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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339)+番外

“伤都好了吗?”明知道想说的不是这句,可出口却成了这种没营养的话。

他的眼角开始洋溢起笑意,那深邃的眼眸也弯了起来,慢慢低下头,那一寸寸的靠近竟然让我有了被压制的感觉,强大的让人透不过气。

正确的说法是,压制我的是他眉眼间看穿的神情,这家伙读懂了我的心意。

“不要老是读我。”我抱怨着,可那埋怨的声音听上去更像是撒娇。

是啊,撒娇。

我这种女人居然会撒娇,太可怕了。

“没有读你。”他又靠近了几寸,那侵占的气势又强烈了几分,“我只是了解你。”

如此近的距离,我分明从他眼读到了狐狸般的得意。

那手轻轻摩挲着我的背心,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边流过,“你还没说答不答应呢?”

“答不答应什么?”我装傻。

他那手的抚摸又轻柔了几分,慢慢滑下,一点一点的,我几乎全部的感知都被他的手带领着,心猿意马。

“答不答应接受我的爱。”他步步紧逼。

“你不是了解我吗?”我心神摇荡着,只知道那手贴在我的**上,不轻不重地抚捏着。

这哪里还是当初那个陪我在山里不懂生活常识的单纯男人啊,这根本就是个欢场老手啊。

“了解归一回事,想听到又是一回事,你就不能满足下我身为男人的尊严吗?”

他还真是适应良好,这么快就从剑灵变成了男人了,还和我谈起了尊严。

我堂堂一个阁主,怎么能输给一个新“出生”的男人,我的尊严往哪放啊?

身体前倾,整个人扑入他的怀抱,手环上他的腰身,狠狠地在那紧致的精瘦上捏了一把,享受着良好的触感,“我煌吟,现在要你的心,你给不给?”

让男人对自己求爱,还犹犹豫豫不给回应,太掉我的面子了,既然心里决意要了,何不自己开口。

“我的心,我的人,都是你的。”他抬了抬腰身,身体与我紧紧想贴,某个部位似有若无的摩擦过我,说不出的**。

他眼的笑也越发的浓艳了起来,昔日那个冷绝邪气的男子,竟然有些恍惚的遥远。

我能感受到他的开心,不仅仅因为我的主动的开心,还有因为我明白了他的心意,放下了因为背叛而裹足不前的顾忌。

天下间有人能为自己做到这样,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独活,是他的名字,又成了我的名字,最终回归于他,我与他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早就扯不清楚了。

正当我进一步想要逞手上威风再占点便宜的时候,他忽然一扭身,躲开了。

我揉身扑上,他再躲。

两个人在小小的院子里追逐着,偶尔捞着他的一片布角,还没握牢就被他跑了。

看他的身形辗转,我悬着的心也放下了,那一次的伤,他应该是无大碍了。

几番跳跃,他被我逼入死角,我的手心贴着他起伏的胸膛,感受着他的律动,他的活力。同样我也在提醒我自己,这个男人是血肉之躯,是我要在意要保护,不容他再承受危险的男人。

“我要闭关。”他倒比我先开了口。

“为什么?”我直觉地回答,“你觉得我不能保护你?”

“不是。”他摇摇头,“你要保护的人太多,我只希望能够帮你分担,你不会拒绝我的这个想法吧?”

我想拒绝,但是我没有能力拒绝。

因为我身上的责任,不仅仅要保护他,还有木槿、还有寒莳、青篱、蜚零。

我不容再一次犯错,我不容半点失误,他的话戳了我的心,让我不能说不。

“你参悟的心法剑法,我都知道,我也是唯一一个有能力与你一样练就这些武功的人,这一次与雅对决,我知道自己的短处在哪,我也有把握在十余日内飞跃,所以你放我去闭关好不好?”

“好。”我没有更多的客气,他要的也绝不是我的客气。

他脸上的开心,内心的愉悦,都在眼神诉尽,他是喜欢我的依赖的。

狠狠地咬上我的唇,深深地吮吸,将他的情感在唇瓣倾倒,粘腻的吻,唇舌的交缠里,是他的不舍。

从今天起,我面对的不再是一个忠诚于我的剑灵,而是爱我的男人,我不必再忌讳与他的肢体相触,不用担忧情感的改变令彼此不安,我可以放心大胆地去爱他,去拥有他。

直到我的舌都有些麻木了,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咬着我的齿。

这个家伙的吻技,还是一如既往的烂啊,还是说他喜欢这种凌虐我的快感?

“如果我不离开,他只怕也放不开面对你。”独活的眼神示意着房间的方向,“你也同样。”

我翻了个无奈的白眼,就这么点小心思,又被他拆穿了。

“他醒了,你却强忍着没去看他,既是不知如何面对,更多的是不知如何在我眼前面对他。”再次一语的。

没错,我知道凤衣醒了,屋子里那一点点小小的动静,瞒不过我的耳目,就在独活对我表白心意的时候。

而我选择了忽视,不是我真的想要忽视,而是我想不出如何面对容成凤衣,面对他知道我知道的不堪场景。

“十日后,在这里等我。”独活再度亲上我的脸颊,在等到我颔首后,转身离去。

看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才重新回首,看着那间紧闭的屋门,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心情。

该来的总是会来,该面对的终要面对。

正当我举步不定,伸不出脚的时候,屋子里忽然传出一声闷响,是人体落地的声音。

我不敢再迟疑,飞扑入门。

地上,他的身体与被褥纠缠成一团,**的身躯交缠着白色的被褥,黑色的发丝飘散着,忒是动人。

而他,就在这被褥蠕动着,睁大着一双惊恐地眼睛望着我,口发出低哑而恐惧的声音,“你是谁?”

☆、凤衣?洛岚?

凤衣?洛岚?

世界上杀伤力最强大的三个字,不是“我恨你”,也不是“你去死”,而是“你是谁”。 ..

没有情感,只有陌路。

但是我面对的情况似乎又有些不同,因为容成凤衣看我的眼神,不仅是陌路,还有着无助的害怕。

那双漆黑的眸子里,似有委屈,还有不知所措,更有惊慌。掺杂在一起,便有了我此刻看到的状况。

他似乎想要起身,可是才一动,伤痛就让他哼出了声,身体抬起一半又摔了回去,仅有的一只完好的腿踩在地上,努力地挣扎着,却把被褥挣脱了下来,露出**的身躯。

于是他更加惊慌,双手想要拉拽,可无奈用不上力气,越是挣扎,越是难以遮挡,身体只能滚动,在地上不住地后移着。

我看到他的手腕和脚踝间被棉布包裹的地方沁出了鲜红的颜色,这几天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又被他挣开了。

该死的!

我忍不住地踏前,“凤衣,别动。”

我这一步,他愈发恐惧了起来,挣扎地更加厉害了,一直滚到墙角与**的缝隙,将身体死死地塞在那,不住地发抖,“你是谁?”

我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我不敢再靠近,仔细地看着他。

现在的他,就像是被暴雨冲打过后的鹌鹑,惊慌失措地寻找着庇护地,对未知的事物都躲闪着,不敢靠近。

那双平静如水的眸子有着我从未见过的纯真,忽闪着漆黑而单纯的光芒,他紧紧咬着唇,望着我时不住地颤抖。

这人,还是容成凤衣吗?

他咪呜着,目光从垂落在眼前的发丝后透出,警惕地看着我,我一个身体的细微变化,都会引起他巨大的反应。

他是容成凤衣,又不是容成凤衣。

他的容貌,他的身体是容成凤衣。

但是他的灵魂,不是。

容成凤衣是天地在眼前变色都不会有半分动容的人,容成凤衣是可以无畏生死不惧威胁的人,容成凤衣也……不可能有这种清澈如水的眸光。

我远远地蹲下,让自己笑着柔缓了表情,“凤衣,是我。”

他静静地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

我也不说话,只是微笑望着他,唤着他的名字,“凤衣,凤衣……”

或许是我的不靠近让他放松了,或许是我的笑容让他的警戒在慢慢消除,他的身体终于不再颤抖,那惊惧的目光也不是躲闪地看我,当我放松地坐在地上时,他也没有出现巨大的反应。

他那紧握在胸前的手渐渐松开,在我数次的呼唤嗫嚅出一句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你,是在喊我吗?”

他,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了吗?

我想起雅曾经给他下过的药,也想起**说过的不确定,那可怕的药物终究还是给他造成了影响,让他失去了记忆吗?

“你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吗?”我试探着开口。

他歪着脸看我,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着,自言自语着,“凤衣?”

念着,想着,然后摇头。似乎这个名字对他而言,没有任何的印象。

我想了想,“洛岚呢,这个名字你记得吗?”

我记得青篱曾经对我说过,凤衣的真实名字应该叫洛岚,任洛岚。

他又一次低下头,口喃喃自语着,“洛岚?洛岚,洛岚……”

然后那头又慢慢抬了起来,这一次似乎比刚才好些,他带着不太确定的目光,很轻地微微点了下头,但是那点头间,还是紧拧着眉头,依然是迟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