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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痒痒痒!/不小心,搞大了!/不小心,祸大了!(15)+番外

合影里她和秦征隔了一排的人,秦征和他初三那年看上去差不多,白皙俊秀,带着点生人勿近的冷漠疏离,那么挫的校服都能让他穿出气质来。那时候我们这一片的中学都有一句流行语:“校服是检验帅哥美女的唯一标准。”

显然秦征和白薇都是经得起检验的那种。

大叔大概是察觉了我的视线,干咳两声,指向下面的合影:“白薇也算是不错了,不过比秦征差了很远。不过女人嘛,那么要强干什么,男朋友成才就可以了你说是不是?她听说是港大面试那关没过,最后选择了出国。那时候他们可是七中的金童玉女、模范情侣,早恋的人那么多,老师抓到了就说一句,有本事像秦征白薇那样,要怎么恋是你们的自由!对了,同学你也考上X大了,怎么合影里好像没有你?你没有来吗?你叫什么名字啊?”

“啊?”我楞了一下,回头看了沈枫一眼。

沈枫脸色不太好,抓起奶茶猛地吸了一口,说了一句很入乡随俗的话。

“她爸是周易。”

谣言止于痔者

走出奶茶店,沈枫说:“周小琪,你要冷静。”

我摸了摸脸,“姐们,我看上去哪里不冷静?”

沈枫沉默了片刻,说:“你冷静得像不冷静。”

我哈哈大笑,拍了她一巴掌。“得了,你不会当真了吧!”

沈枫一头雾水地看着我,我掰着手指解释给她听,说:“谣言止于痔者。”

“妞,你的神经比电线杆还粗,我觉得与其担心你想不开不如担心明天发改委会不会打飞机……”沈枫无语地叹了口气,“秦征那样骗你,你都能忍?”

“哈?枫枫,你不会把那位大叔的话当真了吧?”我惊诧地看着她,“你不像那么轻信的人啊?”

“至少,秦征和白薇的关系没有他自己说的那么简单。”沈枫头痛地揉揉额角,“我本来是想劝你冷静下来,安慰你,让你往好的方向想,怎么结果还是你在说服我……”

我拦了一辆的士,把沈枫塞进车里,报了个地址。

“周小琪,你没成佛真是老天不长眼……”沈枫无力地靠在窗玻璃上。

我嘿嘿一笑,“这种事,我遇到的比较多,谣言不能尽信。我们五中外面的奶茶店老板还传我被富商包养呢。”

沈枫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说:“那得是多富才包养得起你啊……”

“唉,就是我爸开着他的悍马去接我放学,结果就被传成那样了……”我含糊过去,“总之中学的八卦什么的,都不能尽信。谁没年轻过啊,谁年轻时没几个绯闻男友女友啊,你肯定都有!”

从小学到高中,乱点鸳鸯谱的不计其数,甚至还能形成官配,虽然当事双方毫无暧昧,外界还是把他们传成一对,可能仅仅是因为看上去很搭。

我觉得秦征就是属于八卦流言的受害者。

“传言虽然不能尽信,但也不能不信。”沈枫比我还纠结,“你不找你家那位求证一下?”

我颇为诧异地盯着她看:“听说孕妇多疑猜忌,敏感暴躁,枫枫,究竟怀孕的是你还是我啊?”

她不怎么认真地拍了下我的脑袋,说:“滚!”

我摸了摸脑袋,笑着说:“好吧,我晚上打电话求证,这样你放心了吧。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去见一下未来公公婆婆。”

秦征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之前放假跟了旅行团出去游山玩水,前两天才回来。双方约好了今晚去他们家吃饭,我爸妈为了体现对未来亲家的重视,还有对知识分子的尊重,带着我提早半个小时上去报道。

临走之时,我郑重其事把沈枫托付给周惟瑾。“这个姐姐有点坏,你自己多加小心……”

秦征家所在的小区在大学城范围内,左近就是我的母校五中。当时为了就近照顾我,我爸在小区内添置了一套房产,我妈就搬过来和我住。对她来说,最大的乐趣就是每天和知识分子聊天八卦,上菜市场跟大妈大婶讨价还价,她跟秦征的父母就是这样认识的,不过她热情好客,知识分子的话,多少是有点清高拘谨,因此谈不上投机,也算不上深交,直到后来我跟秦征走到一起,双方家长见面的时候,才恍然大悟——竟是旧相识。

上电梯的时候,我妈一直叮嘱我,一会儿该怎么怎么做才不会失礼,就好像第一次上门拜访时一样……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我正想走出去,抬头一看,顿时愣住。

这人长得实在眼熟。

“卫翼?”我猛地眨了下眼睛,人没有消失,“卫翼?”我惊奇地又喊了一声,“你怎么在这里?”

卫翼脸色不太好看,看到我他也有些意外,但是很快掩去情绪,淡淡点了个头,勉强笑道:“好巧啊周小琪,我来拜访一位长辈的。”

这一层楼只有两户人家,他要拜访的长辈难道是秦征的父母?

“小琪,这位是?”我妈疑惑地看着卫翼。

“爸妈,这是我大学的同学,卫翼。”我忙给双方引见,卫翼大大方方地朝我爸妈打了声招呼,又转头来对我说:“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改日再聊。”

我愣愣地点头微笑,直到电梯门关上,我才茫茫然回过神来。

“那年轻人看上去也挺不错的啊。”老妈说,“跟秦征有点像,不知道是不是秦家的亲戚。小琪,你知不知道?”

“啊?像?”我疑惑地回忆卫翼的样貌,实在不觉得两个人相像。老人家看人的眼光实在很奇怪,我怀疑他们说的像可能只是后脑勺相像。“我没听秦征说过卫翼是他亲戚。”

“是嘛。”老妈也是很单纯地相信了,“可能精英都长得比较像吧。”

对此,我回以沉默。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秦家的气氛也有些诡异。秦爸爸神色尴尬,亲妈妈笑容僵硬,连我这么粗神经的都感觉到了,这说明情况一定很严重。幸亏有神经更粗的老妈活跃气氛,饭桌上才不至于太过冷清。

“亲家母,你们说这婚事该怎么办好?”老妈不无兴奋地问。

“这种事我们也不是很清楚,你们觉得呢?”秦妈妈微笑着反问。

“当然是越热闹越好!”老妈拿着办奥运的精神要来给我办婚宴,我觉得压力很大,桌底下偷偷扯她衣角,示意她适可而止。她显然没接收到我的讯号,张牙舞爪地做她的总策划。“首先要名车开道,摆三天三夜流水席,礼炮要九九八十一,客人一定要请齐全……”

我无力地呻、吟,“妈,我觉得领导说得对,要建设节约型社会,不能铺张浪费……”

老妈扯回衣角,鄙视地看了我一眼:“你懂什么,我这叫拉动内需!”

她这样做,秦家爸妈压力估计比我更大。秦征说什么娶我不容易,到此刻我终于理解……

我借口身体不舒服,赶紧滚蛋了。秦妈妈把我领进秦征的房间,他们长辈自去商量婚宴细节。我躺在秦征的床上,听到外面传来老妈的高谈阔论,一阵阵无力……

这是我第二次来秦征家,也是第二次进秦征的房间。他的房间显然经常打扫,虽然很久没有人住,但还是干净整洁。他的书橱和我的就是不同,我的书橱里是各种漫画小说,最有内涵的也就是高中政治教科书,他的书橱一看就让人倍感深沉,最没内涵的都比高中政治教科书强。

上回来的时候,我还装模作样地拿了一本翻阅,看不到三页就开始眼皮打架了。我跟秦征之间的代沟实在是大啊,金融会计类的科目对我的杀伤力太强了。大三的时候,我经常陪秦征去上他们的专业课,上课不到三分钟我就开始打盹。秦征几次劝过我回宿舍睡,我为了表示“夫妻本是同林鸟”,宁死不屈地睡死在他身边。

偏偏那一门课的老师十分之变态,上课不许同学趴着睡觉,我无奈之家只有缩到桌子底下,放平了一排椅子,脑袋枕在秦征腿上,睡得口水横流,在某个十分之暧昧的地方留下了一滩无比之暧昧的口水。下课之后,我一边擦口水一边擦他的裤子,语无伦次地道歉:“秦征,我、我知道错了!我下次一定不睡觉,至少睡觉不流口水,至少口水不流在这地方,我帮你擦干!”

他一脸黑线地抓起我的手,叹息着说:“算了……”

我怯怯看着他:“那怎么办?”

他一咬牙:“风干。”

于是,我们把教室当成了自习室,坐了很久很久……

可以说,秦征的胸怀,就是这么一点点被我撑开了,他常摸着我的头说:“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这样的他都忍了,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睡在他的床上,突然分外想念他啊……

我一边摸索着他的房间,一边给他打电话。

正是晚饭时间,他应该也已经回到了家,电话响了三声他就接起来了。

“秦征,猜猜我现在在哪里!”

“在我房间里。”秦征立刻回答。

我吓了一跳,左右看了看,“你怎么知道?”

“你现在是不是在东张西望?”秦征低笑一声。

我猛咽了口水,“好吧,你猜对了……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今晚来你家吃饭吗?”

“你没说,我妈说了。你怎么逃到我房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