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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221)+番外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我警惕地看着他,心头杀意渐起。

他看上去年岁比曲忘忧稍长个数岁,莫非他也时常在武林中走动,甚至介入了朝堂的斗争我?

我心头一动,看着他媚光无限的眼睛,忽地开口,“你的蛊,是不是以媚蛊为主?”

他慢慢扬起笑容,“其实你想问的是,‘蚀媚’是不是我下的,对吗?”

没错,这个疑问围绕在我心头很久很久了。

木槿身上的蛊是“蚀媚”,这种需要高深驭蛊的人才能催动的蛊,我只知道可能与“纹叶族”有关,但倾尽我与青篱之能,都没有找到下蛊的人,原来却是他!?

即便宇文佩兰死了,这个下蛊人却一直是我心头的结,今日总算找到了。

“你很想杀我是吗?”他坐在地上,柔柔地朝我伸出了手,“扶我起来,我就告诉你真相。”

我的手伸出,正准备拉上他那只手,忽然间背心一紧,察觉到两道冰冷的视线。

是段无容在看我们!

警兆陡生,我的指尖弹出一抹劲风,直刺向他停留在空中的手。

血腥气起,一条细细的线落在地上,扭了几扭便不动弹了,夜色中我仔细看去,却发现正是百日里他把玩在手中的那条小蛇。

藏杞脸色一下苍白了不少,看来这蛇被他以精血养了不少时间,这一下杀蛇竟也创了他。

他站起身,擦了擦嘴角,“你以为这点小伤就能伤了我吗,曲忘忧的伤只会比我更重,明日一战我若赢下圣王之位,我会立即废除他所有武功,让他被蛊毒反噬而亡。”

“你未必能赢。”我冷冷地回答。

“你看着吧。”他笑的诡邪。

祭台之上,曲忘忧盘膝而坐,胸膛浅浅的起伏,在寒风中绽放着凄艳之美,让我的心一揪。

一个人走上台,他行到曲忘忧的面前,手指一伸,一个小小的黑点跳上曲忘忧的肩头,很快我就看到他的肩头绽开一抹血花,一滴血顺着肩头滑下。

两个呼吸间,那人手一招,黑点从曲忘忧的肩头又挑回了那人的手中,那人朝着曲忘忧一鞠躬,走下祭台,站到一旁。

他走了,又有一个人上来了,而这个人手中的,是一条碧绿的蛇,在男子的指挥中,那蛇儿游上曲忘忧的身体,张开蛇口,尖锐的牙瞬间刺破曲忘忧的肌肤,又是两道血线滑下,蛇信吞吐着,快乐地扭动起了身体。

不大会功夫,蛇儿弹回主人的手上,那人亦是同样恭恭敬敬冲着曲忘忧躬身一礼,走下祭台。

人群无声地动着,走下一个,走上一个,每个人站在曲忘忧身边的时候,都是一样随手的毒物出手,疯狂吸取着曲忘忧的血。

我的心,从初始的愤怒,眨眼变成了呆滞,然后是寒凉,转而变成了疼,无边的疼。

那一道道伤痕,一股股血线,还有曲忘忧越来越苍白的脸,那毒物的一口,比咬在我身上还要疼。

果然是献祭的舞蹈,把人献祭给毒物吗?

别说失血,就是这些注入的毒,忘忧也承受不了!

祭台之上走了多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眼前那祭台底下,还有黑压压的一片人。

血,从他身躯之上各个部位流了出来,肩头、颈项、胸膛、腰腹,甚至大腿小腿上,都是咬痕,一滴滴滑下,堆积在盘起的大腿上,转眼已是一小滩。

混蛋!

这样的重创和毒素,别说明日比试,他能不能站起来,能不能走都是个问题,这比试下去,定然是输给藏杞的。

“这就是蛊宴。身为圣王,要将自己的血奉献出来,给族中人养蛊,因为圣王的蛊术高深,他的精血有益于蛊的长大,你觉得明日的他,还有能力与我一战吗?”藏杞仿若看好戏地开口。

什么狗屁蛊宴,我管不了什么他们“纹叶族”的规矩了,我可不想看到曲忘忧在这样的吸食之下被榨干。

我脚步迈出,带着喷火的双目,走向祭台之下。

段无容的眼皮抬了抬,手指也抬了抬。

“嗤”我的脚边多了一个指风戳出来的洞,耳边同时听到了段无容那熟悉的冷漠传音,“‘纹叶族’族规,外人不得干涉。”

我抬起脸,冷幽幽地传声回去,带着肃杀的气息锁定了段无容的身体,“你是在逼我动手杀人?”

越是怒,越是冷静,越是冷静,出手也越不留情。

即便他是曲忘忧的师傅,我也不介意出手,我的眼中没有什么伦理尊卑,一个这么坑徒弟的师傅,不要也罢。

“你敢动手,我就催动他的本命蛊。”段无容比我想象中无情的多,也冷酷的多。

他的动作很小,但是他身边的曲忘忧应该是察觉到了,我看到曲忘忧的身体一震,口中忽然滑下一抹血线。

我不能惊扰他,否则他驭蛊有失,会伤的更重。

我止住了脚步,没有再向前。我可以不管别人的性命,却还是在意了他的生死。

等待的人越来越少,到最后只剩下了藏杞和段无容。

藏杞媚中带冷,手中一只五彩斑斓的蜈蚣爬上了曲忘忧的身体,“你该开心的,若不是她,我的红线蛇儿,就能吸掉你大半的精气。”

那蜈蚣趴在曲忘忧的身上,许久都没有下来,狠狠地咬着曲忘忧的胸口,贪婪地撷取着。

藏杞方才还苍白的脸,转眼红润了起来,他竟是以蛊吸取曲忘忧的劲精气来补充自己的精气。

足足一炷香,那蜈蚣才放开了曲忘忧,弹射入藏杞的袖中。

曲忘忧的脸色,白的不见血色。

就在我以为一切就此结束了的时候,段无容的袖中弹出一个黑色如蚕儿般的东西,贴上了曲忘忧的胸口。

我冷哼了声,传声入段无容的耳内,“师傅也要吸徒儿的精气吗?”

段无容未搭理我,我看到原本小指粗细的蚕儿身体在鼓胀,越变越大,而去忘忧的脸色则如死人般惨白,身体也摇摇欲坠,几次晃动后,才勉强坐住了。

那蚕儿就像食不饱的饕餮,不断地吮着,身体越来越大,不多会功夫就如巴掌大小了,皮肤越来越薄,几乎都能看到半透明的肌肤下,满满的红色。

那是曲忘忧的血。

终于,那东西从曲忘忧的身体坠了下来,许是吸的太多,它没有如其他蛊一般蛇回主人身上,而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段无容俯身,拾起那个装满水皮囊一样的丑陋黑蚕,放回了袖中,这才慢慢地开口,“蛊宴,结束。”

又是激昂的欢呼声,在人群的欢快舞蹈中,我飞奔上祭台,冷眼看着段无容,双手揽上曲忘忧的腰身,抱他在怀。

他的身体好凉,即便有我的外袍裹着,依然冷的就像一块冰,唇瓣在哆嗦着,这是失血过多的症状。

“忘忧儿。”我低低地唤着他的名字,抚摸着他的面庞。

人影,倒落我臂弯中,留给我触目惊心的满身血迹,沾染我的衣衫。

☆、圣王之争

圣王之争

喧嚣已过,月上中天,已是后半夜了,曲忘忧自从蛊宴之后,就一直没有醒来,我看着他的脸,手掌心慢慢抚摸着他的容颜。

伤口已被我洗净,只有细细碎碎的小伤痕,还在诉说着那场惨烈的献祭,而我的心牵挂着的,是明日的比试。

宇文佩兰死了,我深究藏杞是怎么和她勾搭上的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以这个男人的手腕,他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两次挑战败给比自己年龄还小的曲忘忧,他肯定是不服气的,如果他赢了比试,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曲忘忧,毕竟一山不容二虎,曲忘忧真正的实力在他之上,任谁都不会把隐患埋在身边。

“忘忧儿,我不会让你输的。”我俯下身体,在他耳边轻轻说着。

他嗯了一声,似醒非醒。

指甲划过手腕,血痕撑开皮肤,鲜红的血沁了出来,我将手腕伸到他的唇边,看一滴滴落入他的口中。

我是天族的族长,我的血本就不同于常人,拥有着更强大的修复能力,加之他上次给我吃的那粒据说保命之用的药应该还有残留的药性,可以说这血是一味大补的药,就是味道腥了点。

他蠕动了下唇,原本惨白的脸被我的血染红,格外的好看。

原本昏迷的人忽然动了,他惊讶地想要坐起身,却被我按住了肩。

“凰,你干什么。”他挣扎着,我的血落了在他的脸颊上,红红的一片,很是吓人。

我索性将手腕凑上他的唇,以命令式的口吻说道,“快点喝下去。”

他被我堵着嘴,咿咿唔唔,是不赞同的声音。

“明天你若输了,只怕逃不了一死,我保证转身就娶其他男子过门。”我恐吓着他。

这句话显然极有用,他张开了唇,慢慢吸着。

我能清楚地感觉到,随着他吮吸的动作,我的血从身体里慢慢流失,进入他的口中,心头浮现的却是喜悦。

恨不能让他再多吸一些!

他放开了我的唇,摇摇头表示不需要了,我看到他脸上浮起了浅浅的红晕,才放心地缩回了手。

“你的血,很暖。”他这个暖字,透出了太多意思。

“从小生长在皇宫,补药吃的太多,加之你上次给我的那粒药的药效应该还在体内,我想对你应该会有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