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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拥江山美男(女尊逍遥游之一)(94)+番外

古怪的眼神看着我,她给了我一句摸棱两可的话:“有,也没有。”

这是什么意思?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什么叫有也没有?

知道我的疑惑,她淡淡的开口:“幸亏我大徒弟吊住了他的命,不过时间拖的太长,而母蛊已经随着寄主的死亡而消失,如果单纯的引子蛊出来,我还有些办法,但是需要一味药引,你找得到,就有救,你找不到,就救不了,而且,时间就只能给你五日,超过五日,我也吊不住他的命。”

“神医需要什么东西,敬请吩咐,我这就派人去找!”说话的是随后踏门而入的御雪,身后跟着若水。

“蛊一般性阴质毒,所以若是有极阴体质之人的血为引,我再用药,就能将蛊引出来!”虽然听起来有些让人不寒而栗,但是她的话此时已经比我们的圣旨还来得让人信服。

御雪轻皱剑眉:“那什么样的人的血是极阴之血?”

“就是子年子月子日子时出生的男子之血咯!”老太婆挠挠头,头皮屑顿时在空中纷纷扬扬。

“好,我这就吩咐人下去在蓝翎全国之内寻找这样的人!”御雪转身匆匆离去。

“影!”我冷冷的开口,我知道,随青这一伤,影部必定有接替他位置的人。

“皇上请吩咐。”清扬的女声从空中传来。

“着影部务必在三日内将子年子月子日子时出生之人调查清楚,五日内送来这里,不管任何手段!”为了随青,我已经顾不得许多了。

“属下这就去办!”女声的尾音传来,已是越来越远。

“小子啊,你的脸恢复的很好,一点疤也没留下,这下不用要死要活了吧?”凌笑言看着若水,脸上倒是开心不已。

“若水谢过神医再造之恩,若水无时无刻不牢记着您的恩情。”盈盈一拜,却立即被老太婆扶住。这人与人的待遇啊,哎,永远是不会平等的。

“小子做老太婆的徒弟吧?教你一身医术,再给你一个强健的身体,保证你一年生一个娃娃。”凌笑言的大笑声中,若水羞红了脸。

“若水谢过神医好意,只是身为伺君,若水的目的就是陪伴在女皇身边,为我主排忧解难,望神医见谅。”甜腻的给我一个笑容,若水婉拒了凌笑言的好意,换来她的扼腕叹息,还有低声的嘟囔,为什么她看上的人,都和我有着那么多千丝万缕的关系。

三日的时间眨眼即过,而我们需要的人却没有一点消息,这一次,连凌笑言也坐不住了,愁色间上眉间。

房间内一片凝重的气氛,御雪缓慢的开口:“蓝翎登记在册人口,只有出生日期,时辰是不记的,神医说的子年子月,又是十八年前的事了,我们光找子年子月的人,再一个个问时辰,却进展缓慢,到现在为止也没有找到一个。”

无奈的摇摇头,这也不是御雪的错,十多年前的记录,能找到这么多人,御雪已经倾尽全力了,握着他的手,看着他越发清瘦的脸,抽着唇角给他一个宽慰的微笑。

“影部呢?有什么消息?”偌大蓝翎都找不到人,就算红羽有,又来得及吗?我已经不报希望了。

空中一条黑色的身影落下:“启奏皇上,影部传来消息,红羽平民一般也不登记时辰,只有贵族子弟,因为有可能会送进宫伺君,所以有详细的时辰登记,影部查阅所有十八年前贵族之家出生男子,却有两人符合条件,只是。。。”

有两个?我眼前似乎看见了希望,随青真的有救了,“谁,不管是谁,传我旨意,尽快送来蓝翎!”

黑色的人影没有动弹,半晌才说出一句话:“这二人,一为丞相白秀珠爱子白瑚月,一为当时京城御史张亚芝幼子张凝墨。”

老天对我何其残忍,刚刚给我一丝希望,却又让这丝希望化为泡影,张家早已被满门杀尽,只余那个莽撞的二女张凝琳,而月月,早已经不知道人在何方,即使能找到他,他会救影吗?毕竟,我是杀他母亲的凶手!”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我询问着:“影部有没有追查到白瑚月的消息?”

黑色的人影摇摇头:“请皇上恕罪,自他离宫后,开始还有他为母殓葬的消息,随后就突然消失了,数年来根本没有他的踪迹,这点属下很清楚,因为前任影卫多次就此事着影部调查,要我们一有他的消息就立即汇报,所以影部一直没有放松过对他的追查,只可惜一直没有任何消息!”

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随青啊,你究竟私下为我做了多少事,为什么你从来都没有说过,在我没有把你的深情还完之前,你怎么舍得就此离去?

转头看向床榻上昏睡的影,自从凌笑言将他带回来的那日起,他就再也没有醒过,若不是恰巧被凌笑言所遇,他是不是就这么从此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了?既然老天让他延续了生命,又为什么不让我找到能救他的人?难道老天只是为了让他再多受些苦,让我再多受些心灵上的折磨吗?

“徒儿见过师傅!”

“徒弟拜见师傅!”

两个声音传来,却是风悟缘和张凝琳!

☆、同门斗血

老太婆很有骨气的从鼻子里挤出一个重哼,撇过头装做没看见两个弟子的行礼,顺手一指我:“时间上拖不得了,派人去煎药,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谁叫你们没用,连个人都找不到!”

正欲起身,御雪按住我的肩膀:“我去。”转身出门。

转回头,老太婆翘起二郎腿抖起了脚,嘴巴里还哼起了小调,就是不看那两个在一旁恭敬的徒弟。

“师~~傅~~~”一个嗲嗲的声音响起,却是小丫头一步一蹭的蹭到了凌笑言的面前,乖巧的蹲下,一边轻轻的给老太婆锤起了腿,一边不停的拿着大头往老太婆的怀里拱。

“哎~”一声叹息,老太婆的手抚上小丫头的头顶摩挲着,怜爱之情溢于言表:“我到老了才你们两个徒弟,收了你们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劫,一把老骨头了,就希望徒弟在身边承欢膝下,你们两个倒好,一个坚持要盖什么破庙,满心里只有天女,让他学点医术还要我跟在身边跑,真不知道谁是师傅,另外一个好不容易耍了点计谋留在身边,一年时间一到,趁我没注意,撒丫子就溜了。。”

偷眼看着两个徒弟内疚的低下脸,老太婆继续提高调子装着可怜:“可怜我一把年纪啊,为了你们操碎了心啊,就想有个乖徒弟给我养老送终啊,你们两个没良心啊,说不定哪天我就一个人死在山上没人埋啊~”

我脑子里一阵晕眩,这也太能掰了吧,“她这么生龙活虎,再活个二十年没问题,还一个人死在山上没人埋?”

她手一指那个定定站着的白色身影:“你啊你啊,天天就记挂着那个什么天女,不知道人家是泥塑木雕没心没肺的啊,哪知道你的一片苦心啊,为了她,你连师傅都不要,生死边缘谁救的你,苦心安排了那么多,你就这么给我放弃了,你啊你啊。。。”继续捶胸顿足中。

“徒儿知道师傅一片好心,只是凡事不能强求,徒弟一生只愿面对着神像便于愿已足,还请师傅原谅徒儿不孝,待徒儿此间事情一了,徒儿愿长侍身旁,终生不出‘舞月门’!”淡淡的几句话,差点没让老太婆跳起来。

“你。。。你。。。”头顶的白发都快竖起来了,指着风悟缘的手都开始颤抖,最后一拍大腿:“我不管你了!”胸膛剧烈的起伏着,鼻子里喷着重重的粗气。

“师傅,你说师兄不陪你,现在师兄说了陪你一辈子,你又气什么啊?”小丫头明显是火上浇油,两眼闪烁着看好戏的光芒,却偏偏是一脸的无辜纯洁。

伸手一揪她的嫩脸,“你师兄明显是个驴脾气,故意气我,你倒好,偷溜我也不怪你了,好不容易回来,还没听到你承认错误,拉着师傅就往山下奔,你得什么好处了?这么卖命?我知你在山上这一年,根本是心不甘情不愿,一下山就把师傅卖了,你就是想早点折腾死师傅是吧。”

骂完一个,又是一个,这老太婆明显精力充沛,上我这教训起徒弟来了,谁叫我有求于人,偏偏又无法做声,人家师门的事,我插不上嘴啊。

抬脸讨好的送上一个甜甜的笑容,“那师傅把人救了,徒弟随师傅回山好不好?”一瞥边上的风悟缘:“至于那个人,让他修他的庙去,师傅有我照顾,我是乖徒弟。”

挥挥手,凌笑言低头:“走吧,走吧,留你们也不会安心呆在我身边,该嫁人的也终究要嫁人,偶尔记得回来看看就好。”

当房间里的气氛有些黯然时,风悟缘靠近床边,看了会,忽又转头:“师傅,怎么样?有把握吗?”

凌笑言看看我,低头半晌,“我也不知道,如果能找到适合的血引,就没问题,可是他们举两国之力,也没找到一个,现在时间上已经等不得了,等下去也是死,不如试试吧。”

看着回来的御雪,将头深深的埋进他的怀里,幽幽的开口:“这是不是报应?如果我当初努力些,张家就不会被灭门,如果我当初坚定些,月月也不会走,如今却再也没有人能救随青了,若说是报应,又为什么一切报应在随青身上,这本是我该承受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