的衣裙,我匆匆地套上,甚至来不及沐浴洗去青篱留下的味道,就追着他的脚步而去。

他的本命蛊一定是引动了,他要趁着骚动未平的时候逼出本命蛊进木槿的身体里,这种时候,我根本管不了其他的事,我一定要在场。

当我冲进木槿的房间时,他靠在床头休息着,脸上是平静安宁,听到我的脚步声,他抬眼看了看我,露出一抹淡笑。

让人心灵瞬间宁和的笑容。

七叶在一旁抠着指甲,“我燃了静心的香,让他可以放松,也方便蛊的进入,他太过抗拒,会影响效果。”

木槿的声音缓慢悠然,“燃不燃都无所谓,我不是个性格急躁的人。”

是的,木槿性格温和,无论什么样的人间风雨,他都泰然处之,生也好,死也好,他淡看风云,不为外界所动。

我最为喜欢的,就是他这沉静的性格。

只要他在,时光都温柔了,再是简陋粗鄙,都会因他而精致。

他不需要任何激烈和特别的性格,他的从容淡然,就是最好的特质。有时我都不禁想,莫非是前世佛前千年的跪坐修行,才能修得今生的这恬淡。

但如果佛前跪坐修行了千年,只修来今生我这么一个货,却也未免惨了些。

我不放心地走到七叶面前,“木槿不会有事吧?”

七叶头都懒得抬,继续欣赏着自己的手指头,“不会,本命蛊进入他身体之后,就由青篱控制了,‘蚀媚’输了,被消灭干净,‘蚀媚’赢了,你该担心的是青篱,本命蛊没了,他也死了七八成了。”

这话,为什么之前没人告诉我?

青篱一如既往淡漠的脸上,更是看不出半点端倪。

“如果他能控制,那就在受伤之前把他的本命蛊收回。”木槿平静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