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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他两百斤(47)+番外

同时又像一片轻飘飘,软绵绵的。

方满以为孔缺是单纯地来看他笑话的,谁知道孔缺两腿一跨,居然直接坐上了他的肚子。

“……卧槽!”方满差点被一屁股坐漏气,咬牙道:“你干嘛?快起来,沉死了!”

孔缺不仅不起来,还向方满伸出了毒手,两只手到处乱rua,方满怕痒,扭来扭去,奈何脑袋被卡住,扭起来显得大只无助但淫荡。

方满意识到这一点以后顿时扭不起来了,一把抓住孔缺手腕,气急败坏道:“哎,不是,老子都两百斤了你还能对我下得去手???”

“能。”孔缺手腕动了动,方满恰好挺起脑袋,看见一团血晕正从孔缺肩膀渗出来。

估计是因为刚才使了力气,伤口裂开了。

方满连忙放开孔缺手腕,基本放弃挣扎,格外真诚道:“缺,你起来。这样,我俩都别互相伤害了,我好好减肥,你好好养伤,好吧?”

孔缺好像听不见似的,他rua出了方满身上最软的地方,上身猛地下倾,一头扎进方满的胸里,蹭了蹭,就再也没动静,似乎睡着了。

方满:“……”完蛋,胖胖的我好像更招孔缺喜欢了怎么办!

在一旁围观的李秘:“……”

方满轻轻地拍了拍孔缺的头顶,“……诶?你干嘛?”

李秘连忙嘘了一声。

方满压低声音道:“……这也能睡着?逗我呐?”

李秘不敢说话,在手机上打字给方满看,“拜托了方满先生!孔先生最多三个小时就会醒,到时候我帮您把头拔出来!”

方满趁机捞好处:“……就拔个头,不合算啊。你以后满足我一个不太过分的条件,怎么样?”

一个两个都不是好伺候的主!李秘捏紧小手帕,满脸纠结地答应了。

———————

孔缺做了一个梦。

小时候,孔缺有一个很软很软的白色抱枕,他偷了一只黑色水笔,背着所有人在抱枕上仔仔细细地描下了白月光的模样。

那时他刚从井里出来不久,对白月光的长相还很深刻,画得很像。

白天他将枕头翻过来,将有画像的一面小心藏起。晚上睡觉的时候,等房间里面没有一丝光亮,再偷偷把有画像的那面朝上,贴在画像旁边睡觉。

孔缺试图幻想白月光的一切,就像幻想这世上另外一个自己。

月亮那么高,他有自己的小床和枕头吗?

他每天要吃多少药,打多少针?

他每个星期都要“考试”吗,不知道成绩有没有他那么好。

孔缺心里生出了不合时宜的向往,他想活下去,想走到月光之下,再见白月光一面,问问他考试考几分。

很久之后,孔缺才知道,白月光确实需要考试,但考的内容和他完全不一样。

每个星期天,孔缺需要杀死一条狗,有时候是很凶的会咬死他的大型犬,有时候是温顺的不会攻击他的小狗。

这项考试,孔缺从来都是满分,他不会因为恶犬骇人而退缩,也不会因为幼犬可爱而手软。他杀它们,就像毫无感情地撕开食物的包装袋。

可是那一天,孔缺犹豫了,他发现那条藏獒的眼睛很像白月光,蜂蜜色的,水透明亮。

一瞬间的犹豫,藏獒扑倒了孔缺,对着他的脖子张开了血盆大口,孔缺没有濒死的恐惧,轻轻笑了。

他觉得藏獒的眼睛,真好看。

他不介意被拥有这样好看眼睛的生物咬死。

下一秒,嘭嘭几声枪响,子弹穿过去,漂亮的眼睛,毛茸茸的脑袋炸开一朵朵白红相间的花。

热腾腾的血淋下来,孔缺看见了他的父亲。

穿着一身白大褂,戴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像个医生,手里却握着一把枪。

孔缺:“父亲。”

父亲蹲下来,抹了抹他脸上的血,温声笑道:“为什么犹豫了?”

孔缺顿了顿,低头道:“……不知道。”

父亲笑了笑,鼓起掌来,“看来你不仅有了同情心,还学会了骗人。很好。”

孔缺:“……”

“考试没及格,要接受惩罚哦。”

孔缺:“好。”

不及格的惩罚是接受半小时电击,孔缺并不害怕,他已经习惯了。

父亲打了个响指,妈妈面无表情地拿着一个白色的枕头走进来。

是他的小枕头。

孔缺扑过去,被父亲一脚踹开。

“不要……”孔缺第一次出口哀求,“别碰他……求求你,父亲。别碰他……”

“你不应该拥有情感……”父亲将枕头扔在地上,朝着画像开了一枪,“宝贝,我会替你杀了他。”

父亲扶了扶眼镜,脸上仁慈的笑意加深:“你要记住,他是因为你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