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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遇而安之宅门旧梦(91)

李群含笑看着她,她越躲,他越想追。本来他是想安安稳稳睡一个晚上的,但不妨在睡前做些运动。

沈菊年僵着身子,后背贴上墙壁,眼睛直直瞪着欺上前来的李群,结结巴巴道:“做、做什么?”

这床本来就窄,但他这么一翻身,几乎是将她抱在怀里,外围竟然空出了小半边床位。两人的距离近得不到一个拳头,甚至他的胸口已经压了上来,一声声的心跳同样撞击着她的胸口。浮在面上的灼热气息让她的体温骤然升高,仿佛所有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烫得她头晕目眩,全身发软。

“审言……”沈菊年避无可避,双手抵在胸口,想把他推开一些。“我喘不过气来……”

李群干脆抓住她的手拉到两侧按住,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脸看,饶有兴味地看到她淡然尽失,慌乱,甚至迷乱。

轻啄了一下她的嘴唇,成功把她定住,李群悠悠开口道:“我们已是夫妻,你该早点习惯这样的事。”

沈菊年半晌不能言语。亲吻不是没有过,但却不是在这种随时会一发不可收拾的状况下。

李群看着她窘迫的模样,突然想起,她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女,经历的沧桑多了些,常常让他有种错觉,好像她已经是个能独当一面的成年女子了,纵然在面对离乱时她能镇定自若,但在这种时候,她还是和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一样羞涩窘迫得手足无措。

李群在心里轻叹一声,伸手将她揽进怀里紧紧搂住。沈菊年僵硬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后又偷偷挣扎着往后退——这样子她根本睡不着啊……

或许她是真的想逃,不过这样扭来扭去在李群眼里简直就是欲擒故纵的撩拨,皱着眉紧了下手臂,低声喝道:“别动,安分些睡。”

听着语气,就好像她是个调皮不肯睡觉的孩子……

沈菊年噎了一下,嗫嚅道:“审言,你这样抱着我我睡不着。”

李群闷哼一声:“那要怎样抱着才睡得着?”

沈菊年又被呛到——他太会挑人语病了。

沈菊年从他怀里抬起头来,脸色绯红。“我自己能睡的,你不用抱着我……”

李群选择性的无视了她的话,自顾自道:“菊年,你说我们以后也会像他们夫妻一样吗?”

沈菊年知道他说的是老农夫妇,含糊地点点头,又摇摇头。“大概吧……我也不知道……”

审言会变得像老农那样无赖?应该不会吧……

李群低头看了她一眼。

菊年会变得像妇人一样凶悍?应该不会吧……

刚听老农炫耀说,他老伴年轻时候也是芙蓉面、小蛮腰,婀娜身材万人迷,可惜岁月不饶人,生生把一个美人变成了黄脸婆,把美少年变成了糟老头。

嗯……菊年会变得那样腰粗膀圆粗声粗气?真是难以想象……可能生过孩子的女人变化会比较大?

李群无意识地摸了摸沈菊年的腰——很纤细柔软,手感正好——再往下……

“喂!”沈菊年忍无可忍了,满脸通红的叫了一声,“你、你、你……”后面就说不出来了。

李群怔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右手所在,刚刚想得太出神了。

但是看到沈菊年反应这么大,他也觉得有趣,本来想收回手,这时反而故意揉了一下,无辜的问:“我怎么了?”

沈菊年双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襟,眼睛汪汪地快滴出水来,身上软得使不上力气,气呼呼地别过脸不去看他。

李群好笑地俯下脸亲了亲她的脸颊,双唇在她的面上游移着,擒住了她的双唇。

沈菊年微微颤抖着,抗拒不了他温存而霸道的侵入,眼角沁出一滴眼泪,胸口剧烈起伏,感觉到从他身上传递而来的温度几乎将她彻底融化,再不能找到一丝力气。

良久才分开双唇,红润微肿,沈菊年瘫软在他怀里,闭着眼睛轻轻喘息。

李群抚摸着她的后背,声音低哑:“菊年,当我孩子的母亲……”

沈菊年没听清楚他说的话,只是有意无意地嗯了一声,声音婉转柔媚,让李群差点再次失控。

与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缘是劫。

“生个女儿吧……”李群低下头,一边啃着她的脖子一边说。

沈菊年迷迷糊糊地又嗯了一声。

“多努力几次就行了。”忍得那么辛苦,还是别忍了吧。

抽腰带。

沈菊年迷迷茫茫地睁开眼,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

李群接着说:“现在就开始努力吧。”

沈菊年倏地瞪大了眼睛,猛然发现自己的腰带不知什么时候落到了李群手中,然后往后一扔,落到地上。没有了腰带,衣服顿时松松垮垮,被轻轻一拉,锁骨和肩膀便露了出来。沈菊年惊叫一声,往后一躲,可是衣服在李群手中,这么一退,裸露的部分反而更多。

她退他进,她下他上,单人床也不显得拥挤了,李群的唇舌在她的锁骨间游移,手指不知何时移到了她背后,灵巧地解开了肚兜的绳结。

沈菊年在他怀里瑟瑟发抖,他的手指还带了丝凉意,所到处引得一片颤栗。“审、审言……”沈菊年身上发软,仿佛整个人没入了温水之中,脑子昏昏涨涨地找不到方向,直到亵裤退至膝弯,她才惊觉的挣扎起来,讨饶地看着他:“审言……”

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欲望中的男人,再君子都会变成禽兽的。

李群分开她的双腿,哑着声音说:“别怕……”带着薄茧的双手摩挲揉捏着她身上的敏感部位,沈菊年咬紧下唇,不敢叫出声来,只能低低呜咽,热潮一浪一浪几乎将她淹没,从未体验过的快感既甜且麻,欲生欲死。

身体排斥着又像渴望着异物的进入,沈菊年迷蒙地睁眼一看,羞愤欲死,呜咽一声,转眼不敢再看,脚趾蜷缩着不能放松,身体紧绷得就像一根弦。

李群抚摸着她的后背柔声道:“放松点……”说话间又加入一指,指尖一勾一转,沈菊年嘤咛一声,差点从床上弹了起来。

“啊……放、放了我吧……”这种飘浮一样的感觉让她无所适从,什么都抓不到让她没有安全感。

李群像是听到了她的请求,手指从她的体内退了出来,沈菊年松了口气,却感觉到更难受更空虚,没等她平静下来,身体再一次被强烈的贯穿。

“啊——”

沈菊年惊呼一声,又立刻被堵在口中,瞪大眼睛看着上方的男人。清冷的容颜因染上情欲的色彩而显得魅惑,黑曜石般的双眸沉如夜海,一轮明月照亮了黑暗中汹涌澎湃。

沈菊年的双臂环上了他的脖子,紧紧抱住他就像抱住最后的浮木,在情海中沉浮翻涌,渐渐迷失……

初时细微的疼痛很快便为灭顶的快感替代,老旧的床板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摇曳的烛光映出墙上交缠的人影,沈菊年不敢喊出声,一张口咬住他的肩膀,喉间溢出含糊不清的呜咽……

地上衣衫凌乱,床上一片狼藉,两个人之间在没有其它阻碍地融进彼此的身体。

情动时他深深吻着她的唇舌,沙哑低喃:“菊年,我爱你。”

她身子一震,睁开眼睛看进他盛满爱与甜蜜的双眸,心中一声叹息。

就是他了……

滚烫的种子撒进花心,他要她做他孩子的母亲,他的妻子。

李群伏在她身上,细细密密亲吻着她汗湿的额角,留恋在她温暖的体内不去。

沈菊年闭着眼睛喘息,享受云雨后的温存,半晌听到李群在她耳边轻声说:“轮到你了。”

沈菊年迷茫地睁开眼睛看他:“什么?”

李群顿时沉下脸,不高兴,却没有回答为什么,只是惩罚性地咬着她的耳垂。沈菊年怎么躲也躲不开,灵光一闪,急忙停止了闪躲,一转脸,唇瓣擦过他的脸颊,柔声道:“我也爱你。”即便刚刚已经做了更亲密的事了,此时此刻,说起这一句话她依然面红耳赤。

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女子,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仍要用这三个字去确认彼此的心意,爱不是这三个普普通通的字眼,而是说这句话时,他看你的眼神。

然后你知道,他是真的在乎你。

李群满意了,拥着她浅浅的吻着。

许久之后,沈菊年睁开眼睛问了一句:“为什么你看上去一点也不像第一次。”虽然她大多数时候是舒服的,可以说李群的技巧不错,但照理来说,他应该和她一样是第一次吧。

难道……

沈菊年转头盯着他的眼睛,李群干咳一声,也有些不好意思。

“清央师兄送了我几本书。”

果然!

清央师兄若是当媒人,这世上就没有比他更称职的了。

沈菊年诡异地看着李群:“你还真的去看了?”

李群无奈道:“清央师兄说是男人都要学,否则你会很痛,然后我会很不幸。”他温柔的揉揉她的发心说:“菊年,你知道我是舍不得你痛的。”

这时候相较于感动,沈菊年更多的是好奇。

“你看的时候……有感觉吗?有反应吗?”

想象一下,审言一本正经地翻看着春宫画册,恍然大悟地频频点头,不大理解地皱皱眉头,学而不厌地再翻一本……

李群奇道:“该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