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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暴君心上的娇娇(105)

姒太后脸色一沉,“你站住!”

寺人全弯腰一笑:“这是大王吩咐的,”他又转向一众大臣,“各位大人, 大王这几日被国事所累,发了高热,并未被疫病传染, 大人们请放心。”

相邦长呼一口气, 瞪眼看着寺人全:“如此, 臣等便先回府去,待大王身体好些,再说祭祀之事!”

屋内。

医工把完脉, 说是燕寒时近日休息不足,气血亏虚,方才又被姒太后言语相激,一时怒火攻心, 这才昏厥过去。

燕寒时平躺在踏上,见医工离开,方才严肃的表情立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让人不容忽视的委屈。

他将手伸出被褥,紧攥了下,这才有底气直视坐在近旁的李娇。

“公主,我难受极了!”

男人侧躺在床上,魁梧有力的身躯掩在薄被之下。俊朗的五官皱在了一处,将他眼中那汪泪珠衬得越发湿润,仿佛立时就能流出来般。

李娇被他逗笑了,掩唇笑了好一会儿,这才在燕寒时不解的目光中将掌心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知道你难受,莫要一遍又一遍的说。”

“唔。”

燕寒时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将身子往外动了几下,好离得女人更近些。

可他也不敢坐的太明显了,毕竟他并不知晓女人现下对自己的态度,万一再将她惹怒这可如何是好?

若是可以,他也不在乎女人会如何看自己,只要能让她心疼自己,哪怕让他说上数十遍、数百遍“他难受”亦是愿意。

“还睁着眼睛做甚?”李娇将手拿开,用帕子随手擦了几下,并不在意的模样,又道:“医工方才都说了,大王是近日休息不足,快闭上眼睛休息下吧。”

燕寒时点点头,“公主莫要走,”一顿,他又道:“公主留下陪我。”

李娇点点头。

燕寒时入睡极快,许是因为李娇就在身侧的缘故,不过几息呼吸便大了起来。

他到底还在发着热,李娇差人送进来一盆冷水,用湿帕沾湿后覆在了男人的额头上。

他应是舒服了,小小嘟囔一声便转身平躺着。

燕寒时向来畏热,现下合衣而躺,身上又盖着薄被,本就被高热烧的浑身燥热,现下更是忍受不了。

李娇刚将薄被给他搭上,男人转眼便踢开,就连衣领亦被扯开,露出大片精壮的胸膛。

李娇瞪他一眼,小声道:“这么大个人了,怎么睡觉还跟小孩一般?再踢便不给你盖了!”

她提步上前,双指捏着薄被一角往他身上盖去,余光扫到他的胸膛,刚想念叨句不堪入目,目光一顿。

燕寒时已在宫中许多日,长时间没有光着膀子与兵士在日头下饮酒,皮肤白了许多,那脖上带着的红绳便衬得越发显目。

李娇记得小时,她对燕寒时脖上的红绳很有兴趣,可是他总是遮遮掩掩并不想给她看,李娇便不再强求。

后来姒太后召她去芳华宫,那也是她第一次知道燕人男子有佩戴兽齿的习俗。

李娇还听桂香讲过,燕国有位大王每次上战场前,都会由国中最德高望重之人为他佩戴兽齿。

兽齿对他们来说,像是冥冥中一种力量,能够保佑他们平安给予他们勇猛,更是一种信仰。

可燕寒时脖上这个......

李娇将眼睛紧闭,过后又慢慢睁开,无论再如何细看,那眼前的东西都未发生过任何的变化。

红绳拴着的,是一颗乳白色的幼齿。若是他此时站起,那颗牙齿贴近的,正是男人的心脏处。

有那么一瞬间,李娇听见窗外的雨点滴落,溅在地上发出哒哒的声响,亦能听到风吹绿叶的飒飒声......

但这些声响,都没有她的心跳声来的剧烈。

李娇在屋中躲了许久,虽然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躲什么。

地下扔满了纸团,皆是她提笔便要扔掉的绘画。

本是想着画些景色的,可是提笔,脑海中便是男人的面容。

有少年时期的他,正坐在屋檐上朝着她笑,更多的还是他蹲在自己的面前,扬起的脸庞洒满阳光,眼底尽是爱意……

更有成年的他,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对着她道,“公主,我心悦你!”

李娇呆愣几息,猛地将手中笔扔掉,双手捂住耳朵,摇了几下头,急声道:“莫要再想了!”

“怎么了,”映月推门而入,就见李娇满脸的烦躁,便小心翼翼道:“您已闷在屋中许久,今日雨小些,公主去院中走走?”

李娇本想着摇头,但想起什么便问道:“听说今日大巫及相邦等人又进宫了,还是为了祭祀的事情?”

不待映月回答,桂香已道:“还能为了何事!如今疫情虽然有所好转,可是平阳城中重病之人不再少数,一开始大家还抗议的,但是现下自己的命都顾不上了,都求着大王快些将童男女选出,好让疫病快些过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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