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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298)+番外

除了有特色,我也想不出任何话语来形容蜚零了。

这动作,街边抡大锤打铁的都比他美妙一万倍。

当他终于“爬”够停下来的时候,全场已然惊呆,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一只手从桌子地上伸了出来,那女子慢慢地伸出一个头,手指还捏着银票,朝着蜚零摇晃着,“好看,我喜欢!”

这什么审美啊!

“公子!”那女人终于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脑袋上还滴滴答答淌着酒,刚才蜚零那一腿,直接把她踹到了桌子下面,外加桌上的酒全洒了,现在的她跟洗了个头似的。

“十万,买你**,你实在太对我胃口了。”她叫嚷着,“阁主,我要给这公子赎身,多少钱你开价!”

“不卖!”蜚零冷冷地拒绝,手倒飞快地把银票抽了过来。

“我娶你做正夫,明媒正娶,八抬大轿!”那女人眼放光,不住喃喃地,“我喜欢,我喜欢,我喜欢!”

我:“……”

☆、结伴行,入沙漠

结伴行,入沙漠

踏上沙漠的路,我的手牵着骆驼,眼前是黄沙漫漫,一望无际。 hp://脚下沙土软软的,却炙热。

本就是春末夏初,炎热的天气在“紫苑”提前来临,这里更是酷热难当。

头顶的阳光白花花的,脚下的沙土金灿灿的,没有一处可以遮挡的地方,没有一点阴凉。

我就像炭火上的烤乳猪,滋滋地被蒸干所有水份,皮焦肉酥的散发出香味。

这惨痛的折磨,让我无语的抬头,看了眼那骆驼背上的人。

他坐在骆驼背上,手撑着把油纸伞,扭的跟蛇似的盘着舒服的姿势,手一壶酒飘散出淡淡的香气。

这家伙是来找灵物的还是来睡觉的?从车上睡到马背上,从马背上睡到骆驼背上,睡醒了就是吃,吃完了继续睡。

而我这个倒霉催的,从车夫变成马夫再成为牵骆驼的,总之就是两个字——苦力。

如果我一个人,定然是不会苦成这样,一切都因为那个拖油瓶!

可我不得不拖着,当我坚决拒绝他跟我一起进入沙漠的时候,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话,“没有我在,你知道怎么打沙蝎?你知道它的弱点是什么?什么是克制它的东西?你不带我去,我就不告诉你。”

后面那句话,直接把我心里的想法击碎。

我也不明白他这么坚持为了什么,我只知道他让我乘不了车骑不了马坐不了骆驼,只能让这滚烫的黄沙埋没自己的脚。

从最初的车再到马,最后换成了骆驼,脚下这片黄色从来没有看到过边,但是我知道,我和他正在逐渐的深入这片大漠。

已经五日了,想要寻找的对象还是没有一点踪迹,我不知道还要走多久,最初的希望在这片茫茫沙海一点点的被消磨。

这么大的沙漠,那沙蝎就是海的一粒沙,要寻找只怕毅力与运气缺一不可,而沙漠的环境太过恶劣,纵然我能忍、能克制,**又能吗?

骆驼的载重有限,食物和水就这么多,如果再找不到水源,再算上归程的,我与他最多只能在这沙漠再行进一日,就不得不返回了。

从离开“紫苑”到深入着大漠,我们已经整整行了七日了,始终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接着。”**丢给我一个小袋子。

我伸手接过,从袋子里掏出一枚小药丸丢入口,试图用口水融化它,奈何口干舌燥,唾沫都干透了,半天也酝酿不出一点口水。

他手一挥,手的瓶子飞向我,被我牢牢的接住。

瓶子轻飘飘的,里面只有一点点酒液在晃荡,刚刚够一口把药丸化开咽下。

抛下酒瓶,再看看手的药瓶,也只剩一点了。

**特意炼制的药,一粒也能顶饱食一日,但是到现在,也没有多少了。

“累了,休息会吧。”**睁开眼睛,揉了揉发酸的胳膊,“撑伞撑的我手都麻了。”

他好意思?撑个伞而已,我可是真正走的难受。

让骆驼趴下,他高贵地把手伸向我,我无奈的靠过去,让他的手撑上我的肩膀,优雅地落地。

靠着骆驼,躲藏着它身体笼出的一片阴影,勉勉强强找到一丝阴凉。身上粘腻的汗珠沾染着砂砾,又痒又粘,无法言喻的难受。

他靠着我的身体,闭上眼睛休息着,面色苍白难看。

我拿下装水的皮囊,拔开木塞,“你喝点水?”

**的身体我清楚,一半的长途颠簸,他就已是难以承受,这七日的行程他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意料之外。

表面懒散,骨子里坚强。

若非有着坚强的心,他的这个病,怕也撑不了这么多年。

病痛最是折磨人的心智,在长久的病痛折磨,逐渐就放弃了求生的意志。而他,以从容和无赖的态度,坚守着。

他受得起奢华,也禁得住苦难,这一路的旅途,我越来越佩服他。

他摇头,只是靠着。

虽然他在骆驼背上坐着,看似没有走半点路,但是那骆驼背颠簸不平,坐着也未必舒服。

“还有多少水?”他清冽的眼神看着我,口气依然平静。

我数了数皮囊,“还有七个。”

七个平囊,即便一日一个,也仅仅够我和他走出这里。

“恩。”他应了声,目光环视着四周。

茫茫沙漠一望无垠,几眼就可以把周边全部看清楚,风吹过,一层沙雾吹起,露出了沙子下的一些白骨。

在这死一般的寂静,听不到任何动物的声音,只有我和他两个活物。

那些白骨,也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有人的、有骆驼的、也有不知名的野物的。

“不走了。”我忽然做出决定,“今夜在这里休息,明日就折返吧。”

“为什么?”

“和没有武功比起来,我更不想没命。”风沙过后白骨更多,看的人心里渗的慌。

这里的白骨比一路上遇到的都多,多少商队骆驼队在这里走到了极限,思量再三之后,我当然选择放弃。

“再撑两日。”**的声音里,是不容我拒绝的坚定。

在他的目光,我摇头。他也没有放弃,继续盯着我看,那双眸的坚持,与我对峙着。

“理由!?”

“你能坚持。”他的回答简直让我无语。

我反问:“那你呢?”

他笑笑:“你觉得我能忍吗?更何况……”

他的手从怀掏出一个羊皮卷,“这是商队的路线图,在西边应该有个绿洲,只要在两日内找到绿洲,我们还能再坚持几日。”

“你看。”他以眼神示意着,“这里白骨多,也可以证明这是一条很多人走的路,我们方向未偏,是好事呢。”

我信他,因为他从未出过错。

点头,“好,那休整一会,我们朝西边去。”

我们两个人靠着骆驼,各自闭目养神,他靠在我的肩头,明明是修长的身形,却还是给人孱弱的保护欲。

闷热让人无力,两个人很快地睡了过去,正当我半睡半醒时,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风吹来。

砂砾卷在风,打在身上生疼,我刚睁开一丝眼缝,沙子就被吹入了眼内,刺痛袭来,泪水忍不住地夺眶而出,再也无法睁眼。

一只手抓着**,两人的身体蜷缩在骆驼的腹下,再也不敢睁眼,只听到呼呼的风声,和无数打在身上的沙子。

就在我们努力抵抗着风沙的时候,骆驼突然一声惨嘶,身体纵了起来,奔跑而去。

不行!它是我们此刻唯一的倚仗。

当这个想法入脑海,我想也不想地跳了起来,辨别着骆驼嘶鸣的方向,一把揪住了套在它上的辔头,试图安抚狂躁的骆驼。

但那骆驼就像是邪了一样,跳跃着,想要挣开我的力量,我不仅要和那强大的风沙对抗,还要和这躁狂的骆驼对抗。

突然一股狂烈的风席卷而至,我的身体完全站立不住,只有手扯着骆驼辔头上的皮带,在地上被拖行着。

“啪!”皮带承受不住力量的拉拽,突然断裂,挣脱了桎梏的骆驼嘶鸣着,飞快地跑着。

我不顾一切地睁开眼睛,想要看清骆驼的方向,提起身体里残余的力量,正想要扑出去的时候,眼角忽然扫到一道身影,在风沙打着滚。

**!

原本想要扑出的身体想也不想地回转,真气的流转,扑向他。

巨大的风将我的刮开,落地后的我与他相距不过数尺,可是这数尺,却遥若天涯。

走一步,被吹开两步,再挣扎一步,却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上。

这是沙漠,没有支撑点,无法着力,就无法接近他。

他趴在地上,完全没有任何反应,我甚至无法想象他此刻是清醒的,还是昏迷的,我张口叫着他,“**……”

声音才出口,就被灌了满喉的沙,支离破碎的声音在呜呜嚎叫的风声里,根本听不见。

他却仿佛感应到了什么,我看到他的手动了动,朝着我的方向努力地想要抬起头,可是才抬起,又被压制了下去。

不过这个动作,重新燃起了我心的希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跳了起来。

身体重重的落在沙堆上,我这用尽力气的一扑,也不过几尺而已,堪堪落在他的身边。

伸出手,还是差一点,差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