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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9)+番外

他贴着我的耳垂,暖暖的唇蝶翼轻展般的擦过我嫩嫩的耳垂,“怎么样?”

我陪你……我陪你……

短短几个字,不断地在我脑海中回荡着,诱惑着我每一条筋脉,每一滴血液,在身体里贲张叫嚣着。

唇渐渐扬了起来,衣裙曼妙的弧度里我站起身,朝着大门的方向而去,行过花何身边时,抛落一句话,“把端木凰鸣批过的奏折拿来我看看笔迹。”

精神饱满地走出大门,牛气哄哄顿时变成了垂头丧气。

宽门大殿,亭台座座,一眼看去,无数条路,无数个门……在花何的惊诧中,我忽然回头,冲着容成凤衣挤了个鬼脸,“带路,我不认识御书房的位置。”

容成凤衣失笑,牵上我的手,朝着某个方向优雅而行。

夜晚寂静的房间里,只有三个人的影子在烛光下摇晃着,两个坐着,一个站着。

我手指翻的很快,状似无心乱翻书的扫过手中的奏折,手中朱砂快速的圈着,即便如此,我也没放过花何连连抽筋的脸部表情。

她已经不止一次偷偷朝着容成凤衣挤眼睛,可容成凤衣始终垂首作画,花何的眼睛都快挤成斗鸡眼了,也没能让容成凤衣抬头看一眼。

执向一旁的杯子,入手的杯子里空空如也,我朝她晃了晃杯子。

某人一张脸挤扭皱咧扭曲着各种形状,依然固执地望着容成凤衣,完全忽略了我的存在,只盼望容成凤衣能感受到她内心的呼喊。

正当花何不住抛着眼神的时候,灯光一暗,我咧着大大笑容,大脸伸在她面前,“你脸抽筋?”

“没……”花何被我吓的一个哆嗦,连忙回答。

“那是急惊风?”我再追问了句,“所以口歪眼斜?”

又是一个瑟缩,“没。”

“癔症?”我好奇地越凑越近,眨巴着眼睛,分外无辜。

“不,不是。”花何摇摇头。

“那……”我好奇的目光忽然弯成了月牙儿,背在身后的手伸到花何面前,笑容里满是乞怜哀求,舔了舔干巴巴的唇,“能给杯水喝么,人家好渴。”

容成凤衣停下了笔,而我继续咧着讨好的表情,“可怜可怜我,再给点吃的。”

不用我再说什么,有人替我做主了。

“花何,你在干什么,皇上要了三次水,你居然一点也没听到?”容成凤衣清朗的眸光里隐隐严厉,刻意加重了“皇上”二字。

“是、是、老奴失神,请、请责罚。”花何在容成凤衣的目光中讷讷地低头,抓向一旁的茶壶。

“自己来,自己来。”我快手快脚的斟满一杯,身体斜靠着御书房的书桌,喝着。

“换热茶。”容成凤衣的声音更冷,直接命令花何。

不等花何动作,我摆摆手,“不用,这‘沉月雾山’用冷水泡,别是一般滋味,品起来不错。”

容成凤衣神色微动,表情柔和不少,“你识得‘沉月雾山’?”

“我好茶,对于这传说中专供皇家的顶级茶,自然心向神往。”我啜着冷茶,倚着书桌,清亮的眼神盯着花何,似笑非笑。

象一只被毒蛇盯上的兔子,花何缩了缩。

茶香入吼,我赞叹着砸吧嘴,这才面对花何,“花何,我给你说个故事吧?”

“什么?”花何愣愣的,不明所以。

“你知道叙情馆里公子出阁吗?”我嘿嘿一笑,“通常馆内竞价,如果有两个人叫价,一个喊五千黄金一个喊四千黄金,你是阁主的话,能赚到多少两?”

“五千。”花何想也不想地回答,“价高者得。”

“啧啧。”我摇摇头,“如果是我,赚九千。”

“啊……”花何彻底不明白我话中的意思。

就连容成凤衣也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不自觉地听着。

“只要在花烛中下一点点小的迷香,让其中一个人晕晕乎乎,自然轻而易举的换人,伺候另外一个,不就行了?”这些手腕,我玩的得心应手,“如果三人竞价,我还敢赚三份。”

花何不服气地哼了声,“你这是骗人,竟然用假的顶包。”

“是骗吗?”我凑上脸,盯着花何的脸,“只要把他们伺候舒服了,就是真的!”

一句话,花何无语,容成凤衣若有所思。

“你伺候过三位帝王,自然觉得我这种假货各种不入眼,但是你要记住,现在我就是端木凰鸣,端木凰鸣就是我,只要把‘泽兰’百姓伺候舒服了,让百官臣服了,我就是真的!”

我的手忽然伸出,指尖探出一寸的位置,寒锋凝结,正抵着她的咽喉,眼中的认真不容她躲避,不容她忽视,“如果有那么一天你敢妖言惑众,那我就先对你动手,除了隐患。”

她的颈项下,沁出一滴鲜红,染上我手中的拆纸刀间,我的声如鬼魅,幽幽邪诡,“我说到,就一定做到。”

花何哆嗦了下,一口气憋在嗓子眼生生不敢咽下,生怕我手中的刀锋再送入一分,“这,这是什么理论?”

“公子理论!”我随口甩出一句话,“我给你唯一一次机会,你可以对我提出任何质疑,但这次之后,如若你还是不将我放在眼中,我一定不会容你活着。”这话,我不是冲着花何说的,而是容成凤衣。

既给了我生杀决断的地位,我就会执掌生杀决断的权利。

压制着花何的气势一收,我面前的人总算透出一口气,艰难的喘着。

花何抬起目光,似乎想在我的脸上看出我话中的真假。而她只看到青花的茶盏被我拈着,散漫而悠闲的啜着茶。

拆纸刀不知何时已经被丢到了桌上,刀尖上的鲜红还未干。

几经思量,她还是忍不住地开口,“您刚才随意的批奏折,这些事关国运,纵然您要杀老奴,老奴也要问,您懂朝政吗,怎么可以如此轻慢?”

茶盏轻叩,我随手拿起厚厚的奏折上一本丢到花何的手中,“这些都是六部批审阅过的奏折,只不过让我批提,并非大事。”手指点向一旁几本薄薄的册页,“这里的才是明日大朝要商议的政务。”

对比着两本奏折,一本上是简单的圈阅,一本上是密密麻麻的评语,花何瞠目结舌,“这、这字和皇上一、一模一样。”

“我本就是皇上,自然一样。”这一次,我将执杯的手放到她面前,花何毫不犹豫地为我斟满。

她盯着我的脸,“老奴想知道您、您的出身,今年多大,家中是、是做什么的。”

这个问题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过很快就这意外就被我按捺下,“本名王小姑,今年二十五,世代杀猪,是个屠妇。”

“噗……”这笑声,来自于身后隐忍不住的容成凤衣。

“二十五了?”花何的眼神一黯,“您家中、家中可有亲人?”

“父母俱在,姐妹兄弟一窝。”有问有答,我态度好的很。

“老奴知道了。”花何躬身行礼,“老奴这就去端茶,请皇上和凤后稍待。”

她恭敬地退下,房间里又只留下我和容成凤衣两个人。

“你察觉到了什么?”容成凤衣颇不以为然,“她伺候皇家三十年,忠心绝不容质疑,不必威压她。”

我摇摇头,“正因为她的忠心,我才要这么做。”

懒懒地靠上椅背,我眯上眼睛小憩,“忠心,才会执着血统和传承,才会不屑我的来路不正,长久以往,必成祸患;而我绝不允许身边有任何纰漏。”

还有一句话我没说,花何眼神中对我的探查和好奇,有些过了。

对于眼神,我一向是敏感的。或许,我真的和那个端木凰鸣太像了吧?

“来看看画像,我将你需要牢记的人都画了下来。”容成凤衣的话,引得我站在他身后,好奇地俯下脸瞧去。

“左相古非临、右相韩悠途、上书省尚书……”

我依着他,看那冰白指尖在纸上细细划着,将他的话语与眼前画影牢牢记在心中。

明日,朝堂

我人生中新的一程,在将这里展开。

☆、上朝

上朝

庄严宏伟的殿堂,绵延宽阔的入宫长道,冰雪还未完全的消融,堆在琉璃瓦上,天边浅浅一丝蓝色露头,在冬日中更显清冷。

天气依然寒冷,长长的官员队伍由远而近,朝着大殿而来,除了脚步声,再不闻其他声音。任谁,在这厚重而辽阔的宫殿前,都将低下高贵的头,战战兢兢的臣服。

“吾皇上朝……”

长长的声音里,容成凤衣与我并肩而行,走向那至高无上的宝座。我走的很慢,每一步踏出都停了停,似是要感受这瞬间登顶的无尚尊贵。

站在御座前,我没有急着坐下,而是顺着长长的大殿,将目光延展。

数百米的长道在清晨未亮的暗色中,一眼看不到边,只能隐隐看到宫门上高高矗立的城楼,黑黝黝的映在眼底,高的令人惊叹。

无论是谁,都会被这宽大包裹,感慨自己的渺小,却又不禁暗叹,若能尽入手中,是何等的满足。

而现在我的脚下,匍匐着“泽兰”所有的高官权贵,这奢华的宫殿,这无人能触摸的龙椅,都成为了我的掌中物。

填满心胸的豪迈,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这个国度所有一切,都为我低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