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70)

“三哥，你屁股下面有牛粪。”小凯开玩笑逗他。

“去，要是有，也是我肠子里的。”

众人正被三儿这味道重的玩笑买单的时候，方寒突然用力闻了几下总感觉哪里不对。这一幕被三儿看在眼里，兴高采烈的笑到，“小寒鼻子就是灵，看看是牛肉的味道！”

“不对，这味道不对。”方寒围着三儿坐的位置转了一圈，三儿将牛肉凑到鼻子前使劲闻了闻，露出牛肉很新鲜的表情。其他人也只当方寒是想捉弄他，季东洋提醒说，“行了，赶紧吃点，然后早点回去，不然三儿今天都过不去。”

“洋哥，真不对，这和我小时候闻到的一种味道很香，是腐肉的味道。没错，就是腐肉。”

“什么腐肉？”众人脸色刷的一下跟着变化，都站在原地等着方寒进一步分析下去。刘白也走进三儿的位置，闻了几下，一抬脸说，“是腐尸。”

结果三儿瞬间原地腾空，比猴子都快。直到刘白说话前，他都以为是在开玩笑，并且吃了好大一口牛肉。之后听刘白这样一说，跑到一旁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回头呛声，“你成心的吧，刚才洋哥都说了，会早点回去的。”

方寒和刘白两人也没心思理会三儿叽里呱啦的抱怨，先是弓着腰，接着又蹲了下去，只见这一块的土是松动的。正好是三儿坐在的位置，两人相视了一下，然后方寒吩咐小凯去车上拿工具。

“哎，还是报警吧！”刘白善意提醒了一下。

“我们也只是猜测，也许是家禽呢，要是冒然报警，也不太好吧。你只是感觉这个味道和小时候闻到的掩埋瘟猪的味道很像，你能确定是腐尸吗？”方寒将目光投向刘白，这句话带有几分笃定，他笃定刘白不敢承认自己的判断。

刘白被问的哑口无言，只好松开手任由他们去挖。

这几人顺着泥土松动的地方，往下挖了几下，隐约看到一只手臂。而且从外观来看，应该是女人的手。

刚刚挖到这里，在场的人都愣住了。面面相觑，更是无从下手。刘白再一次提醒说，“我们报警，不要再动了。”他没有管众人是不是同意，紧接着拨通了报警电话。

小九

这个地方虽然临近白河县，但是却是兰园管辖范围。接到报警电话的江队带着人火速赶往现场。

一路上愁眉苦脸的江队，心里别提多窝火了。三个月前那起伤人案到现在还没有告破，如今又出了一起。那张脸近乎铁青色，板着脸一直没说话。

……

话说，孙队和李红军去龙城军医院看望周唯。透着病房窗户看进去，周唯正休息。李红军使劲清了两下嗓子，惹得孙队回头看他，自然的瞪了一下。

闻声起身的周唯，造作的揉揉脑袋，眼睛也处于迷离的状态。着实伤的‘不轻’，眼睛转个不停，正想怎么措辞。只好说，“孙队，我没事，红军非得让我住院。”说完周唯偷偷对着李红军吐舌头，气的假装对他挥拳头。

李红军赶紧解释，“孙队关心你，我们大家都关心你。是吧，孙队！”孙队也看够了两人的双簧，开口问到，“脑子没什么事吧？都检查过了？”

“嗯，刚刚医生过来说没什么事。”周唯满脸愧疚的，苦笑了两声，“幸亏脑子没事，不然以后就不能跟着孙队了，那得多亏。”

“哼，你两不用跟我这一唱一和的，你好好休养。这不是什么好地方，最好谁都不用来。”孙队说到这里，表情凝重。一转身，就往外走。李红军忙活活的指了周唯几下，小跑跟着出去。

“孙队，我们现在要去哪？”

“回队里，杨帆也该回来了。”

说着，两人开着车一溜烟赶回缉毒大队。

杨帆拿着调查资料，跟着孙队进了办公室。这也是孙队出院后刚跨入队里，办公室看着很干净。桌子上一点灰尘都没有，再看看，窗台旁边的两颗绿植也是刚刚浇过水。过分的是，叶子都是一尘不染。

孙队看完那两颗心爱的绿植不仅完好，并且越发出挑了，回头瞟了杨帆。谁知这个瘦高的杨帆，头发没几根，年龄和孙队差不多。一脸奉承相，笑嘻嘻的说到，“我一直帮您照看着它们，办公室也刚打扫过。”

接着孙队顺手拿起茶杯要去接水喝，杯子也是满的。勉强凑到嘴边去喝，竟然这么烫。孙队不自觉的皱起眉头，杨帆赶紧又说，“刚到的，有点热。”

自打孙队上一次出任务住院之后，就有消息传出，说孙队要升任副局长。杨帆过去就是喜欢逢迎这一套，心下暗想：再不济自己也在副队长的位置上任劳任怨了这么多年，再怎么着队长的位置也轮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