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做暴君心上的娇娇(69)

今日再看姒太后,她满脸笑容,只是初见而已却做出这副亲近模样,只觉得心中不适。

因此,李娇直言道:“即是传言,便是做不得真的。”见姒太后嘴角的笑意僵住,这才笑开:“我说笑话的,太后莫要当真!”

“无妨。无妨。”

气氛冷了下去,姒太后的脸色明显沉了不少,再不主动与她说话,只与旁边的妇人寒暄。

李娇乐得自在,刚要伸手去拿盘中的糕点,指尖差些与旁人的触上,她连忙收回,眉头紧蹙起来。

抬眼便见一侧的女子哆嗦着双唇,“对、对不起。”

左静姝脸颊煞白,显然是被吓到了,李娇觉得诧异,她虽名声在外,可也不是如同燕寒时那般的煞名,这女子怎的这般害怕?

她笑了一声:“为何要哭?”

左静姝都快要哭出来了,结巴道:“我、我没哭。”

-

左静姝是有些害怕李娇的,加上方才又被姒太后训斥了几句,便越发的紧张起来。本想着吃些糕点缓解一下,差点又冲撞了她。

左静姝虽然是左司马的独女,却因小时受了寒,一直养在家中,性格最是软弱。

她就是这样的性子,敏感爱哭,眼泪已经掉了下来,连忙用帕子擦去,本想着解释几句,忽见上首的姒太后望过来。

她吓得立马坐直了身体,大气都不敢喘了。

姒太后心底不喜,但面上未表露半分:“静姝从小就是这幅性子。我说话大声些了,这孩子便要哭上一哭,闹的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办,”她笑了一下,才道:“公主远道而来,怕慢待了你,我这里倒是有老燕王送的宝物一件,赠给公主再合适不过了。”

李娇连说不用,姒太后已让寺人盛拿了出来,是一方漆红锦盒,姒太后道:“我年纪大了,也戴不了了,公主不要嫌弃。”

她这般,李娇便知是推脱不了了,只得伸手接过,“谢太后。”

“好孩子,快打开瞧瞧。”

锦盒里盛着的是一串碧玉项链,通身墨绿,下端系着雪白獠牙,李娇面色一顿,问道:“这是......?”

燕人生在苦寒之地,早年一直与野兽为伍,他们信奉巫神,崇拜猛兽,渴望能像猛兽那般得到无穷的力量与勇气,早些年部落的首领便是带着系有兽齿的红绳,每上战场必带在身上,以求得到兽类的力量与巫神的庇护。

姒太后赠给李娇的这枚,便是老燕王迎娶她时赠予的。

“我瞧着你这孩子合眼缘的很,便想着这芳华宫里也无甚值钱的东西,也就这件能拿得出手了,公主莫要嫌弃,”姒太后用帕子擦擦眼角的泪珠,道:“本是想着赠给我儿的,可是昭儿他双腿残疾,再难站起身来,怕给了他反倒是伤了他,便一直留在身边。”

见姒太后哭了,左静姝在位置上踌躇一会儿,上前轻哄着她。

李娇未动,只坐在远处,让桂香将锦盒收好了,便道:“太后莫要伤心,人好好的便是福气。”

只见姒太后用帕子掩面,宫人早就识趣的退了出去,“可不是!昭儿只是断了两条腿,我们母子俩能够活下来实属不易,但求大王他能放过我们母子......”

李娇脸上笑意不变,视线放在姒太后指尖捏着的帕子上,轻声道:“姒太后慎言。”

姒太后抬眼,打量面前的李娇,心下摸不透她是何意思。

她早就差人打听过了,都说这位公主瞧着对大王并无任何的心思,反倒是时常在燕寒时走后将整个宫殿都吩咐宫人洒扫一遍,显然是觉得他脏的很。

也是。

李娇虽是落魄的王室公主,更是汉人血脉,自然瞧不起燕人。来此想必也多是无奈之举,只要多加拉拢,想必不日她便会与自己站到一处。

凭着燕寒时现下对她的新鲜劲,吩咐她做些事情便好做的很。

姒太后点点头,眼含着泪珠,望向她,低泣道:“是该慎言。有些话不方便与公主明说,只希望你多加小心,大王他、他性子暴躁,若是有对不起公主的地方,便看在我的面子上莫要怪罪。”

姒太后早已在金凤殿布下了许多眼线,宫人该说的不该说的李娇应该都听到了,此时再听她话中的警告,应该便能猜出来了。

若是她是个聪明的,便该向自己示好。

李娇不用猜,便也知晓了,再说,昨夜燕寒时与她说了大半,只略一思索便想明白了。

燕寒时出生便没了生母,又被冠以那样的恶名,可知能够平安的长大多么不易。且他又是燕王的长子,又没有母亲可以依靠,凡事只能靠他自己才能得到一线生机。

她初来那日,便觉得满宫的黑铃铛压抑的很,原是为了压制他的。

上一篇:纯情人设不能崩 下一篇:飞絮满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