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74)

“在做什么？”

“那个时间我已经睡了，我有早睡的习惯。”

“认不认识这个人？”周唯拿着兰园胖子的照片给他看。

“不认识。”哑叔故意将身体前倾，仔细确认了一下。

接着周唯又递过去一张，是那个男性死者照片。“他呢？”

“不认识。”

单凭一双眼睛不足以将哑叔定罪，更何况他应对自如，丝毫找不出证词中的破绽。之后也传唤了孙有斌夫妇，三方所陈述的事情经过也都相符，最后也只能将人给放了。

孙有斌更是虚头巴脑的寒暄，“真是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各位还没吃饭的吧，我带了点吃的过来，大家都不要客气。”他笑里藏刀，嘴巴还是一贯的张合幅度不大，让人听了浑身就不舒服。

孙队等人：“……”

“孙队，人带来了。”李红军回来报告到。

众人正窝着一股火呢，孙队跟着周唯一起进了审讯室。孙队翻看兰园刑侦大队传过来的资料，上面写的很清楚，死者指甲里面的DNA就是徐钱的，死于过量吸食毒/品。

“于双双是你什么人？”

“我要见我的律师。”

孙队很明显看出徐钱的表情很鬼祟，不管怎么问，都坚持要见律师。正当不可开交的时候，有人进来告诉说，自称是徐钱律师的冯凯要求见当事人徐钱。

徐钱抬眼瞧着情形，大概猜到是律师到了，不自觉挺直腰杆，扬起嘴角。

“孙队，这……”李红军语气急躁的说不出话，指着里面的两人。周唯也鸡翅白眼的看着孙队，“怎么，都在这使什么劲，人家合理诉求。”

“您也不是不知道，这个冯凯专会颠倒黑白。不知道这个人怎么还是律师，真他/妈憋气。”周唯嚷嚷不停，也忘了头上的伤了。

“您和这个于双双究竟有什么关系？”冯凯看着徐钱还有保留，迟疑该不该说。“您夫人交代我处理这个案子，千万不要对我有所保留，不然很难办。”

“我老婆说什么了？”徐钱焦急的问道。

“听我的。”

“能不让她知道吗？”

冯凯律师：“……”

大概半小时，冯凯满面容光的出来。笑嘻嘻的迎上孙队，“我当事人刚刚太紧张，接下来他会全力配合您的工作，绝对不会给大家添麻烦。”

孙队也只能客气的接受，简单的笑了一下，绕开他往审讯室走去。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果然是一路的。”

李红军甩了一句话，转身也离开了。

抵抗

方寒从宋芸娟住所离开后，去了孙有斌家。正赶上两位录口供出来，刘慧梅先下车，孙有斌将车好之后方才下来。

正当孙有斌停车的时候，白桐一改往日清爽造型，一身名媛气质。方寒看到她这样打扮已经够惊讶新鲜的，更加来不及去思考她此行目的。他两只手插着兜，静静的看白桐接下来的表演。

“孙夫人，原来您住这里？”白桐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用力，表现出一种碰见熟人的场景。

“你是？”刘慧梅一脸懵，下意识回头看了眼还在车里的丈夫。孙有斌透过车窗瞧了一下，眼见是以为年轻漂亮的女儿，也就没多在意，只当是夫人的朋友。

“啊，您别误会，我刚搬到这里，对这边也不熟悉，正好碰到您了。”白桐生怕孙有斌察觉到不对，也甭管她懵不懵了，便加快语速说，“您还记得那个兰园方寒吗，他也住这！改天我们聚聚。”说到‘兰园方寒’的时候，白桐故意压低了声音，凑在了刘慧梅耳边说的。

而且白桐站到了她的右后方向，防止孙有斌发现不对。刘慧梅的脸色立马变成了紫茄子，心里盘算：方连庆死了，难不成是他吗？神情转念又变得又害怕又愧疚。

刘慧梅听到关车门声音，强忍着声音不颤抖，“好啊，他现在怎么样？”

“这位是夫人你的朋友，要不到家坐一坐？”孙有斌在妻子面前依然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声音温柔如水，看着刘慧梅的眼神，不禁让人羡慕。

还没等白桐开口，刘慧梅微笑着对丈夫说，“我们好久没见，有好多悄悄话要说呢，我上去换件衣服，然后我带她四处逛逛。”刘慧梅言语间极尽宠溺不说，听起来更像是撒娇。

显然这一招对其丈夫来说是管用的，他顺势搂住刘慧梅肩膀，朝白桐眯着眼睛，“那就不好意思，麻烦你等一下。在院子里坐一下，我夫人她爱漂亮，见不同的人要换不同的衣服。”

白桐敷衍的笑着，“请便。”其实心里早看不下去了，不得不控诉他们怎么这样腻歪。看着他们走进去的背影，她忍不住激灵一下。