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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371)+番外

当我在城楼上说出那些只有她和我知道的话后,她的心对于我的身份至少有了一个定论,但是她还是在坚持咬着,自然有她自己的私心在里面,这些私心此刻被我揭穿无疑,她又怎么敢面对我?

“如果你真的只是因为真假帝王选择困难的话,结果你早就知道了,你真正选择困难的,是不知道谁能给你真正的富贵,你能保住你的相位不变。”我翘起了腿,随手拿过她桌子上的另外一个杯子,为自己斟上一杯,饮了口。

酒一入喉,我就笑了。

脸上微笑,心冷笑,口却是称赞,“好酒,二十年的陈酿,酒气早就散了,只剩下甘醇。”

在城破的危难关头,她喝的酒都如此昂贵,可见她对生活的享受与放纵,她这种人是不可能选择城破身死做什么流芳千古人士的,她活着的**比谁都强烈。

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我要的,不过是拿回属于我的帝位,朝臣还是曾经的朝臣,一切都不会改变,毕竟‘泽兰’由我一手壮大,我不会毁掉它。”我慢悠悠地开口,“你也应该知道,我如今能联合诸国,他日‘泽兰’重回我手,国家只会更加壮大,你的权利也会更大,别说保住如今的一切,就是更上一层楼又有何不可?毕竟你与沈寒莳一样,都是平定真正叛乱的功臣,甚至为了京师百姓,牺牲小我。”

她看着我,眼爆发出神采光芒,“真、真的吗?”

“当然!”我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是帝王,你以为我愿意看到自己的子民相残,自己的将士百官对立的局面吗?沈寒莳是将,你是相,你们的地位你们的话语,都是将对峙消弭的最大力量。”

她显然心动了,却还是有些迟疑,我也不再多话,“左相不妨再思量,我还未曾去拜访过右相,想来也该去走一趟了,毕竟左右二相,韩相的话语也一样重要。”

这句话我是在告诉她,没有她,还有韩悠途。

而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手有意无意地抬了下,露出了掌心握着的“独活剑”。

她的脸上,顿时变了表情。

更明白我那句话的含义了——既然她不顺从,还有韩悠途的情况下,我留她这个绊脚石干什么?

我能轻易进来,就能轻易杀她。

她一咬牙,跪倒在我面前,“古非临为全城百姓请命,愿意背负天下罪责开城门,只希望您善待军民,免我百姓之苦。”

好冠冕堂皇的话,都***是屁话。

我的百姓我的军民我当然善待!不过她既然要找个台阶,我也会给她这个面,赞许地看着她,“古相为国为民,贤臣也。不过……”

她身体一抖,为我这个突然转换的口气紧张了起来。

我寒着脸,“依照古相的话,她果然不在京师?”

她也从我的口气听懂了我知道些什么,不敢再隐瞒,“自从那日之后,皇、不,她就没再上朝,微、微臣曾去数次求见,都被皇上忧心病重挡了回来。后来,后来我着宫耳目去查,直说根本不见皇上的身影,微臣联想起曾经传言皇宫有密道通往城外,猜测、猜测其可能已不在城。”

果然,一个在朝几十年的老臣,居然在宫都安排了耳目,不愧是老狐狸。

“你确定?”

她迟疑了下,“不敢确定,因为她周边的守护与伺候的人,都不是宫里的,更无法靠近寝宫,我是从御膳房查探来的消息,这些日子来,从未传过御膳,由此推断出来的。”

这倒是个聪明的办法,不过我没想到雅在宫居然安排的居然滴水不漏。

眼见着时辰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我站起身,“希望古相能如此刻自己所说的话,明日就看古相的了。”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忽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山摇地动般。

我心头一惊,再看古非临,也是同样的表情惊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快步走到门边,“快去查探,发生什么事了。”

就在她话音刚落的时候,门外的声音已经急切地传来,“回左相大人,裘将军已经大开城门,带领所有的士兵杀了出去!”

该死,不知道此刻的沈寒莳,是否能应付她们的突袭呢?

我的手一捏,“独活剑”出鞘半寸,杀气顿起。

古非临看到了我的动作,也感受到了我的杀气,慌忙地解释着,“这、这不是我的安排,更、不是我的命令。”

我当然相信她不会这么做,一个只会为自己打算的人,是不会做出与死亡婆的事的,我气的是她居然不告诉我。

“我也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裘将军的自作主张!”她更加慌忙地解释着,声音都哆嗦了起来。

“裘将军?”我紧绷着脸,“我怎么不知道朝堂有这么一位将军?”

“裘将军不是我们朝的将军。”古非临更急了,“是她身边的人,自沈将军叛逃、不、自沈将军投明主之后,裘将军就被她委任为将军,掌管三军了。”

该死的,看来雅早就计算好了一切,将“落葵”的人都带在了身边,这裘将军,应该与被我杀的裘长老有些许关系。

“这、这该怎么办呐?”古非临六神无主,只会焦急地望着我。

百无一用的读人,脑子都用来想怎么夺取利益了,上阵不行,逃跑倒是快的很。

“我现在去城楼。”我立即作出了决定,“你看着情势放话,一切都看你的了。”

丢下她,我想也不想地掠出。

现在,沈寒莳应该在指挥将士作出迎击吧?

这个变故出乎了我们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竟然被雅抢了个先机,我与沈寒莳最不想看到的情况,终究还是发生了。

☆、决战城门前

决战城门前

果然,才出相府的门,就看到了满城的灯火通明。

厮杀开始,又哪有百姓还睡得着,家家户户都燃起了灯,耳边除了鸡飞狗跳,就是孩童的哭泣叫喊。

一片惨烈的景象,有的百姓已经出了门,带着包袱领着家小四处奔逃着。

被围城之下,又哪里有安宁之处?又哪有什么地方可以逃跑?

“去山上吧,或许能躲阵子。”奔跑凌乱的声音里,有人叫嚷着。

百姓不懂得战争,单纯而质朴,他们只想逃离,离开这让他们惶恐害怕的地方,也判断不了什么安危之处,直觉地往远处跑。

街头,各种声音乱成一团,哭叫着。随处可见散乱一地的物件,人群拥挤着,推搡着,胡乱地奔跑着。

这就是破城的场面吗?

我的心头一寒,看着人群互相践踏踩着,每个人脸上都是失去了魂魄的惊惧,还有不少人因为彼此疯狂的推搡拥挤而受伤,躺在街头哀嚎着。

天族的职责,守护人间的安宁,只要我端木煌吟在的一天,就绝不容许再看到这样的人间惨剧。

现在,再没有人管我是谁,更不会有人注意到我的脸,士兵都如潮水般涌出城去,百姓在街头疯狂逃跑。

情势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雅,你为了自己,可以将数十万人推入火坑,我绝不会容你活着,绝不会让你祸害人间。

想要在这样的人群挤上城楼显然是非常困难的,我索性跳上屋顶,也顾不得展露武功的惊世骇俗,飞奔向城楼。

全身的功力施展到极致,我离城楼越来越近。

我的耳边,喊杀声也越来越响亮,几可震天。

“杀!为了‘泽兰’杀!”

“为了保卫我们的京师,死也不能退!”

“放箭,放箭!”疯狂的声音叫嚷着,近乎撕裂。

我知道,在这种情势下,大部分人都是没有理智的,尤其是士兵,战场之上不容任何思考,几乎是将领说什么就去做什么。

每一个人都在重复着自己的事,根本看不到周边,看不到同伴,她们的眼神通红,就像是没有生命的傀儡。

我在城楼边的屋顶上看着,这个地方不仅能看到城楼之上,也能看到远处的军阵。

火把照亮了整个天际,“泽兰”的士兵和“紫苑”的将士从我的角度看下去,黑压压就像是蚂蚁一样。

人命如蝼蚁一般轻贱,不过是几个呼吸间,已不知道有多少人倒下,很快就被潮水般的人群淹没。

瞬息间,多少人成就了名将千古,却成为了滚滚红尘里被淹没的沙砾,唯有他们的亲人,在痛苦牢记了容颜与名字,却再也唤不回鲜活的生命。

我憎恨战争,却也知道,唯有战争才能平息动荡。

我相信此刻的沈寒莳与我的心情是一样的,甚至他更加痛苦,因为这些士兵,都是他的手足,都曾经是“沈家军”,都用炙热的声音喊过他沈将军。

两个阵容,一边在整齐地后撤,一边在疯狂地冲杀,两阵的心点,那个俊美的身影却还是如此抢眼。

沈寒莳无法下令突前,因为他知道只要这个命令一下,就有无数的将士要战死沙场,他只能下令后撤、再后撤……

但是我与他都清楚,原本就是实力均衡的情况,一边是为了保卫家国而殊死地拼命,一边是忍让后撤,这样僵持下去的结果,“紫苑”与“白蔻”的联合大军也将损失惨重。

战鼓擂响,催促着“泽兰”的士兵更加勇猛向前,城楼之下的士兵如潮水一样冲杀着,城楼之上的士兵箭蝗如雨,一批人手的箭射出去了,另外一批人马上补上,几乎不给喘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