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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59)+番外

掌心中,多了一纸信笺,还残留着他的手的余温。

“‘落霞观’?”我蹙起眉头,“什么地方?”

“‘泽兰’以西边陲小地,传说中曾有人在那修仙飞升,端木凰鸣神往已久,我本不认为她会真的去,只是密探回报,打探到有人在那出现,形容相貌颇有些相似,也许未必是真,但是……”

“但是她的身份,让别人去验证显然是不合适的,只有我秘密前往才合适。”我接下他的话,“你今日匆匆回宫,根本不是找我缠绵,而是给我这个消息的对不对?”

他点点头,“朝中有我坐镇,六国暂时也不会有大动静,此刻行动是再合适不过。”

我哼了哼,嗤笑,“这个消息,只怕在宇文佩兰到来之前你就已经收到了吧?忍到这个时候才说,真亏你憋得住。”

他只是笑着,不语。

“那时候宇文佩兰到来在即,她又远在千里之外,即便找到也来不及赶回,更别提她愿不愿意回来,找个替身是最好的办法,等应付完了着一阵子,再想办法寻回,只是你没想到碰上了个难缠的主,屁股粘在宝座上舍不得抬起来了。”

“我更没想到的是,我也舍不得这个无赖了,甚至愿意为了她去卖笑。”他摇头叹息。

是啊,过去又何必计较,无论容成凤衣以前算计过什么,他也给了我他能给的一切。

我站起身,“好,我去。”

指尖点在他的唇间,“这次去,我会告诉端木凰鸣,不止容成凤衣,她不要的这个‘泽兰’天下,我也要定了。”

“若她不肯呢?”他反问着我。

“她不肯……”我冷然一笑,“那这天下间,将只会有一个端木凰鸣。”

我从不掩饰自己的冷血,也不隐藏自己的无情,我的手从未干净过,也不在乎什么伦理道德,礼义教条。

我只知道,永绝后患。

对于我的回答,容成凤衣竟没有半点意外,他比我更懂得权衡利弊,也更清楚“泽兰”的未来无法依靠端木凰鸣那种性格的人。

“那我在京中等你们回来。”他轻柔的笑声里,媚眼如丝。

你们?

恍然想起,我所去的地方,在“泽兰”西边,而沈寒莳剿匪之处,在西南,相距不过三百里地,即便我原本没有去看他的打算,也在这句话中无奈摇头。

“我还想今夜幸了我的凤后呢。”半真半假地叹息,“看来又只能等等了。”

我相信,我若需求,他不会拒绝,可是我却放弃了。

如果没有端木凰鸣的消息,我会让今夜成为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但是我知道了,就宁可推后,我要先见到端木凰鸣,真真正正的让容成凤衣在名义上也属于我。

名分。

我该给他的。

我逗弄着他,“这算是吃醋了吗?”

“是。”他耳语呢喃,亲吮上我的唇,“今生,只为你一人吃醋。”

是夜,我带着云麒云麟,悄然无声没入夜色中,朝着西边而去。

☆、云麒的好奇心

云麒的好奇心

“皇上……”云麒的声音低低的传来,恭顺中我听到了一丝迟疑,手中的水囊递向我。

目光望向她,黑色的人影挺立,远处云麟正喂着马儿吃草,这破庙的空间里,只有我和她两个人。

“谢谢。”接过水囊,轻轻灌了口,清凉的感觉入喉,很是舒爽,将水囊还给了她。

她接过,却不走,站在我的面前。

我勾了勾唇角,“你有什么话想问我?”

“没。”她垂下目光,“站在您身边护卫是我的职责。”

“如果是履行职责,你该站在我的身后,而不是面前。”我淡淡地开口,“从离开京师到现在,你已经偷偷打量我五次了,现在没有旁人,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她的眼中划过一丝尴尬,“我很小心了,以为您不会发现。”

“敏锐的洞察力,难道不是身为护卫最基本的能力吗?”我倏忽笑了,看到她眼中得到了印证的目光。

“你既然猜到我是谁,你的打量又怎么可能逃过我的感知?”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吧,一起聊聊。”

她眼中复杂的神色一变再变,即便在我如此明白的坦诚中,还是有那么丝不敢相信,讷讷的,“当我那夜看到您的身法时,我就隐隐猜测到了您的出身,但是我万万想不到……”

“想不到我就是你曾经口中的那个疯子?”我接着她的话,很是随意。

既然当时我没有隐藏身法,她能憋到现在才问,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

“即便你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只是不问问我,终究不死心,是么?”将手中的水囊抛回给她,在她伸手的刹那,指尖一抹劲风弹出,点向她的脉门。

云麒的脸在我指尖风出的刹那,露出小小的意外,随后便是兴奋。

毫不犹豫地翻掌,截下我的指风,不仅没有畏缩,反而更加强劲地迎了上来,刹那间,指掌交锋十数招。

两人身影未动,空气中尽是呲呲的声音,她的劲道擦过我的耳边,落叶缓缓飘下,断口整齐如刀削。

云麒的脸上笑容才绽,又很快地凝结在了眼底。

她身法已起,我的手空停空中,看着她扑向我,不,是扑向我空中虚停的手指。更像是她自己撞上来一般。

她的指风已散,落了我脸颊边的树叶,这已是她的手离我最近的距离了,而我的手指,不知何时已擦过她的颈项边。

一触即收,我飘身旁落,闲闲的落定,抱肩望着她笑。

她脸色苍白,手抚着颈项上被我点过的地方,眼中全是不敢置信的光芒,呆若木鸡。

一道身影腾空而来,快速地落在我和她中间,惊诧地盯着我和云麒,“麒,你……”

明明是指责云麒的口吻,动作却是挡在我前,分明是害怕我伤害云麒。

他单膝跪地,俯低身体,“皇上,云麒无意犯上,如有冒犯,还请皇上责罚中手下留情。”

话语平静,却掩饰不住眼中的慌乱,他不知道我和云麒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是单纯地想要维护云麒。

“朕以为护卫是没有资格辩解的。”我挑着眼角,“更没有资格讨价还价朕如何处罚。”

他身体一震,默默地垂下头。

我憋忍着笑意,“你知道刚才云麒为什么冒犯朕吗?”

云麟低着头,看不到我的表情,只是紧绷着身体,轻轻摇头。

“朕和云麒说,想要你入朕后宫为君。”我攀着树叶,咬着唇,忍的辛苦。

那紧绷的身体几乎在瞬间僵硬成石,猛抬起头,唇半张,轻颤,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似乎是被话完全震撼住了,他茫然地回头,望了望云麒,眼神中空洞一片。

“她为了你与我动手,不知你是感动呢,还是生气她不懂尊卑之别?”我继续火上浇油,“当然,如果你求情,我会宽恕她的僭越之罪。”

他嗫嚅着,似乎想要开口。

“但是身为护卫,不是只有命令而没有感情的吗?”在他开口之前,我更快地堵出一句,“作为我的人,你不是应该挡在我的身前对她出手,惩戒她的犯上?”

云麟更加的不知所措,神色复杂,既不知如何开口,也不敢拔剑,只是呆呆地望着我。

“我真不敢相信你是她。”一旁的云麒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身体踏前一步,挡在了云麟身前,一双精明的目光停在我的脸上,“我不敢相信,一个有着冷血无情名头的人,会是这样的……”

“你想表扬我真性情,还是嘲讽我无聊?”我笑出声,一屁股坐在石头上,翘起了腿,悠闲舒适。

云麒毫不掩饰地开口,“控制自己的感情是我们最先要做到的,传说中‘独活’无情无欲,只懂得嗜血夺命,视人命如蝼蚁草芥,更遑论玩笑逗弄,我怎么看,你都不像我想象中的那个人。”

“我本来就不是。”话才出口,云麒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在她的诧异中我慢悠悠地开口,“我是‘泽兰’新的帝君,你忘了吗?”

云麒是聪明人,当然懂得我话里的意思。她顿了顿,“我能看看你的剑吗?”

我笑了笑,手腕翻转,一柄漆黑的剑出现在我的手心中,萦绕着浓沉的杀气,缭绕着阴暗的嗜血。

此刻的我,轻抚着手中剑,感受着它冰冷的剑鞘温度沁入指尖,凉入我的筋脉中,呼吸与心跳也仿佛在此刻停止。

人与剑,融合着。

当筋脉中的劲气灌入剑身中,一道寒气缠上我的真气,在剑身上游动,当寒气与真气彻底相融的时候,剑身轻鸣,嗡嗡震颤。

“果然是你。”云麒轻叹,“若非你,谁又能引它呼应;若非你,谁还能有扬起这嗜血的杀气,人剑合一,传言不曾骗我。”

她望着我手中的剑,苦笑着,“想我当初向往着挑战,却不料人在眼前。”

她,怕是想起了那晚与我聊天的场景了。

手腕一翻,气息收敛,剑影从掌心中消失,我懒懒地靠着大石头,“知道你期待,刚才不是满足你了嘛。”

云麒的脸上浮起喜色,为我懂她一战的心思,悄然垂下了脸,“云麒终究不能与天下第一的暗卫‘独活’相较,输的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