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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痒痒痒!/不小心,搞大了!/不小心,祸大了!(32)+番外

我承认,我听了这些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也还说不上大受打击,这些只是她片面之词,时间会美化回忆,我仍然坚信,什么三笑点秋香,其实只是冷笑、嘲笑以及嗤笑。

在这种摄影楼,竟然会适时地放那种悲伤情歌,我觉得它没有关闭也是奇迹。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是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

唱这首歌人,本身也爱得太高调。

我说:“白小姐,这歌也说了,错过了就不在了,虽然我觉得你什么都没有错过,只是误会了什么,但你认为错过就错过吧,现在秦征是有主干粮了,有主干粮不能碰,这是作为一个公民最基本道德操守。我现在怀着孩子要积点阴德,就不跟你多计较了。”

我一向不认为暴力能解决所有问题,但也不认为暴力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只不过作为一名和谐社会良民,我依然有自己做人基本原则,那就是打人决不亲自动手,如果扇她两个耳光能让她清醒过来,我不介意叫沈枫代劳。

白薇帮我上完妆,把化妆盒往桌上一放,笑着看我。“你跟我原先想象不太一样,现在算是什么?摆出正房架子?”

我也笑了,慈祥地说:“姑娘,你真错了,我就没拿你当偏房,我们秦家户主就是我,你虽然算不上路人,但最多也就是个过客,属于那种如果结婚请柬有剩下几十张会考虑给你寄一张那种以免浪费纸张那种。”

白薇脸色微变,她这种高级人渣估计说不过我们这种菜市场出身泼妇,只能勉强撑着笑脸说:“秦征拿你当替身,你都能不在乎吗?”

如果早几天她这么说,我或许还会捂着心口倒退三步吐她一脸狗血,但现在我已经打过强心针,对她这种脑补型攻击法免疫百分之八十了。

“你觉得你跟我像是吗?你觉得卫翼拿你当我替身,所以觉得秦征也拿我当你替身?”我从她眼里得到了肯定答案,“秦征不是卫翼,我也不是你。看你表情好像觉得我只是在自我安慰,其实内心早已被你伤得千疮百孔了,很遗憾地告诉你,小三这个职业显然不怎么适合你,你连试用期都没通过。”

我站起来,看了看镜子里自己,白薇没有趁机在我脸上报复,我觉得她还算有药可救。

“我想,我可以开始拍照了。”

她遇错人了,我周小琪是什么人她也不打听打听!上得厅堂、入得厨房、拆得了墙、翻得了床,思想上女流氓,生活中好姑娘,外型上清纯萝莉,心理上变形金刚,她不吃咸梅干变超人凭什么跟我斗!

跟我说地位平等,呀呸!她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家不平等了?我理财,秦征赚钱,我装修,秦征买房,我买菜,秦征付钱,我煮饭,秦征洗碗,我扫地,秦征拖地,我每个月还有大姨妈非法定节假日七天,秦征全年无休,每个月还加班我放假那七天,真正算起来……嗯,没有大姨夫他是比较不平等了。不过我们家周惟瑾也说了,男女平等本来就是一种不平等,我们女人本来就需要更多呵护,在我们小秦家,秦征就没跟我平等过!

跟我说了解秦征,呀呸!她跟他才前后桌两年,我可是跟他同床共枕好几年了,我知道他上街习惯牵我左手,因为左边有车来车往,他担心我走路恍惚会被车撞到,他偷偷戒了烟,因为知道我有过敏性鼻炎。他睡觉喜欢侧躺,冬天喜欢抱我取暖,夏天会踢被子有时还踢到我;吃饭喜欢剩一口,吃菜前一定先喝汤,龙骨汤加玉米他会多喝一碗;从来不知道洗发水和护发素有什么区别,不知道沐浴露还分男女用,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我知道他喜欢玫瑰香沐浴露和白色内衣,因为每次我用那款沐浴露再穿白色内衣他都会抱我滚床单。他还不知道卫生巾分日用夜用柔棉网面,我大姨妈造访时候痛不欲生,他顶着巨大舆论压力上超市帮我买卫生巾,因为不知道有什么区别,他一样拿一包,在收银台前被惨无人道地围观了长达十分钟,并且成为社区一季度话题人物……

这么丢脸并且敢于丢脸男人,我自己笑纳就好了,内政问题,不劳闲杂人等关心,我怎么可能因为白薇这种闲杂人等几句话就和秦征分了,就像不管小日本怎么说,钓鱼岛始终是中领土神圣不可分割一部分,政府怎么可能因为别人几句话和武力威胁就轻易放弃。

我以保钓决心毫无压力地拍照,心安理得地使唤白薇,行使上帝权利。

摄影师还不知道我和白薇私下一番暗战,仍然对我殷勤备至,待若上宾,我在聚光灯前摆出各种傻逼姿势来迎合他诡异审美观。中场休息时候,我在镜子前审视自己:怀孕四个多月,肚皮只是微微隆起,但是其他地方明显开始胖起来了,我摸摸自己腰,觉得来拍照简直是自曝其短。

沈枫盯着我胸口,皱眉说:“现在女人还丰胸干嘛,怀孕一下不就大了。”

我摸着肚皮懒懒地说:“你这是在嫉妒还是在羡慕?”

沈枫很不屑地嗤笑一声:“胸大无脑。”

我说:“我至少还有一样嘛,总比没胸又没脑好。”

“不要以为有我干儿子给你撑腰我就不敢揍你。”沈枫揪了一把我耳朵,真是没心慈手软,我疼得肚子都动了一下。

我委屈地摸着耳朵说:“沈枫,你别打我,我儿子心疼了。”

沈枫惊异地贴耳朵上来。“他动了?”

“他刚刚好像对我拳打脚踢……”肚皮上突了一下,四个多月了,要开始不甘寂寞地抢戏了吗?

“他都觉得你欠揍诶……”沈枫张开手掌贴在肚皮上,“诶……还要五个多月他才会出来……”沈枫又期待又失落地说。

怎么明明是我儿子,她却比我还迫不及待样子,如果不是知道她看日片都是看男女搭配我还以为她其实暗恋我许多年。

那边摄影师准备好了,让我过去拍下一组,外面传来周惟瑾声音,“妈、妈、妈!这次是真崴了!你别敲啊!”

我探出头去,看到我妈正拿着不知哪里冒出来雨伞戳周惟瑾脚,顾绍笑眯眯地站在一边也不阻拦,察觉到我目光,转过头来对我笑着点点头。

我把沈枫推了出去,说:“去救周惟瑾。”

周惟瑾真是活该,谁让他从小到大总是装各种病痛来请假,让老师还以为他真是多愁多病多灾身,忍不住打电话到家里来亲切慰问,表示周惟瑾曾经在一个学期内胃疼一次切了两次阑尾头疼三次肚子疼四次出了五次车祸崴了六次脚以及各种**型性病痛不计其数,小学六年和中学六年,他用遍了各种可能有疼痛除了经痛。

所以真不怪我妈怀疑他习惯性装病,自己也要习惯性亲自检查一下,但作为他亲姐姐,我真不忍心看我妈谋杀亲子。

周惟瑾像只巨型犬科生物对沈枫仗义相助摇尾示好,我确定那边其乐融融之后,才去拍最后一组照片,等我出来时候,周惟瑾已经被收拾得很帅气,正露出他那忧郁深沉侧脸,对镜自怜,哦不,是对镜自恋。

他扯了扯衣领,忽然转过头对我说:“大琪,你应该感到庆幸。”

我愣了下,问:“为啥?”

他看着镜子里自己,严肃地说:“你有个这么帅弟弟。”

我庆幸只有自己听到这句话,杀伤范围有限。“你帅不帅关我底事。”

“都说外甥像舅舅。”周惟瑾说,“你儿子长得像我就是万幸了。”

我切了一声,觉得像秦征也不会差,像我也不错,配合我胎教,只要不变异,外型上绝对出众。

顾绍在陪着我妈说话,我妈也没把他当外人,亲切询问他意见,他握着杯清水以非常专业神情给着堪称业余意见。

智商太高人,绝对会在某个方面极度弱智,秦征情商几乎是负值,而顾绍审美观则是一种灾难,为什么他总是一身白衣,衣柜里永远灰白黑三色搭配,一套衣服买三件备份换洗,因为他凭喜好买衣服,穿出来简直要亮瞎路人狗眼,影响市容市貌,比犀利哥还犀利,比寂寞哥还寂寞。连我妈这种对大花衣服情有独钟人都察觉出来他火星人一样审美观不但体现在穿衣品味上,就连选照片看人也差不多一样水平,于是问了几句后她就默默转移话题了。

“小顾啊,你什么时候也该组个家庭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是不是没对象,要不要阿姨帮你留意一下?”

顾绍微笑婉拒:“阿姨,我还在守孝,不急。”他爸爸去世还不到三年。

顾绍见我过去,挪了个位子给我。我妈锲而不舍地说:“先处着,合适话,等孝期满了再结婚。你喜欢什么样姑娘?”

顾绍但笑不语。

这时候白薇走了过来,我发现她余光一直在顾绍面上游移,眉心微皱,走到我跟前才笑着问:“拍好了吗?还满意吗?”

我说:“这个要等照片出来才知道了。”

白薇很快转移话题,看着顾绍问:“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