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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汉昭宣·询君意(二十四史系列)(58)

房门关上的一霎那,室内陡然暗下,平君讶然:“她们怎么把灯烛都带走了?”

房内伸手不见五指,对面的刘病已并没有说话,但她却能强烈的感受到他的存在。寂静的寝室忽然变得闷热起来,汗水将贴身亵衣浸湿,她心跳快得好似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难受得紧。

“哦,病已……”她想缓和一下气氛,可当她的眼睛稍许适应了黑暗的光线,能看清房内家具大致摆设的位置和轮廓时,却突然发现原本站在自己眼前的刘病已不见了。

“病……”颤栗的一声呼唤噎在了喉里,腰上一紧,她被人从身后环住腰然后使劲往后一拽,跌入那具熟悉的怀抱中。

病已滚烫的体温透过单薄的布料传到她的背脊,她四肢僵硬,无法动弹分毫。

他的呼吸灼热的喷在她的耳后,耳垂上湿濡一凉,柔软的舌尖轻轻舔舐,酥麻的感觉如同电殛般滑过她的身体,她浑身一颤,双腿再也支撑不住,瘫软的滑倒。

病已顺势将无力的她抱上床。

平躺在床席上,她紧闭双眼,双手抵住他坚实的胸膛,掌心下是心跳的震动,耳边是急促的呼吸,鼻端是暧昧的气息。

“病……次卿……夫君!”她突然感到非常害怕,莫名的,就是怕得发抖,怕得想尖叫。

“嗯。”他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双手撑在她的身侧,勉强支撑着自己的重量。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她只隐隐约约有个大致的了解,今天早上许夫人拉着她的手吱吱唔唔了半天,最终也没把晚上合卺后会发生的事向女儿交代清楚。从母亲吞吞吐吐的表情上,她只能揣测那或许并不是一件能令女子愉快的事情,否则母亲不会有那样怪异的神色。

正当许平君胡思乱想的时候,病已的手颤颤巍巍的摸了上来,沿着她的腰腹往上攀覆。

“呵……痒……”她睁开眼,怕痒的想要避开搔扰。

“别……别动。”他憋足了气,脑门上满是豆大的汗水。

“别玩了,好痒啊。”她笑着用手推他,“我跟你说,我刚才没吃饱,半夜肯定会饿醒的,这房里有没有吃的?你快去找找……”

“没空!”他呼呼喘气,低下头亲吻她的嘴唇。

黑暗中他没找准她的唇,一下亲到了她的鼻子,平君叫道:“你咬我鼻子干什么?我不跟你开玩笑啦,你快点去找吃的,这里不是我家,我可不知道厨房在哪。”

“你能不能安静会儿?”他挫败的翻身跨骑在她身上,压住她的两条腿,腾出两只手捧住她的脸颊,终于准确无误的封住了她的嘴。

“唔。”她挣扎抗议,他的舌尖顺势滑入她的口中,熟悉的香甜气息令他浑身的血液沸腾起来,身体里像有团火在熊熊燃烧。

在他强硬缠绵的吻势下,平君一溃千里,双臂软绵绵的揽在他的脖颈上。

“平君!”他松开她,长长的吸气,然后呼气,急促而焦躁,“给我好么?”

“嗯……”她神志不清的呻吟。

他只当她答应了,于是立即行动起来,双手笨拙的去解她的腰带。

“嗯,你做什么?”她稍稍恢复清醒,仰起上身来试图阻止他。

他左手将她添乱的两只手抓住,右手继续使力乱扯一通。

“你弄痛我了!”她急得大叫。

他慌了神,“不会!不会!我还没开始……我,我会小心的……”汗水顺着鬓角滑入衣襟,他松开她的手,先将自己身上的衣裳扒了个干净。

光线虽暗,但两人贴得如此之近,许平君不可能不知道他干了些什么。贴身紧挨的男子赤裸的身躯在黑暗中轮廓勾勒出清晰的线条。她结结巴巴的问:“你……你在做……做什么。”

他吃吃的笑:“你看不到吗?脱了衣裳,好陪你睡觉啊。”

“睡……睡……睡……”

他将脱下的衣裳扔下床,然后扑上来抱住她,她吓得“哎呀”叫了一声。

穿了衣裳的搂抱和不穿衣裳的搂抱,感觉是完完全全的不同。她又彻底迷糊过去,刘病已加快动作,虽然费了点工夫,到底还是把她也扒了个一干二净。

少女温软的胴体在他臂弯中散发着阵阵诱人的香气,掌心下的肌肤滑如凝脂,手指抚触之处,她的体温也随之节节攀升。

从未体验过的异样感觉充斥着她的心灵,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前所未有过的感觉,只能迷离着双眸,意乱情迷的发出含糊的呻吟。

他紧张的将她的双腿分开,环住自己的腰身,然后低下头一通胡乱的亲吻。

“啊!”她猛地睁大眼,痛得弹跳起来,“你在做什么呀?你拿什么东西乱捅我,很痛啊!”

她用力推开他,他抓住她的手急切的解释:“对不起,太黑了,我没看清楚。”边说边试着再次靠近她。

“啊!我不要!会痛啊,你走开啦!”

“再试一次啦!”

“我不要啦!”

“我保证不会弄错了……”

“我管你是对是错,总之你弄疼我了,你就是有错!”

“闭嘴啦!”事关男人的自尊心,他生气了,怒道,“还不都是为了你?我要不是怕弄疼你,我早就……”

“你还狡辩!真是混蛋啊你……我要告诉母亲,你欺负我!”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我还要告诉意姐姐,彭祖哥哥,你之前还跟他们信誓旦旦的保证过,说什么娶了我再不会欺负我……”

病已越听越青筋暴起:“说你蠢你还不承认!你个笨蛋,这种事怎么可以跟外人提起啊!”

平君只想从床上爬起来,便不断的挣扎扭动,惹得病已只觉得自己双腿间胀痛得更加厉害,血气方刚的少年一旦冲动起来,哪里还能强忍得住,他嘶吼一声,将平君强行摁倒,如豹一般弓起的身子猛地奋力向前冲去。

“呜——”

他已经准备好接受平君凄厉的惨叫声了,可没想到身下的可人儿居然会发出一种猫叫般的哭声。那哭声很低,却带着一种长长的颤音,呜咽到最后突然断了气息。

汗水从他额头滴落,他动也不动,骇然失色的拍打着她的脸颊:“平君!平君!你没事吧?”

一声长长的抽气,紧接着又是一声呜的哭颤,他刚刚硬气的心肠顷刻间化为乌有。

“疼……疼……”她的双腿抖得厉害,手背捂着眼睛,哭得伤心欲绝,“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我……”

她是真的感到疼痛难忍了!他甚至能听出她说话都带着明显的颤音,他心如刀割,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唇角,湿湿的,有点咸,那是她的眼泪。

“很疼吗?”

“嗯……”她继续哭,毫无节制。

他心疼的搂住她,自责得恨不能割自己两刀陪她一块儿受罪:“对不起,是我不好。”

情欲逐渐退散,他慢慢退后,在她身边躺下,一条胳膊给她当枕,一条胳膊紧紧搂住她,安抚的拍着她的背,“没事了,没事了。我答应你,只要你不愿意,我一定再不……这样欺负你。”

熬过了最初的疼痛,她慢慢恢复了精神,却仍是扯着他的头发抽抽噎噎的说:“我疼得睡不着怎么办?”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我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她破涕为笑,甜甜的应道:“好。”

询君意 宣帝篇 第一章 难得夫妻是少年 宗妇

章节字数:3396 更新时间:09-09-12 13:33

佳人软香在怀,可闻可看却不可碰,这一夜折腾得刘病已着实难受,心里跟猫抓似的却只能咬紧牙关忍着,最后也不知道什么时辰才实在撑不住迷迷糊糊睡去。一觉醒来时,枕边已空,窗牖上映着薄薄一层晨曦曙光。

睡眼惺忪,他慢腾腾的坐了起来,却发觉当了一夜的肉枕之后腰酸背痛,整条左臂麻得抬都抬不起来。他龇牙拿捏臂上的肌肉,无意中看到床上一滩暗红色的血渍,他僵住不动,昨夜的记忆一点点的回复。

耳廓微微一烫,心情却酥软得犹如室外的朝霞般明媚。他翻身下床,发现昨夜丢了一地的衣裳已经被拾掇起来,除了替换的干净内衣外,床头另外摆了一套新衣。

他下了床,从床下找了虎子解手,才发出声响,就听外间有个女子高声问:“主公醒了么?”

他吓得险些滑手把虎子掉地上,才撒到一半的尿意活生生的给憋了回去。门外的声音又问:“醒了的话,奴婢给你烧水盥洗吧?”

他这才听出这声音是许惠的。

他在未央宫少府官署住了十一年,少府內住的都是男子,而且大多都是阉人,他早已习惯了大大咧咧毫不避讳的生活方式,现在才恍然发现原来自己已经离开未央宫成家了,生活与原来完全不一样了。

他哂然一笑,放下虎子后,赶紧找来内衣匆忙套上,以免许惠误闯进来。

“我起来了,你去烧水……”他大声回应。

门外轻轻“诺”了声。

他又追问:“你家姑娘……哦,不,夫人去哪了?”

“夫人正在梳头,准备过去请安。”许惠的声音停顿住,有个模糊的声音喁喁的说了两句,然后许惠又说:“夫人让主公快些,莫误了时辰。”

“哦,好,好……”虽然刚才许平君吩咐许惠的声音并不清晰,但那朦朦胧胧的感觉却像小猫爪子在他心上轻轻挠了一下,令他又酥又痒,竟然莫名的脸红起来。他匆匆穿衣,却心慌慌的怎么也系不住右衽的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