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七年之痒痒痒!/不小心,搞大了!/不小心,祸大了!(50)+番外

出了医院,秦征直接把车开往民政局方向。在车里,我就和秦征神情凝重地对视一眼,默契地关掉彼此的手机,排除万难,不顾一切,只为领到那张证。

车一停下,看车的老头就上来打招呼了,一看我们俩就愣了一下,说:“这么快就离了?”

秦征脸色一沉,我干咳两声说:“没呢。”还没结怎么离。

“上次不是来过了?”老头笑了,“咋?光排队不领证,是后悔了还是实地考察来了?”

这老头见惯了分分合合的,估计人生寂寞如雪吧……

我付了停车费给他,在秦征阴转阵雨之前把他带离现场。

民政局的大妈一副X生活不协调的阴郁模样,抬头扫了我和秦征一眼,又特别关注了一下我隆起的肚子,口气不怎么友善,嘟囔了一句:“又一个不知自爱的。”

这话显然说的是被先上车后补票的我……

秦征深呼吸,我拉住他的手腕,抬头朝他飞吻一个,笑眯眯地说:“爱你就等于爱自己。”

他脸色才好看了一点。

这人真奇怪,别人说他坏话他倒没什么反应,说我不是他就变脸了,还得我在中间做润滑。

我俩新手上路,心情忐忑地顺从指示拍照填资料回答问题,最后领了证,还有一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一开始我还以为是给我们新婚夫妇的赠礼,结果大妈清点了一下说:“一共九十九元。”

我终于知道,我们被霸王交易了。

拎着一堆废物和一张结婚证,我和秦征茫茫然地走出民政局。

残阳如血啊……

从今以后,我就正式变成秦周氏了。

怎么感觉……也没什么不一样呢……

左右有年轻小夫妻激动地拥吻,女的眼眶微红,喜悦感动,男的憨厚地笑着。秦征低头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天边,然后说:“去哪里吃饭?”

我说:“回家吃吧。”

他说:“哦。”

很多年以后,跟孩子们回忆往事的时候,我都像现在的我妈一样拿着小手绢儿抹着干燥的眼角嘤嘤哭泣:“你们爸爸一句好听话也不会说,领了证出来也没一句甜言蜜语,就问我去哪里吃饭……”

那时候孩子他爸就跟现在我爸一样,默默看着新闻联播……

当时我就该明白了,这才是他的本性!他会在你毫无准备地时候给你浪漫一下,在你满心期待的时候让你的希望落空。所以告诉我求婚那些招式是他自己想出来的,我、不、相、信!

我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你的朋友都油嘴滑舌的。”

他边开车边说:“不会吧。”

我拿眼角斜睨他:“像那个高健啊,女朋友多吧,会浪漫会求婚吧。”

秦征扯了扯嘴角说:“我跟他不熟。”

“不是吧,他都教你怎么求婚了,你们还不熟?”我眨了眨眼睛瞪着他。

“他什么时候教我了?”秦征皱了下眉,转过头疑惑地看着我。

不是他?

“别骗我了,我都知道了,求婚时候的卖身契,根本不是你自己想的招数。”我下一个猛药先。

他脸色微变,这个细微的变化也只有跟他朝夕相对的我能察觉到了。

我笑眯眯地说:“你就告诉我是谁吧,反正卖身契我也签了,结婚证也领了,孩子都要跟你生了,你告诉我指点你的人是谁,我又不会逃跑。”

秦征颇有些犹豫,我循循善诱:“他到底是谁,是男是女,我认识吗?”

秦征摸摸我的头说:“我答应过他不能告诉别人他的身份。”

我倒抽一口凉气:“你背着我跟别人干这种勾当还不让我知道。我是别人吗?”

“别说得这么奇怪……”秦征叹了口气,“他说不能告诉别人,又没有说别人猜对了我不能默认……”

我:“……”

我觉得……我以后跟秦征说话,也要小心一点。今天他会出卖那个不知道是谁的谁,明天说不定还会出卖我的……

我斟酌了一下,说:“你让我猜,也就是说那个人我也认识?”

秦征:“嗯哼。”

于是我从他大学的猥琐室友开始猜起。那两个室友总是会在期末考来临前对我大献殷勤,让我凤颜大悦,然后去哄得秦征龙颜大悦。由此可见,这两人也是个有心计的,而且懂女人的心。

但秦征表示,不是他们。

我又从他的公司同事开始猜,结果没有一个是。

我大怒:“难道是女人?”

秦征急忙表示说:“不是不是,绝对不是女人”

我捂着干燥的眼睛抽泣:“一定是女人……你的男同学男同事我认识的都猜过了,总不会是我的男同学男同事吧……”

忽然地,他沉默了……

我顿了一顿,转过头看他,挑了下眉毛:“还真的是?”

出内鬼了……

————————————————————————————

第二天以及第三天,我都压抑着一股无名邪火,和秦征一起拍了全家福,因为肚子里那家伙不甘寂寞地突出来了,所以照片里的我一点也不窈窕婀娜,简直是虎背熊腰,衬托得秦征一枝梨花被海棠压,一朵鲜花被牛粪插。

我在镜子前托腮凝眸,然后掀了掀眼皮,忧郁地看着镜子里的秦征说:“相公,奴家美么?”

他很肯定地说:“美。”

我忧伤地说:“是不是鲜嫩肥美……”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诚实地点点头。

从怀孕然后领了结婚证开始,我就真正从少女变成少、妇了,那种强烈的沧桑与辛酸感不足为外人道,想当年,我周小琪也是X大一枝花,如今……只是开得更灿烂了。

如果有男人敢嫌弃自己的女人怀孕臃肿什么的,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往死里打,不想想是谁把她弄成一副猪头样。

秦征表现就不错了,表示他最近喜欢吃肥肉,肥而不腻的肉。

听他这么说,我又下意识地想,不会是“高人”指点他的吧……

秦征忙说:“没有,我只问了他怎么求婚你才会答应。”

我勉为其难相信了,拍完婚纱照第二天,秦征照旧去医院看看卫翼死了没有,我拎上小包,一个人偷偷打的溜去周惟瑾学校。

这回我自己带了钱包,没有事先打电话给周惟瑾就杀到他们宿舍——顾绍的宿舍。

结果显示,没有预约真是个错误,顾绍宿舍没有人。我一边打电话一边下楼,到了楼梯口就听到熟悉的铃声……

没响两声就被掐掉了。

周惟瑾咬牙切齿地说:“所以说女儿都是赔钱货,长大了心就向外了,要嫁人了也不先跟我说一声,现在打电话来放马后炮吗?老子真懒得理她。”

顾绍懒懒地说:“周惟瑾,她是你姐姐不是你女儿。”

“小时候她被人欺负还不是老子罩着她!”

“一开始是你被人欺负她罩着你。”

“秦征外遇老子都站她这边。”

“事实上秦征没外遇,你借机泄愤而已。”

“老大你到底是帮哪一边!怎么帮着秦征说话!”周惟瑾气呼呼地,“上一次还闹得要离婚(顾绍插话‘那时他们还没结婚’),现在一回来就把婚期订了,也没事先跟我讨论一下,就这么自作主张了,KAO,女大不中留!”

我听得眉梢直跳,直到那两个人转了个弯,跟我打了个照面。

我在上面,他们在下面。(好暧昧的话……)

周惟瑾僵了一下,随即干咳两声说:“大琪,你来干什么?”

我笑眯眯地说:“来跟你讨论一下,你要怎么死。”

顾绍毫无压力地悠悠上楼梯,抬手朝我打了个招呼,微笑着说:“来之前怎么不先打个电话?”

周惟瑾一咬牙,大踏步走上来,梗着脖子说:“你来得正好,老子有话问你呢!”

我拽着包跟上去,说:“很好。”又转头对顾绍说,“老娘也有话问你!”

顾绍莫名地挑挑眉,摸了摸鼻子,笑了。

顾绍寝室里,三方会谈。

周惟瑾率先开火:“秦征那怎么回事,你们解决了吗怎么突然就说要结婚了!”

“什么叫突然,本来就要结婚了,我只不过是中间犹豫了一下,然后又不犹豫了。小周子,你对你姐夫成见太大!”

周惟瑾抓狂:“老子不待见他扑克脸。”

我笑了:“他要对你春风满面我觉得才有问题!”

“他对你都一样扑克脸……”周惟瑾幽幽看着我,“没觉得他对你好。”

我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小子,你还嫩,等你长大了有了喜欢的人就明白那是怎么一回事了。”

“怎么一回事?”周惟瑾拍开我的手,鄙视地说,“我要都不明白了你还能明白?”

“姐是过来人。他对我好我知道就够了,难道还要炫耀幸福让你嫉妒啊?就算他对我不好,只要我觉得好就够了。小周子,你是没断奶啊还是恋姐啊还是纯粹看秦征不爽?”

“第三点。”周惟瑾果断回答,然后一屁股坐凳子上生闷气,“你早就知道我不喜欢他了。”

啧……真孩子气……

我心平气和地说:“他对我真的很好,外遇是误会。”

“他那个人看上去桃花就很多,大把女人喜欢他,高中的时候情书都用麻袋装的,你没危机感,我都怕你被人退货。”他不客气地打击我,也不知道是骂秦征还是捧秦征,秦征好我就很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