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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痒痒痒!/不小心,搞大了!/不小心,祸大了!(11)+番外

“是啊。”白薇眼睛微弯,笑着说,“我也是无辣不欢,不过去了美国后就很少吃到正宗的辣味了,慢慢地也就习惯了。”

“我们那里人哪能不吃辣呢!”我连连摇头,“辣椒都直接当零嘴的!”

白薇莞尔道:“倒看不出来你那么喜欢辣椒。其实我们那里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吃辣,我记得秦征就一点都不碰。以前同学聚会都得迁就着他,点几样完全不加辣椒的菜,现在轮到你迁就他了吧。”

“诶……”我眨了眨眼,“他真的不吃辣吗?大一的时候,他还和我一起去吃麻辣烫来着。而且我炒菜都放辣椒,他也没说什么啊……”

我迁就他?难道是他一直迁就我?

白薇挑了下眉,唇角笑意有些意味深长。“是吗?看来人真是很容易变,尤其是口味,多试几次可能也就变了。就像我去美国,也换了口味。”

“我觉得我这辈子都戒不了辣味。”我无奈耸了下肩。

“不试试怎么知道?”白薇扫了一眼我微微隆起的小腹,其实我穿得宽松,不大看得出来。“你现在因为怀孕不能吃辣,或许坚持上十个月,也就遗忘那种感觉了。”

“有时候戒不掉或者戒掉,都只是因为缺少让你坚持的动力,或者缺少逼你放弃的压力。”白薇像个过来人那样语重心长又意味深长,我只能弱弱回她一句:“我觉得……好好的,没必要非戒不可啊……”

果然高智商的精英很容易变成精神病英雄,不就是吃个辣椒的事嘛,弄那么复杂干什么!

白薇一笑而过,也不在这个多纠缠了,转而跟我说起老家的事。

“你原来是哪所中学的?”

“五中。”我对这个比较感兴趣,终于能提起兴致和她聊,“你跟秦征都是七中的吧,是同班吗?”

“是啊,文理分班后是同班。原来你是五中的,难怪之前我都没听过你。”

我摊手叹气说:“就算我是七中的,你也不会听过我的名字。你和秦征,估计都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而我就是芸芸众生中最不起眼的那粒沙……”

白薇哈哈一笑:“你太夸张了,秦征是很杰出没错,我也只是芸芸众生。你都听过他的大名吧。”

“诶,当然,他可是考神,我们芸芸众生每次期中期末前都要拜他的。拜秦征,不挂科!”我双手合十,虔诚地念叨了两句,然后泄气地说,“不灵,还是挂了很多次……”

秦征家的奖状据说都用来当草稿纸,秦征家的奖牌据说都用来垫桌角,但这些都是普通,奖牌奖状一堆的人每个学校都有,真正体现出他是超神的一项纪录,是在省数学联赛中以几近满分的成绩摘下桂冠——甩了第二名二十几分。

秦征像传奇一样……

在一起之后,我终于知道,数学联赛甩第二名二十几分的传奇,也有七情六欲,天黑之后,月圆之夜,也会变身禽兽——有时候没月圆、没天黑都变禽兽。

白薇被我对秦征的描述乐到了,掩着嘴直笑。“你得有多爱他多恨他啊!和他在一起,压力不大吗?”

“很大。”我沉痛地说,“他有轻微洁癖,我本来很邋遢的,都是被他逼着改邪归正。”

白薇愣了愣,“我是说……你不会觉得他太优秀了,所以压力大吗?”

我也愣了愣,“他优秀,我为什么要有压力?”

白薇像要解释一加一为什么等于二那样费尽地说:“因为……一方太优秀的话,另一方至少也应该追上他的脚步,这样才不会拖彼此后腿,在夫妻关系、家庭地位上才能平等……”

我觉得卫翼真是大悲剧,摊上这么个精神病英雄,一辈子都在跟老婆跑马拉松,他得活得多累啊!

当然这种话我不会跟白薇姐姐说了,但是显然我俩不是一国的,如果让她知道我的真实想法,估计她会骂我拖女权主义的后腿,挖社会主义的墙角。

于是我呵呵说:“你说得很有道理啊,不过具体家庭具体分析才是哲学的方法论,我跟秦征这样挺好的,他好,我也好。”

白薇嘴角抽了一下,干笑了两声:“是吗……”

我觉得自己有精英恐惧症了,还是我们家秦征比较平易近人,从来不会说一些飘在半空不着边际的话,自打他从了我,说话也越来越三俗、越来越有平民味了。

和白薇分别后,又在商场逛了一会儿,掐着时间差不多了我才打电话让秦征来接我,拎着大包小包回家。

晚上,秦征皱着眉看我整理行李箱,说:“周小琪,你这是回家,还是搬家?”

“我这一走也不知道多久,说是搬家也不为过啊……”我长长叹了口气,转过身在他肩窝蹭了蹭,“放心,我会留点私人物品让你睹物思人的。”

他掐了下我的脸,闷笑一声说:“记得每天打电话,不许经常玩电脑,不许晚睡,不许吃辣。”

“得了,我知道,党和人民在监督!”我拍开他的手,做最后的行李检验,他在一边说:“飞机上自己要小心些,下了飞机就打电话给我。”

我惊奇地看了他一眼,“秦征,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唠叨了?”

秦征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大概是摊上你以后。”

我这是该得意还是该愧疚?

清点完行李,洗过澡已经过十一点了。机票订的是下午三点,他也请了假送我去机场,因为时间不赶,也不用太早起,他倚在床上看杂志,也由着我闹他了,只淡淡撇下一句:“适可而止。”

也算他跟我相好几年了,竟然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虽说已经过了比较危险的前三个月,但他还顾惜着我的身体,所以没有碰我。而我挟天子以令诸侯,不管怎么怎么他,他都只能无奈地任我怎么怎么。

这等福利,只有十个月啊!正所谓有花堪折直须折……

那朵花终于被折怒了,放下书,摘了眼镜看我,无奈叹息:“玩够了没……”

他有两三百度近视,只有工作的时候才会戴着无框眼镜,平添了几分淡淡的书卷气,平日里没戴眼镜,看人看物便有些模糊,因此会不由自主地微眯起幽深的双眸,专注地凝视对方,看上去竟有种让人怦然心动的魅惑。所幸他平日里在公司都戴着眼镜,不至于让女同事误会而芳心沦陷。

其实就算不误会,也容易沦陷吧……

我盯着他近乎茶色的瞳仁,一本正经地说:“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不会出轨吧?”

秦征左边眉梢微挑了下,淡定答道:“不会。”

我松了口气。“那就好……”

他伸手来揉了揉我的脑袋,似笑非笑望着我。“我说什么你都信?”

“到目前为止,你还没有欺骗我的不良记录。”我笑嘻嘻说,“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啊……”

他看似满意地微微点头,我尾音一转,“不过!必要的防御措施也是很有必要的!防火防盗防小三,我要是不做点什么,我怕你会以为我不在乎你没把你放在心上,虽然你嘴上不说,但我觉得那样你会很失落很失落对不对?”他张口欲言,我又斩钉截铁地打断他,“你不用否认了!我知道你们男人要面子,所以都是口是心非的!我理解意会就可以了!”我这个深明大义的老婆沉重地拍拍他的肩膀。“所以别擦掉哦……”

秦征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低头看向我方才“玩”过的地方——一张白皙的俊脸顿时扭曲纠结起来,深情而绵长地咬牙喊我的名字:“周——小——琪!”

我瑟缩了一下,摸了摸他的小腹——嗯,腰身结实柔韧不会软绵绵又不会太硬邦邦。“还是你比较喜欢我用其他字体签名?”我很民主地征询他的意见,又想起一件事,很苦恼地摸了摸下巴。“不过我用的是短时间内不会褪色的笔……”

在性感暧昧的三角地带上方,我华丽地签下了自己的大名,丧心病狂地马克了一下!

秦征已经长时间进入无语状态了,我肚子里有天子,不怕他一尸两命,所以放心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安慰说:“其实嘛,只要不去游泳,不跟别的女人过夜,也不会有其他人看到的。你看你老婆多体谅你,知道你会想我,就签个名字让你睹名思人,而且只有你能看到,别人看不到哦!”我附在他耳边轻笑着说,“只属于你一个人的!”

他忽地一转头,噙住我还来不及合上的双唇,右手勾住我的后腰,往怀里一拉,左手从上衣下摆探入,在我背上抚摸着,指间的薄茧让我轻轻颤栗。

我的身体,他比我更熟悉。

他的双唇在我颈间游移,喘息着轻咬我的锁骨,“十一我回去找你,还有一个多月……”

“嗯嗯……”我感觉到他的手在轻轻抚着我的小腹,又滑入大腿内侧。

我蜷起脚趾,咬着他的肩膀,喘着气笑道:“嘿嘿,枪带不走,子弹留下!”

秦征顿了一下,然后好气又好笑地拍了一下我的臀部:“什么时候能正经一点!别教坏了孩子!”

我抱着他的肩膀哼哼唧唧,心想这可是沈枫教我的……

折腾到了一点多,他才将我揽在怀里入睡。我临睡前才想起白天遇见白薇的事还没告诉他,可是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