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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385)+番外

“既来了,何必急着走呢?”我的声音里,已带上了轻松与喜悦,扬起笑容挽留着他。

他的唇角浅浅的一勾,就像是新月一弯,几乎看不出来,我却能轻易的捕捉到那分笑意,“我本以为能解你心头愁,但是你既拒人千里之外,我也只好离去了。”

“不要。”我的双手一伸,闪到他身后,拦住了他转身要离去的身影。

而我看到的,只是他背负着双手,玉树而立的身姿。

他,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等的不过是我伸手挽留的动作。

“你在想你师傅,杀了雅是为天族为天下,你不后悔杀她,但心对养育你教你武功的师傅,终究是愧疚的,当你看到这片土地,想起你师傅对雅的苦心,是不是难以面对?”

他都说完了,我除了点头还能说什么?

“如果我说,她养育你教你武功,都是源自她的自私,你还那么愧疚吗?”他的话犹如一把刀,直戳我的心窝。

清凉的手指伸来,握上我的掌心,我身不由己的随着他的脚步朝前行去,与他并肩行在这片黄昏最后的光彩之下。

“谁是天族将来的族长,如果是你,你什么时候能发现?”他忽然开口问我。

我走着,想着。

这个问题之前从未去想过,直到他提出,我才开始沉思。

他也没有急着催我,而是牵着我的手,在长长的石子路上行着。他肌肤的温度从来都是清凉的,但渗入手心,最后暖透的却是心。

“只要人在身边,最多几日。”我终于肯定地回答了,“被选定的人,族长是能够有感应的。”

“确定?”他又一次问我。

我抬起头望着他的双眸,重重地点头,“确定,就像……你当初选定我一样,其实只需要一眼,就能确定。”

“那她能确定你的身份吗?”

我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发现一个答案不难,面对才最难。

“如果她发现了你的身份,还培养你、教你忠诚、是为了什么?”

我很想回答,是为了让我更加强大,足以领导天族。

但是……

她没有告诉我我的身份,她只告诉我要永远忠诚于雅,辅助雅,让雅成为最优秀的族长。

“她教了你武功,却没有教全。她若将你当继承人培养,为何不告诉你所有族长应该知道的秘密?为何不让你修炼属于族长的武功?为何不告诉你‘落葵’的存在?”

“因为……”我苦涩的开口,“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时刻知道我的动态,只有她亲口教授的武学,才知道我的功底,只有她永远捏着‘独活’剑在手,我才不会因为数年一次挑战后的血誓而被‘独活剑’展示出族长血脉。”

天族,只要成年的人都可以挑战护卫的身份,直到长老。但是坐上护卫之位,就要在族人面前向“独活剑”滴下血誓,如果我的血滴上“独活剑”也势必将被全族人看出我的身份。

所以,我是族长钦点的徒弟,名正言顺的护卫,我的血誓只需要面对她立下即可,但是她跳过了这一步,我也没曾放在过心上。

当你发现最大的敌人出现时,不是将他远远地打发走,而是留在身边,这样才能时刻监视,时刻掌控。

所以雅一直在提防我,一直都能压制我,因为师傅她太了解我,我所有的弱点她都了若指掌,不管是武功、还是心。

“若是真正培养徒弟,可不会保留武功、更不会让自己女儿将来出手杀她、唯有全心全意毫无保留,才能称得上师傅。”他的眼眸温柔了起来,“莫要忘了,我才算得上是你的师傅。”

所以,他说只有他能解我心头那点愁绪,因为他……也是我的师傅。

我仰起头,他颀长的身形遮住了余晖,看上去那么高大。

“谢谢你,师傅。”我由衷地开口。

“这么多年,终于听到了你喊我师傅。”他的声音里,也有期待多年后的释然。

“只这一次。”我伸出一根手指,指尖绕着圈,点上他的胸膛,“之后,只喊青篱。”

“那不行,乱了辈分。”他似乎很享受我的称呼,谪仙般的姿态下,话语竟然有些无赖。

我绝对没有感觉错误,因为他眼的光芒,就是无赖。

我一声冷哼,笑的坏,“你原来喜欢被徒弟压在身下,我却没发现你这独特的嗜好呢。”

“不。”他的手指点上我的唇,“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我现在真的很好奇,非常好奇,青篱与凤衣还有**的母亲到底是什么人了。依照他说过的话,他们的父亲不同,接受的父亲的思想居多的他们,自然有着彼此间不同的性格。但是他们骨子里都深藏着一种无赖性格,除了来自母亲,我猜不到第二个答案了。

“你来的如此及时,就是为了开导我?”我呵呵笑着,“虽然我会低落,但还不至于要你千里迢迢来安抚我吧?莫不是想我了,还是觉得我无力对抗雅,担心而来?”

他摇头,“这一次你猜错了,我听到消息,洛岚在‘泽兰’出现,以我对他性格的了解,他这种外柔内刚的性格,一定会来找雅报仇,这么些日子没有他的消息,我终究还是担忧的,我为他而来。”

身为兄长,青篱自然有他的责任感,我明白的。

“他……”我才说了一个字,就变了脸色。

如果我没记错,当我从忘忧房走出来,面对天族众人的时候,我总觉得视线缺失了什么,但却没有想起来。

那一抹视线缺失的感觉,来自于一开始在我身边的人,容成凤衣。

我呆愣了。

青篱似乎也从我的表情看出了什么,无奈苦笑,“他若有心要躲,你也留不住,他如他父亲,看似潇洒,却最是放不开的人。”

凤衣,还是没能放下吗?

☆、圣王师傅争妻

圣王师傅争妻

夜凉。 ..

水波反射着月光,淋漓清光,说不出的幽静,说不出的悠然,这偌大的空间下,我坐在桥畔,呆呆地看着水波出神。

记得当初我假扮七叶的时候,面对凤衣、面对蜚零、面对忘忧,那一场场斗尽心力的无声硝烟,仿佛就在昨天。而如今尘埃落地,只余一声唏嘘的感慨。

耳边,听到了小小的铃铛声,随后一件外衫落在我的肩头,带着暖暖的馨香体温。

是忘忧。

“身体好些了吗?”我刚要站起身,他的手已经按上了我的肩头,将我按了回去,另外一只手伸到我的面前,却是一瓶酒。

我笑了,“你知道我不好酒。”

他点头,“但是陪我喝,你答应不?”

“忘忧相邀,怎敢辞?”我伸手接过他手的酒壶,笑着饮下一口。

这酒的味道,与那日夜晚一模一样。

人还是当年的人,月还是昔日的月,流水凉亭还是那时的流水凉亭,但是心境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轻松,惬意,又萦绕着经历沧桑后的感慨。

世事万千,他又回到了我的身边。

我将酒递给他,曲忘忧接过却不饮,而是动了动脚步,从身后贴上我。

一阵轻灵灵的声音传入耳畔,我低头看去,金锁链反射着月光,一阵阵地刺眼。

我也只看了一眼,就挪开了。

“怎么,不喜欢?”他问我。

我仰起头,认真地问他,“你觉得我会喜欢?”

那是雅为他系上的,代表了一种桎梏,一种枷锁,还是他们定情的信物,我会喜欢就见鬼了。

“那你就取了它啊。”他动了动脚踝,雪白的足尖点着地面,犹如月下的精灵般,回旋衣衫散开,下摆的花朵凌空飞舞着。

我笑了笑,俯下了身。

“若是当年,只怕我不会取,我会让你自己要挣脱它。但是现在……”我的手指勾上那个金锁链,手指微一用力,细细的锁链应声而断,我随手一抛,金色的光芒闪过,落入小溪,小小的水花溅起,转眼不见了影子。

“既然我有了你的本命蛊,从今日起我就是你的妻主,你的一切决定,由我来做主。”这话虽然很野蛮,但也代表了一种责任。

一种我能为他撑起一片天,我能为他抵挡风雨,就算是野蛮,就算是霸道,我也认了。

我煌吟要护卫的人,绝不允许再受伤。

我在他眼看到了满满的笑意,看到了骄傲的快乐,这种天生的痴**,他是喜欢我的霸道,我的占有欲的吧?

“我的一切决定,可以由你做主,但有一点我不答应。”

“什么?”

他只笑着,犹如妖精一样,却不说话。

眉眼间的山茶花绽放着,眼波里情思水雾了然,分外动人。

“还记得我与你第一次见面时吗?”他的双手从身后拥上我的腰身,几乎将我整个人都揽在了怀里。

我低声地笑了。月光下,我与他的身影倒在水,被月光照着,有几分朦胧,摇摇曳曳的,说不出的旖旎。

我怎么会不记得与他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呢,毕竟我这辈子第一次被人骂淫妇呢。

笑,才展开,又凝结了。

他当时的话,说的是:好一对奸夫淫妇。

可惜淫妇还在,奸夫却……

想起凤衣,想起曾经在“泽兰”皇宫,彼此虽然各怀心思,却架不住的互相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