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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74)+番外

“她只是梦中的一个人,而是你才是吸引我的那个。”他蹲在我面前,声音深沉,“我对你关注固然是因为那个梦中的人,若不是你让我动心,我是不会让你靠近的。不会主动约你纵马,不会收下你送的花,虽然梦中她做过同样的事,可我清楚的知道,我收的是谁的花,不是那个不知名的女子,而是你,煌吟。”

我正咬着鸟腿,冷不放被这一声惊到,一口咬到了自己的唇,疼的我龇牙咧嘴,瞬间眼中浮起一层泪水。

这……这也反转的太快了吧,刚才还一副为他人情深款款的样子,让我酸了好一阵,最坏的打算都做了,结果给我来这么一出?

眨巴眨巴眼睛,想确认自己听到的是不是真实的,结果我只眨巴出一滴泪水,刚才疼出来的,吸着气缓和着嘴上的麻木,话都说不出来。

他轻轻捧着我的脸,凑上唇吻在我的眼角,将那滴眼泪含进口中,给我一个温柔的微笑,“你不像是为爱流泪的人。”

我当然不是,我只是咬到了嘴巴啊。

舔了舔咬破的嘴巴,“既然你都有了决定,那一副便秘的臭脸纠结的要死又是为了什么?”

他眼角斜睨着我,这让他的表情看上去多了几分媚气,那哼声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不甘,“因为她再不真实,有一点却比你好,这才是我不能真正释怀的原因。”

“因为容成凤衣。”我依稀猜到了他话中所指。

我的梦虽然不如他清晰,但是那些相许的画面还是有的,那女子分明心中只有他一人,也给了他一生一世唯他一人的话。

更何况,沈寒莳最初不接受我时,也说过同样的话。

如此心高气傲的男子,如何能接受自己所爱的人心中已有了他人的事实?这事情没有对错,他有他的坚持,我懂。

“或许,真的是相见恨晚吧。”我感慨着,“寒莳知道我为什么和宇文佩兰结下仇怨吗?”

没有叫他寒,或许那女子的称呼给我留下了阴霾,我刻意地选择了这个称呼。

“我只能查到片段,却查不到原因。”

“因为一个男人。”我吐出一口气,眼前又浮现出木槿温柔的笑容,“一个不嫌弃我身份,愿意与我过最平凡日子的男人,我用宇文智晨的承诺换带他走,结果我被废了武功挑断筋脉摔落雪山悬崖,他自毁容貌被宇文佩兰扔进了军营。”

他的表情先是愕然,随后眼中凝起杀气,我轻叹着,“这件事我也同样没有瞒着容成凤衣,如果我们可以最先相遇,我也可以给你唯你一人的承诺,但如今,即便没有容成凤衣,我也许不了你独有的一份感情,我欠木槿太多,即便他不在了,我也承诺过娶他过门的,人不能相守,情却不能忘。”

也许对沈寒莳,这样的话是绝情的,但是我不能骗他。

看来,我还是要蹲到洞口去吃鸟肉,反转的故事,未必都有美好的结局。

“我去洞口。”抱着早已经冷了的鸟架子,我往洞口行去,既然彼此都有自己的坚持,这么近的距离相对,不如给对方独立的空间更好。

就在我的脚步即将迈出洞口的时候,身后忽然伸出一双臂膀,紧紧拥上我,将我揽进怀抱,他的脸伏在我的肩颈处,无奈的喃喃响起,“给我一点时间试试,好吗?”

绝处逢生,能不好吗?

我默默地点头,咬了口鸟肉,这又冷又硬的东西似乎还……挺好吃的。

若说这几日的相处,**的交缠,我们之间没有感情那是骗人的,若说瞬间到了非你不娶非我不嫁的地步,那也是骗人的,我和他都理智,理智地做着对彼此都好的决定。

就在这一刻,当他对我说出试着改变的时候,那臂弯的温度,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暖,比任何时候都吸引我。

而纯气的流动,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快速,我甚至能感觉到从他肌肤上透出的气息,被我全然的吸收,在筋脉中流转一周后,又顺着我们交叠的手,流转了回去。

这,难道是纯气的真谛?一定要真正心灵上的共鸣,才会有气息上的共通吗?某人他当初一句双修,竟然无意说中了事实?

我知道的功法只有几句口诀,而且对身体有着强大的反噬力,我不敢教授给他,因为我不希望他承受和我一样的痛苦。

若有朝一日,我能有机会制衡青篱,只怕我唯一开出的条件,就是这个功法的全部口诀。

我不能以这样的一副身躯,来面对我的爱人和我的下半生。

就这样,被静静拥着的感觉,面前是温暖的阳光,背后是他的温柔怀抱,人生最平静却又最绚烂的一刻,只怕今生再难忘。

他无语,我无声,在这小小的空间,仿佛拥有了全部天地。闭上眼,感受清风暖日,感受他。

阳光打在眼皮上,是温热的浅红色,我噙着微笑,全身沐浴在暖风中。突然眼前光线一暗,仿佛被什么遮挡了。

猛睁眼,一道人影悬在空中,身上依稀绑着绳索垂吊下来,但是背光之下,我看不清楚来者的容貌。

出于本能,我手中的树枝想也不想地刺了出去。

☆、脱困

脱困

“咻!”树枝带着破空风声直扑对方面门,惊得对方一声大叫,“将军,饶命!”

也就是这一声,让我的手停住了,那树枝生生顿在她面门前,树枝上还插着只烤小鸟。

“蔡黎?”我皱眉凝声。

她揉着眼睛,似乎也才刚刚适应山洞的光线,听到我的声音,混身一哆嗦,不敢置信地开口,“皇、皇上?”

或许是太过惊讶,她完全忘记了君臣之礼,目光呆呆地望着我和紧拥着我的沈寒莳。

“皇上您、您怎么在这?将军啊,我可找着你了,要不是山壁上那把剑让我觉得有可疑,也不会下来啊;大家都想将军一定没了,只有我说只看到将军的枪没看到人,将军一定活着啊;下次将军您出征一定要带着我们啊;皇上您龙体无恙吧?我、我这就去汇报他们;啊,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她前言不搭后语地说着,听的我脑袋生疼,眼见着她转身想走,却一头撞上了崖壁,捂着脑袋哀叫一声蹲了下来,嗷嗷地揉着额头。

我和沈寒莳同时笑出了身,看着蔡黎悲惨地抱着脑袋,毫不犹豫地把我们的快乐建筑在她的痛苦之上。

刚才那一声好响呢,估计她的脑门上肯定撞起了大包。

“别急着走,先给朕汇报下情况。”我憋着笑,装的一本正经。

蔡黎飞快地从地上爬起身,顾不得去摸头上的包,“骠骑将军麾下壮武将军蔡黎叩见吾皇,吾皇得天庇佑,龙体安康,吾等不胜欣喜。”

听这个话,这家伙应该是找回神智了。

我抬了抬手,“别给朕这些乱七八糟的客套,说正经的。”

她飞快地爬了起来,站的笔挺挺的,“当初将军只带了一千人马剿匪,而将我们留在京师处理各项事宜,当我们接到凤后懿旨说将军被人暗算,极有可能遭遇危险时,不敢怠慢飞速赶来,但当我们到时,只看到满地残骸。顺着方向寻找,正好遇到旁边两州的援兵已将‘天冬’余党擒下,从他们口中得知范清群被将军的银枪所杀,而将军人却不知去向,那时候‘天冬’余孽正在山中搜索将军的去向,若是援兵再晚一日到,只怕他们就要攀崖寻找将军了,因为范清群的死,‘天冬’士兵发誓要为她报仇,所以拖延不肯离去,也就给了我们擒获的机会。”

这翻话,还算有条理。

“他们的人全抓了?”我冷冷地道。

蔡黎点头,“全部擒获,包括山中人马以及山崖下的人,没有了范清群的指挥,他们几乎是溃败之势,看到我们大批人马到来,战都不敢战的如丧家之犬般逃跑,或者干脆投降了事。”

她擦了擦眼角,眼睛红通通的,“他们都说将军凶多吉少了,我们都想着若是将军有什么不测,我们如何回京向皇上交代,可我没想到的是,皇上您、您竟然在这,若是当初知道被困的还有皇上,我们只怕、只怕……”

“只怕看到无人生还的状态时就想一死了吧。”我调侃着,她不说话只是点着头,吸了吸鼻子。

蔡黎摸了摸脑袋,满脸不解,“皇上您怎么会在这的?”

我淡定地背着手,“微服巡视边境,无意中发觉有‘天冬’士兵假扮盗匪,想来支会沈将军,却没想到一起被困了。”

早在看到蔡黎的时候,这个说辞就想好了,果然她没有半点起疑。

“难怪、难怪。”蔡黎喃喃自语,“我说凤后怎么所有兵力尽遣,原来是想让我们护卫皇上的。”

“所有兵力尽遣?”我眼中精光一闪,冷笑了声,“很好,不用回转京师了,直接给我进攻‘天冬’,这次朕要御驾亲征!”

“好!好!好!”蔡黎脸上满是报仇的**,“敢在‘泽兰’头上动土,就让他们灭国!”

不愧是沈寒莳教出来的属下,连睚眦必报的样子都学了个十足十,不由想起沈寒莳那句一旦出了这个山洞,就马上攻打“天冬”的话,悄然斜了他一眼。

他假装没看见,嘴角不屑地撇了撇。

“替朕传话给凤后,让他出个懿旨公告众国,说‘天冬’趁朕微服巡查边境时派兵偷袭,导致龙体受损,沈将军重伤,今日朕御驾亲征,问问他们是否要替‘天冬’出面调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