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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281)+番外

忧的是,长老集体闭关练功,代表着“落葵”即将入主江山的决心,待雅再度归来,必然有大的行动。

四个方向排除两个,还有一个就是寻常武者居住的地方了,人多眼杂之地,雅不会让参悟之所暴露在众人眼中。

再走了一阵子,耳边忽然听到了哗哗的流水声,越靠近声音就越大。

近距离的观察,这圣泉很是奇怪。

本是深幽的潭水,清澈而干净。可潭水的中间,却有一口如井沿般的凸起,所有的水都是从那井口中流淌而出,从四周滑下,流入潭水中。

看上去的感觉就像是一个盆中放了个杯子,水就从杯子里不断涌出,最后没过了杯子,满了盆子。可是由于喷涌的速度太快,还是能让人看出来泉眼的之处。

“这是圣泉。”蜚零尽职地解说着,“整个天族的生命之泉。这潭水下应该还有暗涌,通向天族各个地方,你住所的那小溪,也应该是它的分支。”

这个称呼倒是挺形象的,潭水不像潭水,更像泉水,只是喷涌的大了些。

“那中间的石壁,是人造的吗?”我手指着。

“应该是吧。”无论是什么口气的回答,蜚零都是那种没有感情的回答,我觉得自己不是在提问,而是在强奸,他则如一尾死鱼,任由了我施为。

“为什么要建那么个东西,似乎没用啊?”我皱着眉头,“而且,以这水喷涌的力量,应该是砌不上围沿的。”

“据说圣泉是从地底喷射而上的,四散向周围的土地里,取水极为困难,所以先人挖了这潭,砌了围栏,将水凝成一注,喷射出来的水装满后,就形成的压力,所以水只是涌出,而不是喷射。至于围栏如何砌成……”他忽然看向我,“没人告诉你,这‘圣泉’每年清明会突然停止喷射三日,潭水水位会逐渐下降,第二日就会露出泉眼之处,那时候砌上围栏就行了。”

我顺着潭水朝前望去,一栋完全独立的房子,就在前方不远处的小坡上,良好的位置,几乎能将这潭水已经周围数里看的清清楚楚。

“那是族长的居所。”蜚零的声音里满是敷衍。

在他的想法中,我不可能不知道族长的居处。

“是啊,我累了,回去吧。”我转身往回走,他伴随在身边,不说话。

雅的居所,独特的圣泉,所有的东西在我脑海中串联着,我居然有了个荒诞的想法,莫非这参悟之所就在这圣泉之下?

我记得雅从师傅那传承来的招式,初始完美无缺,越到后来破绽越多,似乎创造这武功的人到后期已是强弩之末,勉强才完成创造了这套功法。

如果是因为圣泉的存在,第二日才能进入,即便马上开始参悟,也只有两天时间,两天之内最初时间多,可以创造完美的招式,到后来只能时间越来越少,只能强行记住感觉,再回来慢慢琢磨,自然也就不够流畅乃至出现破绽。

清明,就在三天之后!

我一定要入这圣泉之中,一探究竟。

当决心下定的那刻,我又想起了一个人,七叶。

我不相信她定的时间是巧合,以一个心思灵巧到她这样的人,不可能不对这个“圣泉”起疑,以她和“落葵”的关系,更不可能不知道三日干涸的传闻。

所以,这个时间送我来“落葵”,是七叶刻意安排的!

七叶,好可怕的人。

☆、使诈

使诈

我支着根竹竿,看着鱼儿咬钩也懒得动一下,我的脑海中满满的都是两日后,如何夜探那“圣泉”。

如果我离开,以现在蜚零对我的寸步不离,他定然会发觉我不在房内。

对蜚零袒露身份,下场很可能是他态度的转变导致身份暴露。

如何才能两全其美,是我现在最需要思考的事情。

熟悉的气息在身后突然出现,一双臂弯死死地从身后圈着我,把我困在怀里,喉间发出细细的哼声。

这哼声,是极度的不满,几乎勒的我喘不过气。

我低头看着自己腰身上交扣着的手,紧的没有一丝缝隙,“你也忒大胆了,光天化日之下现形,不怕被人发现吗?”

他冷着脸,重重地吮上我的唇,把我的话都给顶了回去。

其实我也不明白,他究竟是占有欲作祟,还是想灵气了。反正他的脸永远都是冷寒着的,高兴也酷酷的,不高兴也酷酷的。

“哼。”他咬了下我的唇瓣。

哎,有一个能感知到你心意的人就是不好,连走神都被发现了。

不过……你吸你的灵气,难道还要我专心致志地被你吸吗?

心里才想着,下场就是又被咬了一口。

我只能排除杂念,回应他的吻,老老实实地被吸吮。

直到他爽够了,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我,依旧冷冰冰地哼了声。

三个哼声,我依稀能分辨不同的意思,第一个是久憋的不满,第二个是对我走神的抗议,第三个是没过瘾的不爽。

鱼儿已经咬完了钩上的食物,甩甩尾巴游走了,我抓紧时间问着他,“参悟之所是不是在那‘圣泉’里?”

他思量着,“我不知道,当年灵识不够,不是时时刻刻都清醒的,但是我能从那‘圣泉’中感到独有的灵气,应该有关。”

有这句话,我的信心又多了几分,“那两日后,你带我下去。”

现在的我没有他,只怕根本下不去。

“那你不妨先搞定你的男人,日日夜夜盯着你,怎么出去?”

“哪有日夜盯着。”我咕哝了句。

这个年头,连剑都学会吃醋了吗?

“没有吗?”他冷哼了下,“第一日你睡着的时候,他就盯着你看了半晌,始终不曾挪过目光,眼里的光芒可不像是在看普通人。”

独活的一句话,让我心头咯噔一下。

我睡着的那时,蜚零盯着我看了很久?

独活不是寻常人,学不来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也不会夸张其事,难道……蜚零真的喜欢七叶了?

不可能,绝不可能!

我不相信,打死我也不会相信。

不久前还以性命维护过我的男人,是不可能这么快就转性喜欢别人的,那蜚零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被他看出了破绽?

我疑惑着,否定着,又猜测着,最终还是摇头。

我的思想在变换着,独活抓紧着一切时间,抱着亲着吻着,弄的我又痒又无奈。

也不算是没给他灵气吧,至少“独活剑”是始终贴身的,不需要如此贪婪吧。

忽然,他发出重重的一声哼,整个人爆发出一股浓烈的杀气,杀气里尽是不满,随后人影渐淡,消失了。

饶是如此,那贴身藏着的剑,还是震鸣了下。

余怒未消!

同时,远远的大门边,现出一道黑色的人影。看到他,我不由地露出了笑容,却又怕这笑容被他看到,只能低头。

独活的怒意,也有了答案。

蜚零站在凉亭边,停了停,朝我走了过来。

看着我手上的钓竿,“没有饵也能钓鱼?”

“没听过愿者上钩吗?”我恢复了七叶的语调,懒懒地回应,“就像你,我从来不求你来,你还不是要来?”

他表情淡漠,眼神也疏离。

我把钓竿拎起,重新装上鱼饵,又甩入了水中。

“不是愿者上钩吗?”

我撒下一片鱼饵,顿时看到水花翻卷,不少鱼儿游了过来,饵钩在颤动,不多时忽地往下一沉,我的手微用力,一尾大鱼抖动着水花被我甩在他的脚边,鱼身犹自颤动拍打着地面。

“放了饵料,更容易些。”我抬头看他,“就像你,愿不愿意下饵只看我开不开心,只要我开心,自然有送上门的。”

他不语,我慢悠悠地把鱼儿放进水桶里,拎起那个桶,“你就是我的鱼,她就是我的饵,我撒了饵你就会来,至于怎么对待这尾鱼……”

我的手一翻,桶忽然倾倒,连水带着刚才上钩的那尾鱼重新倒入了水中,“我想放就放,想吃就吃,容不得你挣扎。”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怒意,却还是强忍下了,眸光闪烁着火焰,盯着我。

这样的蜚零,比死气沉沉的他,有生气多了。

他背对着大门,而我的视线顺着他的肩头望去,恰巧看到大门边闪过的一片衣角,是蜚蒲。

这算是不放心儿子,特地来盯梢的吗?

我闪过一抹灵光,忽然靠近蜚零,手指勾上他的下巴,调戏的意味十足,“我不喜欢你,所以无所谓你使什么性子,但是我也不容我的男人爬在我的头上。你也还算是俊美,今日我心情好,笑一个来看看。”

他想也不想地抬手挥开我的掌,身体飘退。

我的人有意无意地往一旁冲去,在蜚零看来似是因为失去了支撑而踉跄前冲,不过落在旁人眼中,只怕更像是他一巴掌把我打到了一旁。

我撑着一旁的柱子,低声快速地说着,“你知道我与她达成的交易是什么吗?我帮她恢复伤势,助她回到天族,揭穿雅的身份,可惜啊,她不会知道雅此刻正在天族,是不会容她活着踏入天族的。可怜她为了族长身份,急切的什么都忘记了。我根本就没打算让她活着,既然她想死,我就送她一程。可笑你昨日还感激我的行为,你觉得我会容一个抢夺我男人的人活着吗?虽然只是挂名,好歹我也要面子,你是蜚长老的儿子,我不能奈何你,却不会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