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逍遥红尘(仙履奇缘系列)(36)

心头不断的沉落,怜星悲哀的看着艳遥,无数次的纠结后,她慢慢的跪倒在冷曜痕的脚下,“求你,求你留她魂魄,放她转世吧。”

“啊……”艳遥一声惊讶的叫声,捂上自己的唇,恐惧的看着怜星,“你,你为什么这么狠毒,我从来没有刺杀君上,你为什么这么说?”

怜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艳遥,木然的身子任由冷曜痕拉起楼抱入怀都忘记了挣扎。

“艳遥,昨日袭击我的有两人,被我打伤了一人,而另外一人伤了我。” 冷曜痕看着地上的艳遥,冷冷的声音,“你虽然没有伤在身,但是我拿出昨日印在衣衫上的掌痕,你可敢伸手对比?”

艳遥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彻底没有了任何血色,半晌才颤抖着唇,“我,我……”——

“别狡辩了,你刚才已红露馅了。”寒隐桐把玩着手上的茶盅,对着怜星挤挤眼,漫不经心的说道,“魔君只说伤了来人的肩头,可没说是左肩还是右肩啊,你这么肯定是右肩?只露一边给我们看,莫不是心中有数被伤的人是在右肩?”又是一个媚眼抛给沐怜星,“我说的对吗?妹子。”

怜星别说笑了,所有的精神都被她努力的控制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她知道,此情此景她已经极难挽救艳遥了。

“我可以饶你不用承受魂魄被炼化的痛苦,只要你告诉我,昨天那个被我击伤的人在哪,那人外力远在你之上,只怕地位比你高不少吧,若非算定我无法出手,只怕也不会大意被我所伤。”冷曜痕看也不看地上呆若木鸡的女人,连口气也那么的无所谓,却寒进人的骨髓深处,“只要你说出背后人是谁,我便放了你。”

“我,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哆哆嗦嗦的,艳遥连声音都忍不住的颤抖,“我,我只是被通知昨夜,昨夜君上可能,可能会使用鼎炉练功,那时候,偷,偷袭是最,最好的。”

“胡说!”站在冷曜痕身前的流元一声大喝,“君上会用谁为鼎炉就连我们都不知道,你们怎么会提前知晓,又有哪位姑娘会如此肯定自己会……”说到这,话已经活生生的咽了回去,狐疑的目光恶狠狠的瞪上了怜星。

冷曜痕完全不为所扰,轻轻抬起了手腕,掌心中黑色的劲气盘旋,渐渐浓烈,“我再问你一次,究竟谁是你背后的主使人,说了,我就饶你。”——

“我,我说,我说……”她惊慌的眼晴看向怜星,眼中闪过几许挣扎,手腕慢慢的抬起,悄悄的别开脸,手指的方向,渐渐移动向沐怜星,“是……”

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她手指的方向转向沐怜星的脸,侍卫的手紧紧握上剑柄,出鞘声滑过耳畔。

沐怜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不明白为什么艳遥的手指会选择自己。

是为了保全七宗剩下的人吗?

牺牲了自己,冷曜痕也就不再追究,七宗也就还有能力再一次反击。

明明是大义,为什么心底那么多不甘?

不是自己,真的不是自己,缘何辩解无法出口?

弃卒保车,原来自己也只不过是七宗的一颗小小棋子。

“啊……”一声惨叫,替换了艳遥来不及出口的字,美丽的容颜瞬间扭曲,干瘪,枯萎;一只大掌拍在她的头顶,四溢的劲道中,几个光点从艳遥的头顶活活被逼了出来,不过眨眼,艳遥的身体已经失去了踪迹,只余几个光点在冷曜痕的掌心跳动。

没有人知道冷曜痕什么时候出的手,也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出手,如此狠绝,艳遥一个字都来不及说完,甚至这一次的追查到现在成了无头案,随着艳遥的死再也无法追查。

“我说过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还不知悔改妄图蒙蔽视听,既有胆伤我,也要有胆承担被炼化。”手中绿色的火苗一起,光点在他掌心中被层层火苗包裹,慢慢消融,居然没有一点声音,所有人都明白,是冷曜痕的结界阻止了一切声音的溢出,显然是不想再听她的解释。

“别……”怜星终于忍不住了,扑过去死死抱着冷曜痕的胳膊,“你都杀了她了,留她魂魄再次转世投胎好不好?给她一次机会吧,求你,我求你了。”

冷曜痕看着她,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手掌一挥,怜星扑倒在地,“你求我?凭什么你求我就要放了她?”

眼见着他手中的光点亮度越来越弱,她一声悲呼,“你放了她吧,好歹她也伺候你一场,你不能这么无情。”

就算艳遥刚有想要牺牲她,就算差一点现在遭受这样命运的人极有可能是她,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艳遥就些魂 飞魄散,即使她知道,刚有艳遥的举动,还有自已现在的行为已经换来了无数鄙夷的目光。——

“我饶你,是因为我知道昨天的事并非你指使,并不代表你有资格对我要求什么。”手掌一合,火光顿灭,再打开已是一无所有。

艳遥死了,就这么一点灰烬都没有留下,连再世为人的机会都没有了。

怜星瘫软在地,心中失有到了极点。

也许艳遥利用了她去缠住冷曜痕,也许艳遥没有告诉她所有事情的算计,但是她还是七宗的人,怎么能不难过伤悲。

她以为冷曜痕是有血性的,至少昨夜两人相处时那么的和谐,轻声细语的交谈,悄然的告诉她他的故事,那眼中的神采令人沉醉,她以为自己是特别的,原来一切都只是自已高估了自己,她在冷曜痕的心中,什么也不是。

魔就是魔,不懂得宽恕,没有感情。

可自己居然被他乱了道心,这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第四十章 曜痕隐秘

怜星在魔界的日子更加的孤寂,先前看见她好歹还有礼点头的侍卫也视若无人的从她身边走过,她知道,他们的无礼因为那日艳遥不明不白的指认。

尽管冷曜痕最后的行为是在表示对她的信任,却不能阻止别人对她的猜疑,身后各种声音她不是没听到,却根本懒得放在心上。

靠着树坐着,转柔的风吹不是心头的烦忧,朦胧的醉意散不去艳遥残留在脑海中的惨叫与哭号,尽管只有少少的一次交谈,同宗同源却让她心中的悲哀浓浓萦绕。

没有想过要对冷曜痕叫骂,他说过,以血还血有是他的本色。

甚至在悲哀中还替他找着借口,因为他是魔君,碰到七宗的人刀剑相向恨不能食其肉,喝其血也没有什么错。

而他的出手,甚至保全了其他七宗的人,也奇异的没有去查探那个被打伤的人,从某种角度说,她是不是应该谢谢他?

她应该恨他的,至少应该厌恶的。

她这么告诉自己,在酒香中麻醉着。

如果将来有机会,她一定会报艳遥的仇,一定会的。

“真浪费,啧啧。”懒洋洋的声音惊诧了她,“我说那冷脸家伙地窖里的好酒怎么少了那么多,原来全被你糟蹋了。——

手一停,她抬首,细密的枝叶阻挡了她的视线,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这家伙,是不是有缩在枝头挂着的习惯?

“你喝难道就不是糟蹋?”没好气的窝着,看着树叶间伸出一只雪白莹润的手,对着她的方向勾勾手指,她横了眼,抱着坛子不撤手。

“我的喝完了,懒得动,匀点给我。”连声音都懒洋洋的,一句话倒有三个呵欠,妖王的的威严倒是半点也无,“心情不好的人,再好的酒喝着都是酸的,你别糟蹋了。”

“我也懒得动。”天知道现在的她,叫人送酒是不要想了,自己亲自去搬还不知道要受多少个冷眼,“我心很好,不给。”

哗哗的树叶摇动中,上面伸出一个脑袋,闪着碧绿的瞳,坏坏的望着她,“我说故事给你听,换你的酒喝,怎么样?”

飞快的咽下一大口,摇晃着有些朦胧的眼睛,怜星咕哝着,“我又不是三岁大的孩子,不听。”

不过,寒隐桐似乎根本不在乎她的意见,勾魂的声音慢悠悠的说着,“你知道吗,三教中的首领每人都有一招绝学,最是难练威力也最强,而魔君传说中最为可怕的功力,就是‘神龙无极’,说它威力大,是因为此招一出,被缠上的对手几乎都在神龙爪下魂飞魄散,说它难练,是因为……” 他话语一顿,突然停住了,狭长的桃花眼带着笑意,左一眼又一眼的打量着她,“你还是处子之身?”——

怜星听的正起劲,被他这么不上不上的一停弄的浑身不自在,他突然冒出这句话,俏脸顿时通戏,人歪歪斜斜的站了起来,“我懒得听你说,妖就是妖,乱没正经的。”

腿才迈出,头顶寒隐桐悠闲的声音又慢慢传了过来,“你知道他为什么没碰你吗?”

脸上发烧,一阵阵的胃着热气,怜星根本不想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我哪知道,太丑了他看不上行了吗?”

“啧啧啧,你太小看自己啦。”某人送上一抹甜死人的微笑,“传说中‘神龙无极’的练成必须要数十名体质阴寒的女子自愿成为鼎炉过掉那刚烈的龙煞之气,当然,本来阴寒体质的女子就不可能存活太长的时间 ,身体过龙煞之后虽然不能修炼成仙,以龙气半仙之体活上千百年却是不成问题,再说那冷曜痕的姿色,心甘情愿的女子自然多如牛毛,而在种种体质中,以传说中五行归一的混沌气女子为最佳,可以说这样体质的女子与他欢好,可以令他功力飞速增进,一日千里,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