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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情债(45)

“那叔叔呢?叔叔不回来吗?”

傅可收回手,她拿过一旁的抱枕靠在背后:“他不回来。”

童宁犹豫了会儿,试探着问:“可可,你爸妈是不是出了点问题?”

傅可的嘴角一扯:“随便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懒得管了。”

她其实有些预感,但一直没有去证实,也不想去证实。

有的真相是残酷的,不知道或许更好点。

“晚上吃什么?”童宁留下膏药贴,把医药箱又放回原位。

傅可心情不好,也没什么胃口:“我不吃了,我先去睡一会儿,晚点起来洗澡。”

“那好吧。”

傅可洗了手,回到卧室,拉开被子躺了进去,只是受伤的那只脚下搭了个抱枕,挂在外面。

等到了周四,伤口才终于消肿了不少,傅可走起路来也没多少不适。

下班之前,骆晟把傅可叫到了办公室,关心了一下喻近期的情况。

他最近很忙,一天到晚就是在谈生意签合同,没多少时间。

傅可想起了喻近期的解释,对骆晟也没再有所怀疑,如实回答了一番。

但好像没什么好说的,因为她又好几天没跟喻近期见面。

从骆晟的办公室出来,傅可盯着电脑上登录的工作微信,有些失神。

因为喻近期上次发了航班之后,就没再发消息过来。

两个人的关系一会儿远一会儿近,傅可呼出一口气,关了跟喻近期的聊天界面。

本来想用秘书身份关心一番,但现在看来好像也没有这种必要。

自己的出现没准是打扰,傅可开始意识到了这一点。

只是心中的烦闷总得消除,在又放了周末后,傅可把童宁和于沁俩人都喊上,先请两人吃了顿大餐,紧接着又去了酒吧。

她酒量不行,只是喝点会好受一些。

期间景寒还打了电话过来,想要约傅可周日去看花,现在这个时间段,云城的花开得刚好。

傅可这回没拒绝,她迷迷糊糊地同意了。

第二天睡醒想起来这件事,她摸了下自己的额头,开始有一些后悔。

童宁冲她笑得暧昧:“你还记得吗?”

“记得啊,我又没喝断片。”

“那你明天真要跟景寒去看花啊?”

“哎,我不知道。”傅可进了浴室,拿过牙刷,挤着牙膏的时候又说,“我觉得我现在这状态不太行,我对景寒暂时没想法,却还答应她去看花,那不就是吊着她了吗?”

童宁靠着浴室门口:“你也知道哦。”

她想起来一件事情:“你之前不还说你要去把一个女生睡了吗?到底睡到没啊?”

傅可嘴里有牙膏沫,她刷着牙,缓缓摇头。

童宁的双臂环着,她认真地道:“可可,要不算了,别到时候栽进去了。”

浴室很干净,也很宽敞,傅可面前的洗漱台不小,闻言她吐掉口中的牙膏沫,侧过头看着童宁,嘴角一扬:“怎么会?”

“你就说吧,你昨晚喝酒,是不是跟她有关。”童宁问得直接。

傅可拿着杯子继续漱口,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童宁这人有时候不靠谱,但多数时候眼神还是很毒的。

童宁也不管她的逃避,自己说自己的:“来,我给你捋捋,首先你不怎么喝酒,主动说喝酒的情况,就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

“心情不好的原因又分工作、生活和感情,你才发工资没几天,按理说还在开心,生活上我现在在你这蹭住,也没发现什么异常,那不就只剩下感情了吗,你……”

傅可擦着嘴巴:“童宁,你烦不烦啊?话怎么那么多。”

“被我说中了吧。”

傅可又洗着脸,她闭上眼睛,眼前又是跑车、玫瑰和男人。

她抽过一边的洗面巾,轻轻吐露一声叹息:“只是有些受挫。”

可能是水进了眼睛,她的眼眶有了丝酸涩感:“我以为我很了解她。”

她微微低下头,轻咳了一下:“算了,别说这个了,我要去外面吃早饭,你要不要一起?”

“行啊,就等你了。”

“我一会儿给景寒发消息,还是拒绝她吧。”

“我不想吊着别人。”

换了衣服换了鞋,就下了楼。

不过让傅可意外的是,刚好遇到了喻近期。

她穿着一身休闲装,跨了个包,脸上化了妆,是出门的打扮。

跟喻近期的眼神都对上了,怎么也不能装作没看见。

傅可几乎是立马调整了状态。

她绽放出一个笑容:“喻翻译。”

她问:“去约会吗?”

童宁稍微凑过来:“这谁啊?”

“公司新请的翻译。”

她们在这小声谈话的期间,喻近期已经走了过来,距离近到已经站在了傅可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