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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配]渔夫移冰山(7)

【CV】白起:【微笑】火妞,该发剧本发剧本,该录干音录干音吧!小语,加个好友,可以?

【CV】渔夫:子不语,加个好友,可以?

【CV】子不语:当然可以。

【CV】子不语:……

郑一默盯着夹在他与白起大神之间的那个渔夫,嘴角抽搐,1秒,他只比渔夫晚了1秒,不管心意如何,已然形成了他答应加渔夫好友的事实。

添加好友成功,白起的原始企鹅头像和渔夫的Q版蓑笠翁头像同时闪动。

白起:小语,感冒好了?

子不语:还没。

白起:那先休息,干音不急。

子不语:谢谢前辈。

白起:呵,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

子不语:前辈是我偶像。

白起: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白哥。

郑一默挑眉,对方沉默了近一分钟,酝酿出来的竟是这么份惊喜。

白起大神对他的好毫无缘由,郑一默“不识好歹”地心生警惕,却还是敲了“白哥”两个字过去。

不知是不是心有灵犀,白起似是感觉到了郑一默的防备,这次并未回复消息过来。

郑一默松了口气,这才是他所了解的那个CV白起的作风。

不甘寂寞的一个窗口抖动,将渔夫的对话窗口送到了最前。

渔夫:表现不错,朕有赏。

渔夫:?

渔夫:【眯眼】

渔夫:【冷笑】

渔夫:【连环踹】逼朕做暴君。

子不语:……

送出万能的六个点,郑一默暗自揣测,不知网络数据洪流彼端那个渔夫是否也如消息中的几张图片那般,表情丰富。

渔夫:你很讨厌朕。

很是笃定的语气,郑一默意外地挑了下眉,如实敲了答案过去。

子不语:不是讨厌,是嫌弃。

渔夫:你会爱上朕的。

郑一默失笑,他是该夸渔夫涵养好,还是该认为渔夫自大?

子不语:自以为是。

渔夫:【挑眉】咱们拭目以待。

子不语:【耸肩】

渔夫:我在听你的剧。

子不语:我只听过白起大神的剧。

渔夫:接文件。

子不语:?

渔夫:朕的剧。

子不语:没兴趣。

渔夫:亲爱的,你必须听,这是圣旨。

子不语:你声音有白起大神的好听?

渔夫:亲爱的,朕的情歌唱给悟空他师弟听了?

子不语:没印象了。

没印象了?还真特么坦然。

这坨冰山套着一副浇铸而成的盔甲,从头到脚没有一丝缝隙。

郝仁转着尾戒,指腹轻轻感触着尾戒上的暗纹,顿在小小的蓝色石头上,长呼了口气。

渔夫:朕伤心了,后果很严重。

——

Knipschildt:巧克力牌子。

☆、密码就是个摆设

渔夫:朕伤心了,后果很严重。

看着会话窗口里那行深蓝色的华文行楷,郑一默莫名从如行云流水般的字体中悟出一抹严肃。

这不科学,否定了自己的直觉,郑一默赤着脚踩着绵软的地毯晃到厨房,摆弄着昨天胁迫钟离尘帮他提前做好的餐盒,白嫩的大脚趾愉悦地挑了挑。

挑出一盒腊肉蒸饭放进微波炉里叮了一下,顺便炒了一碟蒜蓉油麦菜,鲜榨了一杯橙汁,想起偶像白起说过吃饭不专心对肠胃不好,略作犹豫,放弃了把饭端到电脑前吃的打算,一样样摆上餐桌,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餐厅里,慢吞吞地进食。

爹妈正在度婚后第三十七个蜜月,不知正在世界的哪个角落逍遥;姐夫对姐姐的占有欲强到变态,连他家儿子的醋都要吃一吃,更别说他这个小舅子……

一个人吃饭的感觉不太好,漂亮的桃花眼里凝起寒气,果然还是应该跟姐夫进进谗言,给钟离尘那厮下下绊子。

人生啊,独抑郁不如众抑郁。

昨天傍晚那场雪来得突然去得也快,窗外,只有干枯的柿子树和挂在枝头的干瘪瘪的黑枣上还残留着几抹白。

阳台上,

郑一默靠在躺椅里,眯着眼晒够了太阳,临时决定送钟离尘的越野媳妇去保养,完全忘了网络数据洪流另一端有个渔夫已经等了他两个小时。

4S店在西郊。

保养用去一个半小时,来回路程两个小时,车开到车库门口,郑一默望了望天色,瞥了眼腕表,一时心血来潮,又掉头去了一中后身的夜市。

从油炸臭豆腐吃到连云港豆腐串,从清汤麻辣烫吃到烤辣椒,最后跟一个叼着烟的御姐搭桌吃了一碗酸辣粉。

嘴角餍足地弯着微不可查的弧度,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在夜市里溜达着消了食,这才想起要打道回府。

被他丢在家里的手机上有三个未接电话,副手的,外甥的,钟离尘的。

“他是Ecup的。”郑一默用平板的语调吐槽着那个趾高气扬地通知他明天开始请假旅游的坑爹副手,食指将“全息成像的拇指钟离尘”压扁了一次又一次。

“好吧,他无脑,但是,郑一默,你敢不敢别总是在爷提枪上马的时候来电话?”

“……是你先给我打电话的。”郑一默顿了顿,又问,“痿了?”

“滚犊子,爷金枪不倒!”

“哦。”郑一默用一个音符表达出最大程度的质疑之后,毫不犹豫地结束了通话,心情愉悦地顶着毛巾挪到书房,擦着湿拉拉的头发晃了晃鼠标。

渔夫:回来了?

渔夫的消息第一时间发了过来,距离上一条消息,时间间隔八小时五十七分四十九秒。

郑一默那颗冰碴子做的心鲜有地升起一丝愧疚。

子不语:嗯。

渔夫:朕一直在等你。

子不语:……

渔夫:上YY,陪朕对戏。

子不语:……

渔夫:朕在池塘子继续等你。

郑一默耸肩,照惯例看完订阅的财经新闻,进入Nasdaq瞄了几眼股市行情,挑挑拣拣回了几封email,终于良心发现,带着六分施恩三分好奇一分补偿的心思溜达进了渔夫的池塘子。

不过,关于冰山顶上飘着的那一缕好奇,郑一默是坚决不承认其存在性的。

池塘子里很安静,郑一默无端有些失望。

不等退出就被抱进了带锁的“小黑屋”,华丽而低沉的声音带着七分慵懒三分抱怨飘进耳朵里:“子不语,朕足足等了你九个半小时。”

不自觉地弯了下嘴角,郑一默潜意识地压低嗓音:“能等本王,是你的荣幸。”

“……”

“原来你的声音是这样的,不错。”

Oh,shit!

把这厮拖过来蹂躏一百遍啊一百遍!哭死也不准停啊擦!

这厮就是为挑战朕的耐性底线而存在的有木有?

闭麦,低咒了声“操”,深呼吸,郝仁重新恢复平静:“合着朕的情歌真给悟空他二师弟唱了。”

“八戒也很挑的。”

“嗯?”

“你的长相八戒不一定看得上。”

“……”

“八戒看不上,唱情歌也没用,不如跳脱衣舞。”

“子不语。”

“嗯?”

“我想日你。”

“嗤!本王是top。”

“朕会让你变成bottom。”

“渔夫。”

“嗯?”

“本王嫌弃你。”

“你早晚会迷恋朕。”

郑一默撇嘴:“这个世界上不存在能让本王迷恋的生物。”

呵!

郝仁捏住尾戒转了转,盯着橙马的视线不自觉地泛起一丝凌厉,仿佛想透过无数0与1刺进对方心里:“你的同居人呢?”也不能让你迷恋?

绯闻同居人钟离尘?

郑一默眯眼,恶劣地勾了勾嘴角:“他去国外陪美人了。”

“……”郝仁玩味地扬眉,这厮可真他妈平静,难道不知道什么是占有欲?

“现在正在跟别人上床。”

“……”郝仁一口水险些喷在屏上,咳了两声顺了气,“你不介意?”

“习惯了……”郑一默顿了顿,酝酿了下感情,微带着无奈与哀怨地说,“他一直这么渣。”

“朕唱歌给你听。”

“好。”

“想听什么?”

“什么都可以?”

“嗯,你选我唱。”

“绝世小受。”将捏得开始融化的巧克力送进嘴里,舔了舔指尖,郑一默心情很好的眯起了眼。

“你在调戏朕。”

“嗯。”

“同居人劈腿也是假的。”

“是事实。”

“……”

“不过不算劈腿。”

“嗯?”

“他是我发小,我们没同居。”

“子、不、语。”

“嗯?”

“调戏朕是要付出代价的。”

“本王不惧,陛下,你要言而无信?”

“呵!怎么会?”

“很好,唱的好本王会录下来当铃声,好好唱。”

“……为了你,朕受一次也无妨。”渔夫找来伴奏清了清嗓子,郑一默好心情的度出歌词,“我帮你字幕。”

事实证明,即便是《绝世小受》,被渔夫唱出来也变得很攻。

郑一默把录音又放了一遍,嫌弃地挑剔:“连弱受都被你唱攻了。”

“嗯哼,因为朕是总攻。”

“嗤!”

“对戏?”

“本王嗓子还没好利索。”

“现在这个声音配第八个字母刚刚好。”

“渔夫,我非常嫌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