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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痒痒痒!/不小心,搞大了!/不小心,祸大了!(46)+番外

我怒了!手一伸一指,狠狠地瞪着问路的路人甲,用口型说:“滚!”

那人急忙溜了,后脚赶着前脚,好像慢了一步就会尿在裤裆里。

这么一打岔,我就漏听了很多了。

“我答应过她,守住这个秘密,就算是你也不能说。但是到了今天,我也不能再沉默了……不管怎么说,在我心里,仍然把你当成我的亲生儿子。”

我挠着门板,脑海中问号乱蹦——所以是怎样了?卫翼到底是不是我大伯?听上去好像不是?

半晌之后,我隐约听到一个公鸭嗓子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秦爸爸叹了口气:“那我们先出去了。”

我急忙拎着饭盒坐到一边装贤惠。

秦征和秦爸爸开了门出来,我才缓缓站了起来,微笑问道:“秦叔叔吃过饭了吗?”

秦爸爸冲我点头微笑,书读得多的人自然有一种书卷味,待人不温不火,亲切有礼。“怎么还叫叔叔,该改口了。”

饶是我脸皮厚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怯怯喊了一声:“爸。”

秦征握住我的手,笑了下,转头对秦爸爸说:“我刚刚打了饭菜,现在可能已经凉了,我们去楼下吃饭吧。”

“不了。”秦爸爸摇了摇头,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看上去很疲倦,“你妈妈还在家里等我,我先回去了,顺便帮卫翼带些换洗的衣服过来。你照顾好小琪,还有卫翼……”秦爸爸叹了口气,什么也不说了。

我和秦征送他上了的士,临去前他嘱托说:“小琪,你怀着身孕,不要在医院呆太久,等一下让秦征送你回家。”

秦征帮我回道:“我知道的,爸你先回去休息吧。”

等到的士出了视线,秦征才回过头看看我,说:“你会不会累,忙了一天了。”

我摇了摇头,“你还吃晚饭吧,饭都凉了,我陪你去。”

“嗯。”秦征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有些恍惚地点点头,顺手握起我的手,习惯性的塞进他外衣口袋里。

太阳刚落山不久,晚风徐徐,带着一丝凉意。医院的绿化极好,小路两旁的树丛草丛郁郁葱葱,路灯已经亮了起来,几只飞蛾绕着灯火打转。林荫道上,有些饭后散步的病人和家属。

我和秦征很久没有这样两个人静静散步了,好像这几年来,两个人都很忙,或者他忙,或者我忙,大多数时候回到家煮饭吃饭,然后他看电视我上网,他加班我看电视,我加班他看杂志,两个人不说话,各干各的事。偶尔等到他无事我也无聊,才会互相扑倒滚床单,渐渐地变成老夫老妻,少了点大学那阵子的恋爱气氛。

大四最后那个夏天,他跨专业辅导我的毕业论文,每天形影不离,不是在图书馆,就是在去图书馆的路上。除了对秦征,我对着什么注意力都集中不了,不出十分钟就开始神游天外,他好像能察觉到我的恍惚,头不抬眼不抬手腕一抬,在我脑门上敲了一下,依旧盯着他的论文说:“看书,别看我。”

我捂着被敲疼的脑门幽怨地看着他嘟囔说:“本来就不聪明了,越敲越傻……”

他仿佛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说:“不聪明,就别一心二用,专心看书。”

我哼哼笑道:“你没一心二用,怎么知道我在一心二用看你?”

他说:“我和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我心想,不就是多个老二嘛。

他抬起眼看我,认真地说:“我没你这么傻。”

他可以学业和我两兼顾,我却只能顾着他一个,还要他再分心来三顾我的学业,我很是对他不起,决定了以身相许,如此才算公平,我卖身,他卖艺……

后来从图书馆出来,吃过晚饭,太阳方要落山的时候他一手提着图书馆借的书,另一只手牵着我,绕着湖徐徐漫步,我一步拖成三步走,他回头皱眉看我说:“你像蜗牛一样。”

我打了个饱嗝说:“你懂什么,风景这么好,走太快就错过了。再说了……嗝……吃饱饭本来就不能走快的,你当遛狗吗?”

他嘴角抽了抽,又微扬起来,看着一旁被狗遛着走的狗主人,自嘲说:“我遛的是蜗牛。”

我抱着他的手臂说:“人生路漫漫,蜗牛长相伴……”

他唇畔勾起一抹浅笑,被夕阳染上了一层温暖的颜色,我依稀听到他轻轻应了一声:“嗯。”

我接着说:“大琪天天见,洗洗更健康……”

他顿了顿,叹了口气:“唉……”

X市的草木四季如春,除非台风过境,否则少见凋零。冬天或者夏天,湖边物是人非,变化的只有行人身上衣物的多少,和我们手的位置。

夏天我挽着他的手臂,冬天他任着我把手塞进他口袋里,没办法了,把我的手握在他的掌心捂暖,缩在衣袋深处。

我说:“这不咋厚道呀,我怎么觉得你的手比我还冷,明明是你拿我当暖手宝的!”

他说:“……”

我说:“你‘……’是默认吗?”

他说:“……”

我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哔——】河蟹掉了。”

40、大琪天天见,洗洗更健康 ...

他叹了口气说:“我说不过你。”

事实证明,和他说话我也不是总处在下风,我无耻地享受他的【哔——】。(这句话念起来很邪恶……)

这一转眼啊,时光荏苒,岁月如梭,美女变成大肚婆,他的指尖微凉,掌心却还是和当年一样温暖。

我们在医院外面的一家餐馆点了菜,浑然忘记了卫翼的死活。

等待上菜的时候,我戳了戳他的手,问道:“卫翼的事情解决了吗?”

他嗯了一声,回过神来,抬起头看我。“解决了。”

“所以……”我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说,“是怎样……”

“嗯?”他有些疑惑地看着我。

“我是说,他是你哥哥吗?”

秦征沉默了片刻说:“你趴在门外偷听了吧。”

我说:“我什么都没听到。”又强调了一遍,“真的。”

我被他赤果果的怀疑刺伤了玻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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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一人超生,全村结扎 ...

“这件事,我不能告诉你,只能说,我能体谅爸爸这几年来即便被误会也没有把真相说出来。”秦征淡淡说道。

他这么说,我更好奇了。从他这句话来听,至少可以得出三个有用信息。

第一,秦爸爸一直是被误会的,也就是说他真的不是卫翼的亲生父亲。

第二,他隐瞒真相的原因是情有可原,也就是说真相可能会更伤人。

无论真相如何,卫翼那倒霉孩子除了更倒霉只能更倒霉了。

如果卫翼跟秦家没有血缘关系,那我也算不上他的家人,他难堪的身世之谜我身为局外人也就不好意思多打听了。

秦征有些心不在焉地吃着饭,我问道:“那以后怎么办?他还好吧?”

秦征抿了抿唇,轻叹一声:“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这些事跟你没关系,你就不要瞎操心了。”

我闷闷哦了一声。

“等一下我送你回家。”

“那你呢?”我抬头问他。

“我在医院住一晚,明天找了看护再回家。”

说到“回家”二字,我才突然想起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于是紧紧盯着他的眼睛饱含期待地问:“你说买了房子,是在哪里?装修好了吗?”

秦征眼底浮起笑意,唇角勾了勾,说:“你猜。”

这两个字实在太欠扁了,除了奥义-菊花残没有其他方法可以发泄我心中的愤懑之情!

“这已经是我的财产了,我有权过问的吧!”我声色俱厉地用眼神杀死他。

“新装修的房子最好通风三五个月再住进去,现在搬进去的话对身体不好,而且你一个人没人照顾我不放心。”

“不是还有你嘛……”我嘟囔了一句。

“女人怀孕的事,我也只是略懂。还是让妈照顾你我才放心。”

我勉强是接受了他的理由了,只是除了房子问题,还有关键的两证问题。

结婚证和准生证。

不过话说回来,他现在已经身无分文了,可以说连他身上最见不得人的一根毛都是我的,结婚证什么的,只是给国家一个面子走的过场,而准生证,不管他准不准我也就生了。我爸妈都是爱热闹的人,作为一个《周易》的忠实粉丝,只是因为算命的捧着那本书掐指一算,说我爸命里有一男一女最为旺财,他才强忍着没有让我妈生一窝。而算命的又说,我和周惟瑾命里要多子多孙才会多富贵,因此早在我和周惟瑾未成年的时候我爸就说了——有多少尽管生,咱不差钱让他罚,也养得起。

那年代我们村的标语都是“一人超生,全村结扎”、“少生孩子多养猪”、“少生优生、幸福一生”。

我就说了,老爸你这不行,觉悟太低了,个人主义太严重了,违背了国家的基本国策,拖社会主义后退,说出去人家都要拉你去结扎。

我爸纠结地说:“这个……结扎可以,计生不行……”

所以在超生这个问题上,我爸的主张向来是:有条件要上,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我抬眼瞅着秦征,长得倒是挺计划生育的,我这一胎先上车后补票纯粹是因为产品质量不成功便成人,如果下次还出命案,那就是蓄意谋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