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251)+番外

但是……

“我曾怀疑过,‘落葵’就是雅的余孽。”当我这句话出口的时候,就连沈寒莳的表情也凝重了。

天族百废待兴,如果我的任务是让还这个天下太平盛世的话,他们的出现则是我任务中最大的拦路虎。

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不可谓不是个坏消息。

“你说,雅会不会还活着?”沈寒莳思量了许久,道出心里的话,“你能转世,她未必不能。”

我摇头、思量、再摇头、再思量,最后依然是摇头,“以我对雅的了解,她不会蛰伏这么久,我当年有族长令的神气为依托,才能勉强转世,又因为自我封印精血而遗忘前尘,她若转世定然比我觉醒的早,不会等到我重掌天下,她早就动手了。最大的可能,是她的余孽知晓我还活着,不服气才想动手,并且他们中间,很可能有了领导者。”

连“落葵”都能说服掌控的人,必然不是普通人。

我将目光转向了青篱,久久停凝。

他明白我想问什么,重重地摇头,“不会是七叶。”

我冷笑,“唯有七叶,才有这般的心智与能力,也唯有七叶,才有这般的野心想要夺这天下,若不是七叶,你告诉我还有谁?”

青篱表情涩涩的,“我不知道。”

我长叹,“蜚零有着天族的血脉,却不是天族的人,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来自‘落葵’,而青篱你莫要忘了,迎娶蜚零的人,是七叶。纵然追杀你的人不是她,也与她有着莫大的关系。”

青篱垂首,用着很小的声音说着,“七叶虽然行事诡狡,心思也多端变化,但她绝非心狠手辣的人。”

不是吗?

我可没忘记当初那山庄里,对我不留半点余地的杀招,从暗器到火药,恨不能把我炸成粉呢。

“若不是七叶,谁还能在最初就知道你一心想要觉醒的人是我,从而提前在木槿身上下蛊下毒,置我于死地?”

这一点,是青篱无论如何也解释不通的。

断绝一切的可能,将希望扼杀在摇篮中,这绝对是七叶的行事风格。

“如若他们是‘落葵’的人,针对的目标也定然是我了。”我饮着茶,一点点地推断着,“从族长令到追杀,每一步都是阻止着我前进,暗杀的都是我身边的人。木槿、你,那么下一个会是谁呢?”

我的心一惊,猛地看向沈寒莳,在他的眼中,我读到了同样的猜测。

扑啦啦,翅膀扇动的声音撞在窗框上,雪白的鸽子停在我们视线中,红色的小爪上,一个火漆封印的竹筒等待开启。

沈寒莳抓着鸽子,小心翼翼地拆开竹筒上的火漆,抽出小小的一个纸卷儿。

他看了眼,随后就表情凝重地将枝条递给了我。

纸条很小,字也很少,一眼足够看的清清楚楚了——凤后遇刺,帝君速归。

我手中的茶盏落地,溅起的碎片划过我的手背,带出一丝小小的伤痕,我却顾不得看上一眼,我的心里只有四个字:容成凤衣。

字太少,我不知道凤衣被行刺后是否受伤了,伤的到底重不重。

那些黑衣人的手段我见识过,仅仅靠着暗卫,是否能够保证凤衣的安然无恙,我不确定。

“我要回‘泽兰’,短短的几个呼吸间,我已经做出了决定。”同时冷冷地看着青篱,“你知道七叶上次对我说了什么话吗,她叫我不要回‘泽兰’,若不是知道有人行刺,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对我说要我‘泽兰’半壁江山,原来竟是因为这个事。”

我捏紧手中的“独活”剑,冷笑着开口,“青篱,我不管你与七叶是什么关系,若她敢伤凤衣,我就敢杀了她!”

“寒莳,我现在就要启程。”我坚决地说着,几乎是命令式的开口。

“嗡!”我手中的“独活剑”忽然发出颤鸣,越颤越凶,声音清亮高亢。

我看着手中的剑,正在不明所以间,一道邪冷的劲风从窗外扑入,直取青篱的面门。

绯色衣衫从我眼前晃过,几乎是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在掠过我身前时,冷酷的手扬起,“独活”剑脱鞘飞入他的手中。

剑势不改,直取青篱。

是他!?

许久不见的男人,突然在我眼前出现,看他的功力似乎比上一次又进步了许多。

我不及防,青篱也不及防。

那剑的凌冽杀气暴涨,在这狭小的房间里让人即便想躲,也无处可躲。

青篱旋身,堪堪擦着剑尖躲闪而过,一缕发丝在剑锋下飘落。那剑势微转,朝着青篱转去的方向再动,刺出。

房间本就不大,还有桌床板凳,外加我和沈寒莳,青篱并非不能躲,而是无数可躲。窗户的方向也被这绯衣男子挡的严实。可以说,这一剑是算定了他无处可躲。

我想也不想地出手,抓向那男子的手腕,与此同时沈寒莳也出手了,墙角的银枪招呼架向男子的“独活”剑。

武器相碰,爆发出一串火花,男子嘴角一抹冷酷的杀气闪过,手腕一抖,竟然将沈寒莳手中的枪磕飞。

一剑逼到青篱无路可走,一剑磕飞沈寒莳的枪,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在不久前,他的武功与青篱和沈寒莳不过伯仲之间,现在却有如此功底……我的手抓着他的脉门,“公子,有话好说。”

在我心中,他虽然怪了些邪了些,却是友非敌。

他数度救我,也数度助我,天族之中那一声主人,我记忆犹新。

面对我的阻拦,他的手是停了,由我捏着他的手腕。正当我庆幸他还有理可说的时候,他的左手突然动了。

右手被制,左手还能动,这是什么功法?

我惊讶了,青篱和沈寒莳也惊讶了,几乎看不到他的动作,那手指就擦着青篱肩头而过。

五道爪印立即出现在青篱的肩头,转眼间鲜血沁湿了白衣。

“青篱!”我第一次看到青篱伤的如此狼狈,不觉失神了,看着那个伤口,心疼无比。

那男子嘴角一动,手腕松开,“独活”剑转眼落入左手,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了下,剑已刺出。

对象——沈寒莳!

枪横,奈何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施展不开。

剑太快了,快到几乎不可思议的速度,从枪影中刺了进去,沈寒莳匆忙后退,奈何那剑实在太快,角度更是刁钻。

剑,入胸口。

我的掌也到,硬生生地将那直刺推开。

剑尖划过沈寒莳的胸口,长长的一道,衣衫裂,血迹现。

这伤痕虽然长,但是比起深入胸口,已算是好的多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直对我友好的绯衣男子,为什么会对我身边人痛下杀手。

说夙怨,他与青篱和沈寒莳都交过手,那时候他杀气重,是真正的不介意杀了他们。但是如此近的距离,除了邪气,我感觉不到杀气。

没有杀气,手段却毒辣的很,我完全想不通这个男人的行事思想,也无从判断。

“寒莳!”我突然间觉得自己好无用,深爱的两个男人就在自己眼皮底下,被他人所伤。

我没时间去猜测这个男人的武功为何突飞猛进,我只能竭尽所能地阻止他,阻止他伤害我的男人。

我一掌劈出,正中他的肩头,他的身体倒退踉跄着,只用一双眼睛看着我。

很干净的眼神。

一个满是邪气的冷酷男子怎么会有一双干净的眼睛?

不是纯洁的干净,不是不染尘世的干净,而是一心一意,看着那双眼睛,满满的只有自己的身影。

他的眼中,只有我。他以眼神告诉我。

我站在他的面前,冷然着嗓音,“若要伤他们,先与我一战!”

他看着我,突然抛下一句很奇怪的话,“好好照料他们。”

转身离去!

人影刹那消失,我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如果不是沈寒莳和青篱的伤,如果不是我那插在地上还在颤抖的“独活”剑,我真的会以为自己做了场梦。

诡异而玄幻的梦。

☆、连我也被他伤了

连我也被他伤了

青篱的伤不深,看着却瘆人,五道深深的爪印,从肩头一落而下,如果不是我的阻止,我相信以那落势,足以贯穿胸膛,甚至拉到小腹。

这是什么样的一种速度!

再看沈寒莳的胸前,狭长细窄的伤痕,与其说是剑锋缩伤,不如说是剑气所伤。

“独活”是我的剑,它的剑气能凝成什么样,我更是了然于心,这个男子,竟然能将剑气凝成如此锋锐的一道,我的出手再慢半分,极有可能刺穿的是沈寒莳的心脉。

冷汗,沁上了额头。

好可怕的速度,好可怕的力道,好可怕的……男子。

我甚至没看到他是怎么抛下“独活”剑离去的,就转眼从我面前消失了踪迹,青篱捂着肩头,若有所思,“他的武功进步神速。”

“他的招式,从未见过。”沈寒莳也回了句,“却有着天族的气息。”

是的,他的武功有着天族独有的方式与手法,却比我见过的高深太多,就在不久之前,他所有的招式还是与我一模一样的,这么快就已经超过了我。

匪夷所思!

“他是‘落葵’的人?”沈寒莳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